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紅正準備詢問王一飛的時候,王一飛忽然一把牽起她的手小聲說道:「往人少的地方走,我有點事跟你說。舒骺豞曶」
「嗯。」任紅被王一飛牽著手,心裡覺得甜甜的,顧不上自己是在上班,乖巧的跟著王一飛離開了舞台邊,往一個人少的角落走去。
在離舞台不遠的一個角落裡,王一飛左右看了看,見沒引起別人注意,這才小聲的說道:「剛才我看見剛剛叫你的那個行李生跟一個女的在廁所做那事……」
「什麼,做什麼事了,你錄下來了沒有?這臭蝦米吃了豹子膽不成。」王一飛還沒把話說完,任紅馬上變了臉色:「上班時間竟然躲著做這事,怪不得我到處找不著人。」
「哎……等等,我不是說這個。」王一飛說道:「你純潔點好不好,別總是想著網上那些什麼門什麼門,跟你說正經事。ぬ」
「不是說這個那是說那個?」任紅疑惑的看著王一飛,眼睛撲閃撲閃的:「你也純潔不到那裡去。」
任紅的意思不言而喻,是指王一飛既然有女朋友了不也在跟自己做那種事,不過沒有直接說出來,因為她知道,後山那次追根到底其實是自己主動的。
「我聽見王小蝦叫那個女的從你這裡偷一張什麼卡。蜱」
「奇怪,我會有什麼卡讓他們偷?」任紅大惑不解。
「我也不知道,剛剛聽到的也就這麼多了,總之你留點心吧。」王一飛知道任紅在負責這裡的大小事務,害怕她忙,於是告辭:「你去忙吧,我先回桌位上,待會有空記得過來玩。」
「嗯。」任紅咬著嘴唇欲言又止。
「好了,那我走咯。」王一飛看任紅嘴裡雖然說「哦」但是腳下沒有動,於是又說了一次,說完後,準備轉身離開。
「一飛,我……我想你了。」任紅紅著臉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嗯!」王一飛點了點頭,把腳步停了下來,轉過頭回答任紅,眼睛正好跟任紅眼眸裡迸發出來妁熱又帶點期盼的表情形成一道直線,他的心不禁暖了一下,覺得很溫馨。十多年來,這樣的眼神祇在他媽媽王鳳儀和娟姨的那裡看見過,很真切也很親切,讓王一飛動容。
他從任紅的迷人的眼睛裡他能看出任紅說的是真的,很真摯。但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耍流氓他一套一套的,什麼都能講,但跟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女孩玩正經講親情他卻從來沒有經歷過。
此刻,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弱智、啞巴。
「就知道嗯,沒有別的話說嗎?」任紅嘟起了嘴巴。
「我人不是在這兒嗎?想我了又沒那麼忙的時候過來玩咯。」王一飛指了指王麗那邊說道。
「我……我不敢。」任紅看著不遠處正聚精會神看姚基兒唱歌的王麗:「要是早認識你兩年就好了。」
「其實王麗……她……」王一飛忽然有一股想說出真相的衝動,話剛說出口,他忍住了,王一飛心裡覺得亂糟糟,他沒想到胡編出來的王麗這個冒牌的女朋友竟然給任紅那麼大的壓力,可見任紅是確實喜歡自己,因此,跟王麗的事就更不能對她說了,否則,會顯得自己很不真誠。
「等這裡事了了,一定要好好對她才好。」王一飛呆呆的想道。
「你快過去吧,別讓麗姐姐久等。」
「好吧,剛剛跟你說的你自己小心一點。」王一飛只好點點頭,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又想到一件事:「對了,還有那個肖濤也注意點,總感覺今天好多人想對你不安好心似的。」
「知道啦,囉嗦。」任紅嫣然一笑,見王一飛這麼關心自己,心裡很是竊喜。
王一飛再次告別任紅轉過身的時候,發現原本肖濤站的位置已經換了一個人,到處順手牽羊偷東西的肖濤已經不知去向了。王一飛想他肯定是去找別的目標去了,唯有苦笑著搖搖頭,想到,這些有錢人十個有八個都是仗勢欺人的主,管那閒事幹嘛,他們錢包被偷了活該,反正都是從別人身上搜刮來的,只是便宜了肖濤這混蛋了。
想的正入神的時候,忽然右邊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喂,王一飛,你呆頭呆腦的愣在那裡幹嘛。」
王一飛轉過頭,發現這個拍自己肩膀的人竟然是在公交車上所有劫匪中最低調的那個劫匪。
之所以用低調來形容,是因為這個劫匪不像方龍那麼粗魯,也不想王五那麼斯文,他顯得很陰沉,坐在前排,從頭到尾也沒有說過一句話,讓人捉摸不到他究竟在想什麼,雖然在大堂王一飛也見過他,而且還把從李剛老婆那裡偷來的錢包插進他的口袋,但也沒說上幾句話,因為他的話不多,而且很簡潔,王一飛除了知道這個人喜歡聽人拍馬屁之外幾乎是一無所知。
此時,跟這低調劫匪一起的還有一個女劫匪,這女劫匪王一飛知道她叫玫瑰,在公交車上,就是她用匕首抵住公交車司機把車開來這裡的。
「劫……劫匪大哥,你好!」加上在電梯口裡王一飛把從李剛老婆那裡偷來的錢包放進他口袋裡那次,這次已經算是第三次見面了,雖然是第三次見面,但王一飛根本不知道這男的叫啥,只好叫劫匪大哥,心想劫匪也是職業嘛,就好像司機大哥,服務員大姐一樣,叫起來挺順溜的。
「你找死啊,小聲點。」這男劫匪就是退役的僱傭兵瘦猴,他一把摀住王一飛的嘴巴,小聲說道:「叫我瘦猴就行了,我問,你說,有沒有看見車上的那個小偷。」
「看見了,剛剛他還在這裡的。」王一飛見他們兩人找肖濤,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用意,但也沒替肖濤隱瞞,無論是劫匪還是小偷,都跟他沒有太大的交情,沒有隱瞞的必要。
「在哪裡?」瘦猴聽王一飛說見到肖濤了,大喜過望:「這狗雜種,老子的東西也敢偷,被老子抓到了非剁了他不可。」
瘦猴的話帶了一股殺氣,雖然不是對王一飛說的,但仍然讓王一飛打了個冷戰:「剛剛我確實是看見他在這裡偷東西,才一眨眼的功夫,又跑沒影了,估計是去別的地方偷了吧?怎麼了,瘦猴哥哥你的錢包也被他給偷了,呵呵,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閉嘴。」瘦猴喝住了東扯西扯的王一飛:「別把那下三濫不入流的跟我扯到一塊。」
「是,是,瘦猴哥哥幹的是技術活,怎麼能跟他扯一塊呢。」
「你這傢伙嘴巴挺甜的啊,馬屁精,我家瘦猴最愛這個了。」瘦猴旁邊的玫瑰笑了,笑的很好看,像帶刺的玫瑰花一樣,好看,也很妖艷。
「我這可是完全發自內心的,你們知道不,從小到大我最崇拜的就是扛著槍衝鋒陷陣的劫……英雄好漢了。」王一飛的表情很是誇張,絞盡腦汁的想把話描述的氣勢澎湃、感人。
「行了,行了。」瘦猴擺了擺手,肖濤沒找到,他那裡會有心思聽王一飛瞎扯。
「那行,你們忙,我坐那桌,有空過來玩。」王一飛指了指自己坐的那張桌說道:「我跟那桌的幾個美女都是很崇拜你的,對你的仰慕之情猶如滔滔之江水……」
「才怪!」王一飛一直盯著玫瑰那彈性十足的美臀遠去,這才戀戀不捨的將目光收回「呸」了一下,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吹著口哨往座位走去,邊走邊想到,這玫瑰的屁屁那麼翹,做劫匪真可惜,找個機會調教一下,賣到石榴街去,保證能讓石榴街蕭條的經濟繁榮一小段時間。
瘦猴和玫瑰兩人藉著昏暗的燈光繼續在人群中尋找肖濤的身影,可惜他們圍著宴會廳轉了好幾圈,連肖濤的影子也沒見著一個,把玫瑰急的只跺腳。
「瘦猴,遙控器真的丟了嗎?你怎麼這麼大意。」玫瑰問瘦猴道:「要不我們把那小炸彈拆了吧。」
「來不及了,現在很多人都盯著那個方向看,根本就找不到機會下手。」瘦猴看了看舞台,姚基兒正在上面跳著熱舞,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真神經,裝個炸彈在這裡幹啥?」
「本來是想著王小蝦找不到機會下手偷經理卡的話,我們還可以幫他製造一點混亂,誰知道那狗日的婆娘根本就沒把卡放在身上。」
「我暈,現在好了,卡不在她身上,炸彈的遙控器也丟了。」玫瑰氣的想狠狠的刮瘦猴的耳光:「誰讓你自作聰明的,還一天到晚吹自己以前是僱傭兵,簡直是蠢驢一個。」
「只是一個小炸彈而已,除了能製造混亂外沒有任何殺傷力,我是想著做足功課先裝了,用得上就用,用不上的話拆掉就是了,可是我千想萬想也想不到遙控器會被肖濤偷走了啊!」瘦猴哭喪著臉說道。
「那我們還找個屁,我們趕緊回房間,穿著這死人高跟鞋,比我那靴子還高,我都快累死了。」玫瑰彎下腰揉了揉腳跟,不滿的說道:「這裡要亂就讓他亂去,反正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