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聽了。心中稍加安慰。就催促道：「子敬。那那。你就快說吧。」
魯肅上前幾步。把頭探出障礙物。高聲喊道：「城下的荊州兵。還有劉琮劉治中。你們都聽好了。我是魯肅魯子敬。受我主孫權委託。帶著國書過來和劉治中商談國事。已經於前天約定好了。兩下從此結束敵對狀態。聯起手來共同對付曹操。但是。就在我魯肅回來選拔美女的時間。劉琮卻是擅自毀約。帶兵殺進武昌城。他這樣做。有違世俗。實在是被世人不齒。在這裡。我勸城下荊州兵將是弟兄們。不要跟著劉琮這樣不講信譽的人當兵。不要給他賣命。他是勢利小人」
前邊說過。魯肅是老實人。厚道君子。只知道講理。不會耍陰謀。更不會罵街咒人。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劉琮不宣而戰的舉動令他十分惱怒。但是。現在給了他說話機會。他說到這裡確實沒有話往下說了。
魯肅在城上這樣掐了殼。城上城下兩家的將是就焦了急。都靜悄悄的等著。
劉琮在下邊聽了一會。見魯肅不說了。就高聲問道：「子敬。你還在這裡啊。我以為你回到柴桑向孫權覆命了呢。原來你還在這裡趴著。你說話啊。怎麼不說了。兩下三軍將士都聽著呢。你快說吧。你說出來。讓兩下將士們評評理。看看是我們荊州做的對還是你們東吳做得對。說啊。」
但是。魯肅沒有話說了。吭哧了一會說：「劉琮。我暫時就說到這裡。你說吧。」
劉琮就問：「你們的副使。蔣幹哪裡去了。魯子敬你沒有話說了。就請你的付使蔣幹出來說句話吧。」
魯肅聽了。轉臉望望付使蔣干。撅撅嘴說：「蔣干。你就說說。劉琮怎樣毀約的。怎樣不宣而戰的。讓兩下將士們都知道劉琮的醜惡嘴臉。最好鼓動著荊州兵馬投降我們。」
蔣干從下生以來。這是第二次被人重視了。
第一次就是魯肅保舉他做付使。令他激動地一宿沒睡著。
這次被人重視滋味可就兩樣了……站在城牆上。當著兩下幾萬三軍的面。發表即席演說。蔣干能不激動嗎。能不慌張嗎。能不頭腦發脹嗎。
又聽得魯肅這樣一編派。蔣干的腦子就混亂起來。
儘管混亂。但是。蔣干急著露面的情緒卻是越來越高漲起來。
只見他直了直腰。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話。
蔣干他聲音尖細。一張口就說：「尊敬的荊州刺史劉治中先生」
就說到這裡。下邊兩軍將士們聽清了以後。同時哄堂大笑。還不約而同的拍起巴掌來。
這氣份一轟動。就不可制止。拍巴掌的兩下士兵們緊接著就歡呼起來。歡呼了一會就起哄：「講啊。講啊。講得好。講啊。」
蔣干就站不住了。眼前一片模糊。這是激動的。
他誤以為自己剛剛開了個頭。說了一句話。就引發了兩下將士的歡呼。受到了他們的好評。蔣干他能不激動的兩眼模糊嗎。
不只是模糊。沒昏過去倒地休克就不錯了。
這時候等了有十幾分鐘。蔣干已經清醒許多了。於是他就思考著講什麼話。怎樣講話。他想：「一句話沒說完。台上台下一片歡呼。我就表示一下感謝吧。」
蔣干想到這裡就高聲喊道：「我蔣干代表東吳孫權孫仲謀。還代表東吳全體人民。過來向荊州三軍將士們。表示崇高的敬意。」
蔣干說到這裡。雙手抱拳。把身子躬成了九十度直角。將兩手抱成的拳頭伸得遠遠的。朝著四處的將士們施了大禮。然後。這才直起身來說話。
但是。蔣干實在是想不起在說什麼話了。思索一番。決定：「只要是不反動的話。只管說出來。沒事。恩。就來個結束語吧。」
一旦決定。蔣干就振臂高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兩下三軍將士一聽就懵了。在這樣的場合高呼皇上萬歲。這可不是一般的舉動。於是呼啦一聲。城上城下兩家人馬同時站直了身子。跟著蔣干歡呼起來。
一時間萬歲之聲響徹武昌城內外。久久不息。
歡呼過去了。將士們還在直直的站著。等著蔣干下邊的引導。但是。蔣干沒話說了。搜腸刮肚的想了好一會。才高聲嚷道：「我的話完了。謝謝大家。」
蔣干說完了。忽然間想起來這是在廝殺的戰場上。頭腦一激靈。馬上將身子隱蔽在障礙物後邊。一身不敢吭。
城上魯肅和徐盛同時側臉看著蔣干。罵道：「站起來放了些什麼騷屁。這是。」
此時城下的劉琮笑得幾乎跌下馬來。一氣笑夠了。才攥著白馬雪王的長馬鬃。支起身子。喊道：「哎呀哎呀。江東真是人傑地靈之處啊。竟然出了蔣幹這樣的的大才子。」
劉琮說到這裡。又徵求魯肅徐聲道：「魯子敬。徐盛。剛才蔣大才子已經發了言。請問你們可有何話說。」
城上魯肅和徐盛正被蔣干氣得兩眼發藍。聽的劉琮說話。也沒有回言。
劉琮在下便等了一會。見上邊不說話。就開始說起來。他說：「魯子敬你聽好了。你說我毀約擅自發兵。失信於天下。我且問你。我們兩家的合約。你可帶著。」
這樣的談判成果。魯肅這樣的老實人豈能不帶。
他聽得劉琮問話。急忙回答：「當然帶著啦。」說著從懷裡掏了出來。緊緊握在手裡。朝著城上城下的梁軍將士揮舞道：「兩家的合約就在這裡。但是。劉琮擅自毀約。沒有誠信。這樣的人難以成大事。所以我勸大家。趕緊脫離荊州劉琮。投降到我們東吳來吧。」
劉琮聽了。哈哈笑道：「魯子敬。你先不要趁機蠱惑人心。你說你手中握著兩家合約。我就不相信。你是不是偽造的呢。」
「為什麼要偽造。我魯肅可是平生守信誠實做人的人。你休要污蔑魯某人。」
劉琮又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了說：「那好。魯某人。我不污蔑你。你先將合約內容讀給大家聽聽如何。以此來證實合約不是你偽造的。」
「這有何難。」魯肅就展開兩下合約高聲讀起來。0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