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給我坐好,學生就應該有學生的樣子,看看你們自己,成何體統,一個個就像是歪瓜病牛似的,青少年是國家的未來,是國之棟樑,青年人的教育對於一個國家的未來是至關重要,我不管你們之前如何,現在我對你們的要求就只有一個,就是好好的聽課。舒骺豞曶」凌月直直的站在講台上,就像一個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王者威嚴的說道。
然而這些人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就連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放在眼裡,凌月這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女孩子,他們當然嗤之以鼻了。
「哇,老師這是制服誘惑啊!老師天生麗質,其實不用那麼大費周章的,不管老師穿什麼都很好啊,當然要是老師什麼不穿那就更好了」依舊是那個拉著小提琴的男生,他之所以選這門課就是看中這門課的逍遙自由,本來一直覺得無趣之極的,沒想到今天倒是遇到一個意外的驚喜。
他名字叫歐陽鈺,在這群人中性子最為乖戾,加之他的父親是國會的議員,位高權重,外公是有名的大財閥,有權有勢,所以他理所當然成為這群人的頭頭。
「老師我們是天才,一向自學成才,特別是在床上更是游刃有餘,不信你試試」
「在床上,學生肯定會好好的學習」
「老師,你的鼻子在哪墊,那麼挺,額骨在哪削的,效果不粗啊,哇,胸部也不錯啊,在哪隆,告訴我吧,老師。我有個朋友正打算去整容,正好介紹她去」
說話的正是剛剛那個吻得忘乎所以的女生,叫徐嬌麗是徐氏的千金,平時言行浪蕩,校裡校外多的是她的裙下之臣,此時看到凌月這麼漂亮,不由得陰陽怪氣的嬌聲問道,十足的諷刺口吻,她還是學校十大校花之一的,本來就排在本校十大校花中最末,她一來,排名裡連她的立錐之地都沒有了,怎能不氣。
眾人紛紛起哄,白日長日,真是無聊啊,又不可以離開這,要是真的離開,那不然家裡還不得跟自己急啊,難得有美女送上門,不僅給他們養眼,還給他們娛樂娛樂,他們怎麼能放過這個機會。
而且還是這樣的一個讓男人心癢失魂,讓女人妒忌失衡的絕世美女,那就更不能放過。
凌月瞇著眼,真不恨不得把他們一掌拍出去好,欠教訓,平生第一次遇到這樣言行無狀的人,即使以前在軍中,他群兔崽子也不敢這麼消遣她。
事實上她確實那麼做了,眾人只覺得眼睛一花,白影閃過,根本看不到人,那幾個說的最歡快的幾個人便覺得渾身疼痛,一個個不是捂著肚子叫疼,就是捂著臉叫疼。
大家驚疑的看著凌月,但是看到凌月站的好好的,半分不曾移動的樣子,在看看彼此不是臉青了,就是鼻腫了,或者掛著大大的黑眼圈,樣子十分的滑稽,當然這些都是被湊月湊得最狠的人。
大白天見鬼了,此時此刻大家的腦海中唯有這個念頭。
「上課了,統統給我坐好」凌月看到他們呆愣的樣子,厲眸掃向他們,語氣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想叫她打退堂鼓,沒那麼容易,她偏偏要馴服這群野小子和嬌蠻的公主。
剛剛鬧騰的厲害的男生在她的目光下鬼使神差的做好了,反應過來,不由得覺得大丟臉,靠,不就是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毛頭丫頭嘛,幹嘛聽她的,畏畏縮縮就像是膽小鬼似的。
「靠,你他媽的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命令我們,你叫我們坐好我們就要乖乖的坐嘛,老子就是不坐,你能拿我怎麼樣」說著激動的站起來,這個大嗓門的人是剛剛打牌打得最活絡的池映寒,不在被打之列,所以不知死活。
這群人裡都是些不思進取,不求上進的紈褲子弟和嬌蠻的千金公子,這裡歐陽鈺的身份地位最高,他們一向以他馬首是瞻,見他選了這門課,紛紛的跟著他選了這門課,所以這裡活脫脫一個紈褲集中營。
「不想坐了吧」凌月在他的身上淡淡的掃了一眼,低沉的說道。
明明是比她高一頭,此時他卻無端覺得比她矮上許多,而她站在講台上看著他,在她的目光下,他更是有種低下塵埃的衝動,瞧著凌月一步一步的優雅的走過來,步步都像是踏在他的心上,他目光游移,竟然不敢與她直視,此時教室裡湧動這一股巨大的壓力,逼得眾人腦門汗流直下,噤了聲,都緊張的看著池映寒,他們有種強烈的預感,他會死得很慘。
「你真的不想坐」凌月低聲說道,聲音低沉如在耳邊喃暱,但是池映寒卻感到巨大的威嚴撲面而來,他兩股戰戰,幾欲逃走,但是還是硬著頭皮,聲音顫顫說道「嗯,不```不想,想」
「那就不要坐了,你這節課就站著吧」凌月勾起唇,冷冷的笑道,玉指極快的在他的身上一拂,任誰也沒看到。
見凌月走了,池映寒之覺得週身壓力的一鬆,清風吹過,只覺得身體涼颼颼的,原來是冷汗濕了後背,此時黏糊糊的粘在衣服,極為不舒服,正想伸手鬆一下衣服,就驚恐的發現他竟然一動都不能,想叫旁邊幫忙,嘴巴來來回回的張了幾次就是發不出聲音。
想起剛剛白凝汐的話,他的心裡頓時被巨大的恐懼攫取,轉動眼睛驚懼看著此時如閒庭漫步般走上講台的凌月,就像看到什麼可怕的事物一般。
周圍人見他一聲不吭,一動不動的站著,臉上閃過驚懼,恐慌,懼怕,不由得跟著緊張,急聲問道「映寒,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