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滿試煉。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雖不知我的苦艱。我卻知道自己堅韌；我想我是丟棄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經歷——
180、貓眼
小琴斜著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瞟著李志傑。李志傑猶豫著向前移動著腳步。伏在小琴的兩條腿之間。用手撫摩著流淚的小蜜桃。突然。他心跳的厲害。他害怕極了。他擔心這時候有人突然走進老磨房。他擔心自己的衝動會讓小琴懷孕。那樣他就身敗名裂臭名遠揚了。想到這裡。他突然站起身來。轉身走出了老磨房。一邊走一邊還心跳突突。好像是剛剛做了壞事的賊似的。走出很遠。他的頭腦才漸漸清醒。他很慶幸自己剛才的理智。否則。可能因為自己的一時糊塗給小琴和自己造成災難性的毀滅。可是。他那裡知道。小琴卻並不是這樣想的。李志傑的突然離去讓她傷透了心。她覺得自己是這樣愛著李志傑。不惜將自己的少女之身獻給他。想不到李志傑竟在關鍵時刻當了逃兵。把自己一個人孤零零扔在了老磨房。她感到了自己的委屈和可憐。自己都這樣了還是不能把李志傑抓住。她開始恨李志傑了。這是一種由愛不成而轉化的恨。愛之愈深恨之愈烈。她甚至萌生了一種復仇的衝動。她不信她小琴這麼漂亮的女生就沒人待見沒人喜歡。
小琴本是一個漂亮的女生。又由於與李志傑的早戀。使這顆少女之心頗解風情。她在五中一直是個惹人注目的美女。是大家公認的五中校花。過去她的心裡裝著李志傑。對別的男生她沒顧得多看幾眼。現在李志傑傷了她的心。她也就將目光投向了周圍熱捧她的幾個男生。這麼一看她的眼界大寬。原來她的身邊有那麼多優秀的男生呢。他們個個並不比李志傑差呀。她開始怪自己過去太死心眼了。讓李志傑的身影擋住了自己的視線。於是。她開始周旋於幾個男生之間。五中本來生源基礎差。大部分同學覺得考大學希望渺茫就早早選擇了放棄。他們在學校學習就是混日子。而在這裡教書的老師們大部分是沒什麼關係的人。有關係有水平的老師都去了一二三中。這就形成了惡性循環。成績好的學生到一二三中。升學考試自然成績好些。顯得好像是一二三中的老師水平高似的。而成績差的學生都分流到了五六中。升學考試成績自然就差些。好像這裡的代課老師水平就差勁。升學成績好的一二三中的老師們獎金就高很多。升學成績差的五六中的老師們就沒有獎金。這麼一來。在五中教學的老師們工作起來就沒有熱情。得過且過地混日子。如此這般長期以往他們的業務水平真的就逐漸下降了。他們的教學態度。直接影響到在校的學生。致使一些基礎雖差但潛力很好的學生永遠失去了上進的機會。在這樣一種混日子的大環境下。學生們的心思都飄在了書本以外。甚至沾染上了社會上的不良習氣。成了培育社會不良少年的溫床。小琴在這樣的學校環境裡,自然受到其影響。尤其在她的身邊總是圍著一大群愛慕她的男生。而在這一大群男生中。米貓眼的表現尤為突出。
米貓眼的爸爸是山易縣編織廠的廠長。是縣裡有名的民營企業家。小米仗著家財萬貫。出手大方。經常送小琴吃的戴的。天天哄著小琴開心。女孩子最怕貪吃貪玩。但是這恰恰是所有女孩子的通病。一開始如果抵抗不住吃喝玩樂的誘惑。往往就會深陷其中越陷越深。久而久之就再也沒有能力抵擋住它的誘惑了。小琴就是這樣的典型例子。米貓眼雖然長相一般。胸無大志。一天到晚只想著吃喝玩樂。可他卻很會哄女孩子歡心。他很快就贏得了小琴的芳心。終於有一次小琴把他帶到了那間老磨房。在這僻靜的二人世界。他們終於完成了從少男少女到男人女人的飛躍轉變。而這一切。李志傑還一直都蒙在鼓裡呢。他只知道現在必須用功學習。將來考上大學畢業找個好工作。為能與小琴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打下基礎。可是他那裡知道。自己還沒把生活基礎打好。小琴卻早已經飛到了別人的懷抱。
高三畢業高考前體檢時。李志傑被醫生告知自己患有先天性心臟病。這對他的填報志願有所限制。本來學校成績還算可以的李志傑精神壓力很大。他覺得自己可能隨時都有離世的危險。他不願因為自己連累了小琴的一生幸福。就主動向小琴提出來分手。小琴不屑一顧地「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他覺得小琴一定是傷心地生氣了。心裡非常內疚。又想給小琴解釋清楚。又怕小琴知道了真相後捨不下自己。因此。他一個人常常處在極度的矛盾之中。這嚴重影響了他的學習成績。在後來的幾次模擬考試中。他的成績一次不如一次。終於在第一次高考中名落孫山。
其實小琴在李志傑那次突然離開老磨房時就對他死了心。她發誓這輩子再也不理李志傑了。當李志傑提出與她分手時。她早已沒有了難捨難分之痛。她的心裡早已有了米貓眼。高考時她與米貓眼雙雙落榜。然後一起到了米貓眼的編織廠。米貓眼當了銷售員。小琴當了會計。他們成雙成對出入編織廠。在別人眼裡早已是一對甜蜜的情侶了。可是。李志傑每次看到小琴與米貓眼親密無間的樣子時。心裡就像萬箭穿心。他曾試著說服自己把小琴忘了。可是。對小琴的相思與日俱增。現在。小琴已經與米貓眼結婚生子了。他仍不死心地暗戀著小琴。這鍾感情嚴重影響到他複習成績。他一連複習三年了。今年是第四次參加高考。如果今年還是落榜。他可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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