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厲害之處就在於,他可以無窮無盡的改變自己的面孔。沒有人可以知道他真實的一面,也沒有人能夠真正的掌握他的性格,亦或這個人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山本村顯然符合這一點,他能在極東會有一定的地位,靠的不僅是他的魄力,他更加具備掌權者狡猾
的本質。他是不會放過天辰的,因為今天的他丟盡了臉面,他那裡肯放過一個使他丟盡臉面的人,更何況是栽在一個無名小子身上,他不明白的是葉美香怎麼會和這個小子認識。他也在想這個小子到底有什麼來頭。所以他一定要弄清楚。
他想辦法套葉美香的口風,小心的問道:「美香你怎麼和那小子認識的?」
葉美香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必須告訴你嗎?」
山本村面色暗淡,但還是要裝作不生氣的樣子,在極東會有幾個能這樣和他說話,他只能忍著,嘿嘿一笑道:「哦,我只是隨便問問!」
葉美香佯裝著無精打采的樣子借口說道:「我很累了我想休息,送我回去吧!」
「好的!我這就送你回去!」
葉美香回眸一笑,天辰撇了撇嘴角。天辰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那樣的一個夜晚,竟讓以後他和她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加籐鷹道:「你還是別看了這女人我們惹不起!」
加籐鷹說的不無道理,天辰又哪裡不知道呢?可是他那裡又會去管那些,他只想憑著自己的想法去幹事情。至於其他的真的跟他沒太大關係。他也相信李叔不會讓他死在這裡,他反而在想這一切會不會又是李叔的安排。他想這是有可能的。就連自己的拳頭都這麼厲害,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個力量不是他自己的。
他扶著加籐鷹,加籐鷹的這身偷來的西裝已經不能再穿了。質地再好,現在也被打爛了。「還好嗎?走!我扶你回家!」
加籐鷹很是感動,因為扶他的這個男人是他的好兄弟,一個在生命關頭都想著自己的好兄弟,他不禁在想要是換做自己會那樣做嗎?或許會,或許因為膽小又可能不會。
「我沒事!哇,草我的腿!」
顯然加籐鷹的腿已經被打的不能走路了,天辰輕輕的捏捏他的大腿,將他的褲腳提起來一看,他已經不忍看去,整個腿上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還好加籐鷹還能站起來,這說明腿還沒斷,只是受傷不輕。
他蹲下身來,笑道:「來吧,我背你!」
加籐鷹聲音哽咽,他實在是太感動了,他吱唔的說道:「這!」
「這什麼,趕緊的上來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有你真好!兄弟!」
加籐鷹趴在了天辰的背上,加籐鷹雖說個頭不高,但身子卻不輕,天辰笑道:「你小子還挺重的啊!」
這時劇場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這掌聲是送給他們的。剛才的一幕幕他們都看在了眼裡,他們也不禁為這兩個人而感動。加籐鷹也差點熱淚盈眶,他堅定了一個信念以後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負了這片情義。
一路上車也沒有打著,天辰只能一直將加籐鷹背到醫院,還好醫生說沒什麼太大問題,休息兩天就好了。
夜晚的東京,格外的美,月光映襯著的都市像是給這座城市籠罩這一層薄薄的紗窗。天辰背著加籐鷹趕回住的地方,路過歌舞伎町的時候,兩個醉漢迷糊的走在路上。
整個晚上,大概有一半的日本男人都會喝醉。儘管晚上他們放縱地大喝,但是白天工作時他們絕對滴酒不沾,非常有原則,否則被老闆發現就會給「炒魷魚」。
這些男人個個都是海量,他們天天晚上喝酒,就算本來不會喝酒的人,日久天長也會練出酒量來。他們白天的工作壓力實在太大,夜晚不放縱一下,時間長了,恐怕人會出毛病的。
在日本的傳統家庭裡有一個習俗:每個妻子都支持自己的丈夫做個東京夜晚的「醉鬼」。如果丈夫很早就回家,或者晚上沒有喝酒,妻子會認為丈夫沒出息。所以這些男人為了不讓自己的妻子瞧不起,所以每天晚上都會泡在酒吧裡。
每天晚上,東京都瀰漫著陣陣酒氣。晚上喝酒是每個日本男人的一筆大開銷,而酒吧和夜總會,靠這些喝酒的男人就能發大財,政府稅收也是一個不小的數字……他們相互緊挽著胳膊,排成一大排唱著歌去趕末班公交車回家。可以想像:他們的家裡都有一位賢慧的妻子正等著自己的丈夫。第二天,這些男人的枕邊總會有一疊整潔的衣服,男人穿上之後趕去上班。
趕回住所,山形健也沒睡下,現在這個房間三個人,其中兩個受了傷。山形健看到加籐鷹臉上的傷,有些疑惑,但轉念一想是不是因為自己而讓加籐鷹受到了連累了呢?
他趕緊問道:「鷹哥,你怎麼了?」
加籐鷹裝作沒事的樣子,笑道:「沒事!」
山形健道:「是不是那些人又去找你們的麻煩了!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們!」
天辰道:「大家都是兄弟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你扶著加籐一把!我要去上個廁所!」
山形健連忙上去托住了加籐鷹的身子,他覺得很愧疚,道:「鷹哥都是我不好,讓你也跟著我倒霉!」
加籐鷹心想天辰說的是對的,做兄弟哪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呢?雖然自己的確是因為山形健而受的傷,但如若自己不是非要去見什麼女神也不會弄成這樣,再說既然大家都是兄弟,受點傷又有什麼呢?
所以他也很大方的說道:「小事,大家都是兄弟嘛!你扶我,我想躺下來!」
「哦!」山形健連忙將加籐鷹扶到了床上,加籐鷹笑道:「以後你就在我們這住了!我們兄弟三個人一定可以闖出一番事業來的!」
山形健點點有,道:「你喝不喝水!我去倒杯水給你!」
「不用了。我得先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