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的雪山,除了白色,沒有任何的點綴。
高空俯視,一個粉紅色、黑色的身影特別明顯,少婦穿的雖然雜亂無章,卻在著才茫茫的世界裡,很難注意到她,因為她的身上裹著的是那種白色編織袋。
三個人踩著厚厚的積雪,一步步朝著少婦引領的方向走去。
大約快要天黑的時候,他們到達了一個積雪較厚,甚至還有冰川的地帶,周圍也可以看到一些黑色的石塊裸露了出來,少婦在黑石塊的周圍轉了一會,然後尋到了一個不算大的石窟。
黑乎乎的,還掛著些冰稜條。
「天色黑了,我們先不要趕路。」少婦煞有介事的說道。
左小縛和易路紅雖然有些疑問,卻不方便開口,但是看著那黑黢黢的一個小地方怎麼能容納三個大人和兩個小孩呢。
「其實我們可以繼續趕路的。」左小縛不得不說道。
易路紅也想早點完成任務回到溫暖的家中,因為她剛知道左小縛竟然會喜歡這一身旗袍,她希望回到家中可以剪裁出更多好看的旗袍傳給他看,(也許是感覺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而來到世上這唯一的一次愛戀讓她有些癡迷,所以即使有任務在身,她也願意和左小縛進行通體交融,即使冰天雪地也在所不辭,)
然而,左小縛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的,所以一定要盡快幫他找到噶禮雪山的碎片。
少婦搖了搖頭道:「這裡既然有岩石,就會有危險存在。」
左小縛環顧了一下四周:「危險,呵呵,會有什麼危險。」
少婦在黑洞裡找到了些破損的鳥巢,然後點燃來取暖道:「這種氣候和環境,很適合一種動物生存。」
「什麼。」左小縛問道。
「雪鷹。」少婦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雙手合十在胸前禱告起來。
因為有求於別人,所以不得不耐著性子聽少婦的故事,從少婦的口中,左小縛知道了,在這一片雪海裡,雪鷹被當做神一樣的存在,沒有任何人或動物可以和它作對,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傍晚的時候,黑洞裡的火光漸漸隱去。
少婦和她的孩子們都吃了些東西,然後相擁在一起睡著了。
易路紅的身上泛起一抹銀光,暖暖的,所以即使在這冰天雪地裡,她也要身著那一身粉紅色的旗袍,來滿足左小縛的視覺需求,她覺得這已經不是愛了,她早已沒了自我,心中除了那神聖的使命外,就只剩下左小縛了。
左小縛也燃起了身上的能量,使得和他相擁而坐的易路紅更加的溫暖。
「小縛,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我會想我呢?還是想我這一身粉紅色的旗袍。」易路紅趴在左小縛溫暖的大腿上天真的問道。
不知怎地,左小縛停了易路紅的話就感覺胸口苦悶,心疼的難受,但是他還是強忍著那抹疼痛,雙手輕輕的滑過易路紅那被旗袍包裹著的完美身體道:「傻孩子,不許說這些沒用的。」
易路紅的眼睛裡竟然泛起了銀白色的淚水:「告訴我嘛。」
左小縛深呼了一口氣道:「你不會離開我的,即使會,我也會永遠想著你,想著這一身絕美的旗袍裹在一個神聖的軀體上。」
易路紅幸福的笑了,笑的時候眼角那那一抹銀白色的淚水滴落在白茫茫的雪地上。
左小縛懷抱著易路紅,溫柔的手輕撫著那一縷細柔的軀體,感受著她的存在,就好像只要自己一放手,就再也摸不到了一樣,他的唇吻上了易路紅那鮮艷的唇,輕輕的吸允起來。
甘甜水露,滋潤肝腸。
幸福如往,快樂只是一種心境,並不是乾的大汗淋漓,才能嘗試到愛的存在,即使不說我愛你,依然可以享受到那一份久違的愛意,才叫真正的歡愛。
沒有接下來的深度,兩張唇緊緊的貼在一起,意味深長。
就在這甜蜜而又溫馨的熱吻中,兩人悄然熟睡,任憑黑洞外呼呼吹起的寒風,甚至是飄起的白雪,彷彿世界和環境都不能阻隔,那美麗的一吻,透進了心窩。
馬扎一村落。
萬子強和他的車隊在黃昏時到達。
這裡十分落後,不要說旅館什麼的,就連吃飯的地都沒有,趕了一天的路,萬子強和他的手下們都十分的勞累,就一起擠進了一位當地老人的家中。
這個有山石堆砌起來的小屋裡,小小的鐵鍋裡煮著香噴噴的羊肉,火池旁還炙烤著一串串的牛肉,聞起來讓人垂涎欲滴,房間裡只有一對老夫妻,他們白髮蒼蒼,看到自己的家中一下子擠進了這麼多的陌生人,當下拿出了掛在牆上的獵槍,指著萬子強和他的手下道:「你、你們滾出去。」
萬子強本想上去和老人好好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用錢買他的吃食,不想自己的隨從竟然掏出槍就射了過去,那個隨從一不做二不休,兩槍擊斃了這對老夫妻。
萬子強有些發怒,可是這麼多年來,自己的雙手也是沾滿了鮮血,也許是因為有些同感,所以並未讓自己的怒氣擴散,只是勸說道:「不要殺人了,我們來這裡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子彈要留給我們的敵人。」
那些隨從們根本就不屑殺了這個老頭,本來在都市裡都可以隨心所欲的人,在這深深也令無人問津的地方,殺個人還不是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駱海花驚的快要哭了,剛想跑出去大喊,卻被萬子強堵著嘴拉了回來。
「叫什麼叫,我們只需要在這裡呆完這一夜。」萬子強發狠的捂著駱海花的嘴巴。
「你們、你們殺個人竟然還不當回事。」駱海花手足無措的拉著萬子強道:「強哥,我們出去吧,不要和這些人在一起。」
眾人都已經開始吃食起來,有的人還拿出了老人的自釀酒大喝起來,他們聽到駱海花這樣說,一個個開心的大笑起來,萬子強也無語的笑了笑,然後拿過一條小的羊肉塊放在她面前。
駱海花不凡相信的看著萬子強道:「我不吃。」
萬子強把那塊肉放進自己的嘴裡道:「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再說他們都那麼老了,還吃這麼好,我們這也算事替天行道,免得過些年他們生病了痛苦。」
駱海花才不管他怎樣解釋,只顧著自己蹲在角落裡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