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差不多。舒骺豞曶」何莉又露出了笑容:「喝什麼?要不來一瓶嘉士頓?嘉士頓是波爾多產的名釀!價格便宜,這頓是靠你出賣你媽媽朋友請的,我不想宰你太狠。」
「什麼波?」王一飛搖搖頭:「不懂,石榴街只有啤酒、白酒,雖然紅酒也有,但是沒有什波的。」
何莉是身家上千億的htv影視集團董事長何大福的千金大小姐,在很小的時候,他爸爸何大福給她請了專業的教師讓她接受上流社會禮儀的訓練,為應對社交酒會場合交流需要,內容當然也包括對酒的研究。根據學過的知識,她侃侃而談道:「波爾多紅酒當初並不是因為好喝,波爾多自古盛產葡萄,十九世紀的時候,當地農戶為了防止行人偷葡萄吃,就把硫酸銅和石灰水噴散在上面。因為這兩樣東西混合在一起後,會散發出一種難聞的氣味。有一年,爆發了一種黴菌引起的病害,導致整個法國的葡萄欠收,但是波爾多地區卻因為這種無心配製出的溶液剛好可以殺滅黴菌,因而倖免於難,同時還貢獻出了一種著名的農藥——波爾多液。」
「農藥?我靠,沒事喝農藥幹嘛?我可不想英年早逝。」王一飛連連擺手:「這是中餐廳,還是整點白酒、啤酒什麼的靠譜。」
「那行,就來一瓶白酒吧!」
看一飛沒有阻攔,何莉咪咪嘴一笑,吩咐服務員拿白酒上。
王一飛也確實有喝酒一醉方休的衝動,別人都不知道,今天其實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很特別的日子。因此,當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提出要喝酒的時候,他又想到了那個毀了他和他媽媽一生幸福的何大福,頓時,憋的慌的心頭像打翻醬油瓶般風起雲湧。
對於白酒,他自己也不知道能喝多少,但作為石榴街最有前途的極品資深流氓,才氣和財氣都可以沒有,怎麼能不沾一點酒氣呢?在石榴街混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的啤酒能喝不少,有一首瘸了一條腿的台灣歌手唱的歌他很喜歡,尤其喜歡裡面的一句歌詞,因此,在石榴街,經常跟小姐、老伯一邊吃著燒烤,一邊喝著啤酒時他都會偶爾吼一兩句:每次我都喝醉,但從來不犯錯,酒醒以後我依然是我。
只可惜,他的歌喉實在不咋地,有的人唱歌要錢,有的人唱歌要命,王一飛唱歌既不要錢也不要命,他境界更高,每次嗓門一開,都能讓人落荒而逃,最終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等著老闆上來告訴他打烊了要他買單。
酒上的很快,何莉像細心的家庭主婦一樣,把小杯子仔細的洗了洗,慢慢的斟了兩杯,把其中一杯放在王一飛跟前柔聲的說道:「一飛,姐比你大,第一杯先乾為敬了。」說完櫻唇輕啟,端著小酒杯優雅的把裡面的酒喝了個見底。
王一飛也舉起了杯子:「哦,這麼快幹掉了呀?那我也干了吧。」說完,也咕嚕一口把小杯烈酒倒進嘴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