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帶隊警長的怒火,鑒證人員不敢多言,開始一點點的搜證,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蓄謀殺人,兇手應該還在這個會所裡面。
帶隊警長名叫格雷戈,來自德國,流淌在他身體裡純種的德意志血脈讓他對一些看似簡單的問題多了一份謹慎。在會所老闆的房間裡面走了幾圈,最後在幾盆盆栽前停下了腳步,這種叫做鐵樹的植物很少有人會去種植,特別是代爾夫特這樣的內陸地區,更是罕見。格雷戈舉起鐵樹盆栽仔細觀察,最終他的注意力聚焦在了鐵樹的頂部,那裡好像一絲裂璺。
接過副手遞來的工具,格雷戈在鐵樹主桿內找到一根刀柄,小心的將刀柄交給隨之而來的鑒證人員,他將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一盆鐵樹上,不負他的所料,另外一盆鐵樹主桿內也找到一根同樣長短的刀柄。
「鐵樹樹桿裡面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先前與格雷戈力爭的鑒證人員看著手裡的兩根刀柄,不經感慨。
「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這種刀柄通過軍火商應該很容易就查到是誰購買或者擁有的吧?」格雷戈白了一眼鑒證人員,扯下手上的橡皮手套,再次查探了會所老闆背後的傷痕,拿出呼叫器,「總部!總部!這裡是格雷戈向您匯報,請讓桃樂絲會所沿途的探頭留意一行黑色懸浮車的去向,我懷疑其中有桃樂絲會所襲擊殺人案的兇手!」
代爾夫特無愧為地球聯邦中心。一道命令下達不到5分鐘,整條大道就被戒嚴了,可是那一隊黑色懸浮車車隊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從眾人眼球裡面消失了。直到數日後,有人在代爾夫特郊外垂釣的時候。從湖裡釣起了一隻斷掌,這時候整個代爾夫特警方才發現,他們要找的目標已經全部葬身魚腹了,由於那些屍體已經在湖裡泡了相當長的時間,已經無法辨認其身份,屍體身上也沒有留下任何能夠表明其身份的證件。這場襲擊案一度成為了代爾夫特10大懸案之一。
桃樂絲會所襲擊案很快就被傳遞到了鬼刺總部,作為鬼刺外圍組織,桃樂絲會所所繳交的費用都是同行業內最高的。這明顯是有人刻意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向鬼刺方面下達了戰書。
瑪麗陰沉著臉走進包間內。在鬼刺薔薇的耳畔耳語了幾句,隨後緩緩退了出去。瑪麗的動作一直受到霍華德的注意,他注意到瑪麗的臉色難看,以及鬼刺大頭領那眼神之中一閃即逝的殺意。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正欲詢問,霍華德的私人電話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格雷戈打來的,霍華德只是一個勁的聆聽。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掛上電話,看向了對面的鬼刺大頭領,「聽說桃樂絲會所的老闆剛才遇害了。看樣子我們的敵人有點急不可耐了。」
「只是一件小事,我們組織外圍的一個幹事被人幹掉了。」鬼刺薔薇擺了擺手。臉上笑意不減,「對手吃了那麼大的癟。也要發洩一下的,沒事,我已經讓瑪麗去處理了。不過說起來,這件事情還是跟神憶先生您有點關係。」
霍華德這才順著鬼刺薔薇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坐在角落裡,正一個勁品著手裡的香茗的青年,這個青年的外表太過平凡了,平凡到霍華德從進來到現在也沒有提起興趣看過第二眼。
「這位先生是?」因為剛才鬼刺薔薇一直沒有向霍華德介紹神憶常磐,所以,霍華德也沒有太在意,一直以為他是哪個家族代表的跟班。
「局長大人您玩過《龍騰四海》嗎?」鬼刺薔薇不急著介紹神憶常磐的身份,婉轉道,「如果您玩過這款遊戲,那麼,神憶常磐這個名字您一定不會陌生。神憶先生是一個叫做商道工會的代理會長,是華夏區第一大工會,哦,請見諒我的直白。」
神憶常磐坐在那裡,低頭看著手裡的香茗,沒有回答,他清楚鬼刺薔薇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要給聯盟製造一點小麻煩,可惜,這次來的人都是聯盟的核心成員,皇甫家、南宮家和慕容家的代表,甚至連炎黃至尊這位新崛起的一流工會會長也在其列,神憶常磐不當回事,其他人也只是一笑回應。
鬼刺薔薇見自己的計謀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心裡暗悔,在場的幾人都是聰明人,哪能不知道她的用意,倒是霍華德有點茫然。他確實沒有玩過《龍騰四海》,作為一名政客,他更關心自己手裡的權利和身後的利益鏈。
「說實話,我對網絡遊戲真的沒有天賦。」霍華德尷尬的笑道,「不過能夠多認識一位年輕俊才也不枉來一次。神憶先生,您的名字真特別。」
「局長大人客氣了,我們代理會長聽不懂聯邦通用語。」陳熹從神憶常磐身後站起來,小心的回應道,然後在神憶常磐耳邊耳語幾句,神憶常磐隨即站起身,與霍華德握了握手,陳熹點頭繼續說道,「我們代理會長說,初次見面,請收下這份薄禮。還有一個承諾,只要霍華德局長用得著,我們會盡力幫助您的。」
霍華德釋然了,原來語言不通,難怪鬼刺薔薇剛才的話對方沒有作出回應。
霍華德對陳熹的話表示堅信,但是鬼刺薔薇可不這麼認為,她與神憶常磐可不是第一回打交道了,彼此性格都摸透了,她根本就不信神憶常磐語言不通,對昔日的國際傭兵來說,英語是基礎。
聯邦執政官哈羅德現在心情極度鬱悶,原本被自己隨意拿捏的霍華德現在猶如脫韁的野馬,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學生英格萊姆因為替代無望,近幾日意志消沉,整天留戀煙花之地,以酒買醉,墮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