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前提是她當時神智清醒。/」安琪白了他一眼又道:「如果她頭腦清楚,還會自殺嗎?多大的人了?她自殺的時候已經42歲,這輩子又經歷過這麼多風浪,竟然還想不開,你就沒懷疑過她當時的精神狀態?或許她的精神病又復發了。」
「這也是其中一個需要考慮的因素,但我還是覺得一個愛美的女人,就算想自殺應該也會將自己打扮漂亮才上路。」
「哥哥是公認最愛美的,但還是跳樓自殺了。」安琪歎息一聲又道:「你不知道作為他的影迷,在現場看見他那血肉橫飛的模樣,我心裡有多難受。」
溪望淡然道:「據我所知,哥哥似乎不是自殺。」
「你說什麼?」安琪猛然揪著他的衣領,「你可別山草藥吸得就吸,就算哥哥今晚不上來找你,哥哥的影迷也不會放過你。」
「冷靜點。」溪望移開對方雙手,稍微整理衣飾,「我有個朋友是在內地做公關的,她跟我說,哥哥出事前幾天還跟她談將要舉行的表演當中一些細節。以哥哥的性格就算要尋死,也會先完成手頭上的工作,怎麼可能剛談完演出細節,轉頭就跳樓去?」
「真的嗎?你沒騙我?」安琪又再揪著他的衣領,不過馬上就冷靜下來,「哥哥都已經死了,現在還說這個也沒有意義。」
「我們還是繼續談潘潘這宗案子吧,我總覺得她的死有問題。」溪望眉頭緊皺。
安琪漠不關心道:「你今晚招魂,直接問她呀!」
「唉,這事先放下吧!」溪望雖然覺得很可疑,但當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又道:「或許我們該打個電話跟楊導聯繫,確認鍾醫生說的事情是否屬實。」
「好吧!」安琪無精打采拿起聽筒,撥打楊導的手機號碼,「怎麼還不接電話?」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人接聽,她只好再撥一次。又再等了一會,電話終於接通,但從聽筒傳出的卻不是楊導的聲音:「我是西九龍重案組督察kevin。」
「kevin?」安琪驚訝叫道,「楊導演的手機怎麼會在你手上?」
「是新界北的angelwang嗎?怪不得號碼這麼眼熟。」凱文說,「如果你要找楊紹海,那麼你的電話就來晚了。」
「難道……」安琪訝然追問,「楊導演死了?」
「現在還沒死。」凱文淡然答道,「有市民報稱目睹一宗襲擊案的案發經過,我們來到現場發現一名身上有十多處刀傷的男性,已經確認其身份是導演楊紹海。我們剛將他送上救護車,能不能救活就不好說了。兇徒下手這麼狠,大概是他得罪了哪個老闆,被對方買兇尋仇……」
安琪沒理會對方長篇大論的分析,頹然將電話掛掉。
雖然沒聽見電話彼端的通話內容,但單憑她驟變的神色,溪望已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便安慰道:「別擔心,我會將兇手找出來。」
「我們別再查這件事好不好?」安琪突然抓住溪望雙手,雙眼儘是惶恐之色。
溪望理解對方的心中的畏懼,但同時亦對此感到不解。他所認識的安琪絕不會輕言放棄,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只會激發起她的鬥志。然而,此刻她竟然萌生退縮的念頭。
「你害怕?」溪望問道。
安琪遲疑片刻,逐點頭道:「是安仔,是安仔要向我們報復。潘潘都已經死了,如果真的有人在幕後策劃所有事情,那個人就只可能是安仔……」她的臉色漸見蒼白,又道:「當年參與廣告拍攝的人都會死,我要是不及早抽身,早晚也會跟他們一樣。」
「你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呢?」溪望不解道,「安仔也早就去世了。」
「鬼仔!」安琪突然神經虧虧地叫道,「楊導演不是勾了安仔的鬼魂養鬼仔嗎?肯定是鬼仔現在不再受他的控制,他才會這麼驚慌。安仔變成了鬼仔,要向大家報復,所有人都會死。」
自從遇到楊導之後,溪望就覺得安琪變得有些奇怪,現在就更明顯了,她已近乎失去理智。若只是單純出於牽涉此事而感到畏懼,這種表現也太誇張了。
溪望覺得她似乎隱瞞了某些事件,或許羅傑很快就會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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