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排好隊,留頭不留人,把你們的毛都給我剪了,五人一組,將自己的毛全都刮了!」
天辰看著鏡子的自己,看著那刮毛的刀一點點的將自己頭上的那些毛全都刮光了,那亮亮的頭型在告訴他,他真的是一個囚犯。1,編號4587。
「4587把你的衣服給領走,把你身上的衣服給脫了!」
天辰拿著那件囚衣他在告訴自己,要忍,要學會忍,忍耐。這還是第一天他不能就這樣被自己打敗了。既然已經成了事實,那就只能接受。
他穿上了那身囚衣,上面有它的編號4587,這就是他在這裡的名字,他只是這裡的一個數字,一個囚犯而已,無論他以前是誰,在這裡他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囚犯。
他們被分進了甲字號房,這間房間裡總共住了一百多號人,裡面被分出了兩派,這是他們進來了就知道,剛進來的新人,就肯定要受到非人的待遇,打他們的不只是獄警,還有這些犯人。
關在這裡面的曾經不是殺人放火,就是搶劫強。奸的。都不是什麼好人,他們有的都是無期,有的都判了二十多年。反正等到他們出去的時候,基本上也已經是個廢人了。
「你睡在那邊,你睡在這邊!都給我老實一點!」帶他們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的獄卒。天辰對這個男的也沒什麼好印象,這裡的每個人他都沒什麼好印象。
他能感覺到這裡面一雙雙豺狼般的眼神都在看著他們倆,好像他們倆就是兩隻羊,很快就狂吃了他們一樣,天辰不禁身子打了個寒顫。
他不是害怕,他是感覺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任平天當然知道這裡的每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對他來說這些人並不是有多可怕,他知道眼下只有和他們搞好關係。至少他身邊還有一個好兄弟,這也就夠了,他不怕他們。
天辰隱隱約約聽見有個人再說道:「大哥這兩個人看來來頭不善!」
「來我們這裡是善類嗎?能在這裡那一個不是犯了事情的你以為你是去嫖。ji啊!」
「是大哥說的是!」
這個所謂的大哥,名叫橫頭三。是這裡的一派,有上百號兄弟跟著他,而在這裡面就有五十多個都是跟著他的,還有一些在其他房間,而這裡的另一個老大,名叫虎狼,虎狼和橫頭三在這裡面很少會打架,但免不了會有一些衝突,不過他們之間還是會給對方留些餘地。而今天來的這兩個人,肯定要進他們一派,所以他們之間也在戰鬥。
橫頭三坐在床前吸著煙,那個瀟灑的境界也是足夠有一說的。煙在這裡可是好東西,和女人相比,煙比女人還要重要。這是為什麼,因為這些犯人很苦悶,很無聊,但是煙恰好能將這種感覺所迷幻掉。
世上有兩種人,一種人在情緒低落時會癡癡呆呆的,沉默不語,似乎靈魂已化作輝煌的煙灰,整個人都死氣沉沉玩自閉。另一種人就是似乎無論什麼情況都無法擊倒他,瘋瘋癲癲,嘻嘻哈哈,一切傷痛都不會讓別人知道,人們也無從知道,其實心中若何,冷暖自知
天辰將被被子躺了下來,人睡在了上面。
這時任平天扔給了他一根煙,天辰看著這根煙心頭一喜,有些疑惑,剛才檢查身體的時候,那可是除了內褲沒有脫掉其他都脫掉了被他們檢查的。
見天辰有些疑惑,任平天笑道:「沒想到吧?我將煙放進了內褲裡面!」
天辰笑道:「二哥你行啊!」
任平天擺手擺手苦苦一笑,任平天好歹以前也在監獄裡待了五年,裡面的一些規矩他早就摸明白了。
橫頭三的那小弟向著橫頭三說道:「你看他們倆還挺悠閒的!」
橫頭三將手上的那根殘煙給吸完,扔在了地上,站了起來,向著天辰他們走去他的那些弟兄跟在他的後面,神情很不友善。
虎狼的那些兄弟也向著虎狼說道:「大哥,我們要不要過去!」
虎狼卻冷笑道:「看戲!」
他就說這兩個字,表現的格外淡定。
天辰看著橫平三走了過來,向著任平天示意,任平天小聲的說道:「別看他們,抽我們的!」
就這樣他們二人只顧著抽著他們的煙,橫頭三已經圍了過來,任平天和天辰就當做他不存在一樣,這讓橫平三很不開心,似乎後果也很嚴重。
他的那小弟踢了任平天的一腳,向著他的大腿踢了去的。
「你們兩個新來的挺拽的嗎?知道這是誰嗎?我們的老大!」
任平天扔掉手中的煙,笑道:「是嗎?那個是你們的老大!」
他那個小弟斥道:「就是這!還不過來跪下!」
任平天笑道:「哦,老大!你好!你好!以後還請多多照顧!!」
天辰完全沒有在意這幾個人。
「你們倆犯了什麼事情進來的!」橫頭三問道。
天辰扔掉煙頭,站起身來,說道:「殺人,殺了很多人!」
他說的極其的冷,他一進來就發現這些人很不友善,要打不如就打一架,打的爽心裡的鬱悶很可能就會少一些。
橫頭三見他語氣間顯得很是不屑,怒道:「看來還挺狠的嗎?!」
任平天笑道:「不狠,以後還要老大照顧!」
橫頭三笑道:「扒皮貓,給他說說這裡的規矩!」
「是老大!」
扒皮貓就是那個小弟,他很有狐假虎威的味道,很有派頭的說道:「告訴你,新人呢來這裡,得先拜我們老大,然後呢身上有什麼偷偷藏的好東西都要交出來!」
天辰聽著這個扒皮貓說的話心裡已經生起了怒火,他將拳頭捏的緊緊的響。
橫頭三注意到這怒道:「怎麼你想打架啊,兄弟們給我賞他幾下!」
「是大哥!」
眾人一擁而上,他們似乎早就不耐煩了。
天辰向著任平天說道:「二哥看來這場架我們是打定了!不如我們就在這裡玩玩!或許心裡還會好受一些!」
任平天見他這般說,便也心想:看來三弟是很想用這場架來緩解心中的鬱悶了。
「好,那我們就陪他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