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弄妥,黃清揚才堪堪將馬車駛到了隊伍的前面,那些工坊的學徒們已經休息好了,安傑利娜上了車廂後,黃清揚才小心翼翼的駕駛著馬車緩緩上路。*通過個人地圖導航,現在的位置距離那天的精靈村落大概有15公里的樣子,黃清揚翻了個白眼,當時怎麼不覺得跑了15公里呢?
「為什麼我覺得你似乎是在兜路?!」安吉麗娜從車廂前的小窗露出腦袋詢問道,「你是不是想把我們帶到你們埋伏好的地方,然後劫了這批物資?我勸你最好打消你的小算盤,否則,你和你的人會死的很慘!」
「別用你那針眼小的小人之心度我這個君子之腹。」黃清揚也不管這句白話文安傑利娜能否聽明白,就直接脫口而出,倒是車廂裡南宮飛賢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笑聲,很快,車廂裡面就傳來了慘嚎聲和求饒聲,黃清揚暗暗道,「南宮啊!你自求多福吧!」
黃清揚駕駛著馬車在前面開路,後面跟著二十多輛物資車,每輛裝運物資的車上都有3名以上學徒押運,粗略掃了眼那幾名押運的學徒,說是學徒不如說是傭兵,那實力已經可以媲美一些d級的傭兵了,難怪反抗者營地可以抵擋住獸人大軍。
這一隊押運物資的長龍在這樣一片未知區域移動是很招人注意的,就在黃清揚的馬車替代了安傑利娜的位置時。他們的行蹤已經被一些人覬覦了。他們的斥候緊緊咬住了物資隊伍的尾端,就這樣相安無事的跟蹤了數公里。
隊伍在一條小溪旁退下來,押運物資的學徒們爭先恐後的聚攏在了小溪旁邊,有的用隨身攜帶的水袋裝水;有的則光著上身,用溪水擦拭著汗津津的胸口;有的已經在小溪的下游下水嬉鬧起來。
「這該死的天真熱啊!」艾伯特用牙齒咬開瓶塞,直接一口灌了大半瓶麥酒下去,「嘖嘖,爽啊!用溪水浸過的麥酒喝起來更加冰霜,太棒了!」
感覺到身後傳來的西索聲,艾伯特警覺的回過頭。可惜身後什麼都沒有,他摸了摸自己不住冒汗的額頭,暗道,「難道是因為太熱的緣故。所以…啊!」
艾伯特的慘嚎聲頓時引起了小溪邊所有人的注意,安傑利娜第一個跑到了小溪的上游,只見地上有一瓶破碎的酒瓶,酒瓶旁邊有一灘血漬,用手在血漬上面觸碰了一下,血液還是粘稠的,這應該是艾伯特留下的血漬。
「看樣子,艾伯特他遭到了襲擊!」跟艾伯特一個工坊出來的學徒拉了拉身旁的夥伴,顫聲道,「你…你說。會不會有什麼猛獸襲擊了艾…艾伯特?」
「你…你問我,我…我問誰去?」那名夥伴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一身蠻力,但因為是第一次出營地,看著地上一大灘血漬,已經有點站立不穩了。
一時之間,恐慌在學徒們之間漸漸傳遞著,三五個人聚成一團,也沒有人再敢獨自遊獵四周,大家圍坐在一起。中間生了一堆火,但是每一個人的心裡還是很害怕,的下一個被擄走的會是自己。
「你的朋友去哪裡了?」安傑利娜在清點人數的時候,突然發現黃清揚不見了,於是。她詢問南宮飛賢,「你難道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我剛才可是一直跟老師您在一起啊!」南宮飛賢苦著一張臉回道。「我以為他去小溪旁給水了呢!」
「難道說是他襲擊了艾伯特?可是,我聽艾伯特說過他們是好朋友的,那個商人還捐助了教堂一大批食物呢!」幾個學徒嘀嘀咕咕起來,「也許那個傢伙就是有意接近了艾伯特,然後將他擊殺,為的就是一個一個吃掉我們?」
「都給我閉嘴!」安傑利娜衝著那群正在醞釀謠言的學徒們喊道,「你們這些穿著男人衣服的小娘們兒們,誰要是再敢羅利囉嗦一句,我就毫不猶豫抹了他的脖子,都聽懂了嗎?」
殺手之神的威脅果然奏效,一句話就讓百來名學徒靜若寒蟬,誰也不願意惹怒了這樣一個殺神,傳說中安傑利娜殺過的人可以堆滿一座村莊。人言就是那麼可謂,沒有根據的事情可以傳的煞有其事。
「呵呵,似乎我的缺席讓你們的了呢!」黃清揚的聲音從一側的叢林裡面傳來,他的背上還馱著一個人,仔細看去不是艾伯特又是誰,「我們被人盯上了,好在艾伯特沿路留下了很多痕跡,要不然,我帶回來的就是他的屍體了。」
將艾伯特小心翼翼的平躺在地,眾人發現艾伯特的左臂手肘位置有一道撕裂傷,傷口已經被簡單的處理了,包裹著傷口的繃帶不時的滲出血絲來,艾伯特除了不住的哼哼表示自己尚在外,不能動彈分毫。
「到底是什麼人那麼大膽子敢公然襲擊我們的人?」安傑利娜雖然不曾對艾伯特有絲毫的好感,但是既然都是從一個營地裡面出來的人,被欺負了總是要找回場子的,「你有沒有發現襲擊他的人的摸樣?」
「是地精一族!」黃清揚話音剛落,圍在火堆旁的學徒們又開始嚷嚷了起來,「該死的,是那伙強盜!他們都是天生的盜匪,雜食的雜種,如果我們被它們的大部隊覬覦的話,等待我們的將是數以萬計的地精大軍,它們會將我們和其他食物混合在一起嚼碎的!我們不能繼續待在這裡等死,我要回家!」
有一個人站起身,其他的學徒們都跟風的站起身,他們連隨行的物資都不要了,只是想要沿著原路離開!
「我勸你們還是待在這裡比較好,因為,我們其實在剛才就已經被他們給包圍了!」黃清揚善意的提醒了一句,不過看那些學徒們絲毫沒有採納他的勸諫,也就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艾伯特的傷口上面,「老兄,喝一口,來!傷口很疼吧?你放心,那個該死的綠皮小人,我已經送他去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