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五雷油池火符咒擊退了那些恐怖萬狀的黑蛇後,我們三個劫後餘生的難兄難妹蜷縮在車內,一邊讓繃緊的神經放鬆一下,一邊思考著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我越想越覺得這就是一個陷阱,就在我們彪乎乎地以為自己的行蹤神不知鬼不覺、還準備給人家來個冷不防的時候,其實早已在對手的監視之中,並設好了陷阱等我們這三個自以為是的傻狍子自投羅網呢。
我率先說出了自己對局勢的判斷,林菲兒和胖子倒也不置可否。不過,不管怎麼著,既然偷襲已經被人家識破,那也就不必再藏頭露尾,索性大大方方的下車去和敵人真刀真槍地拚個你死我活,反倒痛快。
要說我和胖子都不是那種頭腦一熱、不計後果的的性格,雖然我們時不時的也會犯傻,但在生死關頭,我們還是會審時度勢,絕不會輕言犧牲,更不會輕易隻身涉險。
要知道,我們不認識貓臉老太太,自然也沒有寄存的九條備用命,就這一條老命,玩兒沒了就徹底熄燈拔蠟了,可開不得玩笑。
不過,在打開車門仔細查看並確定周圍確實沒有了那些令人作嘔的黑蛇後,我和胖子還是雄赳赳地下了車,不是不怕死,但就是死,也不能讓這些左道的邪教術士看扁了,丟不起那人!
林菲兒也執意要和我們一起下車,我和胖子執意把她留在了車上。
之所以這樣做,一是為了她的安全,儘管林菲兒身手不凡,可畢竟她對法術一竅不通,而我們的對手又是些毫無人性可言的邪教術士,一旦動起手來,林菲兒無疑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二來也是給我們自己留條退路,萬一我和胖子沒幹過人家,落荒而逃時,林菲兒還可以駕車接應我們。
勸服了林菲兒,我和胖子背上裝備,一人叼著一根煙,懷著一種荊軻刺秦的悲壯心態,朝著那些從裡子到面子都透著難以名狀的邪氣的帳篷走去。
當我們走到離我們最近的那處帳篷只有五步遠的時候,胖子吐掉嘴裡的煙屁,衝著帳篷朗聲說道:「我們既然已經來了,你們也就別裝孫子了,出來盤盤道吧,都是社會人,該咋辦咋辦唄。」
這死胖子真是死性不改,他舀這些邪教術士比照黑社會對待了,一張嘴嘮得全是社會嗑兒,知道的這是跟邪教術士叫板呢,不知道的麼還以為是這流氓團伙之間談判平事兒呢。
不過,胖子扯著嗓子對著帳篷「嗷嘮嗷嘮」地喊了半天,嘿,裡面愣是沒人言語,也沒人出來迎戰。
我靠,這也太羞辱人了吧!再怎麼說我們也是毛南道教混元派的第72代傳人啊,好歹你們也得派個人出來應付我們一下吧。
這算什麼,把我們小哥倆晾在這兒不理不睬,你大爺的,士可殺不可辱(當然要是女流氓侮辱我們除外),你們什麼意思,想和我們玩心理戰術是吧?先把我們惹毛了先,然後趁我們心浮氣躁再一擊斃命,舀我們當**呢,告訴你,我們哥倆老奸了,iq摳出來上秤稱都比你們多個蟹黃。
胖子罵了半天街,那些個帳篷依然是「龜」然不動,呵,這把胖子氣得,不管不顧地撩起離我們最近的那個帳篷的門布就往裡進。
我暗暗叫苦,這死胖子,到底還是在心理戰上先失一招,中了敵人的激將法了。
不過,我還是疾步趕到胖子身後進行戒備,防止他吃暗虧。
帳篷內,是一溜的大通鋪,鋪上,整整齊齊地躺著7個穿著米黃色工作服的男子,這些人看樣子睡得都很沉,對我和胖子的到來充耳不聞。
鋪下,是擺放凌亂的膠鞋和一些鐵鍬、尖鎬,一切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勘探隊應有的景象。
可奇怪的是,在每個人的頭頂,都點著一盞忽明忽暗的小油燈,盛裝燈油的燈身很古舊,像是銅質的,上面還刻滿了像是梵文的陰紋,其造型看起來頗有漢代西域風情,一打眼就知道是個好玩意兒。
看來,我們從外面看到的帳篷裡傳出的燈光就來自這些油燈。可是,這都什麼年月了,怎麼還會有人點油燈照明啊?
要說這裡是草原、裡變電所遠也不是理由啊。因為,就在距離這裡500米開外,就有一排橫穿草原的電線桿子,要照明,只要和變電所「意思」一下、吃幾頓飯,完全可以架線將電引過來。
一時間,我和胖子都感到了一絲難以言表的詭異氣息。
「凱子,一進這裡面,我咋老覺得尾巴根發涼呢,現在咋整?」胖子看看那些男子,又看看我,嚥了口吐沫,小聲地朝我嘀咕道。
我又仔細看了看那些依然酣睡的漢子,再四下打量了一下帳篷裡的物件擺設,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一時之間卻又說不出來。
眼見那些男子就像吃了安眠藥一樣安靜,完全不像是邪教分子,而且,直到目前,他們除了睡覺,也並沒有表現出一絲要傷害我們的意思,既然情況不明,還是暫時離開這是非之地為好。
於是,我擺擺手,示意胖子先退出來,
走出帳篷,看了看其餘那幾座情況不明的帳篷,胖子似乎有些洩氣:「凱子,你丫不會看走眼了吧,啥爹奸爹傻陣啊,是不是你神經過敏、自個嚇唬自個啊。」
我依然在琢磨到底是帳篷裡的什麼讓我覺得那裡有些不對,所以對胖子的懷疑只是簡單應付了一句:「啊,。那剛才的那些霧和那些蛇你又怎麼解釋?」
我這一問,胖子也含糊了,畢竟那些差點要了我們命的黑蛇不是幻象,如果說那只是巧合,你信嗎,反正我不信,胖子也不會信。
這當兒,林菲兒開著車來到我們跟前,並下車問我們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和胖子簡單的將帳篷裡的情況說了一下。
林菲兒聽後也是娥眉微蹙(cu,四聲,皺眉),百思不解:「難道這裡是疑兵之計,故意用她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進而掩護另一處更為重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