神憶常磐的話直接讓吸煙的手腳步一頓,他相信神憶常磐不會跟自己開玩笑,但是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他絕對不會自己承認是在利用黑海漁夫的。
三人出了神憶常磐的住宅後,上了一輛豪華的懸浮車。
「神憶老大,這輛車不錯吧?」黑海漁夫摸著車身喊道,「這輛車進入了全聯邦前二十豪車之列了!」
「黑海,你都說了一天了,這不過…….」吸煙的手嘴角浮起一絲得意,故意打斷道。
「不過是一輛普通的懸浮車罷了!」神憶常磐不給任何機會,逕直坐在了後排閉目養神,「難得有機會來次代爾夫特,到底走不走了?我這還有很多事情呢!」
見自己的計劃胎死腹中,吸煙的手憤恨的坐在駕駛位上面,催促著黑海漁夫上車,懸浮車猛地起步,迅速的進入到了綿延的車隊裡面,朝著代爾夫特中心區域的蘭桂坊駛去。
黑海漁夫想要做個和事佬,但是見神憶常磐一上車就在那裡一聲不吭,想要說的話就直接嚥了下去。原本,他是知道神憶常磐對豪車很有研究,想要從這個切入點拉近幾人的距離的,沒有想到神憶常磐態度強硬,一點機會都不給他和吸煙的手,一路上不住的歎氣。
吸煙的手一路上猛踩油門,身上不斷露出對後座上面的神憶常磐的不滿,時不時的問一些有關遊戲內的問題,不過神憶常磐一句話也不搭訕,弄得他很是難受。
神憶常磐不說話。黑海漁夫的話也變得很少。就變成了吸煙的手一個人在那裡唱獨腳戲。無論他怎麼搞活氣氛,車廂裡面仍舊是死氣沉沉的。他有點後悔聽從黑海漁夫的意見,跟神憶常磐一起出來了。顯然神憶常磐仍然記恨著自己。
車子一路從入城高速到達了中心城區,越往前開,越是熱鬧。大街兩邊傳來喧鬧聲越來越大,只見一塊巨大的蘭桂坊的廣告牌橫在車子前面,吸煙的手先將兩人放下,自顧自去地下停車場停車。
「頭兒。你還是不能接受吸煙的手嗎?」黑海漁夫終於忍不住問道,「難道遊戲裡面的恩怨真的要帶到現實生活中來嗎?他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並且已經移民到了奧克斯帝國去了,難道這還不夠嗎?」
「夠了,黑海!」神憶常磐出聲打斷道,「你們平時在一起除了喝酒就一直在那裡聊遊戲裡面的事情嗎?你知道不知道,你作為公會的核心成員有些事是不能拿到公共場合裡面來聊的。你有沒有無意中透露過關於幾天後行動的事情?應該有吧?你不要否認!就車上那閒扯的幾十個問題裡面,起碼有7成是涉及到了公會內部問題,你不要告訴我他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
被神憶常磐一頓吼打斷的黑海漁夫,開始回憶起最近一段時間。從吸煙的手主動找上門,說了那麼多以前的事情。拉近了兩人的關係,到吸煙的手這8天來天天請自己喝酒,把妹子,每一次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每一次都是在自己感覺到昏昏沉沉的時候,問一些有關遊戲內的事情。忽然,黑海漁夫整個人愣在了那裡,他隱隱的覺得自己似乎談過一些公會核心問題,只不過那時候在酒精的催化下,自己有點把持不住,加上那些靚妹在旁,又被吸煙的手故意刺激,好像將幾天後的任務部署說了一點出來。
他瞪大著雙眼看向神憶常磐,隨後低著頭躲閃著神憶常磐質問的眼神,整張臉在沒有酒精催化的情況下面,居然紅了。
「你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以我對你的瞭解,你是一個不會掩藏內心的人!」神憶常磐轉身走進了酒吧裡面,丟下一句話,「黑海,有時候無意中說出來的信息,也會令公會蒙受損失的!要是與狼共舞從你的話裡面得知了我們的部署,你就是公會的千古罪人!」
神憶常磐的聲音故意壓低,但是黑海漁夫仍舊聽得清清楚楚,他看著神憶常磐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熱鬧的酒館門口,整個人才有點不安的來回踱步,直到吸煙的手來到自己身旁,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面,這種忐忑的心情才被瞬間克制下來,說著笑著跟吸煙的手走進酒吧裡面。
黑海漁夫也是一個走一步看三步的主,要不是吸煙的手投其所好每天晚上都請他喝酒把妹的話,他絕對是一個精明的人,不過在過度的酒精和美色的刺激下,那條心理防線難免會有些鬆動,加上吸煙的手用一些手段,黑海漁夫馬上就範。
今天原本吸煙的手勢打算將黑海漁夫約出來繼續昨晚的話題的,這幾天來,終於是問到了一些有實質的東西了,前幾天他不敢問得太深入,就怕黑海漁夫這個精明人察覺出來,以他對黑海漁夫的認識,今天是個好機會。卻沒有想到黑海漁夫會邀請神憶常磐,吸煙的手自認在神憶常磐面前走不過5個回合就會露出馬腳,神憶常磐太過精明,加上兩人現在關係惡劣,神憶常磐會處處防著吸煙的手,他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黑海漁夫。
「怎麼不叫酒?」黑海漁夫看到神憶常磐坐在吧檯邊上,手邊一杯冰檸檬茶正隱隱冒著寒氣,與整家酒館顯得格格不入,「頭兒,到酒館裡面自然是來喝酒的了!你不會是酒量退步了吧?」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需要清醒的頭腦,我擔心被酒精控制大腦,說出不該說的東西。」神憶常磐的回答很自然,沒有參雜任何感情,不過對於吸煙的手和黑海漁夫兩人聽來,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
黑海漁夫自知理虧,加上他猜到吸煙的手會故伎重演,於是,朝著酒保揮了揮手,也要了一杯冰檸檬茶,這是當初當用兵的時候,每次出任何前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即使在酒吧裡面,神憶常磐也不會逾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