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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9鬥牛士 文 / 獵於密林者

    但是,這犍牛十分可恨,只是走了十幾步,來到其它犍牛跟前時,什麼也不管,低著牛頭就撞了過去。

    誰知道它為什麼要和這些閒下來的犍牛拚命?反正是打了起來。只聽得咳嚓一聲響,劉琮沒有防備,手中的犁具就被犍牛掙脫了手。

    這畜生拖著犁具,低頭撞上近處的一頭犍牛,近處這犍牛可是有防備,見它拖著犁具的過來拚命,自己也是不甘示弱,低頭接戰。於是,兩頭犍牛就喘著粗氣,口裡嚼著白沫,一招一式的角鬥起來。

    這畜生才怪呢,只要有一頭發了脾氣,其它的就一起上火,這不是,其它八頭犍牛看見這邊廝殺,就一起過來了。於是,新野衙門組織的耕地比賽會場,就成了鬥牛場。

    十幾頭犍牛,混戰在一起,場面十分壯觀。

    會場裡外的將士們,起先都在望美人酥胸,聽得這邊亂了套,便都轉過臉來看鬥牛。

    等著這些犍牛爭鬥的**期過去時,失敗的犍牛就開始逃跑。但是這些傢伙不會按照一條直線逃走,而是在會場裡邊兜圈子,躲避著追趕者。

    這一下子會場就熱鬧了起來,士兵們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有的過來阻攔犍牛,反而被犍牛一角掀翻;有的就一邊逃跑躲避,一邊回頭看熱鬧,遠處的就在起哄,一邊拍掌一邊叫好。

    這時候,有幾頭逃跑的犍牛就朝著主席台衝過來,他們是看上了拉車的母牛,想著趁機衝過來吃豆腐。

    拉車的母牛就驚慌起來,拖著牛車就逃,也不管牛車上還坐著十幾個水嫩的野雞。

    這野雞們就驚叫起來,有的爭著往車下跳,有的乾脆放到身子,緊貼著牛車躺下來。

    往車下跳的野雞,因為慌亂,跳下來以後立不住腳,就跌得人仰馬翻,有的士兵就趁機過去救援,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想著幹什麼。

    這時候,黃忠趙雲這些軍官們就忙活起來了,還有那些犍牛的主人,也都是一邊躲避著犍牛,一邊找自己的犍牛,要把他們制服。

    這時候劉琮站在場外就上了火,只見他劍眉怒挺,雙手掐腰,直立著身子,注視著這會場。他想:「想不到這大會被幾頭犍牛搞亂了。我是得出面收拾一下了!」

    此時,麻五的犍牛瞧著劉琮過來橫過來了,看看到了跟前,竟然調轉了方向,把兩隻犄角頂向了樑柱兒,樑柱兒見了急忙躲避,劉琮吼道:「柱兒別怕,看我收拾這畜生!」

    劉琮說罷,扯開大步邁過來,彎腰抓住了這犍牛一隻犄角,用力彎下一壓,這牛頭就傾斜起來,將另一支犄角朝天豎著。

    劉琮伸出第二隻手來,握住另一支犄角,順勢一用力,把牛頭轉了一個九十度的圈,只聽得呼通一聲響亮,這犍牛就像倒了一面山牆,濺起了一地沙土,實實撲撲側身倒在地上,四條牛腿直伸著亂蹬,卻是一時爬不起來。

    四處的將士們一聲喝彩,齊聲叫好,誇獎劉琮力大過牛。

    劉琮就放了手,直起身子來,兩手掐在腰間,微微低頭注視著這倒地犍牛的動向。只見這犍牛不服輸,四條牛腿蹬了幾下子,一攏到沙地,翻身站了起來,低著頭又瞧劉琮頂過來,還瞪著血紅的牛眼,鼻孔裡噴著白氣。

    劉琮就罵道:「你這畜生,這是過來拚命啊。」罵道這裡,劉琮忽然想起了國外的鬥牛士,感到自己功力勝過那些花架子的鬥牛士十倍百倍,就撲哧一笑,嘟噥道:「我就做一回鬥牛士的爺爺!」

    劉琮說罷,閃開這犍牛,回身來到白馬雪王跟前,對雪王說:「夥計,好好馱著我,作一會鬥牛士,咱倆一起露露臉吧。」接著,翻身跨上雪王,喝一聲:「駕」,一手駕馬,一手握住皇賜寶劍,朝著犍牛衝過來。

    到了跟前卻是不動手,撥動馬頭環繞這犍牛轉起來,就這樣轉了幾圈,這犍牛就有些糊塗。劉琮罵道:「殺牛祭旗,屯田開張!好兆頭。」喊罷一躍而下馬背,身子還在半空時候,手中的皇賜寶劍,就刺進了犍牛肋部。

    這犍牛就調頭找刺客。

    此時劉琮已經落地,順勢拔出寶劍,等犍牛橫過身來,露出另一側身子時候,劉琮寶劍又插了進去。

    就這樣,等劉琮再次拔出寶劍來的時候,犍牛就四腿發軟,緩緩倒地。

    劉琮連看這牛一眼都沒看,轉身將寶劍插進劍鞘,邁步向主席台走去。

    劉琮經過麻五身邊時,側頭對麻五說:「麻五,你,明天到新野衙門領一頭牛錢。」

    劉琮說完,邁步登上主席台,站在案子後邊,吩咐道:「衛士過去,將犍牛大卸八塊,搬過來,祭旗!」

    這十名衛士聽了,喝一聲長諾,分兩路瞧見牛奔過去,一會功夫收拾利索,將八塊牛身子搬過來,放在草墊子上,擺在號旗下邊。

    這時候,值班軍官已經將酒罈搬到案子上,打開酒罈,給劉琮倒了滿滿一樽老酒,提示道:「主公,該祭旗了!」

    劉琮聽了,兩手端起酒樽,來到號旗下邊,目視迎風飄拂的號旗一會,口誦祭文道:「維建安十年正月初四日未時,荊州治中劉琮,為實現剿滅曹魏,復興漢室之志,召集荊州豪傑將士齊聚於水河畔明志屯田。祈求祖宗神靈護佑,保我荊州軍民屯田成功!獻耕牛一頭,佳釀一樽為祭。」

    事前沒有準備,劉琮胡亂口誦祭文,不知是否有謬。誦罷,酹酒於地。

    值班軍官見了,示意奏樂。

    一時間鼓樂齊奏,氣氛極為轟動人心。

    劉琮帶領眾軍官行了三拜九叩大禮,然後轉身吩咐頒獎。

    等所有事項演示完畢,劉琮命令各路總管:「馬上返回駐地,立即安排屯田。」

    就在這時,東邊山崗上飛馳過來兩名騎兵,眾人起身看時,這騎兵已經來到跟前,到了跟前就勒馬高聲問道:「請問荊州治中劉老爺在嗎?」

    劉琮站在那裡也不回答,樑柱兒上前攔住馬匹問道:「你找劉治中有何事?」

    「荊州衙門有急信送過來,吩咐面交劉治中。」

    樑柱兒伸手接著信函道:「這位就是劉治中,還不下馬拜見!」

    這兩個斥候聽了,滾鞍下馬抱拳施禮道:「在下奉荊州衙門代理總管劉備之命,過來送信給劉治中。請劉治中發回執給我等,以便及時回去交差。」

    劉琮就簽了回執交給傳令兵,問道:「荊州有何急事?」

    「在下不知道。若是主公沒有事情吩咐,在下就要趕回去覆命。」

    劉琮揮揮手打發走他們,就急忙拆開信函來看,信上說了兩件事情,一件事說,從下江北岸上來了十幾萬流民,靠著討要偷盜謀生,各地衙門無法管理,請主公抓緊時間過去看看如何處置這些流民。

    另一件事說,益州衙門桑蠶司明年要擴大蜀錦生產規模,前天派人過來商議訂購今年的蠶繭,現在正在客棧住著,等主公回來協商。

    請主公見信後早早返回,以便處理這兩件事情。

    劉琮看了公函,看了看身邊的人,見徐庶在跟前,就問:「據我所知,前些年從北方逃難過來的流民已經不少了,大部分都在徐州住下來,當然,我們荊州也有一部分。

    最近這幾年基本沒有大股流民了,怎麼會又出來十幾萬流民?該不是蛾賊吧?」

    徐庶低頭想了一下問:「主公您說什麼?哪裡有了流民?」

    劉琮就把信上的流民事項向徐庶說了,徐庶道:「主公,蛾賊已經消失幾年了,這幾年在也沒見說有蛾賊活動。

    這些流民可能是從河北過來,因為曹操正在那裡和袁熙袁尚他們打得急。前幾年過來的主要是青州一帶的流民,現在恐怕是幽州并州冀州那裡過來的。」

    劉琮一想,感歎道:「這幾年青州兗州那一帶更是混亂,流民沒法在那裡生存了。所以就流落到這裡來了。」

    感歎道這裡,劉琮心裡猛然湧上了一種痛快的感覺,自思道:「說不定這些難民給我帶來了好運呢!安?哈哈哈哈。」

    一想到自己心中嘟噥的「好運」二字,劉琮眼前忽然出現了大批難民勞動景象,只見難民們墾荒整田,扶耬撒種,管理莊稼,收割翻曬個個歡天喜地的忙活著,儘管累得汗流浹背,但是,對生活充滿了無限的期望。

    看到眼前這種美好的幻覺,劉琮又是一陣開懷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竟把身邊所有人都笑呆了。

    劉琮卻是不管這些,高聲吩咐樑柱兒:「上馬,趕到襄江北岸驛站住宿。」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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