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縛覺得眼下,這些事看上去是十有八九可以敲定了。
於是,三個人就在那裡將所有的事情都說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的。
「什麼,你們要和我一起回去趙剛居所。」齊劉海驚訝的叫道。
左小縛環顧四周拍了一下他道:「你都不會小聲點,這麼大聲幹什麼。」
齊劉海捂著自己的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兩個,然後說道:「我、我不會出賣我的保護對象的。」
劉喬貞一個勁地拉著左小縛,想著別搞到最後這個人再去趙剛那裡將他們全部告發了,那麼他們將永無安寧之地了,那將是一個悲慘的事情,她想到的是,趙剛的部下們搜遍全城都在圍追堵截他們……
左小縛則是不以為然,反而抱著很大的決心一樣,強行撇開劉喬貞的手,然後瞪著齊劉海說道:「那、你是怎麼個意思,還要不要學習陰功呢?」
齊劉海的眼睛在左小縛和劉喬貞的身上遊蕩著,此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更不會想著要去趙剛那裡揭發這兩個亂臣賊子了。
左小縛繼續打氣道:「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哦。」
劉喬貞見左小縛如此咄咄逼人,也就只好加入到了這個陣營了。
「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我剛剛和我師父聯繫過了,她也說的明白,誠則教,不誠則退。」劉喬貞說的一本正經的,這謊話誰會相信。
但是就是如此,齊劉海還真就徹底相信了,只見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然後雙手伏地,腦袋在那裡膜拜起來,並不是對著劉喬貞,誰也做不知道他在做什麼,而且嘴裡還嘰裡呱啦了一大通。
劉喬貞實在有些看不過去了,走過去,拿腳踹了踹他的屁股問道:「你這是干涉麼,到底做出來決定沒有呢?」
左小縛在她的旁邊偷偷的豎起了大拇指,這人吧,學壞可容易的很。
劉喬貞擠了擠眼睛,示意你等著看我的吧。
齊劉海一直匍匐在地上,叩著腦袋,原來是在跟自己的列祖列宗道歉,希望他們可以原諒自己的不忠,原因只是他要奔著自己的夢想和目標去了。
雖然有些可笑,但左小縛還是覺得蕭然起敬了,雖然他們都是各為其主,都是有使命的人,也是相互之間的對手,但是他還是為齊劉海的忠誠感到欣慰,他可能也真的是將自己的夢想看的比生命都還要重要吧,那麼既然如此,至於忠孝什麼的更沒法比了,因為他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幾乎可以忽略自己的生命。
左小縛慢慢的蹲下去,離齊劉海很近,他很想伸出手拉他起來,然後告訴他:陰功只有女孩子可以修煉,男人是練不了的,剛才所說的都是戲言,回去吧,該幹嘛幹嘛?你們的對手來了,也要適當的拿出應對方法來應對不是,總之吧,這樣欺騙你,到最後只能將你傷的更深。
他覺得,男人做事一定要頂天立地,這種靠說謊取得的勝利是多麼的可恥啊。
齊劉海突然的站了起來,然後拉著左小縛他們急切的說道:「走,我們現在就去。」
左小縛剛才腦海中所想的還在構思中,這會正想著是否要說出來呢。
劉喬貞接話道:「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去嗎?」
齊劉海彷彿有十成的把握,說道:「跟我一起,誰敢攔你們。」
左小縛摸了摸腦袋,他們這是去殺人的,怎麼可以這樣大張旗鼓,如果那樣的話,到時候弄的滿城風雨的,豈不是很難收場了。
劉喬貞倒是有其他想法,如若可以的話,可以將那個趙剛騙到這裡來,但是剛想到這裡,就自己否決了這個想法。
齊劉海一副主人公的模樣說道:「走吧,跟著我走,還不是跟回家一樣。」
左小縛微笑著說道:「那、那你也得給你一起回家的人一個身份啊!」
劉喬貞翹起大拇指,齊劉海忙說道:「也是u、也是~。」
接著,左小縛就被冠以是齊劉海的遠房表哥,而劉喬貞則成了他的遠房表嫂子。
劉喬貞本來也是化妝、偽裝的高手,經過打扮,兩人就真的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乍看上去,還真像是雪濱城本地的普通百姓,這樣一來,混進去也不會有多大的動靜了。
齊劉海似乎還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你們可要記住說的話啊!」
左小縛和劉喬貞面面相覷,然後同時點頭道:「一定、一定。」
其實真的走進趙剛的居所,打起仗來,劉喬貞手無縛雞之力,和平常的普通百姓沒有兩樣,去了還不是一個大累贅,其實左小縛的本意是讓她呆在家裡的,如今偽裝起來看上去還真是那麼回事,也就不方便多說什麼了,只有這樣了。
灰濛濛的天空中,永遠都瀰漫著黑色的煙霧,到處都是濃濃的油味,讓人覺得有些想要嘔吐。
放眼望去,幾個大型額煉油廠的粗大額煙囪還在冒著滾滾的濃煙。
雪濱城本來是一個以冰雪聞名天下的城市,不僅城市美化的水平高,而且環境特別好,空氣指數那也不是一般的好,就是這樣一個全球可以打五星的美麗城市,如今被貪婪的後社會勾結起來的叛軍們搞成了現在這副模樣,而原因只是為了那些所謂的金錢,而且是出賣國家的利益去爭取的那點小利益。
左小縛心想著,原來的雪濱城的模樣,不覺間有些失落,而失落過後就是對幫助這個地方擺脫困境的決心更加的劇烈了,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取下趙剛的腦袋,然後毀了那份合約,將雪魔和北國的組織趕出大華國的領土,還我大華國河山,還我雪濱城居民的幸福生活……
上午的時間是城市裡最安靜的時間,因為所有的人都被號召起來去組織生產了,這個地方又陷入了大華國原有的分配政策和制度了,,多勞多得,按勞分配,所以那些雪濱城的百姓們都是在不遺餘力的工作,不僅是為了可以填飽一家人的肚子,更重要的是,只要他們雪濱城居民的身份還在,就不會被驅逐出雪濱城。
左小縛還是覺得蕭然起敬了,雖然他們都是各為其主,都是有使命的人,也是相互之間的對手,但是他還是為齊劉海的忠誠感到欣慰,他可能也真的是將自己的夢想看的比生命都還要重要吧,那麼既然如此,至於忠孝什麼的更沒法比了,因為他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幾乎可以忽略自己的生命,左小縛慢慢的蹲下去,離齊劉海很近,他很想伸出手拉他起來,然後告訴他:陰功只有女孩子可以修煉,男人是練不了的,剛才所說的都是戲言,回去吧,該幹嘛幹嘛?你們的對手來了,也要適當的拿出應對方法來應對不是,總之吧,這樣欺騙你,到最後只能將你傷的更深。
這樣的漫天大雪,與外界都失去了聯繫,走出雪濱城還不是死路一條,然而,他們並不知道那些人不僅是死路一條,而且還是被雪魔所殺死的,被吸乾了鮮血,被啃食的只剩一堆白骨。
換個鏡頭可以看到,雪濱城的城外,堆積著成千上萬一小堆一小堆的白骨。
道路上基本上都是一些年老體衰的老人,或者是一些兒童,在這裡的規定下,十二歲以上的孩子都要到煉油廠去撿油渣,然後重複集中起來,提煉出更精華的油來。
看著那些無精打采的老頭子在那裡晃來晃去,左小縛心中不知道有多難受;然而在看到那些童真的孩子們匍匐在滿是油污的地面上,卻依然玩的那樣開心……
他有些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這一切。
齊劉海走在前面,雖然看上去沒什麼,但是心裡卻在打鼓,並不是他不敢做,只是覺得這樣真的會毀掉自己的名聲,而自己又那麼的想學陰功,他矛盾的快要窒息了。
路上,遇到了一輛押送油罐車的敞篷吉普車,上面有兩個身著後社會士兵服的人,一人開車,一人站在車上,手裡拿著精裝ak47,看上去那叫一個囂張。
齊劉海站在路中央,然後對著吉普車擺了擺手,因為路途還有段距離,再加上這裡的地面上已經變得黑乎乎的,他並不想自己走在上面,也不想那兩位「親戚」走在上面,再說了,坐車的話可以更順利的潛進去。
拿槍的士兵大搖大擺的走下來,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你們膽子可不小,敢攔本大爺的路。」
齊劉海冷眼相對,並不解釋,只是淡淡的說道:「把車留下來,你們走路回去,這輛車我要暫時徵用一下。」
拿槍的那個人吹鬍子瞪眼的咆哮道:「你他媽的誰啊!」
齊劉海一把拉過拿槍的人到邊上,然後掀開衣領,露出了裡面的會章。
很**的會章,誰都認得。
拿槍的人站在那裡瑟瑟發抖,愣了半天不說話。
開車的人自己也走下去了:「咋了,兄弟,快點上車啊!」
拿槍的人終於止住抖動,然後伸出手說道:「鑰匙呢?」
開車的人好像意識到什麼了,一伸手將鑰匙遞給了他,他急忙轉身遞到齊劉海的手裡:「對、對不起,剛才我有眼無珠,還請您多包涵……」
看著拿槍的人已經抖成了篩子,齊劉海搖了搖頭接過鑰匙,然後對著他們一擺手道:「上車。」
這兩軍車是可以直接自由出入雪濱城任何一個地方的,所以拿槍的那個人還有些擔心的看著左小縛和劉喬貞他們兩個,彷彿有什麼話要說,卻又不敢開口。
齊劉海當然要打消他們的疑慮了,驅動車子行駛了一會兒,又倒回來到他們的身邊,很有派頭的說道:「他們兩個,我遠方表哥和表嫂,有沒有問題。」
拿槍的人站的筆直筆直的:「報告,沒有問題,表哥好、表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