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於德敬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嘴裡大聲地叫嚷道:「楊宇,你敢打我?現在我再告多一條襲警的罪名,你就等著坐牢吧!」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楊宇怒極而笑,他最討厭別人威脅他了,這貨不但威脅他,還叫的如此囂張,那簡直就是找抽!
楊宇走上前去,伸腿就朝他踹去,一腳,兩腳,三腳……
「啊,楊宇,我要告你!」
「啊,我殺了你!」
「啊,別打了,別打了,嗚嗚嗚……」
這貨居然哭了,一個堂堂的副局長居然哭了!由此進一步證明,對於某些事情,拳頭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解決方法!
不過對方一開始多麼的強硬,多麼的怨恨,只要你的拳頭夠硬,他都會臣服在你的淫威之下!哪怕只是鎮壓式的威懾,這不僅適用於個人與個人之間的恩怨,國家與國家之家,更是屢試不爽。
最後,楊宇被聞訊而來的警察拉開,這貨才得以逃脫楊宇蹂躪的厄運,臨走的時候這貨嘴裡還叫嚷著要告楊宇,要讓他坐牢的話,全然忘了剛才自己跪地求饒的熊樣。
楊宇再次被涼在審訊室,於德敬鼻青臉腫地出了審訊室,急忙讓人去拿些鐵打酒來,心裡對楊宇恨之入骨。
這時候,白田毅派人把李建國送來了,來人跟於德敬交代了幾句,然後就回去了。
於德敬讓人把李建國帶入房間,他擦了些藥酒,繼續披甲上陣,審訊李建國,如此盡心盡力,真不愧是恪盡職守的「好同志」。
「姓名?」審訊室裡,於德敬問道。坐在他對面的是纏著繃帶的李建國。
「李建國。」李建國老實地回到著。
「性別。」
「男。」
「年齡。」
「二十五歲。」
……
機械性地問了一系列的問題之後,於德敬這才轉入正題,問道:「你的傷是怎麼來的?」
「被人打的。」李建國說道。
「嗯?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再問一遍,你的傷是怎麼來的?」李建國的回答讓他相當的不爽,傅少不是說一切都搞定了嗎?這個李建國怎麼還說他的傷是被人打的?
「回警察同志話,我想得很清楚了,是被人打的。」李建國面色端正,絲毫沒有畏懼地說道。
「好,既然是被人打的,那我問你,是誰打的?是不是楊宇?」一般警察在審問的時候是不能有方向性地提醒或者試探亦或指導被審問者問題,於德敬這麼做,完全忘記了他作為一個警察的操守,事實上,像他這樣的人,那是根本就沒有操守可言了。
「不是,是趙包奇和他的幾個手下打的。」李建國口齒清晰地說道。
他雖然窮,卻也知道不義之財不能貪,更何況楊宇對他還有大恩,如果自己接受了白田毅的指使,收了他的錢,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那他這輩子也不會安心的。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要聽從白田毅的指使去陷害楊宇,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李建國心裡比誰都想得清楚。
他雖然讀的書少,可有些道理,卻記得比任何人要深,這就是一個農民工的樸實。
白田毅自以為聰明,以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去判斷一個樸實的人會和其他愛慕虛榮的人呢一樣,貪圖榮華富貴,遵從自己的旨意辦事,實在是可笑之極。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整天圍在他身邊的,肯定是一些貪圖金錢與享樂的拍馬溜須之徒,他以這些人的標準去度量所有人,只能說他相當的幼稚。
「你說什麼?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了再說的好!」於德敬惱羞成怒,啪的一聲將本子合上,對李建國說道。
他這哪裡還是在客觀地問話?就差明著要李建國陷害楊宇了,可惜李建國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絲毫不改變自己的供詞,說道:「我想的很清楚了,就是趙包奇他們打我的。」
「啪!」的一聲,於德敬過去甩了李建國一個耳光,說道:「你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要是在平時,於德敬儘管生氣,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打人的。他之所以會失了分寸,完全是之前在楊宇哪裡受了氣,這會兒是將所有的氣都發在李建國的身上了。
李建國驚愕的看著他,眼裡充滿了憤怒的目光,一直以來,他都對警察有著天生的好感和尊敬,因為他覺得穿上這身制服的人,那是最公正無私的,是為他們老百姓主持公道的,可現在,於德敬的一個巴掌,讓他心中警察的形象頃刻間瓦解。
他此刻心裡有的只是憤怒,卻又有一種無力感,是的,他一個卑微的打工仔,在遇到不公平的對待事,連警察都不為他們主持公道,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替他們著想?
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地去仇視誰,一個人只有在收到不公平的對待和欺壓下並且無處伸冤時,才會產生仇視的極端心理。
李建國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工,在工地被包工頭壓搾,他忍了,甚至自己被人打了,他都不想追究,僅僅只是想要回自己辛苦的勞動所得就夠了,可是現在,於德敬還逼他放棄做人的底線,讓自己忘恩負義去陷害楊宇,這是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千軍可以奪其帥,匹夫不可奪其志,李建國窮得什麼都沒有,可他還有骨氣,要他做忘恩負義的人,休想!
「瞪什麼瞪?信不信我把你關進去十天半個月!」於德敬發覺李建國正在瞪著自己,心裡更氣了,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居然還敢瞪自己。
李建國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依舊瞪著他看。
「操!不給你點顏色看看,那還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了!」李建國不肯指認楊宇,那麼他就不能給楊宇入罪,傅明傳交給他的任務就無法完成,所以,難怪他會對李建國如此的生氣。
雖然楊宇在審訊室裡對他動手同樣可以治楊宇的罪,可他傷的並不是很重,恐怕能告楊宇的罪名不重,而楊宇在工地打的幾個人,至今還有兩個人昏迷不醒,這可是要判個三五年的,到時候他進了牢子裡,那還是多的機會整死他?
可恨的是李建國這個不知好歹的窮鬼居然不聽話,不肯指認楊宇的罪名,這讓他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於德敬正要繼續對李建國行刑,這時候,審訊室的們卻打開了,走進來的人對他說道:「於局,外面有個人要見你。」
「滾,沒看見老子在做事嗎?老子現在什麼人都不見!」於德敬正在怒火上,衝口就說道。
那人被呵斥,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卻不好發作,誰叫自己的級別比人低呢?但門外那人卻不是一般人,他不能空手而回,於是繼續說道:「於局,傅副局長來了。」
於德敬吃了一驚,傅副局長怎麼會親自來錢湖分局?
「你怎麼不早說?」於德敬瞪了來人一眼,很不高興地說道。
那人早就在心裡將於德敬的家人問候了個遍,沒辦法,作為一個低級警員,也就只有腹誹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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