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凌月淡淡的四個字就把羽宮墨滿腹的牢騷擋了回去。
有時候,他還真是嫉妒楊芷心,他都還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呢,倒是被她搶先了,他覺得他下次十分有必要和需要受傷下,好好的享受一下被某人照顧的福利,羽宮墨『陰險』的想。
「今天我叫胡嫂燉的補湯喝了嗎?」羽宮墨知道他說了也沒有用,索性就不說。
「喝了,」凌月這回倒是乖巧答道。
羽宮墨聽了她的回答,心裡稍霽。
忽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由晴轉多雲,深深地看了凌月一眼,「我們談談吧。」
「沒什麼好談的,」說著凌月就要下樓去。
「不行,我們必須好好談談,」說著,羽宮墨不由分說,猛地扣住她的手就往外面的陽台上拉。
「混蛋,放開我,」凌月沒想到他會那麼霸道,打手扣得她的手腕生疼,掙也掙不開。
剛到陽台上,凌月再也忍不住猛的掙脫他的手,離他三步以外。
「你要逃避到什麼時候?」羽宮墨看到她疏離的動作,忽然的大喊。
他厭煩了她對他視而不見,他討厭她的冷漠,想到最近公司裡的那一束束紅的刺眼的玫瑰,他就恨不得折斷,撕碎,然後抱住她,像全世界宣佈,這個女人是他的,誰都不可以覬覦。
但是這個女人……這可惡個女人……根本不給他機會。
他惱她,恨她,為什麼她的心就那麼冷,那麼硬,把他的身心丟棄在地上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在地上踐踏它。
他也是人,會傷,會疼……
這幾天疏離她,本來是想給她時間好好地考慮,但是顯然適得其反,還給了別人乘虛而入的機會。
他再也不能等了,特別是看到現在夏凌然和楊芷心的情況,他不想她們有有隔閡,有誤會,最後,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造成難以言語的遺憾。
「我沒有逃避,而且我為什麼逃避,我又需要逃避什麼?」凌月幾乎預感他要說什麼,忽的冷冷的說道。
羽宮墨被她的話差點氣得岔氣,但是還是忍住了,他知道要是不忍住脾氣,根本沒法談下去,更何況現在她壓根不想談,「月,以後我們不要鬧彆扭了好不好?」
「我不覺得我是在和你鬧彆扭。」他一向橫行霸道,我行我素慣了,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近似懇求的話,凌月先是一愣,然後還是淡漠的說道。
「那你這幾天為什麼還是對我若即若離,冷漠以對,不要不承認,我有眼睛能看出來,我有心能,能感受到了。」
羽宮墨胡然後睜開眼睛,眼眸銳利如劍,直透人心。
凌月在心裡一歎,「那是你的錯覺。」
「錯覺?哼」羽宮墨冷哼,「難道我你和南瑾軒吃飯也是錯覺,難道我你辦公室裡的花也是我的錯覺?」
「你又在派人來監視我?」凌月的聲音驀地提高了幾個分貝。
「你不相信我,」羽宮墨聽到凌月的話,也急了。
「你把我當犯人似得隨時隨地的監視,你叫我怎麼相信你。」
「慕容凌月……你有沒有心?我這是關心你,而且……」羽宮墨本來想解釋的,但是聽了她的話,他一下子被憤怒沖撒了到嘴的話,驀地喊道,惱怒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久久的迴盪。
「別把關心當借口,問我有沒有心?」凌月冷笑,「你有資格問嗎?你欺我,騙我,瞞我,要不是我及時的清醒過來,你還要如何,打算騙我一輩子嘛?」
「那是我愛你,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還沒出口的話,便被凌月厲聲的打斷,神情決絕。
「住口,這樣建立在欺騙的基礎上愛我,我不需要,而且你真的是愛嗎?要是愛我,你會忍心傷害我,你會把我當成青樓妓女般任人欺凌,要不是我會武功,早就成為人人唾棄的殘花敗柳;你要是愛我,就不會對我下藥,試圖對我用強,要強行佔有我;也不會想把我囚禁在這,要是你……」凌月越說,臉上的嘲諷越來越濃。
「夠了……」羽宮墨厲聲喊道,打斷她的話,雖然她說的是實情,但是當時他……
「怎麼聽不下去了,你這樣叫我如何信你的『愛』,還是這根本是你變態的佔有慾在作祟,你這樣的人,這樣的身份,不容許自己失敗,不容許自己得不到……或者你只是想征服我,想讓我像別的女人一樣,對你搖尾乞憐,對你百依百順,然後你在狠狠地遺棄我,踐踏我的心。
我可沒忘記,你恨白凝汐,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恨她,但是現在你沒有征服我,隨所以你不甘心,所以你要……」
「閉嘴,那只是以前,現在我愛你,我他媽的就是犯賤,天下愛我女人何其多,但是我他媽的就是愛上你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我也不想喜歡你,甚至愛上你……你這個女人,冷心冷清,又不待見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你。」
羽宮墨緊握著拳頭大厚道,她該死的說對了,但是那是在以前,以前他確實像征服她,想得到她之後再狠狠的踐踏她,報復他心中的仇恨。
但是……他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對她動了情,失了心,現在更是無法自拔……
「但是心不由我,當我覺察的時候,以後陷得很深了,現在已經無法自拔,就是想回頭都也回不了了,」說道後面的時候,他的聲音減低,到這一絲深深的無奈和痛苦。
凌月沒想到他會那麼『坦白』,被他一番『告白』打得措手不及,她知道這個人雖然霸道邪肆,妄獰冷酷,但是從來不屑於說謊,更加不屑於掩藏自己的喜怒,除了失憶的那段,但是想到她的身體,還有……
不行啊,他們不能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也沒有明天,更不會有好的結果,只會害了他,還不不如早早的……
「不,我不信,你騙我,你這樣的冷酷無情的人,怎麼會動心動情,怎麼會談那些在你看來可笑的感情,說出去誰會信,你只是從始至終把我當做是一個有趣的玩偶,因為你還沒有得到,也沒有玩膩,所以捨不得丟棄。」
凌月說得很激動,好像要羽宮墨聽到,好像又在說服自己,現在她的心又亂又疼,幾乎有些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