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酒。舒榒駑襻」瘦猴看了看散落一地的空酒瓶,說道:「不過我房間沒有白酒,只有紅酒。」
「好,成交了。」王一飛哈哈笑了起來,心想正好口乾舌燥,喝點紅酒也不錯,他感覺跟瘦猴相處比跟方龍相處輕鬆多了,瘦猴不像方龍那麼火爆脾氣,一句話不中聽就會惹得他動粗。
「大哥,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在瘦猴的房間坐下來之後,王一飛問道。
「我姓侯,叫我侯哥吧。」瘦猴拿來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把酒倒上之後回答王一飛道。
「侯哥?」王一飛心底暗笑,心想這名字真配得上他那副尖嘴猴腮樣,要是不小心闖進花果山,說不定還真能混個猴王當當呢嫵!
「王一飛,別發呆,把嘴角邊的血擦一下。」瘦猴把紙巾給王一飛遞了過來。
「哦。」王一飛接過紙巾在嘴角擦拭了幾下,紙巾馬上紅了一大片,王一飛沒想到竟然會流了那麼多的血,可能是神經被酒精麻醉了,他竟然不覺得痛,要不是瘦猴提醒,他都已經忘記自己受傷了。
酒果然不能混著喝,王一飛原本都快要清醒過來了,兩杯紅酒下肚,又開始分不清東西南北,剛開始還有點拘束,慢慢的終於放開了:「候……侯哥,我敬你一杯……箬」
「呵呵,好。」瘦猴端起酒杯。
「侯哥,你那麼恨那狗娘養的,是因為他也打過你麼?」
「沒有,他打不過我。」瘦猴淡淡的說道。
「那你怎麼會那麼喜歡跟他作對?」王一飛奇怪的問道:「我看他人也挺好的,又斯文又和氣,不好的是方龍,簡直像一頭瘋狗一樣,見人就咬。」
「方龍是受了那狗娘養命令才揍你的,笨蛋。」瘦猴眼睛瞪得圓圓的。
王一飛歎了口氣:「方龍揍我可能他並不知情吧,我只不過是個小流氓而已,他交代的事情能幫就幫,不能幫的話還有其他人,要揍我的話沒必要先灌我喝酒。」
瘦猴突然一拍桌子,跳起了瞪著王一飛,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一飛淡淡地說道:「我只不過在想,王五看來並不像是完全不講理的人,方龍也是,就是性子暴躁了一點而已,剛才罵他罵的有點過火了。」
瘦猴狠狠的瞪著他,大喝一聲:「滾,滾出去。」
王一飛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從房門走了出去,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看了看瘦猴的房間,確定瘦猴沒有追出來的時候,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心底仍然有點後怕,心裡罵道:「靠,真當老子是蠢驢了不成,把老子帶到你房間的時候方龍影子都沒見著一個,你瘦猴跟方龍交情不好的話,他會由著你自由進出他的房間把我帶到你的房間麼?他總不會是見到老子我吃葷,見到你瘦猴改吃素了吧!」
穿過電梯間,王一飛回到自己住的2012房,鞋子都顧不上脫,呈大字形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瘦猴見王一飛離開了以後,也轉身離開了房間去了王五的房間一五一十的把剛才的情景對王五描述了一遍。
王五背著雙手看著窗外聽瘦猴把話說完,許久才轉過身,微笑著說道:「瘦猴幸苦你了。」
「不辛苦,小事一樁。」瘦猴淡淡的說道。
王五點了點頭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拿起電視遙控器按了按把電視打開,換了幾個台以後,眼珠子很快定格了,聚精會神的看起了韓國的青春劇。
瘦猴愣了一下,覺得有點尷尬,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王五似乎忘記了瘦猴的存在,插播廣告的時候,王五才收回了眼珠子,看見站著發愣的瘦猴,表情詫異的問道:「瘦猴,還有事嗎?」
「沒事了。」瘦猴暗中問候了一下王五的老娘,從嘴角擠出兩個字,被當成了空氣,他覺得心裡面很不爽。
「哦!」王五笑了一下:「辛苦你了,回房間休息去吧。」
「馬勒戈壁……」瘦猴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大門關上以後,拳頭狠狠的朝牆壁砸了過去,「耍老子好玩是吧,你他媽的等著,有一天老子要你一萬倍還給我。」
玫瑰忽然包著一條浴巾從沖涼房走了出來,一邊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嗲聲嗲氣的問道:「哎呦喂,誰把我家寶貝惹的那麼生氣啦。」
瘦猴斜眼看了看玫瑰,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跑到我房間來了?」
「怎麼?就許你去我房間,你房間我不能來啊?」玫瑰從後面環抱這瘦猴幽幽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失落:「我經過你這裡,見門沒鎖,於是就進來了,還想給你一個驚喜呢!」
瘦猴閉上眼睛,背部享受著玫瑰胸前兩團火帶來的肉感和彈性,許久才睜開眼睛說道:「玫瑰,我不是這個意思,小心駛得萬年船,每次我去你房間都是從窗戶進去的,不會被他們發現,王五耳目眾多,這段時間咱們還是防著點好。」
「我想你了。」玫瑰嘟起嘴巴,三十好幾的女人撒嬌的樣子也別有一番風味。
「玫瑰,今天不行,心情不好……」瘦猴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我剛從王五房間出來,被那老狐狸氣的到現在還憋住一口氣在喉嚨裡,實在沒心情啊。」
「我不管,我給你下火好不好,就一下。」玫瑰在瘦猴背後撫弄著瘦猴的鬢角,夢囈一般對著瘦猴的耳朵說話。
「夠了!」瘦猴忽然掰開玫瑰的手,厲聲說道:「都火燒眉毛了,虧你還有心思玩這個,正經點!」
玫瑰一臉委屈的看著瘦猴沒有說話,忽然兩行熱淚奪眶而出,沿著撫媚的面龐滴滴滾落:「你怎麼了,你從來不會這麼凶我的。」
瘦猴歎了口氣,覺得於心不忍,於是轉過身來摟住玫瑰的頭,輕撫著她的頭,把剛才的經過大致的描述了一遍。
「那老狐狸是什麼意思?」玫瑰忘記了哭,抬起頭問道。
「猜不透,對我不冷不熱的。」瘦猴若有所思的說道:「他叫我去試探王一飛顯得很多餘,而且後來跟他匯報的時候他也滿不在乎的根本就聽不進去,原因只有兩個,第一是他們一直在暗中盯著,過程早就掌握了;第二個原因就是他們試探的根本就不是王一飛,而是我瘦猴。」「你太杞人憂天了吧?」玫瑰柔聲說道。
「但願是吧!不過他這次真的很反常,好像不放心我們似的,寧願找一個以前不認識的小流氓幫他找麻雀。」瘦猴看著窗外,冷冷的說道:「看來我們要加緊時間跟何大福聯繫上,實在不行的話,跟王五翻臉吧,你跟王五單獨一起的時候找個機會把他綁了,有王五在手,相信方龍他們投鼠忌器,不敢怎樣。」
「嗯,方龍其實並不可怕,只有一股蠻勁。」玫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兩個小丫頭才是勁敵,我怕憑我們兩個人扛不住。」
「那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據我所知,這次綁架是王五跟何大福一手策劃的,說是綁架,其實是想從何大福老婆那裡把錢套出來而已。」瘦猴若有所思:「人雖然在我們手裡,但買家卻不賣我們的帳,錢一天沒到手,我就一天不能按下這個心。」
離島酒店大堂門口,一輛紅色的的士車「嘎吱」一聲,穩穩當當的在大門邊上停了下來,門邊上的兩個行李生慵懶的看了一眼,繼續小聲的聊天,絲毫沒有上去迎接的意思,只是心底有點納悶,印象中來這裡的車子除了豪華的轎車外,就是送貨的小貨車了,不會再有第三類車,因為這酒店根本就不對外開放。
只是這幾天卻怪事不斷,前段時間來了一部公交車,呼呼啦啦的下來十幾個人,個個衣衫不整的,沒想到也住進來了,而且包下了整層樓,現在又來了一輛的士車,活脫脫的讓酒店降低了十八個檔次。
兩個行李生正小聲議論的時候,一個穿著休閒裝的小老頭從的士車上顫顫巍巍的走了下來,他穿著一身休閒裝,臉上掛著一副超大號的墨鏡,手裡提著一個小皮箱。
黑黑的超大號墨鏡沒有遮擋住他猥瑣的深情,從走下車開始,他就一直弓著腰,腦袋根本沒有抬起來過,要不是衣著還算光鮮,真有可能讓人誤認為是賊。
兩個行李生對視了一下,鄙夷地把手伸開擋住了這個準備往裡面闖的小老頭:「哎……幹啥去?」
小老頭把頭抬了起來:「住店啊!」
「對不起,這是私人會所,請出示vip卡。」行李生揚起眉毛字正腔圓的說道。
「這樣啊……」小老頭面帶愁容沒有多說,轉身離開了。他提起小皮箱在旁邊停車場的一個石墩上坐了下來,不停的歎氣道:「沒想到自己挖了個坑留著給自己跳了,早知道當初就不要為了提高檔次定下這個規矩了,什麼vip卡,什麼私人會所,害的我這個老闆連自己開的酒店大門都進不了,坑爹啊,等把小斌斌救出來,馬上把這酒店關了,讓你們全部喝西北風去。」
這個小老頭竟然是離島酒店幕後大老闆何大福,他帶著三百萬低調的趕來酒店跟王五交涉,要贖回自己的寶貝兒子,由於贖金沒帶夠,跟王五要求的三千萬還差一大截,他顯得很低調,沒見到王五之前不想驚動任何人,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來了酒店,他千算萬算沒想到在酒店大門口被兩個小小的行李生卡住了不讓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