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目光掃過地上的人,但凡他眼睛掃過的人,不管受多大的傷,都掙扎著站起來,失去了主人的重用,他們的存在便沒有意義。舒骺豞曶
「羽宮墨```````」凌月看著地上的橫七豎八躺著的人叫道,她覺得自己夠狠了,但是比起他來,似乎還遠遠不如。
或站或躺的人一聽這天籟之音,想著總算解放了,雖然他們不怕死,但是就那麼被打死,那得多冤枉啊,而且今天少爺整個人像是發了瘋似的,太可怕了,一直把他們往死裡打,他們幾乎毫無招架之力,骨頭都不知道被敲斷了幾根,白小姐一來,這會他們終於可以解放了,現在在他們的眼中白小姐簡直可以媲美觀世音在世。
羽宮墨完全無視躺在地上的人,走過去,披上衣服,又是一副衣冠禽獸樣子,地上的人哪有不識趣,即使站不起來也強忍著痛,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出去了,一時偌大的武士館這裡只剩下了凌月和羽宮墨。
剛剛還是風雲密佈,轉眼間雷電交加,一道閃電像一把出鞘的利劍劃破了整個天空,轟隆隆雷從天際滾落,炸響在這空寂的武士館,暴風雨來了。
羽宮墨轉過身,刺眼閃電的襯著他俊美無儔的臉,恍如天神降臨,卻又更像是從地獄走出的的撒旦,他眼中冰寒徹骨,嘴角勾起一抹妄佞的冷笑,骨子裡的嗜血和殘忍的因子蠢蠢欲動,正張牙舞爪,叫囂著將眼前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拆分入腹。
凌月看到他臉上妄佞的表情,明明是暮春時節,冬季早已過去,但是凌月卻覺得一道寒氣從腳底升起,剎那蔓延了整個身體,但她也是從無數的屍骨中走過來的,這些威勢雖然厲害,但是還嚇不倒她,她從容的站在那裡,毫不畏懼的回視著他,心裡暗道,果然是變態,才正常沒幾天,現在又來發瘋。
「你叫管家來找我過來幹嘛,要是就是為了欣賞你的身手的話,那我現在欣賞完了,可以回去了吧」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叫她來又不說話,簡直就是比海上的風暴還難以捉摸。
聽了她的話,他的墨眸更加深邃,眸低的狂風暴雨越聚越烈,心中千萬把怒火熊熊燃燒,終於他忍無可忍了,一把拉過,低頭就吻下,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和別的男人出去廝混了一天,回來還問他為什麼,真當他這個堂堂的未婚夫死了不成,他的腦中現在只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好好的教訓她,至於怎麼教訓,當然是選擇他最喜歡的方式了。
吻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而下,狂野,霸道,粗魯,激情,如雨點般打在她的眉上,鼻上,臉上,最後停駐在那他囂想已久的嬌艷的櫻唇上,狂烈的吻著她,彷彿要吻到的靈魂深處,霸道的奪去她心的,她的魂,一觸到她的櫻唇,他的心中忍不住發出一聲喟歎,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甜美,還是那麼令他迷醉,另他沉淪,他越吻越迷醉,完全忘了要懲罰的初衷。
正在羽宮墨吻得渾然忘我的,凌月反應過來就要掙脫羽宮墨的束縛,這個淫賊,竟敢一而三再而三的輕薄她,簡直找死。
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他一手死死的箍住她的纖腰,一手固定著她的頭不讓她掙扎,沒辦法吃了她的太多虧,羽宮墨這次學聰明了。
羽宮墨見凌月不掙扎了,正暗自得意,凌月在心裡冷笑,以為這樣就可以制住她了嘛,未免太天真了,真還以為她是幾個月前那個重傷昏迷內力不濟,任你宰割的慕容凌月不成。
或許男女天生力量懸殊,但是她可不是那些蠢笨只會哭哭啼啼的弱女子,這十幾年的功可不是白練的,凌月調動內力,曲肘往後一頂,一個巧勁就脫離了羽宮墨的束縛,站在離他的幾米開外,冷看羽宮墨狼狽的蹭蹭往後退。
嘴上殘留留著黏膩感,嘴巴有他強勢留下的味道,現在她真是噁心得直想吐,竟然一次次遭到他輕薄,而且還是被這樣一個霸道,狂肆,濫情,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睡過的男人輕薄,真是前所未有的恥辱,前所未有的噁心,她強忍住心中幾欲嘔吐的酸水,拿出手帕就狠狠往嘴巴上擦。
羽宮墨正吻的忘我,不防在這樣的束縛下,凌月還能放抗,被她狠狠的一頂,腹部傳來一陣劇痛,然後趁他失神間,掙脫了他的束縛,他被頂得後退了好幾步,好不容易穩住身形。
就看到對面那個女人用那種厭惡而鄙視的眼神看著他,然而更不可置信的是,她竟然優雅的拿出手巾,狠狠的,一遍遍的擦過被吻的紅唇,直到紅唇被擦得紅腫,流出血,她才停下來,然後她冷冷的說道「別用你那被人享用過無數次的嘴唇碰我,我感到噁心」說完,毫不留情的把剛剛擦拭紅唇的手帕丟下,從帕上踏過,轉身就要出去。
羽宮墨被她一系列的動作驚呆了,也氣瘋了,這個女人厭惡他,討厭的他的吻!!!他堂堂的攬世總裁,令人聞風喪膽的暗夜霸主竟然被一個小女人嫌棄了!!!
這一認知在他的心中轟然炸起,也炸飛了他最後的理智,他急步而去,伸手就想抓住那個毫無顧忌踏進雨幕中的身影。
此時風更大了,雨更急了,狂暴的風雨像無數的鞭子狠命的往玻璃窗上抽,雷電交加、電閃雷鳴,痛苦和歡樂,生活和夢幻,擺脫和追求,都在這舞姿和鼓點總交織!旋轉!凝聚!奔突!
羽宮墨就要抓住那個離去的身影,卻被凌月閃身避開,羽宮墨一手抓空,怒紅的雙眼,即使暴雨也難以澆滅,他嘴角勾起一抹森森的冷笑,女人,我不是你可以觸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