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夜幕徹底降臨了。
一直安靜的坐在少婦旁邊的小男孩,緊緊的裹著母親的大衣,也許是怕冷,也許是怕這漫無邊際的黑夜,也可能是他想家了,他不說話,只是躲在母親的棉大衣裡。
少婦那雙佈滿皴裂皺紋的手輕撫在小男孩的肩膀上,安慰著他那幼小的心靈,她懷中的嬰兒剛吃過奶,這會正靜靜的熟睡,他不會顧及到母親現在的處境有多麼的艱辛,即使長大了,她媽媽告訴她這一幕,她也不會為之心動。
少婦已經至少有兩天沒有吃過東西了,離家出走攜帶的乾糧並不多,都拿來給小男孩吃了,她本來是和丈夫一起出山去換些生活用品的,不想遇到了一場大雪暴,待雪暴過後,便失去了蹤影,為了不使兩個孩子被凍死在那冰冷的雪山上,她不得不放棄尋找自己的丈夫,可是走了兩天了,如今竟然看到了公路,卻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了。
汽車的聳動停止了,出奇的安靜。
少婦一直都在默默注視著汽車,她不知道汽車裡發生著什麼,但是可以猜測的出來汽車裡一定有人,她希望他們可以幫她找到自己的丈夫,如果可能還可以帶她們回家。
左小縛和易路紅在這冰天雪地裡的一個小溫室裡完成了那美妙的交融,易路紅那一身粉紅色的旗袍幾乎還穿在身上,沒有多大的變化,幾乎他們在交融的整個過程都沒有去掉那一身旗袍,也許左小縛太愛這一身旗袍了,粉紅粉紅的,有稜有角的裹著一副鮮活而又美麗的**。
他一直馳騁在這些美的感想裡,直到最後,只不過是把旗袍的裙擺放了下來,就算完事了,一切回歸如初。
「小縛,我感覺外面好像有人。」易路紅含情脈脈的說道。
左小縛還迷戀在這一身美麗旗袍裡裹著的完美身體,溫柔的手輕撫著旗袍的每一塊布料,感受著裡面的溫暖和旗袍的絲滑,每一個觸動都讓他有種沁入心脾的舒爽感。
如果不是外面有人,左小縛極有可能想讓自己的呼吸滑過這每一寸絲滑的旗袍,感受著那抹觸動神經的幻覺,他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迷戀這一套旗袍,他可以肯定不僅僅是迷戀易路紅那完美的身體。
他的呼吸很清爽,短短的幾秒鐘內就把易路紅的情慾再度挑起來了,易路紅仰著脖子,雙手夾著他的腦袋使勁的往自己的懷里拉,左小縛在她的懷裡輕輕的嗅著,滿心的舒爽。
眼下,見易路紅已經情慾高漲,左小縛只好從她的懷裡逃出來道:「外面有人,我出去看看,是怎麼個情況。」
易路紅如癡如醉,善良的心使得她願意等待著這一份持久的溫馨。
左小縛打開了車燈,然後才下的車。
明亮的車燈下,他看到了一雙無比清新卻充滿恐懼和驚喜的眼睛。
少婦有些害怕,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嬰兒,一邊還將小男孩摟進自己的懷抱裡,剛才的那份大膽不知何時跑得無影無蹤,她們本來就久居深山,很少見到外界的人,如果不是期望汽車上的人可以給她幫忙,她們估計早都嚇跑了。
左小縛看的出來,這個衣衫破爛的媽媽遇到了難事,需要她們的幫助,他也看出了少婦眼中的恐懼,所以一邊微笑著,一邊慢慢的走近少婦。
少婦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不是因為寒冷aqqa的天氣。
左小縛剛走近她們的時候,輕柔的問道:「你們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少婦的眼神裡有些變化,但是隨之卻說了一堆左小縛聽不懂的話語。
左小縛沒有多想,只是以為自己遇到這裡的本地人了,他的耳朵很好使,所以沒站多久,就聽到少婦和小男孩的肚子都在嘰裡呱啦的叫個不停。
他回轉身,準備去汽車裡找些吃的過來。
少婦急忙起身,不捨的看著左小縛的背影。
過了一會兒,左小縛拿著車上的一些牛奶和餅乾遞了過來,小男孩搶著吃,不一會兒就吃完了一大把,少婦也吃起來,一邊吃一邊看著眼前的陌生人。
左小縛蹲在那裡:「我可以幫你們回家嗎?」說完,左小縛拍了一下腦袋道:「暈死了,你們都聽不懂漢話。」
少婦急急忙忙的往嘴裡塞餅乾,嘴裡發出不清晰的聲音道:「可、可以,我們要回家。」
左小縛這才明白,她原來聽得懂,只是剛才可能是害怕的緣故,故意不作聲。
「慢慢吃,吃完了我帶你們回家。」左小縛微笑著道。
「你們要去哪裡。」少婦問道。
「噶禮雪山。」左小縛回答道。
「這裡就是噶禮雪山。」少婦吃完了,正在喝牛奶。
「哦,那我們就再往裡面走走。」
「再往裡面走,就到處都是高原雪山了,汽車是開不進去的。」少婦雖然對外界瞭解的不多,但是近些年來總有一些外面的旅遊觀光者會光臨此地,她會一些漢話,有的時候為了生活也要和那些人交流一下。
正在左小縛和少婦正在攀談的時候,易路紅從車上走了下來。
那一身粉紅色的旗袍使得她的身體更加完美,美的毫無瑕疵,連少婦看了都驚訝不已,她的步伐輕盈,氣質上等,走到左小縛身旁,慢慢的蹲下,然後耳語道:「小縛,我感受到碎片的存在了。」
左小縛驚了一下,起身拉著易路紅走遠一點道:「在哪裡。」
「很微弱,就好像是從那個少婦的身上發出的。」易路紅不敢肯定的回答道。
左小縛看了一眼正在吃食的少婦道:「你確定。」
「這裡到處都是綿延不斷的雪山,附近又沒有人類的聚集地,我只是剛剛打開碎片感應意識,才感應到的。」易路紅解釋道。
左小縛思索了片刻道:「如果碎片在她身上,應該不是微弱的感應,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易路紅看了他一眼道:「她曾經有很長時間和那個碎片呆在一起過。」
兩人這才達成了一致的協議,都把希望的眼睛看向那個已經在打飽嗝的少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