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敵】
左小縛和蘭芳一邊幫對方互相擦拭著彼此的汗水,一邊喘著氣息,好像在他們一起的日子裡,還從來沒有這樣認真的做過同一件事情,兩個人雖然都有些疲憊,但還是十分開心。
光亮的甲板上,倒映著一簇一簇的閃電,看上去格外的明亮。
左小縛剛剛將最後一桶水放在了船幫的附近,這會才向蘭芳走去,想要和她說說心裡話,不想還沒走到的時候,就突然感覺自己體內的防禦能量環裡出現了小小的波動,然後是一個大的跳動,弄的他有些像是觸電一樣,立定在那裡一動不動。
蘭芳被嚇到了,長大的嘴巴合不上了。
左小縛立定了片刻之後,便迅速的打坐在原地,只見他順手扯掉了口鼻上的碎步,然後雙手合十,氣運丹田,就看到他的左側腹部出現了一抹微弱的光亮,光亮的周圍好像還有一些離散的能量之光,正在慢慢的向中間靠攏。
防禦之星所言極是,左小縛依靠防禦能量對抗長鬚怪,使得這一次小小的成功,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回饋,他本還是十分虛弱的一層三點的防禦能量,如今已經得到了十足的充實。
因為是靠吸附能量提升自己的能量,所以耗費時間並不需要很多,只是很短的時間,左小縛再將能量環聚之後,便攤平雙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吐出。
體內同時有著兩重能量的感覺,讓他有些興奮,剛清醒過來,就覺得鼻子裡充斥著無邊的臭味,便急忙找來布料擋在口鼻上。
「開工啦!」左小縛興奮的大叫道。
於是,兩個人各自拎著一個水桶,沿著船幫的位置,向海中傾倒,刺鼻的臭味,隨風襲來,使整個空間裡都充斥著難以忍受的氣息。
水桶裡的水散落在海水裡,並沒有擴散,因為和海水有著很大的不同,所以看得出來,那些被水稀釋的粘液並沒有離開船隻,只是緊緊的簇擁著船隻,像是漂浮在海洋上的石油一樣。
一桶一桶的傾倒,使得整個海面出現了一個以船隻為中心的巨大漂浮團。
微微的海風飄過,臭味此起彼伏。
左小縛和蘭芳口鼻上的布料已經不能足以遮擋臭味的攻擊,所以都急急忙忙的衝進船艙,將這個消息傳遞給師父,看看師父下一步找到了什麼應對之策。
船艙內,防禦之星也早已嗅到了那一股濃烈的臭味,只不過他並沒有做任何的防範措施,只是靠自己的憋氣功來應對,如今早已憋悶的面紅耳赤了。
「師父,你怎麼了。」左小縛第一眼看到了防禦之星臉面上的眼色變化,還以為出了什麼狀況,怎麼回事。
防禦之星,拿衣袖遮攔了一下道:「沒事的,師父在修煉。」
「哦,那師父,外面的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只是現在外面的空氣實在是惡臭無比,我們倆都無法忍受了,這才下了船艙的,打擾了您的修煉了嗎?」左小縛解釋道。
防禦之星故作鎮定的吸了吸鼻子,然後急忙找來布料擋在口鼻前,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對了,就是這個味。」
左小縛和蘭芳不得不伸長了脖子,這叫什麼味啊。
「師父,這樣的東西一直都漂浮在船隻的周圍,我們如果不移動船隻的話,這樣的氣息可能會一直包圍著我們,到時候我只怕我們都會因為呼吸困難……」左小縛懇切的解釋道。
「嗯,我們的船隻現在暫時還不能動,在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海獸來為我們領路之前,我們不能再變動船隻的航向了,只怕到時候會離我們的目標偏離的更遠。」防禦之星贊同的點點頭,似乎都沒有聽進去左小縛是說了什麼。
「海獸,領航,那、那跟這個臭味有什麼關係。」左小縛有些茫然,這些東西只見似乎還沒有建立起良好的關係網絡吧。
「海獸,一個可以為我們所用的海獸,將會成為我們的領海者,所以我們能不能找到你們的那位朋友,很大程度取決於我們所找到的海獸夠不夠資格了……」防禦之星說道這裡的時候,眼神裡出現了一些怯意,似乎有些連他自己都不敢面對的東西,而眼下必須去面對的了。
「資格。」
「也就是這裡最強盛的海獸,或者是剛才的那個長著長長觸角的長鬚怪,或者要比它還要強大不知道多少倍……」防禦之星說著話的時候,也有著不敢確定的成分。
「那、可是我們怎樣才能讓它成為我們的領航者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只對我們的鮮血感興趣,不會是我們拿鮮血來誘惑它,然後……」左小縛想著自己一邊揮灑著鮮血,一邊控制著大海獸在大海上航行的樣子,整個人哆嗦了一下,有點瘆人。
「當然不是,它們對我的血液是不感興趣的,就憑你們兩個,有多少血液可以貢獻出來。」防禦之星反問道。
「……」左小縛和蘭芳面面相覷,無話可說。
「我們要駕馭這些海獸,就必須徹底的打敗它,讓它在心底裡懼怕,那樣它們就會將這個信息傳遞到它們將要去的地方,那個地方也是你們朋友的目的地,航線正是我們需求的。」防禦之星解釋道。
「可、可是,我們怎麼駕馭,剛才的戰鬥已經足夠慘烈了,到後來還是我們受了損失,而那個長鬚怪不僅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還可能變成三個長鬚怪……武器對它們都沒有用嗎?」左小縛表示懷疑道。
「那個,我們這次所要做的是,不給這些海獸留下任何的復原基礎,也就是我們要用更加強烈的重武器抑或是我們的超級能量來對它們進行一次慘痛的打擊。」防禦之星繼續說道:「這樣的打擊將會在它的心中產生永遠覆滅不了的陰影,它們就會從此放棄抵抗,反而回到那個它們初始誕生的地方,將這樣的消息傳遞出去,以儆傚尤,然後慘死在那裡。」
「聽上去不錯,還有點殘忍,可是我們怎麼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