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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87章 偽娘兇猛 文 / 八步風雲

    在沉靜的地下溶洞裡,慘叫聲、咆哮聲、牙齒的叩擊聲交織在一起,並在空曠的山體裡不斷重複著,即便是石人聽了,恐也會閉目掩耳,不忍聽聞。

    因為,即便是地獄,亦不過慘烈如此。

    當胖子扯下吸附在墨非命身上的最後一片鬼魂的軀體並嚥下肚後,墨非命身上殘存的如一堆爛窩瓜一樣的五個鬼魂腦袋上的黑色高帽子也頹然掉下,露出了五個充滿稚氣的少年的臉龐。

    只是,五個本應是陽光、快樂的臉龐,卻籠罩著一層灰色的陰霾,而且,五名少年的眼中,充滿了嗜殺、冷血的神情,讓人一睹之後,總感覺如芒在背,通體流冷汗。

    胖子毫無憐憫地將五個少年的腦袋攏在手裡,就像玩一堆籃球一樣,雙手用力一合,五個腦袋在相互的擠壓中化為一縷縷灰塵,從此魂飛魄散,成了陰陽兩界匆匆而過的塵埃。

    我看著拍拍手、對自己剛才的舉動完全無動於衷的胖子,突然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難道,墨非命使用某種邪術喚醒了胖子體內的魔性,是胖子完全喪失了心智,徹底淪為受墨非命操縱的傀儡殺手?

    一想到這裡,我的冷汗順著後背刷刷的流了下來,難道,在失去了黎叔、林菲兒又生死不明之後,我還要經歷再失去胖子這個生死哥們的厄運?

    不,我絕不接受這個不啻於世界末日的結果,哪怕它是命運的安排,我也要倒轉乾坤,改變命運的軌跡。

    不知不覺,我已是淚流滿面。

    不過,看到流淚的我,胖子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用一雙毫無生氣的灰色眼睛定定地看著我,似乎在思考什麼,又似乎想起了什麼。

    這時,滿身是血的墨非命好像又恢復了生氣,當他看到胖子看著我發愣以後,再次發出了類似剛才的那種奇怪的音調。

    一聽到那種音調,胖子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立即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了過來,並張開剛剛吞噬了五個鬼魂的大嘴,伸出剛剛將五個鬼魂腦袋碾為齏粉的熊掌,僵硬、卻是殺氣逼人地朝我走來。

    那雙原本留露著玩世不恭與兄弟情深交融的眼睛,此時已如頑石一樣冰冷無生氣,在他的眼裡,我分明看到了一種陰狠的、毫無人性可言的熟悉眼神,一種只有經常吞吃死屍的野狗才會具備的地獄使者的眼神。

    媽的,真該死,我怎麼會忘了胖子剛剛攝取了墨邪子這個老王八蛋的魂魄,難怪墨非命會控制住胖子的心神,原來他是利用通靈心術馭使自己那個混蛋爹的魂魄在胖子體內作祟,進而達到控制胖子心神的卑劣目的。

    可是,儘管我想明白了胖子突然發瘋的原因所在,但並不能阻止胖子繼續被墨非命控制,更無法避開胖子的殺手。

    我絕對不忍心用五雷油池火符咒或柏木釘去傷害胖子,然而,已經被墨邪子的邪靈蒙蔽了心智的胖子卻對我痛施殺手,緊緊地扼住了我的脖子,掐得我是眼珠子外凸、舌頭外伸、額頭上青筋直蹦,胸腔裡因缺氧而發熱刺痛,我感覺自己這次可能真的要死了。

    我徒勞地用肘部猛磕胖子的手腕,希望能迫使胖子鬆手,但此時如泥塑一樣的胖子力道驚世駭俗,根本就沒有反應。

    墨非命看著兄弟相殘的我和胖子,儘管全身依舊在流血,卻很是開心地走了過來,並用那一隻獨眼看向我:「小子,你不是伶牙俐齒嗎,這會兒咋癟茄子了,咋樣,被自己兄弟弄死的滋味不好受吧,那你也可以弄死這個胖子啊,只要你能下得去手,哈哈」

    墨非命看著瀕臨死亡的我,發出了極為開心的狂笑,同時將手慢慢地伸向我後背的背包,他是要取走裡面的神箭,而且還故意在我眼前慢慢地伸手去取,為的就是要從心理上對我進行折磨,讓我臨死前還要親眼看到這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當一個生性殘忍好殺、幾乎滅絕人性的傢伙盡情地折磨、虐殺自己手中的獵物的時候,他的心情一定極好。墨非命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看著我睚眥欲裂地盯著他,卻毫無還手之力的悲憤與無奈,墨非命不禁仰天狂笑,似乎這樣才算報了剛才五個黑衣少年被我側反的一箭之仇。

    同時,他的手已經伸進我的背包,開始摸索神箭。

    這世界上有種人很可悲,一種是不知道什麼叫樂極生悲的得瑟人,一種是不知道什麼叫記吃不記打的沒腦子人,很不幸,墨非命這兩者兼而有之,所以注定了他的人生總是以喜劇開頭,以悲劇結尾。

    就在墨非命一邊欣賞著我一點點被掐死的慘象,一邊欣喜若狂地伸手取神箭的時候,正玩命掐我脖子的胖子明顯的一抖,然後一個勁道十足的反背拳就掄到了墨非命的臉上,毫無防備的墨非命就像一張衛生紙一樣被平平地擊了出去。

    雖然我不知道胖子這一記在拳擊比賽中屬於嚴重犯規的反背拳使了多大勁兒,但僅從墨非命落地時發出的「卡卡」的聲音判斷,這孫子身上肯定是有骨折的地方。

    胖子在擊飛墨非命後,一把薅住我的衣領,問了句:「小同學,你沒事兒吧?」

    我怔怔地看著眼神已經恢復生氣、但卻多了一絲讓人汗毛倒豎的嫵媚的胖子,說了句連我自己都暗豎大拇指的牛逼話:「哥,你行行好,直接弄死我的了。」

    我覺得我說出這句貌似神經短路的話實在是太正常了,您想啊,自打出了墓室以後,這死胖子不管是中計也好,被動也罷,真算得上反覆無常、忽敵忽友,我真的已經是承受不了這種跟做過山車似的神經娛樂遊戲了,太他媽刺激了,刺激得我都要腦出血了,我日。

    胖子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我,冷丁冒出句:「敵人一天天爛下去,我們一天天好起來。小同學,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致,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革命就是**,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烈的行動。懂嗎?」

    我懂你奶奶個腿啊,你他媽這說得都是什麼咕嘟亂燉啊、難道這死胖子的腦袋真的中了病毒、變得神經質啦?

    哎呦,不對呀,這一嘴大碴子加大蔥味的東北話的胖子啥時候學會滿嘴跑京片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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