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跟個傻狍子似的,老騙子歎了口氣,對我說道:「小子,你不懂,你體內的攝魂珠可以自動吸收你所遇到的魂魄,可是,攝魂珠的容量無限,但你的身體承受能力有限,如果你只管著吸取魂魄,那些魂魄所攜帶的負面信息就會留存在你體內,時間久了,你就會迷失本性,墜入魔道,聽懂了嗎?」
「攝魂珠?就是我吞的大蛇的眼睛?」我看著老騙子,也不知道他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那玩意兒到底有啥用,我為啥突然之間就能吸秦勁陽的魂魄了呢?」
「攝魂珠本身其實是道士修仙的靈珠,可以借助吸取魂魄來為修仙的道士補充法力。百度搜索,至於它們為啥會在大蛇的眼眶裡,我想大概是這墓室主人施的邪術,為的是在大蛇體內淤積大量的邪惡魂魄的信息,是大蛇迷失本性,嗜血好殺,好保護墓穴不受殺死盜墓賊的騷擾。」
老騙子這一說,我一下子回憶了起來,當我們第一次砸掉攝魂珠時,大蛇馬上就安靜了下來,看來,那條大蛇如此富於攻擊性,完全是這什麼攝魂珠在作祟。
「可是,攝魂珠在我體內,會不會對我的健康有影響啊?」我苦著臉看著老騙子,心情忐忑。
「嗯,大錯特錯,攝魂珠對你有益無害。因為攝魂珠可以將吸收後的魂魄進行提煉昇華,其再生的精華完全可以幫助你修行,提升你的功力。這麼說吧,這玩意兒,就是一架不停地給你補充能量的永動機,當然,你也得經常給它找可吸的魂魄。」老騙子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這問題不大,以後再碰上作奸犯科的鬼魂,小哥完全可以像黎叔一樣,牛逼朝天地伸手一扣鬼魂的手腕,在眾人詫異、崇拜、狂熱追捧的**目光中將其消弭於無形。
見我一個人流著哈喇子在那裡奸笑,老騙子過來又是一巴掌:「你還不趕緊滾回去還魂,在這裡等著蹭飯呢?」
我此時此刻對這個外冷內熱、知古博今的老騙子充滿了感激,因為他已經不止一次在生死徘徊的關頭救了我的小命,所以,這一次我畢恭畢敬地做了個揖,謝謝他的指教,並小心翼翼地詢問他的尊姓大名。
「嗯,我想林,你問這個幹啥?」老騙子很警惕地看著我。
「哦,以前我不懂事,對林師傅多有得罪,還請見諒。」我又誠懇地鞠了一個躬。
「操,別整這一套,你又不是豬八戒,管誰叫師傅呢,你師傅不是在冥府當差呢嗎?」老騙子對我的謙恭並不領情,還翻了一個回味悠長的大白眼兒。
我無奈一笑,都說人老脾氣怪,還真不假,我只好繼續裝孫子:「那好,那我就叫您林叔吧,這樣順口,還親切。」
「操,淨整這虛頭巴腦的事兒,你愛咋叫就咋叫吧。」老騙子一甩手,轉身向黑暗的空間走去。
在林叔轉身的一剎那間,我分明看到了一抹得意的微笑浮現了他的臉上。看來,他對這聲林叔還是很受用的,這個嘴硬的老小孩呃。
哎,不對呀,林叔的身影沒入黑暗之後,我才反應過來,我好像是在自己的大腦裡和林叔的魂魄說話,那我現在可怎麼回到現實啊,我日。
這時,一股洶湧的黑水迎面向我衝來,濁流裡,隱約可見很多的人影在上下沉浮。當那些人影看到我之後,竟然踏著濁浪朝我蜂擁過來。
那些**都是渾身腐爛變形的恐怖造型,看得我是心驚肉跳,卻又不知該往哪裡躲。正猶豫,黑色的lang頭裹著那些活著的腐屍,朝我劈頭落了下來。我一驚,整個人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醒來之後,我就感覺嗓子眼發堵,「哇」的一口,吐出一汪腥臭的黑水,然後就一口接一口地吐黑水,吐得我是渾身虛脫,直冒虛汗。
奇怪的是,我「哇」一口,墓室裡就又傳出「哇」地一聲,難道是回音?我抬起頭一尋找,「噗嗤」一笑,差點把一口剛反上來的黑水又嚥回去。
怎麼啦,敢情這死胖子也趴在地上吐黑水呢。
見我看他,胖子一擦下巴:「剛才,呃,徐羽菁出現在了我腦子裡,告訴我了有關攝魂珠的事兒,我講給你聽,呃……」
胖子邊打嗝邊說話,樣子很難受,我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了:「剛才林叔也都告訴我了,看來,他們知道很多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呀。」
「黎叔?你見到師傅了?」胖子誤把林叔聽成了黎叔,很是激動。
我只好將剛才的經歷又給胖子簡單叨咕了一遍。
這時候,我們倆黑水也吐的差不多了。我和胖子倚靠在一起,滿腦子的疑問,但一時又不知該問什麼。
「哎呦喂,幾點了,咱們進來半天了,神箭還沒找到呢?」胖子猛然想起我們進來的目的,一翻身就站了起來。
胖子這一說,我也想起了剛才殺死白毛殭屍的那根金屬棒。現在看來,那個白毛殭屍肯定是秦勁陽的陰魂附體墓主人的枯骨後產生的變異體,難怪那麼難鬥。
而那根金屬棒能夠輕而易舉的殺死千年老粽子,難不成那就是我們苦苦尋覓的神箭?
我將心中的疑問向胖子和盤托出,聽了之後,胖子也是半信半疑,覺得那墨非命對神箭覬覦已久,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就被我們找到呢,這也不合邏輯啊。
不過,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我和胖子還是走到那具被五雷油池火符咒燒得黑乎乎的枯骨跟前,對著那具死後千年仍遭到荼毒的哈麻遺骨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而後我抱住頭骨,胖子一用力,將那根黃色的金屬棒從頭骨裡拔了出來。
那根金屬棒如成人小指粗細,通體金光燦燦,入手冰涼沉重,貌似黃金打造,但就其反射出的青色的光線,又似一種合金。再仔細一看棒體上下兩端分別刻著虎、羊的圖案。中間則刻滿了祥雲圖案。
棒體下端呈圓錐體,其尖銳利無比,單從外形上看,要說它是支金屬箭,也不為過。
「這玩意兒你是從哪兒淘換來的啊?」胖子嘬著牙花子問我。
「呃,在壁畫那塊,我也是碰巧遇上的。」我一面解釋,一面將胖子領到那副已經牆皮剝落、面目全非的壁畫前。
胖子看了看那名騎兵手持復合弓的位置,又用手比劃了一下話中羽箭的長度,然後嘿嘿笑了:「這個哈麻的心計實在是太深了,連胖爺我都被他給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