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該喝藥了,」清脆的聲音響起,嫩黃色羅裙的身影就出現在雕刻著精緻梅花圖的紅木床邊,手中端著一碗湯藥,剎那間屋子裡的清淡花香被掩蓋了,唯有濃濃的藥味充斥著,讓人忍不住的屏住了呼吸。舒榒駑襻
靠在床頭的姑娘十來歲,白嫩光滑的皮膚顯示著年輕的好處,烏黑的髮絲無精打采的散落著,聽到聲音的人兒抬起了頭看了眼出聲的丫鬟,擰了擰眉頭,最後伸手接過那碗藥,在丫鬟還來不及出聲抗議時就仰頭把整碗倒進了肚子裡,隨手把空碗遞了出去。
「小姐,」心疼的聲音裡有微微的抗議,但最終沒說出來,只是遞了一盤裝著若干梅子的小碟子,「小姐,你吃顆梅子壓壓苦味,免得夫人知道了,又要心疼了。」
「不用了,你先下去,我要看書,別吵我,」聲音清清淡淡的,好像剛才喝藥的人根本不是她。
「唉!」輕聲的歎息聲淹沒在腳步聲中,「咯吱」一聲,打開的門被丫鬟隨手關上了。
一直沉浸在書中的人兒抬起了頭,看著被關閉的門愣愣的發著呆,對於自己所處的環境還是有些迷茫……。
她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在跌落大海的一瞬間,她以為自己死定了,卻沒想到回來到這個陌生的年代。
她,陳青鸞,十歲,一個清冷孤傲的嫩娃子,因為退婚,所以自殘,最後她重生了。
來這裡三天了,她一直無法接受,拒絕任何的關心,好在原本的陳青鸞有著清冷孤傲,生人勿近的性格,才讓她得意安靜,好好的讓自己慢慢的接受這一切不可思議的事情。
「咯吱」,在恍惚間,門又被打開了,進來一個年輕的夫人,只見她急急的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兩個丫鬟。
「鸞兒,」一進來,風風火火的坐到了床對面,憂心的問道:「好些沒有,」
青鸞抬頭看著眼前的夫人,知道她是陳青鸞的母親——朱氏(以後以此稱呼)。只見她梳著富貴鬢,一支雙蓮紋鎏金金釵斜插,一支金鑲玉步搖於金釵之下一步一搖曳,精緻的妝容因憂心而眉頭微皺,一襲藍色長裙看似簡單,卻暗藏玄機,單單袖口處的金線用的就是三四層的疊繡繡成的蓮花,形態逼真,處處顯露著富貴華麗。
「傻孩子,你這樣看著娘做什麼?」朱氏見她傻愣愣的看著自己,沒有以往的冷漠,就伸手摸著她的頭,憐惜道:「娘知道你受委屈了,可委屈終歸是委屈,命還是自己的,你要出事了,讓娘怎麼辦?」
青鸞有些無法適應,在她的記憶中,從未享受過母愛跟母親的嘮叨,她是個孤兒,不懈的努力,為自己打拼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商業王國,卻因為自己最好的姐妹插足,讓完美的婚姻成了一個笑話。
所以這一生,她學會了一樣,不信任任何人。
咬著唇,冷冷的看著她,不言不語,應該是最好的應對吧。
朱氏看著她冷漠疏離的樣子,心口一疼,臉色愈發的難看了。「娘知道你委屈,你放心,這個仇,娘一定會為你報的!」
冷漠的雙眼裡閃現疑惑,被退親之後的人,不是被人鄙視,看不起,就算是自己的娘親,也應該是唉聲歎息,為她惋惜的嗎?為什麼眼前的女人說出的話,會有一種鏗鏘的張力,讓人忍不住好奇她的所謂的仇是怎麼報的。
見女兒冷漠的眸中有些許的反應,朱氏才暗暗的鬆了口氣,她伸手握住有些冰冷的小手,咬著牙說:「鸞兒,娘平時忙,顧不上你,你心裡有怨恨,有不滿,娘知道,但是娘沒有兒子,只有你們三姐妹,我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啃的屍骨無存,但那時誰會照顧你們姐妹三個呢?」停頓了一下,仿若想要釋放內心的苦楚跟無奈,她細細的,柔柔的,但依舊帶著堅定跟不悔,「你們的爹不會,祖父祖母更不會,所以能護著你們的唯有娘,娘忙,但不表示娘不愛你,不關心你,護著你!」
那話,是發自內心的,所以朱氏的眼睛裡閃耀著光芒,那是天地間無法撼動的母愛。
青鸞的內心有一陣的震撼,她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這樣一個女人。
在古代的女人,不都是唯唯諾諾,不敢言語,相夫教子,存於禮教之中,不敢妄言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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