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選擇。薛姑娘。說清楚一點。」
辰夜眉心緊皺著。要他眼睜睜的瞧著白衣青年收取這枚鑰匙。辦不到。
薛含香道:「眾神之墓的鑰匙。似乎本身也攜帶著一定靈性。而它們的出現。並不僅僅是因為眾神之墓的封印減弱。所以導致光束掠出。」
「經過許多年的經驗。以及從眾神之墓活著回來的一些人。他們猜測出。眾神之墓的存在。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等待。」辰夜眉梢一挑。可惜刀靈在沉睡。不然可以提前知道一些內情。
薛含香繼續道:「或許是這個原因。讓得這些光束在被人煉化的時候。其實。它也在選擇。」
「如何選擇。」辰夜繼續問道。
「如果只有一個人在煉化它。那麼。不管這個人是否適合。它只能被煉化。只要這個人有能力就行。而一旦有倆個人以上在煉化。它就會自行選擇最適合的人。」
「什麼是最適合的。」這才是辰夜最為糾結的一點。憑什麼。那個傢伙比自己要更加適合。
薛含香略是苦笑了一聲。說道:「所謂的適合。不是指誰的實力更加強大。否則的話。東域中的絕頂高手。怎可能錯過眾神之墓。」
「它的最適合。是在煉化它的人當中。實力。潛力。等等一切因素。都是概括了進去。」
薛含香看著辰夜。說道:「固然公子的潛力十分可怕。但那傢伙的天賦也是驚人。並且相對來說。在當下時機。他比你有優勢。」
辰夜默然點了點頭。確實無法否認。
那個傢伙。也是人中之龍。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可以達到力玄巔峰的境界。此等天賦。頗為驚人了。
如果眾神之墓確實在等待。那麼看起來。他確實比自己要適合許多。
只是。要看著他繼續煉化下去嗎。
辰夜的目光。變得格外森冷。同時掠過一絲瘋狂。就算那光束有著靈性。可以自行選擇。是其他人也就算了。是白衣青年。那就不行。
在那瘋狂的意味閃掠開來時候。辰夜其人。再度化為一抹殘影。閃電般的衝向了白衣青年。
這樣的舉動。著實讓薛含香感到無比意外。他想做什麼。找死嗎。
薛含香雖然不知道。被眾神之墓的鑰匙拒絕後會有怎樣後果。卻清楚。一定不是少年人所能夠承受下來。可他還要這樣做。
鍾淇也並未阻止。因為她知道。無論辰夜做什麼。都是白費力氣。眾神之墓的這把鑰匙。之前就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他得不到。
至於想趁機傷害到白衣青年。鍾淇也不認為辰夜有這個本事。
身在半空之上。辰夜天刀在手。朝向白衣青年與那光暈的聯繫處。怒斬而下。
感應到那洶湧而來的刀芒。白衣青年仰頭。不覺嗤聲一笑。之前的事情發生後。他固然不大明白到底是怎麼了。心中卻有底了。
刀芒猶若怒龍。自半空之上飛快落下。
「蓬。」
一陣虛無的震響。空間為之輕輕的一蕩。果然如鍾淇和白衣青年所想。這一刀斬下。幾乎像是木棍砸在了鐵牆上。雖然有動靜。但怎可能讓鐵牆碎裂開來。
故而著一擊。僅是讓光暈顫了一顫。便是不在有任何的反應。
見此。辰夜目光也是一凝。旋即毫不猶豫。第二刀正要再度斬下
突然。有著莫名其妙的感覺。幽靈般的出現在了辰夜腦海中。令他神色都是微微的恍惚了一下。清醒過來後。他眼神含著一絲絲的疑惑。近乎是本能般。靈魂力量。再一次的湧上了光暈。
「這傢伙。真的要找死嗎。」
上方。鍾淇看著辰夜再度而為。其黛眉都是緊了緊。對於辰夜。她是又恨又固然談不上喜歡。更加沒有愛。可不知為何。看見他受傷。多少心中會不舒服。
他的那番故意挑撥自己與白衣青年的話。聽來十分的可惡。但在可惡之後。她忽然發現。自己的內心。竟是不那麼惱怒於他。
所以。在瞧見辰夜那近乎找死的舉動時。鍾淇不由自主的擔心了起來。
然而。不但是她。其他關注到這一幕的人。此刻。全都是大驚了起來。少年人的靈魂之力湧在光暈中的時候。並沒有如之前那般。被生生的震退。反而看他樣子。似也在煉化著光暈。
「這。」所有人都有些搞不懂了。這可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事情啊。
事實上。就連辰夜自己。現在也是頗多吃驚。他萬沒想到。這一次。不但自己的靈魂之力沒有受到驅逐。反而。彷彿受到某種牽引一般。進入到光暈之中。竟是極為的順利。
「這是天刀。」
辰夜突然的明白過來。倒也不是突然。天刀需要眾神之墓的能量才能恢復。這一點。他非常清楚。就在方才。他也是抱著一試的想法。
天刀既然需要眾神之墓的能量。說不定。倆者之間。會有一些聯繫的。果然成功了。
磅礡的靈魂力量。不但成功的在開始煉化光暈。並且。有著後者主動的配合。正在逐步的。將白衣青年的靈魂之力。慢慢的驅趕出去。
「嘿嘿。我就不客氣了。」
白衣青年臉色頓時大變。即便他是第一次接觸眾神之墓的鑰匙。也是能夠清楚。任何靈物。一旦有人開始煉化的時候。其他的人可以搶。但。一定不會和現在這樣。被搶的這麼徹底。
而在面對著對方靈魂之力驅逐的時候。他的靈魂力量。彷彿冰山遇見了烈火。竟然節節敗退。就連絲毫的有效防守。都是無法做到。
「這小子。怎突然間變得這樣奇怪。」
白衣青年可沒有忘記。就在不久前。少年人在這道光暈前。還顯得不堪一擊。
一抹猙獰。陡然的浮現在臉龐。這個機會。可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斷然不能就此的雙手奉送。
如此念頭下。白衣青年眼瞳一寒。旋即源源不斷的催動著靈魂之力。
但可惜。莫說如今的光暈。都是在自行的要被辰夜給煉化。即使在相等的條件下。單論靈魂之力。他未必就比辰夜強。
因此。不但他的這樣舉動毫無作用。反倒是讓光暈對他似乎有了極大的厭噁心。就在片刻之後。一道強大的力量。順著白衣青年的靈魂之力。直接的轟擊在了他的胸膛上。讓他也嘗受到了辰夜先前的遭遇。
被直接的震到深坑外。白衣青年臉色暴怒。便是厲喝:「小子。是你自己找死的。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喝聲中。他身影如電。力玄巔峰的磅礡玄氣。猶若一座高山般。對著辰夜狠狠的壓了下去。
重擊下。仍是誰都不會懷疑。少年人即使成功的搶到了煉化進入眾神之墓鑰匙的資格。卻也到此為止了。
「轟。」
強大的能量匹煉。毫不猶豫的擊中了少年人所在的位置。然而。並沒有想像中的血肉模糊出現。那方地面。只出現了一個坑洞。少年人的身影。早已不在了這裡。
白衣青年連忙的抬頭看去。只見。那巨大的深坑旁邊。少年人正含笑的看過來。在他的手中。那一團光暈。猶若精靈般。閃耀的懸浮著。
「怎麼可能。」
所有的人都是驚呼出聲。少年人現在的舉動。明顯。那光暈已經是被他初步的煉化了。
鍾嘯等人皆是有過這種經歷。而白衣青年剛剛在經歷這一步。都十分清楚。及時初步的煉化。也需要花費一段時間。怎麼可能如少年人這般快捷。
可不管相不相信。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懷疑。
「小子。你到底是誰。」
白衣青年惡狠狠的喝道。這個小混蛋的出現。搶走了本該屬於他的際遇不說。就連多年來。一直對他忠情不忘的鍾淇。似乎都在悄然變化著。
固然。鍾淇為了他的生氣。不惜將眾神之墓的鑰匙給他。從而換他的怒氣盡消。可白衣青年依然是感覺的到。前者內心深處。已不在如從前那般了。
男人的心。有的時候。也可以變得很敏感。
「呵呵。說了你也不知道。何必多問了。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著。再見。」
情知這裡並非久留之地。話說完後。辰夜疾速後退。
「奪了屬於我海域風城的東西就想走。小子。你未免也太不把我們看在眼中了吧。」
半空之上。數道身影閃電般的出現在了辰夜之前。不但有鍾嘯四人。他們的對手也在。
辰夜揚了揚手掌。笑道:「怎麼鍾家主。諸位是想強取豪奪嗎。別忘了。它已經是被我煉化了。雖然殺了我。你們可以奪回去。可千萬不能忘的是。為什麼。它之前沒有選擇我。而後來選擇了我。」
聞聽此話。鍾嘯等人眉頭緊緊皺起。
是啊。這太奇怪了。自眾神之墓的爭奪到現在。不知道多少年過去。可始終沒有出現過同樣的事情。
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清楚。光束有靈。會自行選擇主人。眾神之墓的存在。更好像是在等待著某些。
難道之前的變化。是眾神之墓的意思。
一念及此。所有人看向辰夜的目光。都是凝重了起來。雖然還在攔著他的退路。可明顯。已沒有了剛開始的那般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