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什麼?」秋鳴啟聽了她的話後,臉色慘白,怒斥道:「我堂堂侯府,何須賣鋪子,你別胡說八道,侮我侯府名聲?」這個該死的女人,處處跟自己作對,簡直是找死。舒鴀璨璩
「是嗎?」見他表情有些焦急,並沒有難堪,就知道秋鳴啟並不知道家中的情況,就彎彎自己的手指,慢悠悠的道:「這東街的繡莊,茶樓,還有個小酒樓……這些,本該是秋家的產業……喔,不,應該說是你娘的嫁妝,」見自己說一句,秋鳴啟的表情就黑一分,就繼續漫不經心的繼續往下說:「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逐一要賣呢?」
「你……你胡說,」秋鳴啟本就是個紈褲子弟,一說到正經事上,就會心虛,連帶表情也有些緊張了。「我家有的是銀子,我還要娶妻納妾,我娘還給我整整五千兩的銀子放在身上,你瞧……,」說著,他就從身上掏出一沓的銀票來,要大家相信朱青鸞說的是假話。
莊悠蘭一看到秋鳴啟隨意一掏就是一沓銀票,雙眼亮了一下,想著軒轅睿對自己冷漠的很,自己還是抓住秋鳴啟的好,就不屑的冷哼一聲,衝著青鸞諷刺道:「哼,自己被沒收了鋪子跟酒樓,就想著所有人跟你一樣倒霉,你用心太歹毒,太卑鄙了!」
軒轅睿並沒有出口,他看似不經意的站在一旁,但實際一直在關注他們幾個人,只要誰做出不利於青鸞的舉動來,就等著他的伺候,絕對會讓他們哭爹喊娘的。
青鸞根本懶得搭理莊悠蘭,心裡甚至想著不戳破秋鳴啟的真面目,等到莊悠蘭嫁給秋鳴啟後,發現他家就是個空殼子,連基本的生活都維繫不了,要靠著婆婆賣嫁妝維持著,說不定有熱鬧可看。可是,她又想到,這侯府本身就是個空殼子,侯府那老夫人此刻最大的心思就是揪著兒子娶個既體面又有豐厚嫁妝的千金,哪裡會看的上莊悠蘭這等貨色。
莊家,絕對抬不出六十四台以上的嫁妝,所以這個熱鬧,她看不了,只能繼續戳戳秋鳴啟這個賤男的心了,讓他哭著回去找他娘……。
「這銀票的角落,都是五百兩一張,右角角落還做了個記號,刻著一個五角的黑色記號,」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秋鳴啟要是不查一下,就真的要抓狂了獵神戰。只是,查了之後,他就更抓狂……不,該是瘋狂了。
其實青鸞沒想到今天會遇到這幾個人,只是見秋鳴啟一直想作踐自己,就怒從心中來,要狠狠的教訓他一下,免得何時滅了門都不知道。
果然,秋鳴啟聽了她的話後,就鬼使神差的打開一疊銀票,看到右角角落裡真的有一些記號,就徹底傻眼了。
「這……這不可能,你……是你騙我的,」真相擺在哪裡,他還是難以接受。
「去,」青鸞看到他畏縮不敢相信的表情,就失去了捉弄的性子,冷嘲一聲就轉身想離開……。
「鸞兒,」軒轅睿突然的出聲,讓青鸞停住了腳步,也讓另外幾個人懵了。
「軒轅……將軍,你……認識朱姑娘?」莊建鳴還在震驚中,所以說話的語氣難免有些結巴。
青鸞沒有回答,只是凝視著軒轅睿,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今兒個他出來,也詭異的很,弄的她很是茫然,多不敢扯上他,沒想到他主動開口,就疑惑的眨眨眼,等著他的回答。
「秋鳴啟……,」軒轅睿沒有直接回答他們,卻給了一個足夠震驚的答案,「你要納妾的姑娘是我軒轅睿想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將軍府的正妻……,」
「什麼?」這會兒,不需要多說話,秋鳴啟直接下跪了。
「軒轅睿?」青鸞錯愕的看著他,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將軍,你說……不,不可能,」莊悠蘭在傻愣了一會兒後就清醒過來,搖著頭拒絕這個答案,尖銳著嗓子道:「皇上已經賜婚了,軒轅將軍要跟丞相府的靜兒小姐成親,這件事傳遍了整個京城,將軍不是想抗旨拒婚吧!?」
還好,她經常在外面走,也聽說一些事情,不然今天就真的被軒轅睿糊弄過去了。
哼,朱青鸞,才不會那麼好命,她要能嫁給軒轅睿,自己就能進宮當妃子了。
「鸞兒,走吧!」軒轅睿沒解釋什麼,只是牽起青鸞的小手,兩人大搖大擺的離開,根本沒人敢攔住他們,更何況是一群傻眼的人。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秋鳴啟癱軟著盤坐在石墩子上,顫聲問著。
「……,」誰也回答不了,誰也不知道朱青鸞什麼時候勾搭上了軒轅睿,誰都不知道,甚至連一點風聲都不知道——打的他們措手不及。
要是知道朱青鸞扯上那麼一座大神,他們斷然不敢找她麻煩。
「這朱青鸞恐怕不簡單吶,」就在大家怔愣的時候,莊建鳴突然呢喃了一句。
「哥,這話什麼意思?」莊悠蘭以為大哥對朱青鸞動心了,就語氣不善的質問道。
莊建鳴對這個妹妹是真的死心了,就懶得糾纏過多,只是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剛才,她能一一點出侯爺府中的產業,甚至連變賣的金額跟記號都知道,你們覺得,這是普通人都能清楚的嗎?」
他的話一說完,所有人的表情都更凝重了。
侯爺府。
「娘,」秋鳴啟一回侯府,就衝到自己的母親面前,扔下一跌得銀票,大聲質問道:「這銀票哪裡來的?」
侯爺夫人原本聽到兒子的聲音,嘴角露出了笑容,等到兒子一衝進來,衝著自己扔下那跌銀票後,就愣住了,眼裡閃過萬般的情緒,抖著嘴角好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侯門錦媳。
秋鳴啟一看到她的表情,立刻明白事情真的如朱青鸞所說的,就怒吼著質問道:「這真的是你賣了……,」他的話突然被侯爺夫人打斷,那些原本留在廳裡的丫鬟嬤嬤都被吩咐著出去,剩下的,就只有他們母子了。
「我的小祖宗,你小點聲,你是不是想把事情鬧大,弄的天下皆知才罷休啊!?」侯爺夫人一邊摀住他的嘴,一邊勸著念叨著,要他冷靜下來。
「呼,」狠狠的掰開摀住自己的手,呼了一口氣後,也冷靜下來了。他挑了張椅子坐下去,看著眼前的人問道:「娘,你真的賣了嫁妝填補家裡?」
「唉,」看到兒子不敢置信的樣子,侯爺夫人心酸的歎了口氣,看著還懵懂無知的兒子,就緩緩的道起壓抑在心底的苦跟痛。「你說的都是真的,啟兒,要是娘不賣掉那些鋪子,我們怎麼用的起那麼多的下人,怎麼過奢華的生活呢?」
「爹呢?難道我們侯府連那麼點銀子都拿不出來嗎?」他過慣了奢華的日子,娘的嫁妝,又能熬到什麼時候呢?
「你爹?」侯爺夫人嘲弄一笑,挨著椅子坐了下去,抹抹眼角的淚水,苦笑道:「他只知道風花雪月,以為侯爺府還有以前的風光,一點都不知道侯爺府早就空了。如果不是我變賣嫁妝,府裡早就要發賣下人,我們要過入不敷出的日子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秋鳴啟呆了,這一次,是真的被嚇住了。
「啟兒,既然你知道了,娘也不瞞你了,」見兒子不敢置信的樣子,她也心痛,可事到如今,她也不瞞著掖著,而是直接告訴他最能解決此情況的辦法。「娘賣了嫁妝,是想著我們維持這樣的生活一段時間,讓人瞧不出來,等到娘為你尋門親事,只要進了我們家,那嫁妝不是你捏在手裡嗎?到時候,我們侯府的日子,還是跟以前一樣,奢華風光!」
看著自信滿滿,運籌帷幄的母親,秋鳴啟傻愣著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只是撓頭頹廢的癱坐在椅子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啟兒,」侯爺夫人說出心裡一直壓抑著的事後,心裡就輕鬆了許多,眨眼就想到了自己瞞的好好的事,兒子是怎麼知道的,就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娘賣了嫁妝?」
秋鳴啟一聽到這件事,就想起另外更重要的,就語氣不善的問道:「娘,你把你那些鋪子賣給誰了?」這朱青鸞知道的那麼清楚,肯定是他熟悉的,該不會是軒轅睿吧!?
「賣給……嗯……商盟的人,」侯爺夫人也不隱瞞,而是直接道:「人家知道我們要賣鋪子,出的銀子也比別人多,我就賣了,這有什麼關係嗎?」
「商盟?」低聲呢喃著,心裡疑惑商盟跟朱青鸞有什麼關係,怎麼會連銀票上有記號都知道,還知道的那麼清楚……。「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她?她是誰?」侯爺夫人疑惑的問道。
「朱青鸞,」秋鳴啟沒想隱瞞,而是直接說道:「她不但知道娘賣了嫁妝,還知道銀票上的記號,娘,你是不是被騙了啊!?」
「被騙?」侯爺夫人一驚,接著又搖搖頭說:「不會,給的銀票都是真的,怎麼會是騙子呢?」
「不,不行,我一定要弄明白她是誰,」秋鳴啟覺得自己腦中亂得很,不弄清楚關係,胸口堵著一口氣,很不舒坦。
「啟兒,你去哪裡啊!?」看到兒子嘟囔一句就衝出去了,侯爺夫人焦急的喊著,可是誰也沒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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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不好,實在無語,斷電斷網,悲劇到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