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胖子和那個面相不善的保安動手的同時,另外兩名保安也朝我撲了過來。我一看,丫們還真是城管出身,慣於集中優勢兵力搞群毆,一落單兒就完犢子了。
估計那倆小子也是看我身體挺單薄的,以為我好欺負,所以兩人一上來,一個伸腿就朝我肚子踹了過來,另一個則準備趁我一哈腰的時候薅住我頭髮就往地下摁。
應該說,這倆孫子配合的挺默契,姿勢也是很標準的街頭鬥毆常用手段,一切一切看著都很行雲流水。似乎接下來我被按倒在地、繼而被大皮鞋頭子照腦袋一頓暴踢也是很順理成章的事兒了。
可是,他們忘記了一點兒,當然,這一點兒他們壓根就沒想到:我和胖子連牛逼蓋世的洪金燁、墨非命都敢削,而且基本保持了勝多負少的記錄,我們是一般人嗎,誒?
所以,就在那倆孫子得得瑟瑟、甚至是帶著不屑一顧的賤笑的向我發起攻擊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冒出黑煙的右臂適時出手了。
我先是一扭腰,,輕巧地避開了踹向我腰間的那一腳。其實,我有攝魂珠護體,即便接下這一腳也無不可,只是我覺得白瞎了那身剛上身的佐丹奴,所以就避開了這一腳。隨後,我右臂一樣,用小臂部位橫切在了那個收勢不住、徑直朝我撞了過來、準備薅我頭髮的保安的脖根兒處。
雖然我怕鬧出人命,只是用小臂擊打了他脖子接近胸骨的位置,而且也僅用了三分力氣,可是,我忘了,這幫孫子是人不是鬼(儘管有時候他們的所作所為就連鬼都羞於與他們為伍),真是不抗那不化骨的錘煉,於是,就在我還沒覺得怎麼著的時候,那個保安就捂著喉嚨倒在地上,痛苦地蜷曲著身子滿地翻滾,都喊不出聲來了。
我也聽納悶,你丫至於這樣麼,想訛人是咋地,操,這也太慫了,真jb不是社會人。
剩下的那個保安驚慌失措地背靠著鐵卷櫃,看看仍在那就跟國足隊員似的,正狂踢滿地打滾的他們的頭兒的胖子,又看了看一臉意猶未盡、正朝著他樂得的我,當時那心跳一腳油兒就干到了200邁,耳邊頓時想起了那悠揚的歌聲:速度200邁,心情是賊拉操蛋……
那小子也真是嚇糊塗了,眼下我們是二對一,並且跟前又沒有被人,就算是跪下嚎啕大哭的認熊裝孫子也不丟人,可他倒好,掏出那根「吼吼哈嘿」的甩棍,慌慌張張地衝著我們比比劃劃地裝犢子,嘴裡還不消停:「你們別jb逼我啊,告訴你們,我可練過,把我整急眼了撓死你們,侉侉地,就、就是個撓……」
本來胖子那頭兒踢了半天,見那個面相不善的保安跟條死狗似的也沒啥反應,心裡就有點兒膩歪了,為什麼呢,因為這死胖子打架有一毛病,或者說是愛好,就是打架喜歡互動,喜歡人家和他叫板,然後再被他七赤卡嚓地一頓修理,這樣比較有成就感。
可是,那孫子白長了一張車禍現場的臉,根本不不抗練,被胖子踢了個滿腦袋包竟然連句「草泥馬」都不敢說,就那麼抱著腦袋縮在地上不吭氣兒,一看就是典型的打架時人多了是條龍、人少了變成蟲的色厲內荏型選手,東北話講就是日本的猴子,狒狒(廢廢)。
所以,在聽到那個不知死活的保安居然還敢出言威脅我們的時候,胖子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頭兒,朝著那小子齜牙一笑:「哎呀我操,誰牛逼誰最火,除了雷鋒就是你呀,行啊,是個純爺們,我喜歡,來,咱倆練練唄。」
說著話,胖子丟下已經被踢得眼眶子烏青、順著鼻子一拉拉淌血的那名面相不善的保安,幾步就衝到了那名舉著小甩棍、裝朝鮮交警的保安跟前,卯足了勁兒,照著那孫子的腮幫子一拳就摟了過去。
對了,胖子這一招還有個名堂,術語叫大擺拳,速度是慢了點兒,可那傢伙要是挨上了,嗯嗯,起碼滿口牙都得換新的,烤瓷的。
那保安還算乖覺,一看胖子的拳頭勢大力沉,沒有硬接,而是一矮身,順胖子的胳肢窩下面就鑽了出去,隨即舉起手裡的甩棍,照著胖子的後脖頸子就是一下子,聲音還挺脆。
「你媽呀?!」胖子徹底被激怒了,摸摸後脖頸子,又晃了晃腦袋,頓時就犯了天然呆的混不吝小脾氣,張著兩隻大手,滿屋子地追那個滑如泥鰍、挺能跑的保安。
那保安完全是胖子那憤怒的公牛一樣的氣場給震麻爪兒了,拎著根兒小甩棍,就像馬戲團裡的猴兒似的,在屋子裡繞著圈的跑,小腿倒換得還挺快,看著就跟善於跳街舞的《鄉村愛情》裡的趙四兒似的,那叫一個眼花繚亂啊。
看著胖子跟母豬追耗子似的,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把我樂完了,看了一會兒熱鬧,見胖子和那孫子跟走馬燈一樣,就是個追,我也失去了興趣,心說前面跑得那孫子真他媽沒勁兒,你別光悶頭跑啊,你想點兒招,比如跑著跑著突然一蹲下,絆胖子一個跟頭,那樣才好看嘛。
行了,這一邊倒的掐架沒意思,還是幫著胖子趕緊收尾,然後回診所拾掇拾掇東西吧。想到這兒,我趁著那保安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慢伸小腿那麼一橫,就聽「哎呀」、「刺溜」兩聲,那小子就一個狗搶屎飛了出去,並且在地上還滑出三米開外。
「我、我、我**的,不是社會人,你瑪逼的還淨嘮社會嗑,你倒是跑、跑啊,哎呀,累死我了。」胖子奔過去一腳踩住那小子,呼哧帶喘地祖宗八輩地撅(很生氣地罵)著那個保安。
胖子越罵越生氣,兩隻手一抓那小子的脖子和褲腰帶,竟然將他舉了起來,而後朝鐵卷櫃用力扔了過去,就聽「匡當」一聲巨響,聽得我是一皺眉,就見那排鐵卷櫃表面凹進去一塊,而那名保安則被反彈回落到地上,摔得是手腳抽搐,一跳一跳的。
「我操,你丫夠狠的,別真整出人命來,咱哥們是神棍,可不是殺手,這下手咋沒輕沒重呢?」我一看那保安那模樣,就跟抽了羊角風似的,心裡也沒底兒,趕緊過去查看傷情。
我這一過去,心裡就踏實了,那孫子雖然被摔得齜牙咧嘴的,頂多也就是岔氣了,因為丫居然還偷眼瞅我們呢,一見我過去了,趕緊順著嘴角往外擠吐沫,那意思就是:二位老大,別打了,我抽了,我真抽了。
我暗自好笑,也懶得揭穿他,就拍拍手站起來,看著胖子說道:「哥,氣也出了,咱們是不是也該土豆兒搬家,滾球子了。去看看沈涵,然後就家去吧。」
「嗯吶,光jb忙著打架,忘了這茬兒了,對了,我再和丫嘮嘮,操。」胖子說完話,就朝那個仍躺在地上裝死的、面相不善的保安走了過去。
「哎,別你媽裝了,你給我聽著啊,子曾經曰過,裝逼裝彈,早晚挨干,你他媽就是太得瑟了,哥才給你拿拿龍,以後別jb跟我裝,哥就打城管,記住沒?還有啊,以後見到我,繞著走,要不我見你一回削你一會,打服為止,你服不服?」胖子一薅那保安的衣服領子,虎著臉吼道。
「服了,服了,大哥,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和我們一般見識,那啥,晚上我安排,咱們喝個感情酒,咋樣?」那保安徹底被胖子給嚇住了,低聲下氣地哀求道。
「滾他媽蛋吧,誰和你喝酒,你丫也配?操!」胖子用力推搡了那保安一下,罵道。
隨後,我和胖子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那間儲藏室,就見在門外把風的那名保安正趴著門縫往裡看呢,一見我們出來,就跟兔子似的一蹦老遠,小臉都嚇白了。
我和胖子憋不住樂,也不想搭理他,就轉身朝四樓走去。
到了走廊中央的服務台,我們倆一問服務員,知道沈涵住g。403房間,就去砸沈涵的房門了。
沈涵開開門,看樣子是剛出完浴,正穿著浴袍擦拭濕漉漉的頭髮呢。
「哎呀,你倆真是陰魂不散啊,到底是又跟來了,呵呵」沈涵無奈地一笑,側身把我們讓到房間裡。
「行啊,這貴賓區的待遇就是不一樣,透著奢侈啊。」看著房間裡考究的一應陳設,胖子一邊端起果盤往嘴裡填,一邊打趣沈涵道。
「羨慕了,那我讓服務員也給你們開間房,反正是市政府買單,咱們就算是享受一回特權吧,呵呵」沈涵看到我們,明顯心情不錯,也開起了玩笑。
「誒,這裡是貴賓區,你們倆沒有市政府辦公室特製的貴賓卡,是怎麼上來的呀?」沈涵突然想起了這個很嚴肅的問題。
「啊,是,一開始那四個保安是不讓我們上來,但架不住我和凱子會說啊,我們哥倆就掰開了、揉碎了、苦口婆心地跟他們擺事實、、講道理,還行,那哥幾個挺明事理的,最後被我們說得感動了,就讓我們上來了,呵呵」胖子眨眨眼睛,看著沈涵,說得跟真事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