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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淚無痕 第一百七十二章 陳一雄回味初戀 蘭小青移情新歡 文 / 張君剛

    我的一生充滿試煉。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雖不知我的苦艱。我卻知道自己堅韌;我想我是丟棄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經歷——

    222、蘭小青

    說歸說笑歸笑。其實這陳一雄也有自己的初戀。一次陳一雄和張寅在一起閒聊。說起了自己的初戀小情人。那個姑娘叫蘭小青。與陳一雄都住在一個村子裡。而且還是鄰居。他們從小一塊長大。從小學到中學一直是同學。後來陳一雄投靠他在山易縣當軍官的哥哥。到了代崖一中復讀高中。而蘭小青仍然在本縣一中讀書。今年他們雙雙考上晉北師院。蘭小青考上了數學系。

    提起蘭小青。陳一雄立刻就沉浸在甜蜜的回憶中。他說:「那時候別提多幸福了。」他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樑。繼續說:「我們從小學到高中一直同班同學。多少年了。一起作伴上學。放了學一起去野地山上拾柴火。一起放羊割草。」他抬頭望著天空中飄動的白雲。繼續說道:「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對她的感覺越來越好。慢慢地真有些離不開她了。我也能感覺到。她與我在一起時也是快樂的。我們經常在一起摟摟抱抱。親親摸摸的。什麼都干。有時候把褲襠都摸濕了一大片。嘿嘿」陳一雄說到這裡臉突然紅了。他不知是在向張寅炫耀還是不由得傾訴著。

    張寅問他:「那現在你們倆的關係怎麼樣呢。」

    「嗨。難說呀。女人心天上雲。一是我們分開有一年多了。二是人家也考上了大學。比咱條件好的有的是。」陳一雄低下頭沉默了。

    「別灰心呀。趁現在和她同在一個學校。加緊進攻吧。要相信愛情的力量。不是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嗎。」張寅鼓勵他說。

    果然。有一個星期六上午。蘭小青來宿舍找陳一雄。說是幫助陳一雄換洗被罩。陳一雄笑得露出滿嘴大白牙。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由於天氣越來越涼了。這幾天好多女生來男生宿舍幫助他們換洗被罩。陳一雄和李玉晰是上下鋪關係。李玉晰在下鋪。陳一雄在上鋪。宿舍裡大部分同學都有女生來幫助換洗被罩。只有李玉晰卻沒有女生來幫忙。原來。凡是過來幫忙的女生。大都是該男生的老鄉。李玉晰是大同市的。他爸爸是製藥廠的廠長。家庭經濟條件很優越。加上本人一米八六的個頭。標準的一個文質彬彬的白面書生。與一般同學有一定的距離感。女同學對他往往敬而遠之。

    蘭小青給陳一雄來送被罩。陳一雄激動地遞過一杯熱茶。可是。不知怎麼的。蘭小青沒有接好水杯。竟一下子掉在李玉晰的被子上。李玉晰是個很乾淨的人。臉上立時顯露出不快來。這點蘭小青看在眼裡。忙說:「快扯下來。正好我幫你換洗一下吧。」李玉晰一聽樂了。忙說:「那多不好意思呀。」陳一雄在一旁幫腔說:「沒事沒事。換洗一下吧。」

    於是。李玉晰就把被罩扯下來遞給蘭小青。說:「謝謝了。」蘭小青說:「不客氣。」李玉晰這才發現。這蘭小青原來是個如此迷人的一個女子。

    蘭小青來給李玉晰送被罩的時候。李玉晰主動邀請蘭小青到校外小吃店吃飯。看是蘭小青不好意思。經不住李玉晰再三邀請。終於二人坐在了一起。李玉晰欣賞蘭小青賢惠溫柔的性格。漂亮大方的外貌。蘭小青羨慕李玉晰優越的家庭背景和瀟灑的男子漢風采。二人心照不宣。一拍即合。從此。蘭小青來他們宿舍的次數明顯多了起來。開始。陳一雄還非常驚喜。可是後來觀察出來好像有點不對勁。終於。有一次。陳一雄在學校外面的一棵古樹下看到李玉晰和蘭小青擁抱在一起。

    陳一雄可算是傷透了心。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與自己從小長大的姑娘。竟然在短短的幾天內就撲進了別人的懷抱。而那個男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下鋪李玉晰。

    李玉晰也深知自己傷害了陳一雄。他既不想放手這剛剛到手的愛情。又不想得罪了自己的上鋪同學陳一雄。就想找一個萬全之策。他知道張寅與陳一雄的關係不一般。就托張寅去勸說陳一雄。為此。李玉晰在學校外面的小吃店專門請了張寅。李玉晰說:「沒想到蘭小青這麼優秀。這是我接觸到的最優秀的女孩子。」張寅問李玉晰:「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哪敢呢。我父母管得可嚴了。哪個女生和我說一句話都要問一問。平時他們不讓我與女生說話。說一定要大學畢業了才可以交女朋友。」李玉晰慢吞吞地說。

    「那麼。你與蘭小青談戀愛。你父母能同意嗎。」張寅問。

    「誰知道呢。到時候在說吧。反正現在我挺喜歡她的。」李玉晰說。

    張寅說:「愛一個人是需要責任的。你想過嗎。」李玉晰笑了笑說:「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今天哪能知道明天的事情呢。高興一天算一天吧。」

    「那你讓我和陳一雄怎麼說呢。」張寅的語氣有些沉重了。

    「告訴他不要太認真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好女人有的是。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李玉晰瀟灑地甩了甩一頭秀髮。

    第二天。張寅就把陳一雄邀出來。他對陳一雄說:「你如果真心愛蘭小青。就不要放棄。盡自己最大能力去爭取吧。我看李玉晰對她只是一時心血來潮。互相玩玩而已。並沒有認真對待。」陳一雄沉默了老半天「唉。」的一聲長歎。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眼裡又淌出了兩行淚水——

    環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漸脫離累贅;我的捆綁好像都在溶解。我歸。我要即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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