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曹操躺在床上權衡了好長時間。老是確定不下先收拾那隻。
因為劉琮的成功。弄得他牙痛。所以他就想著暫時放棄收拾河北袁紹的兩個兒子。「回去。先把劉琮收拾了。再回來收拾袁尚袁熙。」
但是。曹操一時定不下主見來。就忍著牙痛頭疼。一手捂著臉腮。出來徵求眾謀士的意見。
這時候曹操的幾個謀士都在。於是曹操就讓他們議論一下。「劉表的第二個兒子。恩。聽說在荊州鬧得挺紅火。大家看看。我想著暫時放棄這袁尚袁熙。帶兵殺回樊城。先將荊州收復了。解決了劉琮。再回來解決河北的事情。大家議論一番。看看我的想法是否可行。」
此時荀彧不在跟前。荀攸賈詡郭嘉程昱劉曄蔣濟都在。於是大家就當著曹操的面開始議論。
眾謀士最後得出的結論竟然將曹操主張否定了。
大家一致認為。這幾隻菜鳥當中。暫時袁尚袁熙危害最大。他們眼看就會被魏公捕獲。捕獲以後是蒸著吃還是煮著吃。那要看魏公的嗜好了。
但是。如果一旦將他兄弟二人放棄。給了他們喘息時機。他們飛出出塞外。和鮮卑烏桓聯合起來。再殺回中原來。那可是相當的麻煩。
「鮮卑烏桓這些匈奴後代的殘暴凶狠。魏公也不是不知道。所以在下一直認為。還是現在這裡解決了袁尚袁熙為上策。」
這是曹操最喜愛的心腹謀士郭嘉說的。他集中了大家的意見來回答曹操的提問。
至於劉琮。賈詡說：「魏公大可不必過慮。他不過是一個毛孩子。因為魏公不在他跟前。就一時得逞。長遠不了的。
俗話說『小時候胖。長大不一定胖』。孫策當年不是比現在的劉琮聲勢都大嗎。
怎麼樣。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劉琮也不過如此。
魏公應當不會忘記。當年他的老爹劉表。不是號稱天下八駿之一嗎。
怎麼樣。忙活了一輩子。最後還不就是守著一座孤城荊州蹲了下來嗎。
俗話說『沒看見臭蟲。還沒見到蜱蟲』。看看劉表的出息。就知道了劉琮的將來。
所以呢。在下和大家一直以為。主公還是先把河北的事情解決了。再回去收拾劉琮和孫權為上策。」
曹操聽了。基本同意了眾謀士的意見。但是。還有幾分不放心。就說：「聽說這劉琮很會預測。時常在荊州眾將面前說。要不是他掌管了荊州大任。扭轉了局勢。四年以後。我老曹就帶著你們殺回了樊城。攻克了襄陽。封劉琮為荊州刺史。命令他帶著蔡夫人立即上任。然後。又派於禁帶兵把他和蔡夫人殺死在半路。這話傳到我耳朵裡。我想了一下。他預測的還真有道理。一旦到了那一天。我還真想著這樣處決他娘倆。」
眾謀士聽了。都直直的望著曹操還沒有說話。
曹操繼續說：「他還預測。說是等袁尚袁熙被我打敗後。就會逃到塞外。與烏桓鮮卑蹋頓單于聯合起來。與我軍抗衡。但是。經過柳城一戰。蹋頓單于被我軍殺死。袁尚袁熙無路可逃。就投奔遼東公孫淵。」
眾謀士聽到這裡。都傻了眼。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望著。一個也沒有出聲的。曹操卻是不管他們的反應。接著說：「最奇特的是這幾句話。他說。袁尚袁熙逃到遼東。投奔公孫淵以後。我就想著帶兵追擊。但是。郭嘉。」曹操說到這裡。用一個指頭指著郭嘉說：「就是你。郭奉孝。他說你那時候就病重了。病得不能隨軍跟進。留在後方養病。聽說我要帶兵追擊袁尚袁熙到遼東。便寫信給我。勸我按兵不動。駐守在柳城。說是久候必有人送二袁首級於魏公帳下。果然。住了不到三個月。夏侯淵就派人送了袁尚袁熙首級過來。於是。我帶兵撤回關內。」
眾人聽了大驚。齊聲嚷嚷道：「這劉琮難道是神仙轉生嗎。怎麼預測的事情這樣合乎情理呢。」
曹操望著郭嘉。望了一會。眼圈紅紅的說：「還有一點呢。想起來令我心酸。經常想著說出來給大家聽聽。藉以排解我心中的惆悵。但是。總是難以啟齒」
眾謀士就反覆請求曹操說下去。曹操沉思良久。才說：「唉。說出來也好。有憂愁大家分擔。我心理壓力能減輕一些。只是奉孝思想可要有準備。別經受不住打擊。此預測與你有關。」
郭嘉聽了。先是一驚。馬上沉下心來。望著曹操笑道：「魏公。郭嘉自跟隨您以來。屢經沙場。出生入死。依然活在世上。回想起來與郭嘉同時追隨魏公之人。有多少人早已命赴黃泉。如今郭嘉受魏公厚恩。縱死何憾。魏公聽得劉琮預測之言。儘管說出。郭嘉慨然面對。呵呵。再說。郭嘉生世三十多年。至今還沒有見到一個令自己信服的卜者。倒是真想著傾聽一番劉琮預言呢。」
曹操知道郭嘉心性豁達。聽得這話。就呵呵一笑道：「那好。我就說出來。說出來的目的不是咀咒郭奉孝。只讓諸位評論一下。看看劉琮預測的是否有道理。」
說到這裡。曹操站起來。踱了幾步。掃視大家一眼。說：「劉琮預測說。等我帶袁尚袁熙首級返回鄴城時。奉孝已經逝世兩個月了。」
曹操說到這裡。看看郭嘉。又望望眾人。說：「大家看看郭奉孝。儘管有點哮喘之病。但是。並不嚴重。也就是三十多歲。正是壯年時候。年富力強。怎麼會在三年以後。就離開人世呢。恩。這不是胡說嗎。」
眾謀士聽了。都附和曹操口氣嚷嚷著。說是劉琮妄自非議。胡說八道云云。
這時候郭嘉就站起來說話了。只見他咳嗽了兩聲。慢條斯理地說：「魏公。關於您帶兵於柳城擊敗烏桓鮮卑。殺死蹋頓單于。袁尚袁熙投奔公孫淵之事。不用劉琮預測。我們也會預計到。」0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