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足夠的力量得到寶藏,就像是小孩子拿著黃金行走在鬧市,早晚會被人搶了去。這個道理,林楓自然是懂得的。
莊老寬慰笑道:「你明白就好。不過你也不用喪氣,將來你若是想要得到這些寶藏,或許也是有一些優勢的。我知道符師公會的那些老傢伙,一直都在尋找雲頂派的傳人。這裡面肯定是有些秘密,與雲頂上人的寶藏一定有關。不過這些問題,不是現在的你需要考慮的。」
「你現在需要做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既然那小符師提前引領你踏入了符道,那以後在符道修煉上也花一些時間吧!」莊老道,「經常試著刻畫一些符線,對於你精神力的成長極有好處。不過還是要以修煉虎形拳為主,力量的提升,才是根本。」
林楓點頭道:「看來我需要去買一些裝備來練習了!」
「買一些裝備是必要的,不過不必太多。」莊老道,「勾勒符線,未必是要讓符線落到裝備上。對於真正高明的符師來說,虛空勾勒,同樣是一種練習的方式。只有真正製造符道裝備的時候,才需要在裝備上刻畫符線。」
「虛空勾勒符線?」林楓心中一動,自然是想起了觀看符陣卷軸的情景。那高冠奇服的雲頂上人,可不就是以符筆憑空勾勒符線的麼?」這樣說來,符師也不是那麼燒錢了啊!」林楓道,「平日裡練習根本用不到異獸血液,直接虛空畫符好了,等到練熟之後直接製作裝備即可。」
莊老搖頭道:「非也。這虛空勾勒符線的練習法子,資質差一點兒的符師,根本無法做到。像你那個師父,估計也就玄甲重騎裝備上的符陣他可以做到憑空勾勒,畢竟他畫了一輩子了,別的符陣,他必須要在裝備上利用異獸血液才可練習。」
「我說你可以這樣練習,是因為你的資質足夠的好。你靈魂覺醒的年齡,比老夫當年還晚,老夫當年可以做到的事情,你同樣可以做到。至於尋常符師,那是想都不要想這種法子。他們虛空勾勒,只是瞎畫而已。」
「不過你也不要過於高興,這種法子,對於精神力控制的要求更高。你在裝備上刻畫符線需要的時間,頂多只有這種的一半!而且這一種法子,也是最為消耗精神力的。」
「當然了,耗費精神力最快的法子,本就是提升最快的法子。可是有一樣,你這樣虛空勾勒的符線,究竟是否正確,還是要在裝備上刻畫符線來驗證。萬一你感覺是正確的,練習了許多遍熟練之後,落在裝備上之後卻發現是錯的,那後悔就來不及了!」
林楓點頭道:」我明白了!莊老,你的意思是說,主要是以虛空勾勒為主,偶爾也是要在裝備上實踐的,對麼!」
「的確是這樣。」莊老笑道,「實踐同樣是最重要的。就像你的師父,那位小符師,資質實在一般,可是同樣的裝備做了上萬套之後,上面的符陣對於他來說就是輕而易舉的了。他其實已經達到了二級符師的門檻,差的只是一個突破的契機而已。你那位心上人葉紫身上那件紫衣,顯然也是他的作品了。能夠在冰蠶絲製成的衣物之上刻畫符陣,使得布衣也有一定的防護能力,在一級符師裡面,也算是罕有的了。」
「葉紫的衣服也是符道裝備麼?」林楓愕然。這個他倒從沒看出來。
「怪不得葉紫對於那件衣服那般看重,原來是這個緣故啊!」
「虛空勾勒符線讓我試試!」
林楓收了架勢,直接走回了房間之內,然後關上房門。符師的身份,是一個秘密,他暫時也不願讓別人知道。
林楓心意一動,那一桿符筆便是出現在了他的手裡。
「好筆!」莊老讚道,「你這符筆,絕對是一件上古時期傳下來的的珍品了。雲頂派雖然衰敗,看上去還是有些底蘊的。這一桿符筆,倒是足以讓你用到六級符師了!」
林楓一笑,拿起符筆,緩緩閉上了眼睛。
那一張上古卷軸,則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精神之力籠罩捲軸,他的識海之內,又是出現了那一副熟悉的畫面。
那高冠奇服的老者傲然而立,大袖飄蕩,手拿一支符筆,如行雲流水般的在虛空中畫出一道符線。
一遍兩遍
看了幾遍之後,林楓睜開了眼睛。
「虛空勾勒,重在心靜,試試吧!」莊老道。
林楓點頭,凝神片刻,心神變得無比通明。
手中符筆微微一動,在虛空中緩緩地勾勒起來。
他的動作無比生澀,偶爾還會停下來,不過拿筆的手卻是極為穩定,虛空之中,一道看不見的符線也在緩緩延伸。
莊老的眼中,也是滿是希冀之色。他也是想看看,這個小子的資質到底妖孽到什麼地步。
時間一息一息過去,林楓的速度也是越來越慢。他的額角之上,也是滲出了絲絲汗水,不過他的手卻依然無比穩定。
十息之後。
林楓慘哼一聲,臉色變得煞白,不過他的臉上,卻是有著一絲奇異的微笑。
「這一筆完成了麼?」莊老問道。
「應該沒有問題吧。」林楓笑道。
其實他想說的,是一定沒有問題。不過他也不願把話說得太滿,能夠直接從卷軸上看到雲頂上人當年畫這一筆的圖像,從而最直觀的領會符道真義,這個秘密他還不準備透露出來。
「你這小子,的確是厲害!」莊老驚歎連連,「在卷軸上刻畫,一次成功,虛空勾勒,也是一次成功!奶奶的,老夫早晚要想個法子,讓你繼承老夫的衣缽不可!不然的話老夫實在是不甘心啊!」
「這種法子,實在是太傷神了!」林楓苦笑著,「我的精神力,怕是又被抽乾了!現在我只想睡覺,可是我今天才剛開始練拳呢,哎!」
「你還不滿足麼?」莊老瞪眼道,「越快把精神力消耗至極限,你的靈魂進化的越快。臭小子,哪個符師修煉不會想法設法搾乾自己的精神力的?」
「是這樣啊。」林楓說著,掙扎著走到床邊,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睏倦根本無法忍受,他立刻是陷入到了最深的睡眠之中。
他的嘴角微微翹起,顯然對於自己的表現還比較滿意。
「這小子」莊老無奈搖頭,「他娘的,就這麼睡過去了,還真是放心啊。還得我老人家為你護法,哎!」
嘴裡雖然這樣說,莊老的臉上也是滿是笑容,顯然對於林楓的表現,他也是非常滿意的。
「這個傢伙,不管如何,一定要讓他拜老夫為師不可。這麼好的資質,怎麼能便宜了別人?」
……
這一覺,林楓足足睡了快一天。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醒來之後,林楓也是嚇了一跳。他的手上,依然是拿著符筆,桌子之上,那張上古卷軸也仍然擺在那裡。
雖然玄甲重騎的駐地一般不會有人侵入,可是這個樣子無異是太危險了。
不是他不小心,精神力被抽乾之後那種睏倦,實在是無法抵擋。
不過睡了一覺之後,他的精神完全恢復了,就連感知能力,也是提升了一線。
「抽乾精神之力,果然是提升靈魂的好方法。不過那樣實在是太危險了。」林楓搖頭,「以後精神力的提升,還是慢慢提升吧,除非在絕對安全的環境之中,才能用這種法子。」
提升靈魂雖然重要,可是安全顯然更重要。若是經常陷入這種沉睡,萬一敵人來了,在睡夢中就被人砍了,那該多麼冤枉?
所以林楓也是決定以後暫時不用這種虛空勾勒的法子。等到自己精神力充裕一點兒了,再使用這種法子不遲。
林楓一揮手,一個玉瓶出現在石桌之上,同時出現的還有一枝長箭。
父親林衡打造的五稜穿甲箭!
「還是用用穩妥的法子吧!」
符筆在玉瓶裡蘸了蘸,然後輕輕地落在穿甲箭光滑的箭身之上,慢慢的動了起來。
四息之後,一條符線完整的出現在箭身之上。
淡淡的元氣波動一閃,符線完全隱沒在箭身之中。
林楓略有點兒疲憊的一笑,雖然有點睏倦,但卻不至於睡去。
他目前學會的這一道符線,是符陣的一部分,同時也是最為簡單的一個符陣。
刻畫在這穿甲箭之上,可以令穿甲箭箭體更加堅固,同時重量變為原來的一半。
這樣箭矢的殺傷力自然更大,用天星弓發射時的射程更遠。當然對於敵人來說,穿甲箭的重量是不變的。
其實天星弓配發的箭矢之上,刻畫的也是同樣的符線。那些自然是溫侯的手筆了。不過那都是尋常的四稜穿甲箭,而不是五稜。五稜穿甲箭,旋轉更快,威力更強,只有黑石鎮林家才可少量打造。
「這樣不錯,可以讓我畫這道符線更加熟練,又能得到更強大的箭矢。」
「等到精神力恢復了,在來一次吧!」
其實那張卷軸之上,一個符陣包含的符線極多,林楓也有著看懂的能力,不過他卻並不著急學習別的。
他的計劃,是一條條符線慢慢熟練,直到有一天,可以高速的畫出玄甲重騎制式裝備上的所有的符線,可以替代溫侯,擔負起為落雲宗提供符道裝備的重任。
輕輕一揮手,把符筆和卷軸等物品全部收入玉墜空間之內。
「還是先練習虎形拳吧!」林楓隨便吃了點兒東西,便又開始了虎形拳的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