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侍女見到天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哭求道:「醫師大人,求求你救救劉妃娘娘吧!」
「劉妃?」天辰努力在腦海搜尋著這個名字,終於模模糊糊地記起,曾在摘星樓紂王宴群臣時見到一個身材嬌小玲瓏的女子,好像叫做劉妃。歡迎來到閱讀
「快快請起,有話請到裡面說!」天辰忙道。
那小侍女卻不起來,仍跪在地下哭求,「醫生,奴婢不敢擅進醫師府弟,還請醫師大駕東移,到南宮去給劉妃娘娘診病!」
「哦!」天辰點點頭,道:「那好吧,你先起來說話,劉妃娘娘有何疾患?」
那小侍女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卻不拍衣上的塵土,仍舊哭泣著道:「奴婢不敢說,醫師到南宮就知道了!」
「cāo!都是這皇宮該死的規矩,把一個好好的小姑娘搞成什麼樣子了!說都不敢說!」天辰心中憤憤不平,想了一下道:「那好吧,你先在此稍等,我取過藥囊便來!」
小侍女道:「多謝醫師。」
天辰返回極樂堂取過藥囊,他也不知那劉妃到底得的是什麼病,便在藥囊中胡亂塞了些藥,便出門來與小侍女一起往南宮而去。
紂王后宮共設五宮、六院、七十二美人,這五宮分別是中宮、東宮、西宮、南宮、北宮。其中宮為皇后,其餘四宮均是貴妃。至於六院、七十二美人,各自分佈在摘星樓、天府偏聽yu泉、御樂苑之中,隨時供紂王淫樂。
天辰進宮時間不長,與之接觸的也就是東宮月妃,中宮皇后後,西宮德妃以及下面的一些低級妃子侍女們,至於這南宮貴妃,他還真的不熟悉。
要說這南宮,實際上是距離摘星樓和紂王殿最遠的一座貴妃宮,因為地勢偏僻,所以紂王去得也少,加之近幾個月來,侍寢制度不能很好的執行,所以南宮貴妃大多時候都是孤守空房。
在小侍女的帶領下,天辰來到南宮。一進宮門,便覺一陣陰風撲面而來,令人不寒而慄。天辰久歷這男女之事,知道女子久居之地,陰氣甚盛,特別是後宮之中,女多男小,陰氣旺極壓制陽氣,以至於陰暗潮濕,氣息晦澀,對此天辰也並不少見多怪。
只是這次不同,天辰感到這南宮之中陰氣似乎更盛許多,他舉目環顧四周,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南宮之中,不知是劉妃的喜好,還是其它什麼原因,竟栽種了大量的青槐樹。現在時節即將臨夏,青槐鬱鬱郁蔥蔥,遮蔽了大半個南宮。
槐,一木一鬼,宅中槐多,必須聚集陰氣,招攬陰魂,久居此處,不得病才怪。
天辰見那小侍女身單體薄,虛弱無力,看似是營養不良,操勞過度,實際上是久居yin地之故。
「不過,這劉妃娘娘會得的是什麼病呢?如果是這yin鬼虛病,須得巫師做法,我卻奈何不了了!」天辰心中暗想著,已跟隨小侍女進入了南宮內殿之中。
殿內陰氣更盛,就連那燈火也晦暗不明,飄飄搖搖似乎隨時可能熄滅。
「難道這裡就你一個人服侍劉妃娘娘嗎?」天辰見殿內無人,便問道。
小侍女忙道:「這裡連奴婢在內共有十人侍奉劉妃娘娘,如今夜色深沉,她們都睡了,劉妃娘娘不想她的疾病被更多人知道,這才令奴婢深夜去請醫師過來。」
「哦!」天辰點了點頭,她明白,這內宮之中貴妃娘娘如果得了什麼難言之疾,一般都不敢聲張,一旦傳揚開去,輕者得不到紂王的寵愛,重者幾乎就要被打入冷宮。這並不是紂王討厭生病的妃子,而是……唉!女人吶,都這樣……妒心太重……
「劉妃娘娘現在何處?」既來之,則安之,先見到劉妃娘再說,天辰問道。
「就在內室中……」小侍女掀起翠竹簾,請天辰進去。
這間內室並不是很大,南面窗後兩隻角落裡各懸掛著一隻紅色的紗燈,發出朦朧迷離的光,木桌、竹凳、散發的清香的檀香木大床上紗帳低垂,看不到其中的無邊chunse。
「娘娘……醫生來了!」小侍女立在門外,向那大床畢恭畢敬的悄聲道。
「哦……」帳內一陣悉悉索索,接著就見一隻粉白纖的玉手輕輕拉開紗帳,露出一張絕美的容顏。
在天辰看來,這是一張標準的中國古典美女的面容,鵝卵臉,柳葉眉,chun葉鼻,櫻桃口,除了面色有些異樣的蒼白外,只要在有男人的地方,絕對能夠吸引到百分之百的回頭率。
「醫生請坐,小玉,奉茶!」劉妃露出疲憊的笑容,虛弱卻又悅耳聲音道。
天辰忙道:「多謝娘娘!」,便在椅上坐下,雙目望著劉妃蒼白無色的面容,暗自凝神聽聞她的喘息聲。本來,他以為這劉妃久居yin地,紂王又不常來,定是憂鬱成疾。但是,觀顏色,聽聲息,似乎不又止於此,心中狐疑卻不便相問,只是靜坐等待劉妃開口。
待那名叫做小玉的女子奉上茶來,劉妃這才又道:「小玉,你先出去吧,我要請師醫野仔細查診一下……」
小玉答應一聲走出門去,天辰這才道:「不知道娘娘哪裡不舒服,深夜召喚小醫到此?」
劉妃娘娘展顏一笑,滿臉歉意地道:「深夜打擾醫師,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還請醫師見諒……」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不願接受女人的道歉,特別漂亮女人的道歉,特別特別是不但漂亮而且生病的女人的道歉,天辰也不例外,他忙道:「為娘娘診病去疾,是小醫的榮幸,娘娘萬不可內疚!」
劉妃娘娘這才道:「聽人家都說,原內宮侍醫,現在的內宮總管是一名神醫,僅用望聞之法便可診病,不知醫師可看出本宮是何病症?」
「cāo!誰他**的胡亂造謠,光用眼睛看、鼻子聞就是確定病情,那不是神醫,而是神仙了,要不還用ct、x光透視以及……那麼多設備幹嘛?」天辰心中不爽,忙道:「那些都是宮內侍女們的胡言,娘娘不可相信當真,否則小醫從此以後,在這宮中無顏再為大王和娘娘們效力了!」
劉妃娘娘嬌弱的歎息一聲道:「醫生過謙了,其實本宮也不相信世間有如此奇人,醫生,如果不嫌棄本宮的話,請上前為本宮診治如何?」
此時,那層紗帳已完全打開,錦床之上劉妃竟然一絲不掛仰躺在那裡,惹火的身材讓天辰一覽無遺。
劉妃身材不高,但長得很是勻稱,平白光潔的皮肌散發著象牙般的光澤,真是一名世間尤物,特別是那雙玉腳,盈盈一握,如玉雕般圓潤光潔,十個腳趾似chun蔥一樣的嫩白細膩,令人看了都要惹不住貼上前去,吻上幾口才能解饞。
「娘娘何必如此?難道要置小醫於不忠不義嗎?」天辰不禁暗自心驚,要知道在這皇宮之內,除非事情做的極為隱秘,像他與月妃、皇后後、德妃、馨兒那樣,冒冒然然的裸視紂王的妃嬪,很容易被扣上一頂大不敬和穢亂後宮的罪名,然後推出宮門,剝肉凌遲,最輕了也要卡嚓一刀。
劉妃一笑道,「只有這樣才能看得清楚,才能為本宮更好的診治,不是嗎?難道醫師還怕本宮害你不成?」
天辰忙道:「娘娘不須如此,小醫只需診脈便可,還請娘娘遮掩yu體,免得旁人閒話!」
劉妃卻道:「現這南宮之內殿之中,只有我與醫師二人,哪會有旁人閒話?」
天辰無奈,只好斜側著身體,將目光移往他處,然而未至榻前,便覺一股惡臭自床上撲面而來,忍不住伸手掩住了口鼻。
劉妃卻自帶著哭腔道:「醫生,非是本宮不知羞恥,實是在身體有疾,難對人言,才勞煩醫師的……」
天辰這才明白,原來這南宮之中到處燃點熏香,為了就是遮掩這惡臭。
當下道:「娘娘切莫自哀,待小醫診查之後再作決斷不遲。」此時,他已經將女體惡臭的相關病症在心裡梳理了一番。
「既然如此,醫師請便!」劉妃娘娘閉上眼睛,輕輕地道。
天辰伸手將紗帳拉下,右手搭於劉妃娘娘的玉腕之上,只覺入手極滑,脈象卻很是正常,絲毫不見有任何異象。
要知道,這女體惡臭也分多種,最常見的便是yin臭、腋臭、乳臭等,均是體干火燥,加之所處之地潮濕陰冷,陰陽兩交不相互包融反而相互排斥造成的,這些情況無論哪一種,在脈象上均能夠顯示出來。
「難道?……」天辰心中暗自狐疑,他恍乎記起了祖傳《房中秘要》中的一個關於鬼yin的故事。《房中秘要》載:明末清初之時,京城有一名貴族小姐,身染重病之後,下面惡臭,以至於嫁不出去,慢慢憂鬱而死。下葬幾年後,這貴族因得罪朝中權貴,被流放到邊疆,他的家墓也被賊人打開,然而奇怪的是,那名病死的小姐卻像活生生時的模樣,不但容姿艷麗,而且異香醉人。盜墓賊人忍耐不住,上前yin合,三日之後,全部暴斃身亡。後有道人言:此乃鬼yin,鬼氣入體,聚於下腹,女人活時夜夜夢見與男鬼**,下面惡臭陰氣被鬼吸乾之後而亡,屍體積年不腐。
天辰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尊卑男女,將紗帳全部拉開,把個一絲不掛的劉妃娘娘,從腳趾到髮絲,一寸一寸地仔細查驗起來。
那劉妃不知天辰何故如此,隱忍住一言不發,直到天辰檢查完畢,長吐一口氣,返回椅上坐下,這才道:「不知醫生有何發現?」
天辰此時已大部分確定這劉妃定是鬼yin入體,但是此時卻不敢直說,恐怕嚇壞這嬌滴滴的娘娘,於是便道:「娘娘貴體安好,並無大礙,只是終日居於這南宮之地,憂鬱之氣聚集於心,才生此症。」
劉妃娘娘悠然道:「是啊……這南宮本就冷清,大王也不常來……」神情間甚是落寞。
天辰又道:「不知娘娘夜間睡眠可好?」
劉妃淡淡地道:「還好!只是經常做夢……」但她蒼白的俏臉上忽然現出的兩抹紅暈,卻被天辰看在眼裡。
「看來果然被我猜中!」天辰心想,追問道:「不知娘良經常做何夢?」
劉妃俏臉更紅,沉吟了片刻,好像鼓起了極大的勇氣才道:「實在令醫師見笑,經常做的是*夢……」
「是了!」天辰清朗的一笑,「娘娘病情,小醫已然盡知,只是這醫法卻……」
劉妃忙道:「醫師有何難處儘管開口,要用何藥,只要世間有的,我必然派人去尋。」
天辰搖搖頭道:「倒不是藥的問題,關鍵是這醫法有些令人難以啟齒,還請娘娘不要怪罪!」
劉妃一笑道:「醫師嚴重了,本宮既然深夜請醫師前來診治,自是信得過醫師,只要能醫好病,什麼樣的古怪醫法,本宮都不會在意的!」
天辰這才道:「娘娘真是明白事理之人,實不相瞞,娘娘得了乃是yin鬼入體之疾,藥倒不必急用,只是須需以桃針置於yin內三天,才能見效。在此期間,娘娘須臥床清修,且不可隨意走動。」
「桃針入……」劉妃娘娘臉上顯出難堪之色,不過,隨即她又道:「既然醫師有把握,那本宮就依醫師所言。」
天辰見劉妃答應,便起身道:「如此,娘娘請安歇,小醫先行告退!」
從南宮出來,天辰這才長噓了一口氣清氣,感覺渾身清爽了很多。回到極樂堂中,又將那《房中秘要》中關於鬼yin的外篇細細回想了一遍。
原來,天辰雖然查出了劉妃是鬼yin之疾,但對於醫治之法並不十分瞭解,而且《房中秘要》中也只是記載了此事,對於如何醫治,也講得極為含混,只有「桃針置yin」幾個字比較明白。
「cāo!算了,不管行不行,只能先試一試再說了!」天辰心道,「如果這樣不行,就以鬼氣太重為借口,再另想其它辦法!」
胡思亂想間,天已大亮,天辰爬起身來,只見兩名醫徒已經等在外堂了。
見到天辰,一名醫徒急忙著:「今晨一早,大王派人來取極樂丹,我見醫師熟睡,就未曾打擾,將極樂丹予他去了!」
天辰心中暗喜道:「看來紂王陽虧日漸加重,再不出兩三個月,我的計劃一定能夠成功!」當下答應一聲,又詢問了幾句關於近來各宮妃子的身體情況和紂王侍寢的情況,見沒有什麼異常,便簡單交代了幾句,借口身體不適,回房蒙頭大睡。
他昨夜一夜未眠,疲憊之極。現在他要養足精神,好應付晚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