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過去了,於大任也曾今一次又一次的責備自己,但是時間久了他卻覺得自己做的並沒有什麼錯的,孩子是自己的,自己想怎樣就怎樣,但這樣的事情若是讓別人知道,自己一定會讓別人當做罵柄,當做罵柄還沒有什麼,更為嚴重的是自己的妻子一定會將自己從頭恨到尾,雖說從他自身來講也不是一個什麼好丈夫,時常出去偷腥是有的,和公司的模特上幾次床是有的。
所以既然事情已經敗露,他也沒什麼好說的,聽余意這樣罵他,他覺得也就夠了,畢竟自己還是一個愛面子的人。
他怒道:「夠了,我是畜生得了吧,還有完沒完,孩子是我自己的我愛賣就賣!我養她六年買個兩萬塊錢我還嫌少了呢!」
在旁的人聽他這樣說,直搖頭,這樣的人世上少有,天辰注意到在他一旁的女兒瞳孔散大眉毛向下皺起,天辰好像想到了些什麼。
余意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撩起了手狠狠的扇了於大任一個耳光:「要不是你我的孩子也不會死!你還有沒有人性!你還我女兒的命來!」
那於大任沒有說話這一巴掌他早就該受的,只不過比他預計的還要早一點罷了。
他身旁的女兒上前穩住了余意,輕聲道:「媽媽別生氣了。這麼些年過去了你不要再難過了!」
一個不起眼的謎題被解開,這看似對破案沒有太大作用,但天辰卻不這麼覺得,到底誰是殺人兇手?一切似乎好像就要被揭開了。
但天辰還需要一個被證實的真相,為什麼酒店的錄像偏偏在那個時段就會出現雪花,到底是誰在背後做的?兇手難道就藏在酒店嗎?
天辰冷冷一笑,似乎他就只差這一點。
這時他突然又喊起了於婷的名字,可是這於婷的反應速度總是稍慢了一些,這說明什麼?
那於婷道:「有什麼問題嗎?」
天辰道:「于小姐我們借一步說話好嗎?」
那於婷道:「好啊!」
天辰見她嘴上雖說好,但唇間卻是緊閉的。似乎有很多話她不太想說一樣。
「你相不相信心靈相通?」
那於婷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為什麼問我這個?」
天辰注意到於婷心中很有防備,不然她不會來個反問,見她如此天辰道:「其實沒什麼,因為我之前聽說兩個雙胞胎的姐妹她們有心靈相通的感覺,不知道于小姐和你死去的姐姐有沒有這種感覺呢?」
於婷目光一閃一閃,不敢去看天辰的眼睛,笑道:「楊警官,不愧是神探問出的問題都這麼古怪,難道楊警官相信這樣的詭談嗎?」
天辰皮笑肉不笑,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和你姐姐沒有這種感覺咯!不好意思我隨便問問!」
於婷顯得很不高興的感覺,道:「不知道楊警官還有什麼古怪的問題,要是沒有我要走了!」
天辰道:「好,打擾你了!不好意思!」
於婷轉身離開時,天辰忽然又喊了:於。
那於婷似乎知道天辰還要喊他一樣,立即轉身對著他說道:「楊警官還有什麼問題嗎?」
天辰攤開雙手,聳了聳肩,道:「我沒有喊你啊,我只是喊了聲於啊!」
那於婷乾笑了一聲,便轉身走了去,拉著她媽媽的手離開了警局,那余意顯然已經悲痛傷心、氣惱到了極致。臉色十分難看,只留下於大任一個人在警局。
天辰走到於大任跟前道:「狠心爸爸,我還想問你幾個問題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啊?」
那於大任揭穿了自己隱藏著多年的秘密,早已對天辰反感之極,那裡還聽的進他的話語。
天辰見他不說話,便道:「劇崗,拐賣兒童要判至少要判幾年啊?」
那劇崗笑道:「至少要十年吧!」
天辰唏噓道:「哎十年啊,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在牢裡待著那裡還有什麼快活可言啊?」
那於大任說自己要判刑,心中害怕,但又想肯定是這個警察在恐嚇自己,便道:「臭警察,你想恐嚇我,我可沒那麼好騙的!」
天辰反問道:「是嗎?我可沒騙你,法律上說的啊!」
於大任冷笑道:「法律!我怕什麼法律!」
天辰跟著冷笑道:「是啊,禽獸怎麼會害怕法律呢?也不知道他那個被冤死的女兒會不會來索命哦?」
天辰示意劇崗接著他的話,劇崗在這方面足夠機靈,天辰是清楚的,劇崗道:「是哦,沒看新聞嗎,聽說最近出了個女鬼,經常出來索命的!」
那於大任雖表現的不怕,但心裡已經是又悔恨又心驚。
小琪聽到天辰在罵於大任,也沒多說什麼,她也想不通為什麼一個父親竟然能將自己的女兒給賣了,而且還很坦然。
天辰見這個於大任已經被自己罵的差不多,便道:「你要是想為自己積點德就該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我知道你也很想為你死去的女兒討個公道!不是嗎?」
那於大任心知自己罪孽卻是深重,他忽然覺得自己確實就是一個禽獸,要是當初自己不愛賭,不去借高利貸,自己就不會想到要去賣孩子。或許自己的孩子也不會死的這樣不明不白。
他便說道:「要問什麼,你問吧!」
「為什麼你賣你的大女兒?而不是你的小女兒?」
那於大任笑道:「那時候我那知道誰是大誰是小,她們的媽媽給他們穿一樣的鞋一樣的衣服,那天為了抓緊時間,當我帶著兩個女兒去買東西的時候,為了不讓她們的媽媽跟著,事先我和一個熟人商量好讓她藉機過去和她們的媽媽說話,就這樣一個孩子被人給抱走了我騙那孩子說爸爸等一會就回去接她買好東西給你吃!」
說到這時,於大任的聲音突然哽咽了,這個問題也是天辰心中的一個謎,一個關於死者是誰的謎,看似沒太大干係但卻有很大的關聯。
天辰繼續問道:「那現在你的這個女兒和之前有什麼不同嗎?」
於大任對天辰這個問題表示疑惑,便問道:「這和我的小女兒有什麼關係?」
天辰道:「你仔細想想你的女兒最近和之前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
那於大任聽天辰這樣一說,便也開始回憶,自己的小女兒最近有什麼反常的地方。但是發現並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啊。
他便說道:「沒有什麼不同,你問這話難道你是懷疑我的小女兒!」
、天辰笑道:「在案子沒破之前誰都有可能是兇手,連你都不例外,還請你好好想一想!」
於大任聽他這樣一說,便靜靜的開始搜索回想,他好像想到了些什麼。
那一天,於婷帶著她老公毛軍回家探親,余意準備了一桌子飯菜。
其中有一道清蒸魚,於婷很喜歡吃,但她媽媽發現這孩子以前從不吃這種魚的。
便笑道:「婷婷你是不是有了,你以前可從不喜歡吃這這種魚的啊?」
「媽啊,哪有,我以前不喜歡吃現在喜歡吃不行嗎?」
余意聽她這樣一說有些失望,她原以為自己的孩子是懷了身孕。才把自己不愛吃的菜都一起吃的。
她向著毛軍道:「你們倆是時候讓我抱個孫子啦!」
毛軍道:「你們放心時間一到肯定會讓你們抱孫子的!」
於大任會想到這,將唯一一件有些蹊蹺地方向著天辰說了。
天辰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女兒以前很不喜歡吃這種魚是嗎?」
於大任道:「以前她很挑食,就是不喜歡吃魚的,可我和她媽媽都很喜歡吃魚她那老公也很喜歡吃!」
天辰點了點頭,他好像又離希望近了一步似的,但他也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測就是對的。
一切好像就要被解開,但還是缺乏諸多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