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零九章較量——
第一百零九章較量
廠房的大倉庫裡,龍九將張雨寒放到地上,站在她對面的是一個拄著枴杖的中年漢子,不用說,此人自然就是三元會和義堂的堂主劉京唐了。
劉京唐的腿曾經受過嚴重的創傷,所以走起路來了一拐一拐的。他拄著枴杖來到龍九的面前,看著她,心裡詫異不已。
他實在是沒想到隱龍的殺手會是一個女子,而且還這麼年輕!他早就告訴隱龍這裡是交人的地點,剛才他接到電話,讓自己來接人,沒想到果然把人弄來了。
「劉堂主,人給你帶來了。」龍九說完,馬上轉身離開。
任務已經完成,是時候該回去覆命了。
劉京唐看著躺在地上熟睡的張雨寒,朝龍九的背影問道:「怎麼把她弄醒?」
龍九頭也不回,伸手一彈,一道氣勁射向地上的張雨寒!
「嗯,這是哪裡?」張雨寒悠悠醒來,發現自己並不在自己的房間裡,不禁有些好奇地問道。
不過,她很快就發覺不對勁了,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並不是自己的爺爺,也不是楊宇,而是幾個陌生人!
不,也不全是陌生人,她認識其中的一個,三元會和義堂堂主劉京唐!居然是他?
「劉京唐,你這是什麼意思?」她雖然心裡明瞭,卻依然鎮定地說道。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請大小姐你幫助我半點兒事情。」劉京唐拄著龍頭枴杖,陰沉著臉說道。
張雨寒捂了捂自己單薄的睡衣,對他怒目而視:「劉京唐,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難道大小姐你看不出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劉京唐也再無顧慮,說道:「我要整個三元會!張遠那個老不死,憑什麼死抓住不放手?交給你?你有什麼資格接管三元會?」劉京唐越說越憤怒,龍頭枴杖駐地噌噌作響!
「劉京唐,我爺爺是不會放過你的!」張雨寒又驚又怒,左顧右盼,可這裡除了劉京唐的人之外,什麼人也沒有。
「哈哈,是嗎?」劉京唐不怒反笑,「我倒要看看他怎麼不放過我?」
「你們幾個,給我把人看好了!」劉京唐回首,對身後兩人說道。
「是,堂主。」兩人馬上應道。
吩咐好之後,劉京唐這才帶著人離開,只留下兩人看管張雨寒。
這裡離深城有數十里遠,又地處偏僻,張遠做夢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把人藏在這裡的,到時候自己佈置好一切,再引他來這裡,一起將他們爺孫倆送入地府!
劉京唐的如意算盤打得雖響,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此刻楊宇就趴在房頂之上!
隱藏在外面的楊宇,見龍九一離開之後,馬上就飛身上了房頂,對裡面的情況瞭如指掌!劉京唐離開之後,楊宇馬上打電話給季東來,將劉京唐的相貌特徵告訴他。
楊宇雖然不知道劉京唐是什麼人,可季東來不同,他一聽楊宇描述,馬上就知道幕後僱主就是和義堂堂主劉京唐!
當即叫人把劉京唐的家人控制起來!一人做事一人當,本來江湖事是不累及妻兒的,可劉京唐做初一,季東來唯有做十五了!
倉庫裡,劉京唐的兩名手下將張雨寒綁好,坐到一旁喝酒,閒聊了起來。
「瘦猴,你說,咱們堂主這次能做得成會長不?」說話的是臉上有一條刀疤的人。
「肯定能成,沒看到咱們堂主都把張遠那老傢伙的孫女都給綁來了麼?你說張遠只有她這麼一個孫女,現在她又在咱們手上,你說咱們堂主的什麼條件他還不都得答應?」坐在刀疤臉旁邊的人答道。
此人身材高瘦,尖嘴猴腮,外號瘦猴卻也有幾分貼切!
「說得倒是,哈哈,咱們堂主要是得了天下,那咱們豈不都是開國功臣?」刀疤臉忽然高興地說道。
「我呸!」一旁的張雨寒本來是不想開口的,可這兩個傢伙實在是太厚顏無恥了,還開國功臣?
「你們兩個,識趣的話就馬上把我放了,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怎樣?」她還沒說完,刀疤臉就凶神惡煞地說道。
「嘿嘿……沒想到大小姐居然如此的美貌,如果就這麼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所謂酒壯色膽,灌了兩口黃湯之後,瘦猴膽子大了不少,居然垂涎其張雨寒的美色來。
之見他一雙小眼珠盯著張雨寒閃著精光,眼裡儘是慾火。也難怪這貨起了色心,此刻的張雨寒僅僅只是穿著一件寬薄的睡衣,加上剛才兩人困的結識,更是將她那玲瓏身材凸顯無遺!
聽瘦猴這麼一說,刀疤臉也不禁嚥了口口水,老實說,面對張雨寒這樣的一個美女,沒有哪個正常男人是不動心的,像他們這樣的酒色之徒,就更是心癢難耐了。
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慢慢向張雨寒靠近。
「你……你們想幹什麼?」見兩人神色不對,張雨寒不禁害怕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被人抓到這裡來的,也不知道楊宇他們知不知道自己在這裡。
雖然當初是定好了計劃,可現在駛出突然,也不知道他們是否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抓走了。
眼前兩人眼神興奮,看著自己的目光儘是貪婪之色,顯然是對自己起來色心,要是楊宇他們不知道自己在這裡,那……那……
自己的後果會是如何,她已經不敢想像了,此刻她心裡驚恐不已,可身體被綁的嚴嚴實實,半分也動不了!
「嘿嘿,你說我們要幹什麼?大小姐你放心,我們保證會憐香惜玉的。」瘦猴淫笑一聲,伸手就去扒張雨寒身上僅有的睡衣。
「啊……滾開!」張雨寒動夜動不了,唯有大聲叫喊。
瘦猴哪會聽她的真的滾開?不但沒有滾開,眼裡的精光更盛了,以前這樣的事情他想都不敢想,可現在,三元會的大小姐馬上就要被自己壓在身下了!
這個光是想想就足以讓他興奮許久,所以,此刻他興奮得一雙小要瞇成一條線了。
「慢。」說話的是刀疤臉,他一把抓住瘦猴的手。
「你幹什麼?」被人打擾了好事,瘦猴不快地看著他說道。
「這頭一口湯,憑什麼你來喝?」
瘦猴一愣,這個問題他倒是沒有想過,不過馬上,他又理直氣壯地說道:「這個主意是出的,自然是由我先來了!」
「放屁!你想到的就要你先搞了?」
瘦猴怒不可竭,可刀疤臉比身材比他壯實,恐怕一巴掌就能把他扇在牆上,他自然是不敢硬來,只好說道:「那你想怎樣?」
「抽籤!」刀疤臉想了想說道。
瘦猴咬了咬牙,說道:「好。」他是不得不答應,誰叫自己打不過人家?
刀疤臉這才走到剛才兩人喝酒的地方,從地上撿起兩根牙籤,把一根從中截斷,然後放在手心裡,來到瘦猴的面前,說道:「你先抽,短的優先!」
張雨寒驚恐地看著這兩個人,她沒想到自己的命運此刻居然被這兩個無恥之徒用兩根牙籤來決定,而她,卻無力阻止!
她忽然想起了楊宇,這個每次在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會突然出現幫自己解決問題的人,現在卻不知道在哪。
不,他說過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的,他一定就在附近!
「楊宇,楊宇,你在哪,嗚嗚嗚……」叫了幾聲,四周靜悄悄的,哪有半個人影?
「閉嘴!」刀疤臉一臉不爽地朝她吼道。卻原來是最短的牙籤被瘦猴抽了去,他只能稍後。
「嘿嘿……」瘦猴一臉淫笑地向她走去,看來今晚自己真是艷福無邊啊。
「啊……你滾開,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殺了你!楊宇……楊宇,你在哪……救我嗚嗚嗚。」看著瘦猴步步走進,張雨寒徹底地死心了。
「嘿嘿,大小姐你再叫啊,再叫大聲一點,你越是叫的厲害,我這心裡就越是興奮,呱呱,這臉蛋真tm的滑嫩啊。」瘦猴淫笑著,伸手朝張雨寒的臉上摸去……
「啊……」忽然,瘦猴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然後整個人向後飛去,重重地跌落在地上,暈死過去。
不知何時,一個不算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張雨寒的旁邊,來人滿臉冷峻之色,死死地盯著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瘦猴。
「你……你是誰?」刀疤臉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剛才瘦猴飛被人打飛的時候,足足飛了十幾米遠才落地,這……這還是人做得到的嗎?
再加上,他根本就沒看到對方是怎麼進來,大門就在他的旁邊,人不可能是從大門進來,可是不是從大門進來的,那又是從哪來的?這個倉庫的窗口足足有七八米高,一般人是不可能爬得上去,從上面進來的。
來人不用說,自然就是楊宇了,剛才他是跟著劉京唐出去了,所以才沒有發現瘦猴和刀疤臉在幹什麼,就在瘦猴意欲不軌的時候,他正好回來,看到這個情景,當即就怒了,閃身下來將瘦猴擊飛!
他惱瘦猴居然敢對張雨寒無禮,所以足足用了三成功力,饒是如此,瘦猴還是飛出十幾米之後才跌落在地。
他的三成功力,又豈是平常人受得了的?
楊宇看也沒有刀疤臉一眼,轉身把張雨寒扶起來,右手二指夾住綁在她身上的繩索,運功一剪,拇指般粗的麻繩應聲而斷!
「楊宇,嗚嗚,你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來?」受了驚嚇的張雨寒見到是他,一把將他抱住,哭了起來。
楊宇感覺到她的身體不停地震顫著,顯然是害怕的很,心裡不禁有些愧疚,都怪自己自己太大意了,才讓她險些受到侮辱!
「對不起,雨寒,是我不好,我應該一直留在你身邊才是的,對不起。」看著張雨寒受到這樣的驚嚇,楊宇心中愧疚萬分,同時也憤怒異常。
見兩人如此模樣,刀疤臉也顧不上自己的兄弟瘦猴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這貨聶起腳步,偷偷地朝大門倉庫的大門走去。
楊宇頭不回眼不看,揚手兩根銀針就飛了出去,哧哧兩聲,釘在刀疤臉雙腿的伏兔穴上。刀疤臉只覺雙腿一軟,全身乏力,倒在地上。
他心裡大駭,驚叫道:「你……你使了什麼妖術?」
楊宇把張雨寒扶住,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到她的身上,張雨寒一陣感動,偷偷地打量起楊宇來。
楊宇神情肅然,不怒而威。張雨寒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模樣,心裡清楚他是因為自己才發怒,心裡不禁有些甜蜜。
楊宇來到刀疤臉的旁邊,開口說道:「你兄弟不管了?」
「不……不,他不是我兄弟,還有,對大小姐不敬也是瘦猴提議的。」刀疤臉驚恐地看著他,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瘦猴身上。
「是嗎?」楊宇雖然來得及時,可卻並不知道刀疤臉和瘦猴抽籤之事,他一來就看到瘦猴對張雨寒動手動腳,雖然沒有看到刀疤臉對張雨寒不敬,不過他放任瘦猴不管,也是大罪!
所以,不容他多說,楊宇運功將他的一手一腳都廢了,要不是考慮到張雨寒見不得血腥場面,刀疤臉的下場恐怕不會比暈死過去的瘦猴好多少。
刀疤臉慘叫一聲,痛得暈了過去,楊宇收回銀針,帶著張雨寒離開了廠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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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元大廈,第五十六層的會議室裡。
三元會的大佬們都好奇地議論著這次會議的目的,因為這次會議的組織者不是季東來,而是和義堂的劉京唐!
先前張遠商場遇刺,雖然張遠並未將事情公開,可他們還是早有耳聞,再加上這段時間季東來派人暗中盤查他們的事,就是懷疑他們之中有人想要謀權篡位,這些他們都是心知肚明的。
現在劉京唐突然把他們召集到一起,所有人都意料到今天肯定有事要發生了,但至於事情是什麼樣子的,他們誰也不知道。
「人都到齊了吧?」劉京唐站起身來,環視一周說道。
平常這話都是季東來說的,今天換了他來說,感覺就是不一樣!
沒有人出聲,包括張遠,他就坐在主席位上,閉目不語。
「劉京唐,你今天抽什麼風?把大家叫來有什麼事?」說話的是忠義堂堂主許中程,他是張遠的生死兄弟,當年長街浴血,他可是張遠最得力的幹將之一。
可惜事隔四十多年,氣概依然不減!
劉京唐擅自召集大家來開會,已經是違反了幫會的規矩,可張遠對此卻不聞不問,乾脆比起雙眼,養起神來。
這可不像他的性格,事不正常必有妖,張遠不說話,不責問劉京唐,那麼只好他來了。
「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重議大小姐接替幫會的事。」劉京唐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地說道。為了今天,他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所以,他一點也不怕。
「劉京唐,你什麼意思?」仁義堂堂主鍾永發看著他,冷冷地說道。
三元會裡面唯一對會長之位沒有野心的,恐怕就只有忠義堂和仁義堂兩位堂主了,至於刑堂堂主季東來,他向來是為張遠馬首是瞻的!
「雨寒接替會長之位的事早已蓋棺定論,還有什麼好議的?」儘管對劉京唐的所作所為不滿,但鍾永發並沒有明著指責他什麼。因為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劉京唐暗中要奪權的事,這頂多也就是他個人對張雨寒接替會長之位半滿罷了。
「是嗎?可是現在有人對這個結果不滿,難道不該議一議?」劉京唐半步不讓,彷彿沒有聽出鍾永發話中的不滿?
「劉京唐,你耍什麼花招?有誰不滿?站出來啊!」許中程猛地拍案而起,怒視著劉京唐。他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劉京唐居然敢在這裡公然挑釁事端,他那還坐得住?
見此情形,其他幾位堂主面面相覷,不知劉京唐今天吃錯了什麼藥,居然敢公然和張遠叫板,不過,他們樂得坐山觀虎鬥!
可惜事與願違,他們沒想到,火,馬上就燒到他們的身上了。
在這緊張的氣氛中,忽然傳來一聲電話鈴聲,孝義堂堂主尚嗣不好意思地說了聲對不起,正要把電話關機。
劉京唐卻說道:「尚堂主怎麼不接電話?說不定是家裡人有急事呢?」
尚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坐在主席位閉目不語的張遠,心情忐忑地按下了接聽鍵。
聽完電話之後,他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死死地盯著劉京唐!
「尚堂主,許堂主問誰對大小姐接替會長之位有意見,你怎麼看呢?」劉京唐若無其事地拍拍手上的煙灰說道。
尚嗣咬了咬牙,說道:「不錯,我有意見!」
「尚嗣,你說什麼?」許中程怒視著他。
尚嗣不語,剛才的電話確實是他老婆打來的,是說他們的兒子被人綁架了,讓他去找。
這個時候自己的兒子被人擄走,除了劉京唐還會有誰?所以,明知道劉京唐是要自己出來與張遠作對,他還是不得不順從。
「好,既然有人反對,那我們投票決定是否再議。」鍾永發看了一眼尚嗣,他覺得這個電話大有玄機,其他幾位堂主雖然不怎麼老實,可確實不敢公然和張遠對抗的。他們向來都是輕易不表明自己的立場,尚嗣接了個電話之後就馬上表明自己要求重議的立場,肯定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