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聽了恨道：「你保證能殺敗劉琮。」
「就是殺不過他。也要拚個魚死網破。不能讓那流氓玷污了我美麗的夫人。」
這下子曹操就上了火了。本來嘛。他叫曹丕過來。是想著背著眾人商議一個給逃脫的計策。沒想到為了甄宓這兒媳婦。自己的臭兒子曹丕竟然要和劉琮去拚命。
曹操一上火就跳起來。罵道：「沒有出息的東西。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沒有出息的東西。」
曹丕也不是唯唯諾諾的孩子。聽曹操這樣一罵。就反了性子。回敬他老爹道：「沒有出息還不像了你嗎。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上樑不正下樑歪。還有你說的話」
曹操一聽自己的兒子竟敢揭自己的短處。就轉身拔出寶劍來頂著曹丕的胸口恨道：「我先殺了你這沒有出息沒有王法的傢伙。」
曹丕就梗著脖子回敬：「殺吧。殺吧。我也活夠了。自己的夫人都保不住。還有什麼臉面活著。倒不如死了眼不見心不煩。」
曹操就被曹丕氣得渾身打哆嗦爺倆這樣爭吵起來。越說聲音越大。外邊的衛士們聽著不好。就趕緊去請了夏侯惇過來調解。
夏侯惇此時正在城牆上佈置守城事宜。聽說曹操曹丕鬧得不可開交。就跑步回來了。
進門一看。馬上過來抱住曹操問道：「大哥。你這是做什麼。舞槍弄刀的。」
曹操見有人進來。就恨道：「你問這畜生。奈奈的。反了天了。沒有出息的東西。什麼話都敢說。起來。元讓你到一邊去。我殺了這畜生。就當沒有生他。」說著掙掙扎扎撕扯著要過來殺曹丕。
曹丕也不讓步。就嚷嚷道：「夏侯叔。你不要管。鬆手。讓我爹殺了我算了。我也活夠了。倒不如死了眼不見心不煩。算什麼事呢。自己的兒媳婦被別人搶去了。不想法救出來。還說什麼十步以內必有芳草。哎呦呦。我這爹。說什麼大丈夫以天下大事為重。只要把天下削平了。美女哪裡沒有。
這是當爹的說的話嗎。
假若我那些媽媽被劉琮搶去了。我爹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嗎。」
曹操聽了。越來了氣。漲紅著臉。呵斥夏侯惇：「元讓你起來。到一邊去。我非殺了這畜生不可。」
曹丕繼續頂嘴。說什麼：「我爹說我沒有出息。不要我了。要殺了我。夏侯叔。你鬆手。讓他殺吧。」
夏侯惇是曹操的堂弟。只比曹操少一歲。按親疏遠近說起來。夏侯惇和曹操的關係比曹操和曹仁曹洪的關係還要親近一步。
因為曹操本來就姓夏侯。只因為他老爹過繼給了大太監曹騰做養子才改姓曹。
所以平日裡來往起來。曹操和夏侯惇夏侯淵的關係自然比和曹仁他們親近。
曹操呢。家裡有什麼事情。一般情況下都和夏侯惇商議。
這一點。曹丕自然知道。所以夏侯惇過來拉架。曹操曹丕父子竟然誰都不相讓。
夏侯惇一聽曹丕說的話。就知道他爺倆爭吵的是不可外傳的家事。就呵斥曹丕道：「丕兒你先出去。你小子。你怎麼能和你老爹這樣說話。」
曹丕聽了。就甩頭甩臉的破門而去。
夏侯惇見了。這才鬆手對曹操說：「大哥。這是為什麼呢。這是。用的著嗎。爺兒倆。真實的。」
曹操在那邊喘粗氣。喘了一會。回過氣來。狠狠地說：「算了。有什麼意思。我也干夠了。奈奈的。我殺了這畜生。一了百了。」
說著又挺著寶劍往外走。
夏侯惇見了。急忙抱住。哀求道：「大哥。事情到了這般地步。我們趕緊想辦法突圍啊。怎麼還在這裡和孩子積氣呢。丕兒。孬好也是你親生自養的兒子啊。」
夏侯惇說著。劈手多下曹操的寶劍。插進劍鞘裡。一邊往牆壁上掛一邊問：「你爺倆到底是為什麼事情鬧的這樣大動肝火。」
「為什麼事。元讓。你且聽我說。」
夏侯惇聽了。就坐在一邊。
曹操低聲說：「元讓。我們現在處境很險惡。是不是。」
「是的。大哥。很危險。我估計今天晚上。劉琮就會帶兵過來。最晚明天上午他就會帶兵過來。過來就會攻城。」
「嗯。元讓你說。我們現在的實力能守住這新野城嗎。說實話。」
「嗯。大哥。守個三五天的。估計不成問題。但是。守住這新野城。守住了又有什麼用呢。孤城一座。沒有伸展餘地。早晚被劉琮破了。」
「是啊。所以我就想著把這畜生喊過來。商議一下。找出個辦法來。趕緊突圍。但是。你猜。你猜這畜生怎麼樣說的。」曹操說完望著夏侯惇。
夏侯惇自然不知道曹丕是怎麼樣說的。就說：「我怎麼能猜到。大哥你說。」
「他說什麼。他先說。自己要求帶著一旅之師去和劉琮拚命。他能行嗎。元讓你說。」
夏侯惇一聽。搖搖頭苦笑一下。說：「不行不行。丕兒從來沒有上過戰場。哪裡能殺過劉琮。」
「我知道他不行。就勸他。別胡思亂想。眼前最緊要的。就是趕緊設法突圍。誰知道這小子掛掛著許昌城裡的甄宓。他的媳婦。一個勁埋怨。埋怨我不去收復許昌。保護他的媳婦。你說。元讓。我們現在兩鵲尾坡都破不了。怎麼樣去收復許昌。」
「是的。大哥。許昌城暫時是回不去了。」
「所以我就開導他說。大丈夫以天下大事為己任。只要掃平天下。何愁沒有媳婦。天下美人到處是呢。
我的意思是。我們趕緊突圍出去。到長安。
長安城裡有夏侯淵和鍾繇帶兵駐守。十幾萬精兵呢。
我們只要突圍出去。到了長安。北邊并州那裡有彰兒帶領的十萬精兵。黃河以北各地算起來尚有十幾萬精兵。這三十幾萬人馬馳騁在中原。足以和劉琮相抗衡。
你才這畜生怎麼說的。安。他二話不說。張口就埋怨我不為他作想。說什麼『連自己的兒媳婦都不管。算什麼公爹』。臥槽他碼。你說。能不能被這小子氣死。
我就呵斥了他幾句。罵他沒有出息。誰知道這小子倒是頂撞起來了。說什麼他沒有出息像了我。還說什麼『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我能不氣嗎。
我就恨得拔出寶劍來殺他。
我還能真殺啊。不過是嚇唬嚇唬這小子。讓他閉嘴出去。誰知道這畜生就梗起了脖子讓我殺。還說活夠了。倒不如死了利索。死了眼不見心不煩。」
夏侯惇聽到這裡心中感到好笑。自語道：「曹丕說的不錯嘛。你不就是這麼個材料嗎。」
這樣想著。話可不能這樣說。就笑道：「大哥。丕兒剛結婚不到三個月就帶兵離開家門。這種心情是可以體諒的。叫我說。算了。您呢。也不用生氣了。丕兒這小子說話不好。等我批評他。
這樣吧。您呢。就消消氣。我們趕緊設法突圍吧。好嗎。」曹操就歎了一口粗氣。坐下來說：「你說得對。我們唉。我們就商議一下吧。」
曹操夏侯惇弟兄兩個商議了一會。就形成了一致看法。只有突圍到長安去才是唯一出路。
於是就開始選擇突圍路線。但是。這突圍路線沒法確定。愁著了。曹操和夏侯惇都愁著了。
此時兩人都有這樣的感覺。自己就像是兩隻王八被劉琮關進了籠子裡。簡直就是無路可逃。
怎麼辦呢。思來想去。曹操就拿出地圖來看。
那二年的軍事地圖都是示意圖。相當不標準。儘管這樣。卻是可以看出來從新野城往長安走沒有道路。唯一的道路是有一條山路隱隱約約的繞過鄧縣過了秦巴山區到洛陽。
曹操一見就高興起來。鼓掌道：「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只要到了洛陽。往西是官道。直達潼關。從洛陽到潼關。過了潼關就是長安。
很好。就這樣定了。事不宜遲。元讓你趕緊準備一下。今天晚上我們就抹黑上路。天亮以前過來溢水河。進了秦巴山區。
只要進了秦巴山區。我們就擺脫了劉琮的圍困。
到那時候。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夏侯惇一聽。就要出去準備。但是。說是準備一下就出發。能這樣簡單嗎。
這新野城裡有兩三萬殘兵敗將。蘑菇嶺那裡有一萬多人馬。鄧縣城外有一萬多人馬。一時怎麼能集中起來。不用說到天黑只剩下了兩個時辰。就是還有兩天的時間。也不能將這些人馬組織起來啊。
這一點曹操知道。夏侯惇也知道。
於是夏侯惇就請示曹操：「大哥。派快馬斥候去通知蘑菇嶺和鄧縣城外的人馬。命令他們就地往洛陽轉移嗎。」
時間肯定是不允許了。曹操想了一下。咬咬牙說：「顧不得那麼多了。就是新野城裡這些人馬也顧不得啦。恩。大行不拘小節。有得必有失。放棄了這三處人馬。只要我們突圍出了新野。到了洛陽。什麼都有了。」
但是。總不能就夏侯惇和曹操兩個人走吧。於是夏侯惇就請示：「這裡都帶走那些人呢。」1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