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把四十九章救人——
第一把四十九章救人
楊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著她來到乘務室,果然見到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昏迷不醒,已經被安置在床上。
「娥姐,他說他是醫生。」帶著楊宇進來的那個空姐指了指楊宇,對正在廣播的一個空姐說道。
娥姐看了楊宇一眼,愣了愣,顯然也是沒想到楊宇這麼年輕就是一個醫生,倒有點像是醫學院的學生!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對楊宇說道:「好,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
「我叫楊宇。」楊宇老實地說道,「你是?」
「我是這班機的乘務長李月娥。」娥姐的手始終還握著話筒,不過和楊宇談話的時候,倒是把傳音器關了。
「娥姐,這就是病人吧?」楊宇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病人問道。
「嗯,要不你先看看?」李月娥說道。對於楊宇稱呼自己娥姐,她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這裡沒個人都是這麼叫的。
「好。」楊宇快速地走過去,查看起來。
而李月娥這個時候卻繼續在廣播著,詢問飛機上是否還有醫生,顯示是對楊宇的醫術存在懷疑。
也難怪她不相信,楊宇看上去頂多也就是二十出頭,正所謂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更何況還是醫生這個經驗職業?
楊宇沒有理會其他人,剛才他仔細地檢查了,是肺氣虛,也就是西醫所說的氣胸!
氣胸導致昏迷,面色發紺,再不及時救治,恐怕性命難保!
「有沒有中空的鐵管之類的東西?」楊宇診斷完之後,扭頭望向自己身後一臉焦急的幾個空姐問道。
「這個行不?」聽到楊宇的問話,幾名空姐找了一陣子,哪有什麼中空的鐵管?也不知道他突然要這個東西幹什麼?
其中一個空姐找到了一個飲料吸管,拿到楊宇的面前問道:「醫生,你看這個行不?」在她看來,飲料吸管也是中空的啊。
楊宇看著那軟綿綿的飲料吸管,有些哭笑不得,雖然他可以運功將它變硬,但是這樣一來,恐怕她們就要把自己當妖怪來看了!
這個時候,他注意到了一旁桌面上放著幾支圓珠筆,於是叫道:「拿支圓珠筆過來!」
「這個?」
「是,快!」楊宇催促道。
雖然不知道楊宇這個時候拿筆幹什麼,不過見他說得這麼鄭重其事,其中一名空姐還是把圓珠筆遞給了他。
楊宇接過圓珠筆,扭開頂蓋,把裡面的筆芯倒出來,然後趁她們不注意的時候,兩指夾住圓珠筆細孔的一段,運功一夾,圓珠筆就應聲而斷,形成一個鋒利的切口!
楊宇把筆筒握在手裡,吸了一口氣,然後直直地往病人的胸口插下去!
「啊∼」幾名空姐同時驚呼,她們做夢也想不到楊宇居然拿圓珠筆的目的是用來插病人的!
病人此刻已經昏迷不醒,這麼一插下去,還有命在?
聽到驚呼聲,正在廣播的李月娥急忙看過來,見到楊宇這一幕,嚇得連話筒都掉了在地上,帶楊宇進來的那名空姐,更是嚇得面無血色!病人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事情在電光石火的一瞬間發生,她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嗤的一聲,楊宇握著的圓珠筆應聲而入,插在病人的胸前!
「你這是幹什麼?快走開!」首先反應過來的是李月娥,她第一時間衝到楊宇的身邊,想要把他推開。
卻被楊宇攔住了,低吼道:「別動,病人很快就會醒來,你要是亂動他,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可不管!」
李月娥果然不敢亂動,不過她還是不放心,哪有人這麼救人的?雖然心裡不安,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再做什麼也於事無補,看著插在病人胸前的那半截筆筒,觸目驚心,空氣之中瀰漫著淡淡的腥味,除了楊宇,所有人都不安地看著他。
令所有人驚喜的是,正如楊宇所說,幾分鐘後,病人悠悠醒來,發紺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好了,讓他休息一會兒就行了。」楊宇說完,在她們驚訝的目光中走出了乘務室。
氣胸的病理機制其實很簡單,就是空氣進入了胸膜腔,造成胸膜腔內壓力升高,使肺臟壓縮,經脈血回流受阻,從而產生不同程度的心、肺功能障礙。緊急治療的時候,只要將胸膜腔裡面的胸口釋放出來就好了。
楊宇因為限於現場醫療器具短缺的問題,所以才想到用圓珠筆筒開胸減壓,這看起來好像很簡單的樣子,但做起來卻不容易!
因為剛才楊宇無論是用力過度還是用力不足,不但救了人,反而可能把病人至於更加危急的境地。
用力過猛,筆筒可能穿過胸腔,刺穿心臟,或者肺部,無論是刺穿肺部還是心臟,對在飛機上的病人來說,都是致命的!
而用力不足,很可能刺中的細小動脈會引發出血,一樣會要了病人的性命!所以說,如果是換了別人,肯定不敢冒這樣的險的。
楊宇對自己的判斷還是很有信心的,他可以運功將力度控制恰到好處,不過,即便是有信心,在剛才的那一刻,他還是有一點緊張的。還好,最後他成功了!
其實這樣的事情楊宇本來是不想冒險的,只不過在剛才的情況,他如果不出手的話,病人很可能會在十幾分鐘內死亡,根本就熬不到飛機降落,所以,他唯有放手一搏。
楊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這個時候,李月娥卻走了過來,不好意思地說道:「楊先生,剛才真不好意思。」
「沒事,你們也是關心病人。」楊宇無所謂地說道,其實剛才那種情況,換了任何一個人,也會阻止自己的,在她們看來,自己哪裡是在救人?那動作簡直就是在殺人嘛!
李月娥面色微紅,心裡有些慚愧,她們雖然也關心病人的生命安危,但更怕會承擔責任,所以才會表現的那般震驚。
二十分鐘後,飛機降落在燕京國際機場,早有救護車等候在這裡,把飛機上的病人接走了。
楊宇往出口走去,遠遠的就看見一個高舉著的牌子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而舉著牌子的人居然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女人,而且看上去還不錯!
楊宇徑直走到她的面前,這個時候,她也看到楊宇了,急忙說道:「啊,楊先生,你來了?總理讓我來接你的。」在來之前她就看過楊宇的照片,所以看到本人之後,她就一眼認出來了。
「你是?」楊宇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於是問道。
「我叫許舟,是妍副總理的秘書之一。」她不好意思地說道,剛才一時驚訝,倒忘了介紹自己了。
秘書之一?
楊宇心裡不禁咂舌,不愧是日理萬機的國家高級領導啊,連秘書都有好幾個!
「你好。」楊宇伸手和她握了一下,許舟卻說道:「我們走吧,妍副總理在等你。」
兩人出了機場,直接向停車場走去,然後驅車離開。
燕京果然不愧是首都,很多東西的氣息就是不一樣,雖然說深城的現代話一點也不比燕京差,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燕京的那股濃厚的歷史文化,以及作為皇城的那股莊嚴氣息卻是深城所不具備的。
楊宇坐在車上,透過車窗,好奇地看著外面的景物。而正在開車的許舟,則通過後視鏡正在打量著他。
看楊宇年紀輕輕,比自己還要小幾歲,居然可能得到妍副總理的青睞,實在是難得!
她並不知道楊宇的身份,也不知道楊宇是來幹什麼的,不過妍墨跟她說,接到楊宇之後就直接送去他家裡。
所以,她猜測楊宇和妍副總理的關係肯定不一般,因為就算是在燕京,能讓妍副總理請回家裡的人並不多。
楊宇看了一會兒外面的景色,覺得沒啥意思,現在的燕京和深城沒啥區別,除了高樓大廈還是高樓大廈。
他的目光落到許舟的身上,這才發現許舟在暗暗打量著自己,於是他笑了笑,說道:「許姐姐平日裡的工作都是做什麼的呢?」老實說,對於國家總理的秘書的工作,他還是有些好奇的。
許舟面色有些不自然,楊宇的這一句許姐姐叫得她都不知所措起來,平日裡大家都叫她許秘書,乍然一聽楊宇略顯親熱的稱呼,她還真不適應。
不過,作為總理的秘書,這點應對功夫還是有的,很快,她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態度,想了一下,這才答道:「也沒什麼,就是幫忙整理一下外交上的文件。」因為她工作職務的原因,很多事情都是不方便向外界透露的,所以,她只是籠統地說了一句,就當是回答了。
楊宇也沒有多問,反而是聽到『外交』兩個字有點意外,她是負責外交方面的工作的,那麼這次r國,豈不是她也要去?於是問道:「許姐姐,這才妍副總理出訪r國,你是不是也會跟去?」
許舟想了想,點點頭,說道:「我是隨行人員之一。」
其實她這次的任務還是挺重要的,除了要幫忙整理文件之外,還要充當翻譯,原本決定給妍墨配送的兩名翻譯都被妍墨藉故推掉了,原因是他這次的出訪,要盡可能地精簡隊伍。
一來是因為他已經知道隱龍的殺手回來行刺自己,人太多恐怕會誤傷,妍墨雖然貴為一國總理卻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大架子,在他看來,自己既然能夠坐在這個位置,就應該竭盡所能,為人民服務!
二來是因為這次的出訪的內容是和r國商談南禁沙群島問題的,說是商談,其實就是想探一探r國當局的口風。南禁沙群島的問題存在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了,根本就不可能靠自己的三言兩語就能解決得了的。
只是最近r國在這個問題上越演越烈,特別是針對老龜島主權的問題,更是三番四次作出一些過界的行為,所以有必要談一談。
妍墨這次出訪r國只是闡明我方的態度,而並非是去和他們爭論老龜島主權的問題,所以根本就用不著那麼多翻譯人員。除了必須的一些工作人員,多餘的人他一概不帶,就算算上楊宇在內的安保人員,這次隨行的人也不超過十個人!當然,楚天南派給楊宇的兩名高手是不算在內的,他們的只在暗中照顧,是不會表露身份的,並且直接受命於楊宇!
一路上,楊宇又問了一些其他方面的問題,不過他發覺,只要一涉及和許舟的工作有關的問題,她都要想一下才會回答,並且回答也不是確切的答案,只是一個模糊的回答,你如果想從中得到什麼信息,根本是不可能的。
楊宇由得苦笑,和她聊天真累,他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三思而後行了,到得後來,楊宇乾脆不開口了,靠著閉目養神。
許舟見楊宇不出聲,也就不再說話,專心開自己的車。
楊宇靠在座椅上,很快就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許舟的聲音說道:「楊先生,到了。」
楊宇睜開雙眼,下了車,發覺車子停在一處別院,四周環境很安靜,倒是和楚天南的家有些相像。
許舟在前面帶路,來到一間別緻的房子前,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進來。」
許舟推門而入,楊宇跟在她身後。
妍墨正在看新聞,見到許舟身後的楊宇,笑了一下,說道:「小楊來了?坐。」
「妍副總理好。」楊宇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年近五旬,一張國字臉的男人,此刻妍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大叔,只是他頭上參雜著的絲絲白髮略顯滄桑。
一路上他都在想自己該怎麼稱呼妍墨,照裡說,自己是楚茵彤的未婚妻,和她一樣叫舅舅合情合理,但是,他又覺得這麼叫好像不怎麼托,畢竟這廝對妍菲兒可是想入非非的,但是叫叔伯之類的有好像更不妥,所以,他乾脆和大家一樣,叫妍副總理,這樣就不會錯了。
妍墨卻笑了笑,說道:「小楊啊,你腳跟茵彤一樣,叫我舅舅就行。」對於楚茵彤這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夫,第一眼給他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這次我來可是有任務的,所以,還是和大家一樣叫的好。」楊宇不動聲色地說道。
妍墨也沒再堅持,其實楊宇說的也不無道理,這次他是來保護自己的,也算是工作人員之一,如果叫自己舅舅,倒是顯得有些突兀。
一旁的許舟聽著兩人的對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傢伙,居然還和妍副總理有這樣的關係,難怪妍副總理要自己直接帶他到家裡來了。不過,她對於楊宇所說的任務很是好奇,不知道他這次來的任務是什麼?雖然心裡好奇,不過這可不是她該問的,做她這樣的工作,什麼東西該問,什麼東西不該問,她分得很清楚。有時候,就算自己聽到了些什麼,也會選擇性地當個聾啞人,不說她這樣的職位如此,其他地方也一樣,一個合格的秘書,除了能幫得上忙之外,有時候還要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是聾子,什麼時候該是啞巴。
人已帶到,她算是完成任務了,現在又知道楊宇和妍墨的關係,所以,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在留下來了,於是,許舟向妍墨說了一聲,退了出來。
這個時候,一名美艷的婦人端了杯茶過來,遞給楊宇,說道:「這位肯定就是茵彤的未婚夫了吧?嗯不錯,果然是一表人才。」
婦人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楊宇猜想她肯定就是妍菲兒的母親無疑,看她那雍容華麗的外表,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美人,難怪可以生出妍菲兒這樣的大美女!
楊宇趕緊接過茶杯,叫了聲阿姨好。對於妍菲兒母親的稱呼,倒是沒什麼講究,很大眾化地叫了一聲阿姨。
這廝經過張雨寒的一番精心改裝,已經不是以前剛來深城的時候那一身寒磣的行頭了,但是老實說,他離那一表人才,還是有些距離的。這廝也還有自知之明,所以不好意思地說了一聲阿姨你謬讚了。
對於楚天南當年欠楊百衲的情的事,妍墨也有些耳聞,以楚天南說一不二的性情,答應這門婚事一點也不出奇,他出奇的是楚天南會讓他來保護自己。
老實說,他在聽到有人要行刺自己的時候,確實有些驚訝,不過卻不以為然,他出訪r國的時候,隨行的安保人員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肯定不會有任何的閃失,不過,楊宇既然是楚天南派過來的,而且還是楚茵彤的未婚夫,他也不好推辭,更何況,他也想見一見楚茵彤這個未婚夫,能值得楚天南大力推薦的人,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早兩天的時候,他更是接到女兒妍菲兒的電話,令他驚訝的是,自己的女兒居然也說楊宇是一個高手,說有他在自己身邊,她就放心多了。
女兒的性格他非常清楚,雖為女兒身,可她爭強好勝的心一點也不比男子若,能讓她心服口服的人更是屈指可數,不,應該是至今還沒有一個,就連那些**,她都不屑一顧,現在卻對楊宇如此推崇,怎麼能不令他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