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縛和他們分手後,並沒有直接循著二蛋的氣息去找他,而是再次攀上那高聳入雲的煙囪,經過鐵驢這麼一提醒,他倒是十分注意那些特質槍口的位置。
左小縛很慶幸自己竟然還有這樣的能力,站在高處的時候,自己的視線、眼界可以調試的如同望遠鏡一樣,而這種異能的能力卻可以隱藏的很好。
左小縛在將黑色槍口的特質分析後,再次看過去的時候,那些不管是暗藏、還是擺放在明處的中子槍的位置就被看得清清楚楚了。
左小縛這才注意到,趙剛區域內這樣的高科技武器至少有上萬隻,而且每幾隻都不是孤立存在的,最低的標準是三隻為一個陣營,並且都有專人看守,而且看守的人也都並非常人,因為左小縛感受到他們體內的異能能量了。
左小縛找了最少的一個小組,作為自己的重點「照顧」對象。
這個組有三隻長槍,三個人密切的看守著,在左小縛密切關注的那段時間內,那三個人幾乎都是紋絲未動,說的再誇張一些,他們的眼睛連眨都沒眨一下,看來已經被培養成這種武器的最佳使用者了,當然對手之所以這樣,也是因為他上一次的貿然闖入給他們帶來的震懾力,使得他們不得不提高警惕起來。
左小縛當然不會相信這些人真得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因為他感應的出來,那些人都是些異能能量不敵自己的異能人,只是異能能量範疇的不同而已,即便如此,自己都還是血肉之軀,那麼他們也就不用說了,只所以他們可以做到這一步,只能說明他們的身體已經接受了這種特殊的生存狀況而已。
所以,他決定等待下去,因為他相信,只要是血肉之軀,就要有補充能量或者疲憊的時候,如果他們換崗的過程是一個漏洞的話,自己照樣可以採取各個擊破的方法將他們一個一個的消滅,那樣的話也可以消除這種超能武器的威脅。
時間一晃,夜就過去了。
左小縛徹夜未眠,但還是打了瞌睡。
不過還好,清晨的光芒刺向他的雙眼時,他還是清醒了過來,向那個哨所望去的時候,也還是那幾個人,依舊是同樣的位置。
左小縛打起精神,盯著那個哨所繼續看去,三個人、三把槍。
突然的,一下子衝進來四個人。
左小縛揉了揉眼睛,不放過能看到的每一個細節。
仔細一看,原來衝進來的四個人,有三個是換班的,有一個是負責監督的,並且此人手持的也是一把高端的中子槍。
因為每個人控制的中子槍都可以輸入對手的相關資料,所以即使只有一把槍的存在,想要摧毀這樣一個小組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左小縛在發現了這條路走不通的時候,脖子一歪,便熟睡了過去,初生的太陽照在他那弄的很髒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他是真的疲倦了。
左小縛猜得沒錯,區域內所有擁有中子槍的異能戰士都在中子槍的電子信息版上輸入了左小縛的相關資料,所以只要左小縛接近,只要有一隻中子槍的連接沒有中斷,都可以輕而易舉的發現他。
因此可以看得出來,走這條路是行不通的,風險大還很難達到理想中的狀態。
這一天的時間,劉喬貞已經通過自己的努力使得監牢裡的大部分人對她有了初步的信任,儘管其中不乏她對自己能力以及和趙剛關係的吹噓,總之她以自己的口才真正的獲得了少許的地位,而那些牢犯們也開始了慢慢的覺悟,漸漸清醒過來的他們已經認識到了自由的重要性。
劉喬貞看著監牢裡那些人們的像是被自己點亮的眼睛,也默默的為自己高興,這裡至少有上萬人,如果可以將他們凝聚在一起,和左小縛裡應外和的話,那麼戰勝趙剛的幾率就大了許多。
她正在跟那些可以自由走動的犯人們搞好關係,雖然這些人是自由的,但也看得出來他們臉上的憂鬱,劉喬貞認為,如果有一天這些人的臉上沒有憂鬱了,自己就可以振臂一揮,號召大家起來戰鬥。
當然,她還有一事不明,為什麼趙剛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而且對於自己這樣的敵人沒有殺一儆百,反而關在這種待遇要比其他人好很多的監牢裡呢?總之,搞不明白的她也懶得去想,只是知道自己受到這樣的待遇可以為自己帶來更多的好處,至少可以得到監牢裡其他人的崇敬吧。
天黑的時候,雪濱城又恢復以往的熱鬧和混亂的狀態,街頭巷尾那些勞累一天的人們盡情的喝酒,只為酩酊大醉之後精神上的自由。
左小縛在日落時分,終於睡醒了,他從高高的煙囪上跳下,然後尋到了一處噴水井,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身體和衣服洗刷了一遍,然後用熱能能量烘乾衣服。
他找了一處有燈光的水窪地,然後看著自己的影子整理了一下著裝,他要去見鐵驢的兒子二蛋了,如今看來也只有重新複製出熊貓燒香病毒,才能有機會將趙剛的這一套終極防禦給摧毀掉了。
尿布的氣味真的很特別,不是說尿味特別,是二蛋的氣息很特別。
左小縛循著氣味,只是過了幾個街區就到了。
氣味很明顯是從眼前這個看似酒吧卻只是些魚龍混雜的人出入的地方飄出來的,門口幾個佈滿紋身、肌肉發達的壯漢正在將一個鼻子被打得通紅的青年丟了出來。
濃濃的酒精味道摻雜著劣質香水的味道,不遠處,幾個年老色衰的站街女還在辛勞的跟過往的客人搭訕,露出來的半個奶子都癟的不成樣子,一點誘惑力都沒有了。
左小縛覺得自己不能這樣貿然的闖進去,至少要摸清裡面是怎樣的一個情況,這樣的話也不會出什麼亂子了。
突然,黑夜的上空亮起幾道閃電,毫無預兆的下起了濛濛細雨,即便是這樣的天氣,這條街上所有的一切也都沒有變化,依然有喝得醉熏熏的嫖客朝這邊走來,有些大方的客人,會順著站街女那癟了的奶子摸進去,留下幾張錢便離開了。
扔出來的那個小青年似乎有些不情願,只見他從濕漉漉的地面上爬起來,然後又要往裡面闖,嘴裡還罵著:「狗娘養的,把錢還給老子,操你媽的,臭**。」
結果,門口那兩個五大三粗的紋身男,再次抓起他丟了出來。
也許他們覺得很好玩,所以看上去特別的開心,連那些被雨水淋濕的站街女也都在偷笑他。
這一次,他被丟在了左小縛的身前,看樣子是摔傷了,正捂著胳膊呻吟著。
左小縛一習長衫,微風細雨中輕輕的搖擺,他靜靜的站在青年的身前,憐憫的看著他道:「你好,朋友,需要我的幫助嗎?」
青年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只是嗤之以鼻的說道:「就憑你,能幫我什麼。」
「什麼都可以。」左小縛說著蹲下身子,準備檢查一下青年的傷,因為看到有鮮血流出來,看來傷的不輕。
青年急忙向後躲去,防備的看著左小縛,驚恐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麼,別看我受傷了,想搶劫我嗎?我這邊有很多的朋友的。」
左小縛搖了搖頭道:「你誤會了,我只是想……」
青年制止道:「別動。」
左小縛攤開雙手道:「好、好、好,我不動,但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胳膊已經脫臼,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時間久了,這條胳膊就廢了。」
青年一聽,就有些著急了,本來就因為疼痛整個身子在抽搐,這會更是滿頭大汗、打起哆嗦來了。
「不要怕,我是來幫你的。」因為先前青年對左小縛並不信任,又急於躲開那些紋身大漢們的蹂躪,一直向後縮,這會已經到了胡同口。
青年因為疼痛,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不過還有一絲理智尚在,左小縛覺得要抓緊時間了。
左小縛再次靠近的時候,青年並沒有退縮,他雙手拿起了那只胳膊,然後猛的叫道:「搶錢了。」
青年當即警覺的看向四周,而左小縛已經不知不覺的幫他搞定了脫臼的部位,因為發現青年的身體較為虛弱,左小縛甚至使用了體內的熱異能溫暖了青年的身心,使得他的精神恢復了許多。
看著青年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著了,左小縛急忙拍了拍他的臉龐喊到:「快起來、快起來。」
青年睜開眼睛,笑嘻嘻的看著左小縛道:「好舒服啊!」
左小縛拉起他道:「現在還不是睡覺的時候,我問你個事。」
青年已經不再把眼前的這個人當做敵人了,反而有些崇拜他了:「好好,有什麼事你儘管問吧,只要不問我借錢,其他的都好辦,哦,對了,我叫癟三,你叫什麼來著,我好像在這一片沒見過你噢。」
左小縛點了點頭道:「我是別的區的,過來這裡找一個人,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問你借錢的,當然要是你提供的信息有價值的話,我還是會給你錢的。」
癟三一聽到有錢拿,整個人就樂呵的屁顛屁顛的:「那什麼事,您儘管問吧,只要是我癟三知道的,絕不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