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正納悶這棺槨是鬧啥ど蛾子,就見那具沉重的棺槨竟然無風自起,直立著懸浮在半空之中,其情景十分詭異。百度搜索,
我和胖子正凝神戒備,就見棺槨裡的那些像瀝青一樣的絲織品與棺液的混合物開始膨脹,並不斷鼓起一個又一個的大氣泡。
「不好,快閃。」胖子大叫一聲,拉著我就飛速躍到遠離棺槨的東南角藏身。
幾乎是與此同時,棺槨猛然炸開,一塊塊巴掌大的木屑混合著絲織品與棺液,四下飛濺,幸虧胖子見機得快,我們才堪堪躲過了這些髒彈的襲擊。
待那些埋汰物散淨之後,我和胖子心有餘悸地抬頭朝棺槨看去,就見原本是懸浮棺槨的半空中,赫然立著一個手持那把黎刀、身高接近一米九、貌似人形的物體。
說他貌似人形,是因為這個傢伙通體沒有一快皮膚,全是鮮紅的肌肉組織,其上面血管筋絡纖毫畢現,活像一具剛被扒完皮的新鮮屍體。
但是,在這個傢伙同樣血肉鮮紅的腦袋上,一雙暴露在眼窩裡的碩大的、血絲密佈的眼球晶體,卻朝著我們發出狼一樣的幽光。
那絕對是一種充滿仇恨、充滿嗜血、充滿殘暴、生人勿近的窮凶極惡的眼神。
我和胖子一時手足無措,娘的,之前跟鬼幹過,跟妖幹過,可我們還真就沒和殭屍幹過,這玩意兒對我們而言,絕對是初學咋練,一點經驗那也沒有啊。
「師兄,這個玩意兒,怎麼弄?」我一指那殭屍,問胖子。
「操,殭屍多個jbm啊,他要真牛逼,就不會被干死。別人能幹死他第一次,咱們就能幹死他第二次。」胖子牛逼哄哄地看向我,「怕不,凱子?」
我衝著了胖子撇了撇嘴:「我靠,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我怕他個老粽子?」
「行,你丫牛逼!」胖子看看我,我看看胖子,我們哥倆乍著膀子就朝那具扔懸在半空玩酷的殭屍走去。
走到了離殭屍約10米的地方,我抬頭朝殭屍豎起右手中指:「社不社會你敞亮點,流不流氓你穩當點,裝jb啥飛龍在天啊,下來下來,有啥事兒下來說,啊,你他媽老這樣式的,我仰得大脖筋都疼。」
「我說,你能聽懂人話嗎?」胖子伸手一指殭屍,大喇喇地問道。
嘿,那殭屍居然還點了點頭。
「哦,行,那我問你,你是哪個朝代的?」胖子繼續和殭屍盤道。
「操,你他媽傻了,他要會說話就不是殭屍,而是詐屍了。」我被天然呆的胖子給造樂了,你說跟一殭屍他也這麼多的廢話。
「我說……誒呦,草泥馬的,不帶這樣的,咋還偷著下死手啊。」就在胖子得得嗖嗖地跟殭屍逗咳嗽的時候,那個殭屍突然發難,手持黎刀徑直超胖子砍了過去。胖子猝不及防,一連打了四五個滾才將將避過刀鋒,頓時無名火起,破口大罵。
殭屍這一擊雖然沒有命中,但我和胖子卻再也不敢托大,小覷其戰鬥力了。
要說實話,如果我和胖子現在手裡要是有幾件趁手的法器的話,以我們倆現在的修為,根本就不會將這個殭屍放在眼裡。
可悲劇的是,現在我和胖子手無寸鐵,背包裡的硃砂、黃裱紙也都泡成了疙瘩湯。等等,你妹的,小哥背包裡不是還有柳條鞭、柏樹釘嗎?
我卸下背包,從裡面掏出柳條鞭超胖子一晃:「師兄,咱倆先用柳條鞭把這廝捆住,然後一記柏樹釘直貫頂門,你看咋樣?」
「我看好你呦。」胖子接住我扔過去的柳條鞭的一頭,齜牙一笑。
「要想捆住他,得先把他弄下來。」胖子看了看依然懸在半空中的殭屍,開始琢磨道道。
「嗯,練過矮子功嗎,就京劇裡演武大郎的演員蹲著走的工夫,問你話呢,練過嗎?」胖子突然問我道。
「你以為徐羽菁也上了我的身了,還矮子功,我告訴你,我連踩高蹺都不會。」我看看胖子,一臉的「我不會我自豪看你能咋地」。
「你他媽不會就不會吧,還賊jb橫,你丫天生就一流氓相。」胖子拿我也沒轍了,「那你爬總該會吧?」
胖子緊張地看著我,看來他真怕我說出我爬也不會的雷人話來。
「行了,爬就爬吧,可這樣的話我等於中門大開,殭屍會不會咬我屁屁啊。」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你他媽再磨嘰我先讓你蛋疼。」胖子一把推到我,躲過了殭屍的又一擊。
「馬拉巴子,你還沒完了是吧。」我也被殭屍的偷襲拱出了火,決定教訓教訓他。
隨即,胖子使用矮子功,跟個鼴鼠似的在地上來回出溜(東北方言:來回跑的意思),而我則撅著屁股在地上爬來爬去。
還別說,這一招果然管用,由於我倆將重心壓得很低,使一直飛來飛去的殭屍頗不適應,連我們的毛都碰不到。
一來二去,殭屍也有些急躁,開始冒險超低空飛行,而這嗎,正是我們想要的。
由於我爬的姿勢比較新穎,撅著屁股,在殭屍眼裡也算異軍突起,於是就揮著黎刀本我的屁屁而來。可這樣一來,殭屍的身體也壓得很低,完全進入了我們的攻擊視線裡。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殭屍手中的黎刀即將切割到我的屁股的時候,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亦早已鎖定了目標的胖子右腳一個兔子蹬鷹,結結實實地踹在了殭屍的脖子上,殭屍失去平衡,一下子就來了個如假包換的臉部先著陸。
殭屍被胖子「擊落」後,我和胖子立刻扯緊柳條鞭,繞著殭屍的脖頸、上身纏了幾道,而後用力拉緊。
忘了說了,陰陽師用於打鬼的柳條鞭絕非只是用柳條編織而成,其實裡面還混雜著牛筋、毛髮等物質,所以其韌性極佳,抗拉扯程度不遜於登山繩。
殭屍被柳條鞭困住後,有些慌亂與暴怒,開始奮力掙扎。要說這粽子的力氣果然奇大,把我和胖子輪得是腳底直拌蒜,都快給轉暈車了。
不過,生死攸關之際,我和胖子儘管被輪得暈頭轉向的,但我們仍死死地拉住柳條鞭不鬆手。而那具殭屍因為脖頸和部分手臂被縛住,想飛飛不起來,想打又夠不到我們,看樣子也是快要氣瘋了。
就在我和胖子正琢磨著怎麼將柏樹釘釘入他的頂門,殭屍忽然停止了掙扎,安靜了。
難道,這個鬼東西服軟了,想要用對話而非對抗來解決問題?
當然不是,就在我和胖子一廂情願地想美事兒之時,那具殭屍身體上開始長出濃密的白毛,眼珠子變紅,上下犬牙也邊長,並露出唇外,形如利刃。
變身後的殭屍變得力大無窮,他扔掉黎刀,用已經變長變彎曲、鋒利如瑞士軍刀的指甲在柳條鞭上亂抓了幾下,柳條鞭就斷成了數截。
失去了束縛的白毛殭屍開始瘋狂地追逐我和胖子,似乎要發洩剛才被我們撩扯出的一肚皮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