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滿試煉。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雖不知我的苦艱。我卻知道自己堅韌；我想我是丟棄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經歷——
152、情變
校運會後。天氣漸暖。一天。賈莉莉來找張寅。張寅問賈莉莉：「好長時間沒見到金萍的來信了。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見張寅總是念念不忘閆金萍。心裡很是不快。撅著小嘴嘟囔說：
「你一天到晚總是把她掛在嘴邊。說不定人家現在早就把你給忘了呢。」她邊說邊用眼睛斜視張寅。
「不會的。她總不能也像她姐姐閆銀萍吧。」其實。張寅心裡真的沒有底。
「哎。我這次回家可是聽說了。閆金萍現在可是劇團的大紅人。在青島名氣可大了。你可千萬要當心呀。」賈莉莉仰起臉看看張寅說。
「當心啥呀。」張寅明知故問。
「人怕出名豬怕壯。這人要是出了名。惦記她的人也就多了。到時候難免她不變心呀。」賈莉莉說。張寅沉默了老半天。生氣地說：「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賈莉莉接著說：「哎。我說張寅。咱們認識也快一年了。我對你是什麼心思你也明白。我哪點比不上她們呢。」
「你確實很優秀。可是。咱們是不可能的。因為在我的心裡已經有了她們。再也容不下別人了。你這麼優秀。將來一定會遇到比我更好的男生。」張寅誠懇地說。可是。他話音剛落。賈莉莉就生氣地甩開他的胳膊。獨自離他而去。走了十幾米又轉回來用手指著張寅大聲喊：「張寅。你這個壞蛋。我從今以後再也不想看你。再也不想聽你說話。我永遠不會再理你了。」說完。快步離開張寅。向遠方走去。張寅站在原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想去追上她安慰幾句。可是猶豫了一下。腳步又停了下來。心想。這樣也好。有她去吧。
過了幾天。張寅和李國正、尹也夫在食堂吃午飯。李國正低聲對張寅說：「快看。這不是賈莉莉嗎。怎麼與陳一雄在一起呢。」張寅和尹也夫抬頭看去。只見陳一雄和賈莉莉就坐在張寅他們旁邊的餐桌旁。他們邊吃邊聊。說說笑笑。很親密的樣子。張寅知道這是賈莉莉故意表演的把戲。心裡雖然不快表面卻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誰知從此以後。陳一雄加緊了對賈莉莉的進攻。在學校二人出雙入對。儼然一對小情侶。
看到賈莉莉與陳一雄在一起。張寅起先覺得很不在乎。後來慢慢有點愧疚。他覺得自己是否做得有點太過了。也許自己真的辜負了她的一片真情呢。這時他想起了賈莉莉平時對他的好處。也想起了她對他的提醒。他現在真的有點擔心閆金萍了。心裡不禁一陣緊張。於是。他決定去一趟閆村看個究竟。儘管現在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原打算等暑假了再去閆村。可是。他現在被賈莉莉說的心神不定。他已經等不到放暑假了。
星期六下午。張寅乘學校的班車到朔州火車站。看見鵬程也在班車上。就舉手打了個招呼。鵬程說：「張寅。過來吧。」於是張寅扶著客車的把手護欄搖搖晃晃地走過去挨著鵬程坐下。二人便興高采烈地一陣神聊。從談話中知道了鵬程的心事。他打算畢業留校。現在正為這個目標四處活動呢。鵬程悄悄對張寅說：「學校暑假要搬遷。搬過去就升格為一所綜合大學。準備新增設立好多機構和部門。新大學的建設需要大量人才。校刊的主編紅山教授很是欣賞我。他說將來要辦校報。而我就是最好的副刊人選。」
與鵬程在朔州站分手後。張寅急忙掏出學生證買了半價票到大同站。又換乘往礦區的小火車到閆村。由於站點趕得好。下車時才三點鐘。張寅在路邊小攤上買了些水果就往閆金萍家裡走去。見大門敞開著。在就直接走進院子。這時。一條小黃狗從院子的角落「汪汪汪」地叫著跑過來。張寅正欲躲閃。從屋裡傳出聲音來：「誰呀。」話音剛落。人已經走了出來。
「張寅來了。快進屋。快進屋。」閆銀萍微笑著一邊把張寅讓進屋。由於張寅此時一心想著閆金萍。所以又把她看成了閆金萍。他一進屋就一把拉住閆銀萍。也不說話。死死地把她摟在懷裡。在她的臉上、額上、鼻子上輕輕地親吻著。這一陣狂吻只把閆銀萍弄得面紅耳熱。心跳突突。她情不自禁地緊緊摟住張寅。想把這種幸福的歡樂延長再延長。
閆銀萍有意向臥室移動著腳步。當他們相擁著移到床前時。張寅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衝動。二人霎時就在床上滾在了一起。一陣巫山**的纏綿過後。張寅隱隱覺得有些異樣。總覺得這不像是妹妹閆金萍。倒像是姐姐閆銀萍。因為妹妹閆金萍激情有餘而溫柔不足。而姐姐閆金萍是溫柔有餘而激情不足。但他只是想想。覺得沒那麼湊巧吧。二人從床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現場。張寅問：
「你啥時候回來的。」
「我剛到家呀。我媽和玉萍上街買菜去了。咱們等一會吧。」閆銀萍說著話。一邊起身給張寅沖茶。
「最近演出還順利吧。在外面可千萬要注意身體呀。」張寅關切地說。
「說什麼呢。你不會把我當成了金萍吧。」閆銀萍用手捂著嘴笑笑說。
「你真是銀萍嗎。哎。我總是把你倆搞錯。」張寅說。他又問：「最近金萍有消息嗎。」
「我看你現在心裡只有金萍。早就把我給忘了。」閆銀萍生氣地把臉扭在一邊。
「不會的。不會的。我哪能忘記你呢。可是你現在已經有了家庭。我怕這樣對你不好。」張寅趕忙解釋。
「你心裡想著她。說不定她早已經把你給忘了。」銀萍看看張寅說。
「不能吧。哎。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張寅試探著問。
「她整天就是忙。快把這個家給忘了。她已經有半年沒回家了。」閆金萍說。
正說著。她媽媽夢嫣回來了——
環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漸脫離累贅；我的捆綁好像都在溶解。我歸。我要即歸。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