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這一看,還真的是,」人群中,一道驚詫恍然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白底繡淺綠色籐蔓的年輕姑娘站出來,她的雙眼閃亮,盯著秋鳴啟的眼神也是充滿愛戀,語氣更是溫柔。舒榒駑襻「小侯爺,四小姐這般哪裡配的上你呢,我看你還是好好想想,免得後悔!」
「小侯爺,」青鸞抬起倔強的小臉,揪心的喊著,等待著他的答案。「你不能這樣對我!」嘔,要吐了!
秋鳴啟享受著眾女對他的愛戀,又對上莊悠蘭那柔情漫漫的幽眸,再仔細想了一下,佯裝無奈痛苦的對青鸞說:「鸞兒,就算我同意,我娘也不會同意的,我不想讓你受委屈……,」話中,有很多的無奈。
呸,殷紅心裡不屑的咒罵了一下,然後扶著小姐不平的叫著說:「小侯爺,你說要明媒正娶的,現在怎麼可以自毀諾言呢?」
「閉嘴,這裡那裡輪到你一個小環開口?」陳燕兒惱怒的瞪了開口的丫鬟一眼,想著得個借口弄走如此尖銳的丫鬟,否則會壞了她的好事。
「就是,一點樣子都沒有,看來果然是沒見識的,」旁邊有人輕聲的附和著。
「唉,出去了那麼多年,怎麼也比不上燕兒妹妹這般的知書達理,懂禮數!」
「就是,讓一個小丫頭呵斥小侯爺,成何體統啊!」
一句句尖銳的指責都落在殷紅身上,逼得她不得不低頭保持沉默。
「婚姻大事,還是得由父母做主,」一直保持沉默的莊悠蘭柔柔一笑,得體的說:「如果私相授受,根本被人不恥的,如果小侯爺真對我有意,就請上莊家下聘,不然在這裡說什麼都是無用的!」
「對喔,」又有人恍然大悟了,開口說:「沒有下聘就什麼都不是,那四小姐不是……啊呀,羞死人了,怎麼可以這樣呢?」
眾人看著青鸞的眼神充滿了鄙視跟不屑,好像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完全忘記了這些事是她們子虛烏有刻畫出來的。
對於她們輕蔑的眼神,青鸞在心裡冷笑著,把她們的容貌一一記在心裡,發誓在心裡要一一還給她們。「小侯爺,我沒有……是你說要娶我的……,」再來個欲蓋彌彰,讓她們更加落實自己的罪名吧,這樣才更有好戲看。
青鸞的話一說完,不等秋鳴啟開口解釋,旁邊那些千金小姐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辱罵著青鸞不要臉,跟人私相授受……最後連搶人家男人的話都出來了,弄的青鸞很想大笑,但只能苦苦壓抑著,免得自己破功,一敗塗地。
「啊呀,我請大家來原本是為了熱鬧一下,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陳燕兒故作無辜的解釋著,然後看著眾人歉疚的說:「眾人說我四妹妹跟小侯爺私相授受,而我四妹妹說小侯爺是親口說過的,但嫁娶是大事,總要稟明父母的,這樣的大事,只要問一下我母親就知道了,大家說是不是?」
「是,走,我們去問問陳夫人,看她怎麼說,」一個人提議,所有人都附和,眨眼所有人的都拋棄了青鸞,往前院走去。
「小侯爺,」哽咽的叫住欲離開的秋鳴啟,青鸞可憐兮兮的表明道:「鸞兒什麼都沒有,只有你了,不要辜負鸞兒的一片心!」丫的,戳死你,偽君子,卑鄙小人!
秋鳴啟對上她可憐兮兮的黑眸,有一刻的遲疑,但想起了黃氏說的話,模稜兩可的說:「只要你母親站在你這一邊,我一定會信守承諾……,」但她沒有的話,就別怪我了。
黃氏會站在她這一邊?呵呵,除非是天要塌了,否則她沒想著害死自己就算不錯了,還幫著她,真是好笑的笑話。
青鸞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然後低下了頭,往那些身影走去——沒有她,那些熱鬧都演不下去了。
秋鳴啟望著她的背影,內心有一刻恍惚,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很不瞭解前面的那個女人。她看著柔弱,可是有時候,為什麼覺得她根本沒那麼簡單呢?尤其是剛才,他以為她會哭著哀求,可她只是哀怨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後低下了頭……在她低頭的瞬間,他好像看到她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微笑,是自己看錯了嗎?
是,一定是自己看錯了,被這樣陷害,她已經走投無路了,還有什麼好諷刺的呢?這輩子,就算為奴,為婢,也只能跟著自己了。
「怎麼回事?」正在閉目養神的黃氏在聽到吵嚷的聲音,立刻睜開雙眸不爽的問道。
「夫人,是三小姐,」桂嬤嬤笑著說:「她帶了那些小姐來見你,」
黃氏一聽,明白女兒的計謀成功了,可心裡還是有些不安,不知道為什麼,她這幾天眼神跳的厲害,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了。「讓她們在大廳等候一下,我立刻出去,」話這樣吩咐著,但思緒卻回到幾天前……。
「娘,你真的要把陳青鸞嫁給小侯爺嗎?」陳燕兒厲聲質問道。
「那是你爹的意思,」黃氏不怎麼在意的說:「只要她嫁給了小侯爺,你外公哪裡又多了一個助力,難道不好嗎?」唉,這個女兒,真是讓人頭痛。
「助力?」陳燕兒嘲弄一笑,諷刺道:「娘,你是昏頭了還是被灌了迷藥,怎麼那麼糊塗?」
黃氏看著女兒那樣子,疑惑的問:「有什麼不對嗎?」
「娘,你真的傻了,」見她還是執迷不悟,陳燕兒氣急敗壞的說:「你不是陳青鸞的親娘,你為她謀了門好親事,她不一定會感激你。現在她乖巧的很,可你別忘記了,當初她是如何的倔強。還有,她要是嫁給小侯爺,到時候我們見了都要低幾分,她要真的對付我們,我們能還手嗎?」
不管是真心還是故意,她都不要陳青鸞嫁給小侯爺,唯有如此,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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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還有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