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開到這裡,荊州衙門官員調整工作基本完成,劉琮又吩咐道:「其餘各郡縣衙門官員沒有變動,大家回去以後,抓進時間落實這次會議精神。」
劉琮說到這裡,掃視整個會場一眼,只見自己的大哥劉琦滿臉漲紅的站著,一會左顧右盼,一會又直直的盯著自己。
劉琮知道他會發難找事,只是在釣著他,等著他有所表現時再處治他。於是假裝不見,接著講話道:「眼前有一件大事必須及時解決,就是攻克樊城的事請。現在,各項工作已經安排就緒,十日以後,本治中便帶兵渡過襄江收復樊城,準備短時間內將樊城問題解決。只有收復了樊城,才能將江北廣大失地收復回來,建設成為抗擊曹兵的前線根據地。這樣,四年以後曹兵過來時候,我軍有荊州八郡做戰略根據地,隨時供應兵員和戰備物資,又有一萬四千精銳水師巡江擋住曹兵進攻勢頭,以此看來,擊敗曹兵消滅曹魏,復興漢室指日可待。望諸位從此後各司其職,努力工作,共同完成歷史賦予我們的重任。」
劉琮說到這裡,台下想起了經久不息的鼓掌聲。掌聲還沒有停止,就聽得劉琦喊道:「你先不用高興,我還有話要說呢!」
眾官員轉臉看時,只見劉琦一高蹦到兩列官員之間,一把撕開了自己的胸衣,一手捶胸膛,一手指著劉琮罵道:「琮兒你好大膽,荊州這樣的大事情,你也不和我商議一番,自己就獨自決定了,你看我怎樣收拾你。」說著就往前衝過來,揮舞著拳頭,做出要教訓劉琮的樣子。
原來劉琮被老爹安排為荊州治中的事情,劉琦早就知道了。劉琦雖然沒有本事,但是他從來不正確認識自己,總是以長子身份自居。現在知道了老爹劉表把他撇在一邊,啟用了劉琮,早就窩了一肚子火氣。要想著去質問老爹吧,又不敢;要想著收拾劉琮吧,又不知道他是否會安排自己一個比他大的官來做,所就忍著等待機會,等著把事情弄明白以後再說。
這幾天劉琦心裡常常這樣想:「要是琮兒不給我安排一件像樣的事情來做,再不讓我出頭露面的,我就叫他什麼事情也幹不成。不信就試試看,看看誰能治過誰?我偏偏不信這個邪!」
這天正和幾個潑皮喝酒回來走在大街上,酒喝得挺多,有些過頭,於是這幾個傢伙就在襄陽的小胡同裡瞎逛蕩。
這襄陽城是劉琦熟悉的,何止是熟悉,從小就生活在這裡,哪一個旮旯他劉琦沒有進去過?更不用說滿城的明娼暗妓住處,哪一處劉琦不來個三趟五趟的?
所以今天就著喝得有些大的興奮勁,變過來**。
劉琦他們幾個,就這樣一邊晃蕩著一邊唱些淫詞濫調,時不時還大聲張羅幾嗓子,抒發一下胸中的晦氣。
這時候在前邊出現了兩個公差,這兩個公差一出現在胡同口,遠遠的看見劉琦一行人後,先是一愣,馬上跑步迎過來,過來就撲通一聲跪下來,稟告說:「大爺原來在這裡呢,令在下滿城好找。」
劉琦就乜斜著兩眼直起腰來問:「找大爺我做什麼?嗯,現在滿襄陽城裡邊誰還認得大爺我?呵呵呵,只有你兩個傻b到處找我。」
「在下奉荊州衙門之命過來稟告,請大爺明天上午到衙門開會。巳時定時開會,請大爺千萬莫誤。」
「誰吩咐你過來通知的?」
「衙門主薄傅巽下達的口信。」
劉琦聽了仰著臉看了好一會天色,心裡感到有了幾分平衡,暗自罵道:「琮兒你這小子,你就不敢輕看我了。嗯,明天到衙門開會,看看琮兒給我安排什麼差事。嗯,安排的差事最少不能比劉備叔父低。他是叔父不假,可我是劉家長子啊。如果安排叔父掌管荊州,還不得安排我荊州水陸兵馬總管的差事幹幹嗎?哼哼哼,如果安排的不稱心如意,你看我怎樣收拾你這小琮兒!還反了你呢。」
劉琦就是帶著這樣假大空,都不切合實際的想法,來參加了會議。
好不容易堅持到會議快結束的時候,劉琦還是沒有聽見劉琮,安排給自己一個什麼差事,於是就忍不住跳了出來,幾步搶到劉琮案子前邊,隔著案子手指劉琮額頭問:「我先問你,琮兒。這荊州衙門,裡裡外外的什麼事,你都就主啦?誰給你的權力?你說。」
劉琮見劉琦過來這樣一咋唬,也沒有回答劉琦的問話,只是等著看他繼續往下表演。
劉琦見劉琮不理自己,那一腔明火早已燒昏了頭頂,隔著案子,伸過手來就要抓這劉琮的胸口,想著拖過來揍他,嘴裡還罵咧咧的說什麼:「你小子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安,仗著老爹小媽寵慣你,就不知道姓什麼了。你瞪開這綠豆眼看看,看看眼前這是誰?我今天到讓你認識一下到底誰是大哥。」
劉琮見他過來抓自己的胸衣,急忙將身子後仰,躲過了劉琦的魔爪。
劉琦一把抓了個空,就越發怒火上來了,馬上把還在檯子下邊的一隻腳跟上檯子來,準備兩腳站穩了再收拾劉琮。
劉琮便躲避著劉琦的進攻,嘴裡連聲說:「大哥,別別別你且聽我說,我已經給你安排了重要職務,在衙門裡做叔父的副手,協助叔父管理荊州衙門。」
劉琮這樣安排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前邊已經說過,他覺得讓劉備過來擔任荊州衙門總管,雖然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是心中老是有一些懸念。
照他自己的說法就是:「一鍋好肉湯,只有放進幾塊臭肉,才會有特殊的風味。」
把劉琦放進來正是這個意思,就是為了改變荊州衙門風味。
再說了,在衙門各系統裡,只有劉備的身份,才能鎮服一下劉琦這刺史長子,別人誰敢。
於是劉琮就故意安排他做劉備的副手。
此時劉琦正在火頭上,根本沒有把劉琮的話聽進耳朵。他見劉琮這樣表現,以為劉琮自覺得理虧,不敢對付自己。於是更加囂張:「我非在這琮兒臉上留下點什麼記號,讓他從此長點記性,不敢少看我這做大哥的;讓文武百官不敢輕視我這老劉家長子。否則,我劉琦往後的日子,還有法在襄陽混嗎?」
但是,劉琮已經身高力大的,劉琦幾乎不是他的對手,儘管劉琦使盡力氣胡亂抓撓,卻就是抓不著劉琮要害。
這時候文武百官就圍過來勸架,有的還一邊勸阻一邊拉扯著劉琦,使他越來越不的自由行動。
到這地步,光景就好看了。
荊州衙門公堂中亂成了一鍋粥,滿屋子裡塵土飛揚,廝打聲,勸架聲,感歎聲,議論聲響成一片,只有蔡瑁張允在傍邊站著,一定不動的冷笑著。
劉備關羽張飛早已圍上來勸說劉琦,關羽瞪著丹鳳眼斜了一眼劉琦,轉過頭來對劉琮說:「下命令散會吧。你弟兄倆的事情,回家找你爹處理,在這裡別人沒法參言。」
張飛扯著嗓子喊起來:「怎麼沒有法參言?奴,他舅舅就在那邊站著,安,還有比他舅舅再親近的嗎?誰家的外甥不怕舅舅?蔡瑁,蔡德珪,你不過來管管你這好外甥。」
關羽聽了張飛張羅,就扯了一把張飛,低聲呵斥:「三弟你閉嘴!」
張飛一聽就不吱聲了,喘著粗氣退到窗口那裡站著,罵道:「沒有出息的東西,怎麼還敢咆哮公堂!」
這邊劉琦好像聽見了張飛的歎息,一陣狗血衝上頭頂,四下看看沒有人貼著自己說話,索性撒起野來:「仍舊這樣了,鬧也是這樣,不鬧也沒有我劉琦好果子吃!草!反了吧。」
只見他兩手一用力,就把劉琮劉琦兄弟倆中間的案子,掀了個底朝天。
這傻b不知道什麼叫反了,以為掀翻桌子就是反了。從這裡看起來,他還能做什麼呢?不過就是一個罵街打架醉酒掀桌子的傢伙。
這劉琦把公案掀翻了,還覺得不解恨,沒有達到目的,就繼續伸手露胳膊的往前撞著,要過來結結實實的教訓劉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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