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蝶誓死不從的豪言壯語,在花籐架下望風的雲雙也有些發愁:看來林大哥太過冷酷無情,嚇著了人家小姑娘,再者說,強扭的瓜不甜,畢竟論個人的相貌和魅力,林大哥比之薛永和鍾朗好不到哪裡去。離著許多英俊瀟灑、器宇軒昂的師兄們,還很有一段距離。
林凡輕歎一聲,暗道威逼不成,只有利誘了,淡淡的對小蝶道:「我不會讓你做侍女!天底下想做我侍女的人多了,輪也不會輪到你的。」
鍾朗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還稍稍的透漏道:「我們林老大是金丹師祖的弟子,在丹聖宗身份非凡,不知有多少女修不止一次兩次的跟林老大提過,全被老大拒絕!」
小蝶的自尊心深受打擊,依舊是惴惴不安的望著林凡,心中顧慮重重,認他為主,不僅是死那麼簡單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是最痛苦的。
林凡頓了頓,又道:「小蝶,你認我為主後,協助唐氏把我們送出去,就算你完成了任務,有靈魂烙印在,以後保證不背叛我和我的朋友也就罷了。事後我送你的靈石,夠你買幾十條一階極品綵帶!你若不信,這些先給你!」
說著林凡從儲物袋隨手抓出一大把中品靈石,光燦燦的奪人二目,頓時耀亮了小蝶的雙眸,徹底打開了她的心扉!
「好呢!主人真大方,小蝶願意聽從主人之命!」
小蝶險些歡呼雀躍起來!她身為寒月門外門弟子,每月只能賺到寥寥十幾塊靈石,一年都攢不到一塊中品的,前陣子還是咬著牙,不惜花銷了半年的積蓄,才買到身上披的上品綵帶。
如今這麼多靈石這麼輕易的就到手了,小蝶驚喜之餘,甚至隱隱感覺到,今天遇到這個相貌平凡的林姓修士,或許是天降福星,從此她的命運將會徹底改變!
小蝶滿懷激動、喜笑顏開的接過靈石,微微閉上雙眸,沒有一絲反抗之意,心甘情願的讓林凡在她眉心打下靈魂烙印。
蘭玉蝶、雲雙和鍾朗,都瞪大了眼睛瞧著她,這世上竟然真的有愛靈石超過愛自己性命的人。毋庸置疑,林師兄絕對是投其所好,威逼利誘之下,收了這麼一朵奇葩。
正式拜見過主人之後,小蝶又對他們三人飄然萬福行禮,很懂事的道:「只要是主人的朋友,小蝶一律歡迎!這裡不是講話的所在,請主人與幾位到小蝶屋中,有什麼事情,咱們再議。」
林凡略一沉吟,點了點頭,相較之下,一個寒月門外門弟子的住處,不容易被築基女長老們搜到。
鍾朗巴不得找個地兒先躲起來,他深知此行闖了大禍,來寒月谷看美女的心思漸漸的淡了,只要跟著林老大能保住性命,比什麼都強。
眾人重新水隱,跟著小蝶穿過遊廊,閃入她的小院。
小蝶掩上房門,輕笑道:「我這就去找內門的唐環唐師姐,不知主人還有什麼吩咐?」
林凡遂把唐環、唐玉珍之事跟她說了一遍,囑咐她要小心謹慎,另外命她隨時留意谷中長老門的動向。
小蝶一一應了,自從她認了林凡為主,表現的格外的忠心耿耿。
看到小蝶十分高興的樣子,蘭玉蝶秀眉微蹙,打心眼裡不喜歡。
原本蘭玉蝶還欽佩她的剛烈,到如今看到她見錢眼開、唯命是從,只有歎息而已。最後蘭玉蝶囑咐道:「小蝶啊,看在你我同名的份上,姊姊不得不說你幾句,切不可把靈石看的太重、見利忘義,決不能因為門派裡開出高額的懸賞捉拿我們,而把我們給出賣了。否則的話,你家主人也饒你不得!」
小蝶淺淺一笑:「孰輕孰重,我很懂呢!多謝大蝶姐的教導。」
蘭玉蝶聽了這個稱呼,哭笑不得,只得由她去了。
雲雙正準備在屋裡設下隱藏的禁制陣法,卻被林凡止住:「不能設陣!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徑,騙過練氣修士容易,但是騙不過築基強者,只要谷裡的女長老駕著劍光飛過,一眼就看出此地的異常了。所以說咱們還是水隱起的來好,不要散出一絲一毫的神識,寒月谷這麼大,那些築基長老們不會用神識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細掃的。」
眾人暗歎林凡的心思縝密,齊齊水隱起來。等候了半晌,終於聽到屋外有裙裾的窸窣聲,門簾一挑,進來三個女子來,正是小蝶、唐環和唐玉珍。
鍾朗急不可待的從水隱中現出身來,緊接著是蘭玉蝶和雲雙。
只有林凡最後現身,施展火眼術冷冷的往唐玉珍身後一瞥,立刻現出了一個頭戴儒巾、手搖折扇的猥瑣身影!
「老薛!」鍾朗眼睛瞪得跟銅鈴相似,一時還轉不過味兒來。
蘭玉蝶和雲雙卻是冰雪聰明,一眼就看穿了薛永的靈魂,二女不住的冷笑:「哦?薛少公子好雅興啊!我們還以為你是藉著林大哥的極品水隱符去谷中四處看美女,原來這麼快就把唐氏姐妹中的某一位勾搭上了。」
唐玉珍心虛不已,臉頰飛紅,低頭斂衽不語,倒是唐環年貌尚小,一臉的天真無邪,笑著把薛永和玉珍姐怎麼眉來眼去,又怎麼做的好事,全都抖落了出來。
饒是薛永臉皮極厚,此刻也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苦笑不已,十分歉然的衝著幾位連連作揖:「慚愧慚愧!我與唐玉珍姑娘一見鍾情,沒能幫你們去闖禁地,還往眾位同門看在往日的交情上,不予計較。」
話聲剛落,鍾朗肺都要氣炸了,一拳頭給他來了個沖天炮,險些把練氣四層的薛永的門牙打掉,然後抓起他的衣領,怒目而視,好一頓的數落。
「我們為了成全朋友之義,跟隨林老大闖禁地殺冰熊,出生入死!你小子倒好,看上了寒月門的大姑娘,半路溜了!今日不把你痛扁一頓,難消我心頭之氣!」
薛永雖然比鍾朗修為高些,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又理虧的很,實在是沒臉反抗。
倒是唐玉珍見薛永吃虧,十分的心疼,頗有回護和解勸之意,但礙於女孩兒家臉皮子薄,又羞又愧,不敢多說什麼。
林凡把一切都看在眼裡,歎了口氣,冷冷的道:「鍾老弟住手!罷了,此事不能深怪老薛。老薛你這麼早便墮入了情障,心魔難除,即便資質高些,日後的修為也很有限。希望你記住林某今日之言,修道一途與兒女情長,你終究要從中做個取捨,若能折中最好;若不能,今後林某也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