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武文裘臉上露出狂喜的神情,接著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終於死了……」
劉胖子滿是肥肉的臉上小眼睛幾乎笑得瞇成了一條線,喃喃自語道:「只是好像太可惜了,就這樣死了,便宜那個小子了。」
綠衣少女神情滿是愕然,有點失魂落魄地輕輕自語道:「死了?就這樣死了?你還沒護花呢?你怎麼能死?」說道最後綠衣少女竟然有點哽咽起來,細長的美眸中微微濕潤。
再一看風悅菱,美眸中已經盈滿了淚水,然後順著俏臉就流了下來,煞白的俏臉上緊緊抿著櫻唇。
就在這時,「啪,」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此刻在這個啞然無聲的廣場上卻是異常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血人筆直地站在比鬥場上,剛剛還在哈哈大笑的武文裘此刻卻是啞了火,身形被直接橫橫擊飛了出去,再細看一下。只見武文裘的另一邊臉頰上赫然多了一個滿是鮮血的腳印,口中又是一嘴鮮血噴了出來,鮮血中還夾雜著幾顆潔白的牙齒,砰,身體狠狠地砸在了比鬥場下的地板上,噗,武文裘張嘴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現在的武文裘已經極度虛弱,剛剛已經消耗地七七八八的時候施展出血色煉獄已經是他的極限了,現在毒蛇訣的效果半個時辰也已經過去了,現在進入了一天的虛弱期,現在的武文裘真的是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沒有人再去管武文裘的狀況如何了,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場中那個血人的身上,完完全全滿身是血,渾身已經看不出傷口有多少了,那一身是血的裡面依稀看得出一身黑衣,黑衣破破爛爛,碎成了一片又一片,爛爛地掛在身上,看起來格外恐怖。
血人艱難地舉起右手道:「我……勝……了。」艱難地說完這句話,血人雙眼一閉,接著就向後倒了下去。
「葉風……」「葉風」兩聲驚喜的尖叫聲響了起來,只見綠衣少女和風悅菱身形幾乎同時一動,就要撲上比鬥場去了。
但是有一個身影的動作卻是比她們更快。
瞬間,比鬥場上多了一個年約三十歲的青年,青年左手輕輕一伸,把快要倒下的葉風輕輕抱在了懷中,看著滿身是血的葉風,青年臉上頗為感慨,大聲道:「此戰,葉風勝!」說完身形就在原地消失不見。
轟,寂靜了片刻,場中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掌聲,尖叫聲,葉風的表現,徹底征服了他們,在這一場比鬥中的最後一刻,沒有人看清楚了葉風是如何閃躲過這堪稱必殺的地階武技血色煉獄。
在這場戰鬥中,所有人都知道,這並不是一場公平的戰鬥,第六霸主武文裘其實就是劉胖子扶持的傀儡,所以武文裘出手最低都是玄階高級武技,甚至還有兩個地階武技,其中一個提升實力,另外一個是堪稱地階低級武技中接近巔峰的攻擊武技血色煉獄。
在這場平民與富豪的較量中,在數萬人的見證下,在最後一刻,當所有人都對他絕望的時候,他卻意外地逃過了一劫,並取得了最終的勝利,我要打得你滿地找牙,他做到了。
在這一刻,葉風引燃了所有少年心中的熱血,他得到了所有人的佩服與崇敬。
轟,所有人都蜂擁著向著劉胖子靠了過去,顯然投葉風的大部分人都能獲得不菲的回報。
劉胖子滿是肥肉的臉上艱難地扯出了笑容,一邊在派發著修煉時,其實心裡在滴血!
轟動一時的第六霸主與第七霸主的比鬥終於告一段落,期間精彩的戰鬥成了所有弟子談論得津津有味的話題。
而話題的主角葉風,此刻卻安逸地躺在了一張大床上,渾身纏滿了繃帶,只露出兩隻眼睛,依舊閉著在沉睡。
在血色煉獄到來的最後一刻,葉風發現即使以自己傲人的速度也無法逃脫,最後就想到了空中的辦法,在狂暴的血色煉獄到來之後,葉風高高躍起,在血色煉獄無邊的血色中沒人發現,然後葉風向著下方不斷地轟擊火焰掌破空拳,就在血色煉獄到達的最後一刻,葉風還是沒能逃脫,被邊緣的勁風狠狠地擊在身體上,全面受創。
即使葉風的身體異常強悍,但也是不可抑止地滿身都是傷口,血色煉獄狂暴的勁氣洗刷而過,葉風的身體就像破舊的皮革被切割地滿身傷口。
地階的武技比起玄階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威力不可相提並論,所以葉風強悍的身體也是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此刻的葉風,繃帶下是滿滿的傷口,渾身纏滿繃帶活生生就像一個殭屍。
與葉風養傷的地方相隔不遠的大廳內,青年臉上帶著笑容,給旁邊的那位老者倒了一杯茶,自己也斟上一杯,捧著茶,細細地品嚐了起來。
老者端起茶杯,飲了一口,開口道:「這少年,當真不凡。」
青年笑了笑道:「非池中之物,總有一天會破池而出。」
老者若有所思,輕輕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哥,他怎麼樣了?」人未到,聲先到,下一刻,隨著一陣風吹過,廳中就多出了兩個人,赫然就是綠衣少女和風悅菱,而聽她的稱呼,那青年,竟然是綠衣少女的哥哥。
風悅菱看著青年和老者,恭敬地施了一禮道:「宗主,長老。」兩人點了點頭。
接著青年寵溺地看著綠衣少女道:「他沒事,放心吧!」
風悅菱聞言鬆了一口氣,綠衣少女則是臉一紅,嘟囔著道:「誰不放心了?」接著又閃爍著大眼睛道:「那我們去看看他,可以吧?」
青年揮了揮手道:「去吧!」
綠衣少女一聽,大喜,拉著風悅菱向著裡面的房間就跑了過去。
青年笑一笑,剛要開口,眼神驀然一凝,開口道:「大長老,回來了。」老者站起了身。
呼,忽然,大廳中一道身影憑空出現,悄無聲息,正是白鬍子大長老。
大長老一回來就氣急敗壞地道:「我的乖徒兒呢?聽說他受傷了?很嚴重,差點死了,是誰搞的?看我不揍死他。」
這一副護短的性格還是沒有改變,青年笑笑道:「沒事,魯伯,你的乖徒兒沒有生命危險。」
大長老聽到青年此言,終於平靜了下來,畢竟是唯一一個徒弟,所以緊張了一點。看向青年和老者,大長老開口道:「這是怎麼回事?」
青年便把事情的經過簡略地說了一遍。
大長老頓時撫著白鬍子就大笑了起來道:「當真是我的乖徒兒,這樣都勝利了。」
青年開口道:「魯伯,接下來你想讓他怎麼樣發展?」
大長老沉思了一會,開口道:「還是讓他留在青雲門裡好了,凌嘯那孩子的存在會是他最大的動力,況且,最近那平蕩宗可是蠢蠢欲動,我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教我的乖徒兒,所以,問天,我的乖徒兒就要麻煩你照顧了。」
青年點了點頭,開口道:「那是自然。」
大長老接著有點慚愧地道:「我這師傅當得可真不稱職,到現在還不能指點他一番又要走了。」
三人繼續在大廳中閒聊。
裡面,綠衣少女拉著風悅菱就向著房間裡跑了過去。待得兩人跑到房間門口,輕輕推開了房門,全身扎滿了繃帶的葉風映入她們的眼簾,葉風全身滿是紅白相間的繃帶,繃直了身體,。
綠衣少女驀然嚇了一跳,仔細看了一會才確定了他是葉風,此時的風悅菱卻是快步走到了床邊,看著床上的葉風發呆。輕輕伸出了芊芊玉手,顫抖地想要伸上前去輕輕撫摸葉風的臉頰,卻是在只有些微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似是怕驚醒了沉睡中的葉風。
綠衣少女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看著全身繃帶似乎被血浸紅了的葉風,忍不住問道:「他沒事吧?」
風悅菱輕聲道:「沒事,已經穩定下來了,血已經被止住了,就是傷口太多並且應該很深,畢竟這一次的受傷實在太嚴重了,所以需要很長的時間來恢復。」
綠衣少女輕輕點了點頭道:「嗯。」葉風在比鬥場上滿身是血的模樣至今仍浮現在她的腦海裡,即使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傷,葉風卻是依然戰鬥到了最後,他那無可匹敵的毅力深深地震撼了綠衣少女的心。
風悅菱收回了纖手,俏臉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憂傷,看向了綠衣少女道:「我們不要在這裡打擾他休息了,走吧!」
綠衣少女看了看葉風的慘樣,揮舞著小拳頭,道:「走,去看看劉胖子還要玩什麼花樣。」
說完兩人走出了房間,輕輕關上了房門。
此刻的葉風已經陷入了沉睡,這一次,葉風的身體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還需要不少時間來養傷。
沉睡中的葉風,再一次成了青雲門的熱議話題,一腳踢掉滿門牙齒,力抗提升實力的地階功法,從可怕的地階武技血色煉獄面前生還,再一次踢碎了武文裘的另一邊牙齒,葉風可謂是進行了一場華麗的表演,他的表現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