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的人好死不死,居然是完成魔王法陣的逆向修補工作的秦語菲。她帶著五顆眼藏和兩顆魔丹回來,卻意外在門外聽到了裡面的嬌喘聲。
迎她進屋後,李逍塵尷尬得滿臉訕笑。姜蜜兒的表情也是極不自然。秦語菲自是心知肚明,也不戳破,只把用布包好的東西交給李逍塵,說道:「這些你就自行處理吧。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打開布包,李逍塵發現那五顆眼藏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光澤,暗淡得像塊凡石一樣。這是眼藏的能量耗盡的緣故。短期內,只怕這幾顆眼藏無法復原了。
那兩顆魔丹也好不到哪裡去。它們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魔氣。表面上甚至還出現了裂痕。別人拿去也沒什麼用了。
李逍塵輕而易舉地把魔丹捏成粉末,找了個朱家的姑娘,讓她拿去灑向大地。五顆眼藏就留在這裡。等吸收了足夠的日精月華,它們還會熠熠生輝。
處理完後,李逍塵把姜蜜兒的建議跟秦語菲說了。後者當場表示贊同。潛伏在暗處的波旬,必定在秘密謀劃著什麼。不做好充足的準備,是無法與之抗衡的。要不是因為怕魔軍佔領上古仙界,繼而從漏天之處殺下人間,秦語菲還想建議他讓彩雲和流月去找仙帝搬點天兵天將過來。
李逍塵對這些無休止的紛爭感到厭倦,忽然把話題一轉,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以後怎麼辦?等把魔王波旬的事情解決後,我們要何處安生?」
這個話題明顯能引起兩位美女的興趣。姜蜜兒搶先說道:「我們讓大鵬化為大鯤,再在海上建造一個會移動的新仙島。在那裡,沒有那些煩人的條條框框束縛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每天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這才是神仙般的生活呢。臭流氓,你說好不好啊?」
李逍塵笑道:「好是好,就是有些問題不好解決。比如朱家的姑娘們,沒你們的批准,我不敢碰她們。這些美女以後該怎麼辦,總不能一輩子當老處女吧?還有,真的構造一個仙島的話,我們可能要過原始的生活。你們受得了嗎?我們的親人,又答應嗎?」
秦語菲幽幽地歎了一聲:「還有個仙滿樓在等著你呢。做事情可不能有頭無尾啊。不解決安生之道,你能放得下那些原來待在影部的美女們?」
李逍塵附和道:「這也是一個問題。但我們如果一直待在神州,是沒法真正在一起的。我想給你們幾個人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其實去阿拉伯國家定居也不錯。男人在法律上允許娶好幾個老婆。你們還別說。在那裡你們能夠得到平等的對待。那邊有規定,娶多個老婆的男人不能專寵一位,得一視同仁。男人給其中一位老婆買了條項鏈。另外一位也必須有。否則,老婆可以去法院告男人。」
姜蜜兒嘻嘻笑道:「這個好,這個好!每個人平等對待。語菲和月姬姐都有孩子了。我也要有。不許你偏心。」
聽了他們的話,秦語菲不禁莞爾:「想得倒好。我們去那邊,人生地不熟,靠什麼營生,如何適應阿拉伯文化……還有許許多多的問題擺在我們面前。別太想當然了。」
李逍塵笑道:「只是提出一個大的方向。只要我們在一起,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我就不信我有手有腳,真的會餓死。咱們修仙者比普通人有優勢。比如說語菲,你什麼時候想念親人了,我可以陪你飛回神州,看看父母。也不用坐飛機,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秦語菲依偎在李逍塵身邊,露出幸福的笑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都無所謂。天上廣寒宮,地上清暑殿,隨君馳騁,至死不離……」
「語菲!」聽著她深情款款的話兒,李逍塵心中感動,一把將秦語菲摟入懷裡。諸女之中,唯有秦語菲能給他無限的安全感。她是一個傳統溫柔的女性,事事依從丈夫,沒有姜蜜兒那種強烈的反抗精神。跟她在一起,李逍塵很安心。只要有秦語菲在身邊,他每晚都能睡得很香。
這樣好的女子,值得他用一輩子的時光去疼愛。
姜蜜兒見他們兩個抱得親熱,忍不住撅起小嘴,挨著李逍塵:「阿拉伯國家要求丈夫平等對待每一個老婆。你不能厚此薄彼。我也要抱抱。」
李逍塵笑著騰出一隻胳膊,將她也擁入懷中。姜蜜兒雖然不似秦語菲那樣百依百順,體貼入微,但能帶給人快樂。每天與她在一起,就等於擁有了一顆開心果。他與姜蜜兒經歷了大起大落,感情更為堅固。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女子,令他魂牽夢繞。如果有一天失去了姜蜜兒,李逍塵覺得自己再也不會真正開心。
沉默良久,李逍塵忽然說道:「去飛仙閣勢在必行。我已經下定決心,要閉關修煉,以應付魔王波旬。我會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以赴。所以我鄭重宣佈,先吃頓豐盛的大餐,然後把月姬和小莎都叫過來,今天好好把你們四個疼愛一番。去飛仙閣的事,日後再說。」
言出必行的男人總是比較有魄力。李逍塵果然不說假話,補充完體力以後,便在房裡享受齊人之福。這一天他已經等得太久了。一挑四對於剛被唐瑤搾乾不久的人來說,的確有難度。但俗話說得好,不入虎穴,焉能搞出虎寶寶?
李逍塵將粗、大、硬的小塵哥徹底金身化,成為了名符其實的金槍不倒。四個美女戰鬥力再強,也沒法頂得住狂猛的攻勢。
與魔王波旬大戰前的最後一次放鬆,少了些歡愉,卻增添了幾分悲壯。昔日天蒙與波旬大戰,最後兩敗俱傷。而今幾萬年過去,波旬必定在六梵天勤加修煉。修為之深,不可測度。反觀天蒙,在六道中輪迴了不知多少次。卻只有兩世成人。即便現在找回了當年的天蒙之力,也很難鬥得過魔王波旬。
如果自己不幸身亡,李逍塵希望能讓她們每個人都能有孩子。這樣至少能讓他了無遺憾的死去。所以這一次,他格外賣力。直到翌日天大亮,才疲憊得昏昏睡去。
秦語菲自不必說,早已被他弄得嬌軟無力,下不來床。姜蜜兒也是初次體驗到如此酣暢淋漓的歡愛,同樣軟得只能趴在李逍塵身上喘息。鮮少被疼愛的朱月姬和朱靈莎就更吃不消了。
房內無邊的春色盎然蕩漾。李逍塵到了晚上才從疲倦中醒來。身邊只有朱靈莎一個人陪著。其餘三女不知去了哪裡玩鬧。
「小莎,我有些話想跟你說。」李逍塵摟緊了這柔軟的嬌軀,將其緊貼在自己身上。
朱靈莎含羞不語,嗯了一聲。
「雖說我們之間是意外,但畢竟有了事實。我同樣希望你能懷上一個孩子。萬一我……唉,以後你總不會那麼寂寞。」
朱靈莎聽出他話裡有些不對勁,弱弱地問道:「李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李逍塵哀歎一聲:「答應我,無論我在還是不在,你都要堅強活下去。我永遠愛你們。」
「李哥哥,你……你怎麼說這種話?」朱靈莎有些害怕,把他摟得更緊,「你不會有事的。再胡說八道,我去告訴月姬姐她們哦!」
李逍塵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說道:「你是個苦命的孩子。我本來想多分給你一些溫暖。但平時的事情總是很多。我曾答應梅爾扎克好好照顧你。可……我只能跟你說聲對不起了。還有,華夫人是你的生母。她再怎麼壞,畢竟也是你的母親。你要是得空,多去看看她吧。但我希望你不要恨她。一個人,心中充滿了愛,總比被怨恨所蒙蔽來得好。」
朱靈莎恐懼地說道:「李哥哥,你不要老說這種話,好像在交代遺言似的。小莎害怕……」
「就把它當做我的遺言吧。人終有一死。感情再好的夫妻,也總會分開。提前做好心理準備,沒什麼不好。當然了,我也很希望自己能夠盡到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可是世界上的事情難預料得很……」
李逍塵沒再說下去,穿好了衣服,把朱靈莎一個人留在床上沉思。
出到屋外,他一眼就看到蜜、菲、姬三個美女正在互相追逐嬉戲。可是她們都才承過歡不久。腿腳軟得跑不快。偶爾還有人摔倒。不過從她們歡快的表情來看,三個人已情同姐妹,玩得很開心。
李逍塵躲過她們的視線範圍,默默來到廚房,隨便弄了點飯菜吃了,又深深地歎起氣來。他自知與魔王波旬的決戰不可避免。最樂觀的結果或許就是同歸於盡。不,應該說,就算死,也要把波旬拖下去。為了他深愛的妻子們,也為了這個世界的眾生。
儘管和神州修仙界有過摩擦,但李逍塵也給了他們應有的懲罰。在大敵面前,這些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人民內部矛盾。過去的所有過節,就隨著時間的逝去而煙消雲散好了。
在進入飛仙閣之前,他需要更多的力量和勇氣。他需要知道自己在為什麼而拚搏。他需要一個強大而深刻的理由支撐自己。
李逍塵背著其他人,偷偷溜出大鵬的腹部,來到了大地上。現在就好好觀察觀察生活在神州的人們吧。讓自己親眼瞧一瞧,那些他不惜拼上性命也要守護的眾生,究竟有多麼可愛,有多麼值得他去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