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徐天悅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太好了,巴特傑矪終於說出他想說的話了。
梁山柏,只要你幸福,只要你找到一個愛你的男人,別說新西蘭,就算是非洲也跟著去吧!
再說了,巴特傑矪本身就是一個好男人。
葉苑博眸光一暗,聽到巴特傑矪說的話,他心裡掠過一絲酸痛,好像有一件珍貴的物品擺在他眼前,他琢磨要不要買的時候,就被人搶走了,心裡特別落空。
梁山柏也沒想到巴特傑矪會說這樣的話,他的心,為她而跳?臉紅過後,她又覺得這話有些……荒唐。
任何人的心,都不是為誰而跳,只是為自己而跳,沒有她,他的心,還不是同樣會跳。
不過,這些荒唐的話,也會讓她面紅耳赤。
巴特傑矪不顧葉苑博在場,他拿過梁山柏的手,按在心口處,深情地看著她,碧藍色的眸,就像一塊乾淨的玉。
梁山柏疑惑,愣愣地看著他。
他性感的薄唇微微啟動,聲音極為溫柔:「你還記得,你來機場接我是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嗎?我永遠都記得,純白色的,裙擺飄飄,像只美麗的白蝴蝶,輕盈地飛舞。在那個時候,我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圓圓的臉,圓圓的眼,高高的鼻,乾淨的皮膚,你的一切都像磁鐵,把我吸引過去。跟你相處後,我在你身上看到的,全都是優點,你的美麗,你的可愛,你的善良,你的聰明,都讓我深深著迷。我越來越愛你,越來越無法自拔。」
巴特傑矪越說越深情,越說越認真,梁山柏越聽越震驚,葉苑博越聽越臉紅。
巴特傑矪好像說上癮了,深情款款地看著如受驚的梁山柏,說:「柏,相信我,我比任何男人都會好,我可以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你像現在一樣受傷,你的身體,你的心,都將屬於我,我不會讓你的身心受到任何傷害,當你昏迷不醒,被推進搶救室的那瞬間,我就覺得,我的生命不能沒有你,你注定是我的人,我的心,從今以後,只為你跳動,千言萬語都無法表達我此刻的心情,我只想對你說,我愛上你了!深深地愛上你了!」
梁山柏覺得喉嚨好幹,可能是嘴巴張得太久了,乾得很。巴特傑矪的話,讓她聽得目瞪口呆,簡直是石化了,她是不是幻聽了?巴特傑矪怎麼會對她說這樣的話?
好肉麻啊!梁山柏直接被這些肉麻的話震愣了,這可是她活了二十一年來,第一次聽到這麼肉麻的話啊,而且還是一個男人對她說的。
連葉苑博都覺得臉紅了,巴特傑矪剛才深情款款的眸光,真的把他嚇傻了,他不知道,在這個世上,還有那麼如此肉麻和深情的男人。
他自以為自己已經很深情的了,現在跟巴特傑矪相比,他真的是小菜一碟。葉苑博在心裡晾晾地想,是不是因為他對徐天悅沒有這樣的深情款款,所以才沒有打動她的心?
就算是凌峻熙傷害她的時候,她都不曾被他打動過。
別說葉苑博,連站在門口的徐天悅都震驚了,她也不知道在玩什麼,竟然把巴特傑矪說的話,錄下來了!
巴特傑矪,真行!她嘿嘿地笑了,這是她聽過最動人的告白啊,就連在電視上都沒看過這麼動人的告白呢。
梁山柏,趕快答應他吧,還在猶豫什麼呢,如果是她,她含著淚都答應。
徐天悅捂著心,我的心,是為你而跳。
啊~好肉麻啊,她都覺得臉紅了。
「悅悅。」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抬頭,笑臉收斂,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不好意思的笑:「苑……苑博你好!」
「你在做什麼?」葉苑博平靜地看著她。
「偷聽他們說話。」徐天悅很老實地回答,然後指著裡面:「你怎麼出來了?聽得好好的,出來幹什麼?」
葉苑博苦笑:「他們手握手,我在那裡只會當電燈泡。」
「你可以不當電燈泡。」
「那當什麼?」
「情敵。」徐天悅脫口而出,真的,她真的只是不小心,脫口而出的,不是故意的。
「你想像力越來越豐富了,設計出生的人就是不一樣。」葉苑博修長的指在她的頭上輕輕一敲,眸裡露出溫柔。
「你出來,他們沒有發覺吧?不少字」徐天悅探出頭,偷看裡面的動靜。
巴特傑矪竟然握住梁山柏手不放,而且目光灼灼地看著梁山柏,這個男人對梁山柏真的是……用真感情了。
「傑矪,我……」梁山柏扯了扯僵硬的嘴唇,這個時候要她說什麼呢?讓她這個時候拒絕巴特傑矪,她無法做到,如果讓她答應,她更加無法做到。
巴特傑矪斜視門口,葉苑博出去了,肯定和徐天悅在一起。徐天悅不是讓他來演戲的嗎?他就演到底。
巴特傑矪起身,身子前傾,在梁山柏發愣中,吻住她的唇。
梁山柏瞳眸睜得大大,嗡一聲響,她只聽到腦裡有什麼東西炸開了,炸得她腦海裡一片空白,渾身僵硬,彷彿整個地球都停止轉動了,連空氣都缺氧了,才導致她大腦缺氧。
葉苑博本來要走,被徐天悅拉了進來,但他們看到此景,兩個人的表情都僵化了。
徐天悅率先回應過來,她眨了眨眼,喃喃自道:「很般配的一對啊。」
葉苑博也回應過來,心裡冉冉起痛,很莫名的痛,眸底一暗,轉身離去。
「啊……」梁山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離開,一慌,猛地把巴特傑矪推開,揪起被子不停地擦著嘴巴。
「你的臉好紅。」巴特傑矪妖孽一笑,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你的唇也好甜。」
梁山柏被他搞得暈頭轉向,面紅耳赤,她一時下不了台,瞪著他:「你在搞什麼?誰讓你吻我的?」
巴特傑矪指向門口,淡淡地看了一眼愣在門中的徐天悅,很沒義氣地出聲她。
梁山柏不可思議地看著徐天悅,她明明知道這是她的初吻,她明明知道她心裡愛的人是葉苑博,怎麼可以讓巴特傑矪吻她?
梁山柏臉色一變,葉苑博也看到了?他走了?剛才閃過的熟悉身影是就他的?
他……在乎嗎?
一抹黯然掠過,如果不在乎,為什麼要離去?如果在乎,為什麼不跟她說明?
「我只是讓你來配合山柏演戲,沒有讓你吻她。」徐天悅走進來,刺激葉苑博,又不一定要吻她。
徐天悅只是擔心,還沒刺激到葉苑博,梁山柏就已經愛上巴特傑矪了。
要知道,梁山柏沒有談愛經驗,而且……這是她的初吻。
所以說,巴特傑矪是第一個吻她的男人,第一個男人,都是相當難忘的,既然難忘,不用說都明白了吧?不少字她會愛上他的,這樣葉苑博就危險了。
巴特傑矪的深情已經消失了,抹過一絲複雜,看著梁山柏問:「怎麼樣?這樣的戲,演得還挺逼真的吧?不少字」
梁山柏紅著臉,他這麼做,原來是演戲?
靠,演戲也不需要吻她啊?說那些肉麻的話就算了,還吻她。梁山柏有種想哭的衝動。
「逼真……挺逼真的……」梁山柏有些真受了刺激一樣傻笑,巴特傑矪的舉動,刺激到她了。
「可是……」巴特傑矪聳肩:「他好像沒反應。」
「都被氣走了,還沒反應?」徐天悅說。
梁山柏一聽,心裡有些擔心,也有些欣喜,葉苑博真的被氣走了嗎?他真的會介意嗎?
巴特傑矪從梁山柏眼裡,一點都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他看到的,是複雜的眼神,是對葉苑博的擔憂。
他吻她的時候,他能感覺到她很震驚,也能感覺到葉苑博走後,她身子在顫。
她真的深深愛上了葉苑博。
不然,她怎麼會不顧自己的性命救他呢。
一時,氣氛有些尷尬。
「我出去幫你探口風。」巴特傑矪不喜歡這樣的尷尬,他要找葉苑博說清楚。
兩個男人夾在一個女人中間,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梁山柏看著巴特傑矪挺拔的身影離開病房,心裡沉到了低谷。
「剛才臉紅到耳根了,現在怎麼白了?」徐天悅拉椅坐下來,笑嘻嘻地看著她:「喂,初吻的感覺,很美妙吧?不少字」
梁山柏咬牙,要不是她的腿行動不便,她真的好想給徐天悅一腳,一腳把她從這裡踢出窗外。
這不是假戲真做嗎?讓巴特傑矪吻她。
這樣的初吻,從了震驚和驚愕,還是震驚和驚愕,美妙個頭!
「你幹嘛用這種仇視的眼光看我?我可什麼都沒做。」
「虧我以前幫你想的都是好主意,你看看你幫我想的是什麼壞主意?我喜歡的是葉苑博,你出的辦法是讓巴特傑矪吻我?」梁山柏不生氣也不行,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別激動,別生氣,身子要緊。」徐天悅忙撫摸梁山柏的背,讓她冷靜。
「我只是讓巴特傑矪來配合演戲,這不是你說的嗎?激將法,刺激法,這樣才能把男人激醒。可我萬萬沒想他,巴特傑矪會奪你初吻。」徐天悅盡量為自己脫罪,她真的沒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