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侲停下殺陣,十個狗腿子,他親手拍碎了兩個另外八個都死於殺陣中,還能用得上的幾把飛劍,幾件護身的法寶和其他法寶的碎片一起被取了出來,童侲讓鹹秀翠先收著。這也是以前的老習慣,鹹秀翠這個大姐也是管家婆的角色,童侲不需要的東西就由她收著,然後再分配給姐妹們,有些不好分配或者屬於共有性質的就存在她那兒。
五個散仙都分別被困在不同的陣法裡,童侲一個一個的把他們放出來,秘法兵解的散仙在他面前絲毫的威脅都沒有,加之這五位又都被陣法削弱得差不多了。童侲二話也不多說一句,直接剝奪趕緊他們身上所有的東西,將赤條條的散仙之軀吞下消化,五個儲物手鐲和其餘東西都交給鹹秀翠收著。
也就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這些事兒就都完成了,剩下的就只有濮二少這個罪魁禍首。
鹹秀翠、韓紫羽、華薏、冷裳四個對濮二少恨得牙根癢癢,而童侲卻更感興趣他身上那件絕品寶器,這件催發出來形成蟾蜍虛影的法寶讓童侲感到其中蘊含的無窮潛力,似乎不是一件絕品寶器那麼簡單,三個散仙才能催動其部分功能,要是威力全開哪得何等威力呀!童侲充滿了期待,他憧憬著自己用出這件異寶,不知道那是何等的犀利呀!
濮二少一被從陷陣中拉出來鹹秀翠就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混賬東西,老娘從不曾招惹到你。你為何上門找茬,你咋不在家調戲你媽!」
韓紫羽比較直接,衝上去就是一巴掌。童侲定住了濮二少的身體讓他不能動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華薏很淑女。偎依在童侲身邊兒沒有動。
冷裳從過去吐了半邊臉浮腫起來的濮二少一臉的吐沫,然後含著眼淚將這一段兒經過向童侲哭訴了一遍。
濮二少絕對的滾刀肉,對於這些怒罵和耳光擺出『他強任他強輕風撫山崗他強由他強明月照大江』的精神勝利法來,比q哥還有阿q精神。眼睛斜睨著童侲,他相當義氣的提醒道:「你不能殺我,要是殺了我強家立馬就會知道,他們立刻就會追蹤到你的,你跑也沒用。強家有多厲害你不是不知道,你自己掂量一下。」
四個女人都是一呆,強家對於她們來說是只能高山仰止的存在,要跟這樣的頂級勢力對碰。似乎跟自殺沒什麼區別,不外乎就是死得慘一點兒。
童侲微微一笑並沒有接這個話茬。
濮二少很有擔當的一挺胸,大氣的說:「是我不對,惹了幾位嫂子,就讓幾位嫂子打我一頓出出氣好了。這事兒咱們就到這兒了。你放我走,你的事兒一個字都不會從我的嘴巴裡洩露出去的。」
童侲笑得更真誠了,向前兩步,走到濮二少面前。輕輕抬手,擼下他手腕兒上的儲物手鐲。一轉手遞給鹹秀翠。
濮二少相當光棍兒的承諾道:「你看上啥隨便兒拿,千萬別跟我客氣。」
童侲是真不客氣。從頭盔到戰靴到護甲一件一件的往下拿。
「護襠就給我留下吧!」濮二少終於不能淡定了,「我沒穿內褲,你總不能讓我光著屁股回去吧?」
童侲輕輕一笑,手下卻絲毫不慢,三下兩下將濮二少徹底剝光。
赤誠相見的一刻濮二少也就釋然了,灑脫的一笑道:「都拿去就都拿去吧,我一會兒幻化一套衣袍出來就行。」
「當初揍了你一頓,你其實一點兒沒有服我,可是你裝得很好,你裝成被我折服的樣子當我小弟。很不容易啊!」童侲終於說話了,「你很囂張很霸道也很能忍。放了你你還會跟我作對到底的,剛才你是在演戲,你其實很怕,但你在賭。哼哼,你賭我會怕強家,你在賭強家來人會在我殺了你之前到,你不光在賭,你還在拖延時間。你陷入陣法中強家那邊兒一定會有感知的吧,這感知應當就來自於你身上的這件絕品寶器吧。」
濮二少沒想到童侲將他的心思都說出來了,有點兒真的傻眼了,但他堅信強家的威力,他不相信童侲敢動他。他有把握強家一定能救自己的。
童侲回想著自己吞下的那些法訣,模擬了一個出來送到濮二少的身上。濮二少的肌膚好似被顯影藥水泡了一樣浮現出無數的圖畫來。「哈哈,就是它了。」童侲滿意的輕撫著一個個妖異的圖紋,「如果我將這東西從你身上剝離開,強家一定會收到更清楚的訊號的。嘿嘿,我想,他們會立刻就趕來吧。」
濮二少被童侲摸得渾身汗毛倒豎,他能感覺到從童侲手指尖兒透到自己身上的貪慾,這是強橫無比的佔有慾外放造成的,以往他也這樣摸過美女,他感到肛門括約肌不住的急劇收縮,心中充滿了被爆菊花的恐懼,童侲後面的話他都沒聽清楚,他沒意識到童侲感興趣的不是他的屁股而是他身上的絕品寶器,他想不到童侲膽敢打這東西的主意,這是**裸的在打強家的臉呢,而他不知道童侲的存在本身就是更打強家臉的一件事。
童侲不管濮二少清楚沒有,大嘴一張,貔貅吞嚥術運用出來,直接將濮二少吞了下去。童侲已經能輕鬆消化掉五劫散仙了,消化合體後期的修真者是輕輕鬆鬆的,濮二少身上多餘的東西又已經全部被剝離了,他不擔心有過多的殘渣引起消化不良,只是對藏在他皮膚下的絕品寶器能否被自己消化還拿不定,也不確定這東西是否能為自己所用。但他就這麼做了,果斷而且義無反顧,他也是在賭,賭自己的命夠好,賭幫助他從時空亂流中逃脫的勢力不會看著自己這顆有用的棋子這麼廢掉。
呂清廣就在看。而且看著忍不住就有些著急了,問慈悲大妖王道:「小甘,童侲這樣搞沒問題吧?那癩蛤蟆他能消化不?不會有什麼不良反應吧?」
慈悲大妖王已經從震驚中恢復了,他對呂清廣更加的恭順。立刻回答道:「肯定會有問題的,那並非是一般的絕品寶器,那是用一頭蟾蜍妖魂煉製的妖器。估計是倒霉的流浪妖族,被抽取了妖魂,煉製的法寶。依我推算,他們獵殺這頭妖將級別的蟾蜍妖應當是為了它的妖丹,肉身是第二有用的,至於妖魂怕是廢物利用吧。而且煉製並未完成,材料似乎用得也不好,應當是煉製者對妖器並不很在行吧,他這是在試手。可以說這是一件失敗的作品。放在這人身上是為了研究妖器的變化,好以後改進的。童侲身上的貔貅等級比蟾蜍高了許多,但他所用的貔貅血等級卻又差了這只蟾蜍妖一大截,仙獸與妖獸還算相通,可是區別也不小。他強行吞嚥以後貔貅跟蟾蜍必定要爭鬥起來,他怕是很難過得了這一關的。」
好像是專門為了驗證慈悲大妖王論斷的正確性,童侲身上氣息突然猛烈的爆發開,罡氣煉製的衣袍散成雲霧狀把鹹秀翠、韓紫羽、華薏、冷裳都遠遠的盪開。在童侲的肌膚上同時顯出兩種截然不同的圖紋,緊跟著。一頭蟾蜍的虛影和一頭貔貅的虛影同時出現在他的身上,各不相讓。
童侲的紫府是貔貅和蟾蜍相鬥的真正戰場。在兩個虛影出現在他紫府中的時刻他自己的意志則沉淪了下去,可以說童侲是有福氣的,他相當於昏迷了過去,發生什麼他都不知道了,也就不會有撕裂感不會有痛苦。
呂清廣的靈識束探了出去,直接深入到童侲的紫府裡面,清楚的看到那倆在這裡肆意鬥毆,他們倆一時半會兒的還分不出勝負但童侲的紫府卻禁不住這樣的肆虐已經瀕臨崩潰了。呂清廣的靈識束立刻捕捉到一股頑強的生氣,這股生氣在支撐著童侲的紫府,苦苦的支撐著。這股生氣來自於童侲始終不變的信念,他要變強,他相信自己一定會變得更強,他要強大到足夠保護他要保護的他珍惜的……。在這一刻,呂清廣的靈識束能感覺到從虛空中有無數支持這個信念的力量向童侲的紫府湧去,靈識束能感覺到這些也是華夏一族的信仰之力,來自於虛空,來自於位面世界的他處。正是這樣的支援讓童侲的信念勃發出不斷的生機。「這東西看起來挺健康向上的,而且似乎在華夏一族的信仰之力中也挺有感召力的。」呂清廣思忖著,「不能任其就這樣完結了,要再看看,說不定有戲。要是錯過了能拯救祖脈的信念豈不是我的錯了。」
「小甘,現在這情況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呂清廣只能求助於慈悲大妖王,「這小子身上的信念說不定對華夏一族的信仰之力有幫助,不能讓他就這樣死了,得讓他再成長一段兒,起碼也得成長到我分清楚他的信念到底是否有效。」
慈悲大妖王略點了點頭,說道:「他的等級還低,要救他倒是不難,辦法有不少,不過每一種辦法都會有不同的效用,都有可能改變他以後的軌跡,我就怕壞了你的事兒。」
呂清廣為之氣結,自己這兒是沒辦法,到慈悲大妖王那兒是辦法太多了找不出個辦法來,這也太那啥了。可呂清廣也承認慈悲大妖王所擔心的是很有道理的,對童侲成長的任何干涉都會對他的道理產生影響,而道路不通了信念必然是會有所傾向性的。不過不干涉還真是不行,再不干涉貔貅和蟾蜍就將童侲紫府攪成一鍋粥啦。而且呂清廣的紫府也感覺到有對這裡掃瞄過來的靈識,說明強家的人就快要來了。呂清廣也可以把童侲帶走,血色門戶一開就能穿越而去,等弄好了再送回來就行,這辦法並不費事兒,可呂清廣卻顧慮起來:這樣不會多加一層干涉在童侲身上吧?離開這裡還得再讓慈悲大妖王出手,要面對的問題不都還是一樣的嗎?不是還得自己做出選擇嗎?到時候不是一樣每一種選擇都有不同結果嗎?難道穿越來穿越去將所有可能性都試驗一遍?那得多少血呀!就算呂清廣捨得血池裡的血,那半了散人得多碼多少字呀!而且這樣沒完沒了的進行試驗本來就沒幾個書友還不得都跑完?
「選最快的。」呂清廣當機立斷。沒有選擇的選擇就是最好的選擇,眼下強家就要來了,形勢比人強,對於童振來說快應當是他沒得選的選擇了吧。
慈悲大妖王馬上回答:「以時間最短來排序。平列第一的有六種辦法。」
「選其中力量最強大的。」呂清廣能感覺到童侲紫府裡有一股對力量孜孜以求的執著,就替他做主了。
慈悲大妖王應了一聲:「是。」蟲子臉浮現出來,頭上像泡得半熟的方便面一樣的觸手式器官伸出一根來插向童侲,浩蕩的妖力蓬勃而出瞬間將貔貅和蟾蜍的虛影都擊潰,進而把童侲身上的兩種圖紋攪散然後重新凝聚成一股新的圖紋。做完之後,那個方便面像皮筋兒一樣彈回來,蟲子臉隨即隱去,一切不足一息功夫。「搞定。」慈悲大妖王幻化的小童稟報道。「蟾蜍和貔貅合一了,在童侲身上何為了一體。」
「成為什麼了?」呂清廣問,同時他能感覺到童侲身上的氣勢強大了很多。
慈悲大妖王幻化的小童搖搖頭說:「怪物唄!不是貔貅也不是蟾蜍,算是它們的混合體。還帶有童侲的特質。反正就是個怪物。」
童侲已經清醒了,他才不管怪物不怪物呢,只要夠強大就好。他將靈識沉入到自己身上細細的檢查,一番內視讓童侲的臉上喜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強烈。他在自己身上看到的可以歸結為兩個字——『完美』。沒有絲毫的缺陷沒有絲毫的漏洞沒有絲毫拼貼或者膠合的痕跡一切渾然天成。最讓他狂喜的是吞在肚子裡那些無法消化的法寶居然到了背部的包囊裡,這些包囊屬於蟾蜍的特徵。裡面還有煉屍自爆留下的血箭呢。貔貅吞嚥術還能完整的運行,卻再也沒有了被撐死的後患了,所有不能消化的都會轉移到包囊中,簡直是太完美了。
童侲還沒有看完。留在洞口的幻陣就傳來警報,有人來了。而且來的不止一兩個,這回來的人數比上一次濮二少還多得多修為也要高一大截。
韓紫羽一直緊張地不停走動。在原地轉圈,時間雖然不算長但對她的煎熬卻是很重,華薏也很急,不過她站在原處沒有動,眼淚汪汪的把童侲望著。鹹秀翠對童侲充滿了信心,她收拾著戰利品。童侲在將這些東西交給她的時候就抹去了其上面原主人的氣息,要不她即便進入分神期也打不開合體期修真者的儲物法寶更別提散仙的儲物手鐲了。冷裳在一旁幫大姐的忙。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好東西,笑得合不攏嘴,到童侲不發出強大的氣勢她們還只看了一小部分戰利品可已經讓她們幸福得都快忘記自己是誰了。
童侲一臉的鄭重,對四個女人說道,「你們繼續沿著安全標記深入到地穴深處去,我很快就過來跟你們回合,這一處今番用過之後可是不能再待嘍,咱們另外再找地方。」
鹹秀翠知道自己這幾個暫時還幫不上童侲,如果要強留在他身邊兒就只能是他的拖累,於是收起戰利品果斷的招呼韓紫羽、華薏、冷裳離去,韓紫羽捨不得走,華薏也想在童侲身邊做小鳥依人狀,鹹秀翠眼一瞪起來,把出大姐大的派頭來,招呼冷裳,一人拉一個,拖著就走。
童侲覺得很溫馨,這樣的場景在以前是常有的,除了鹹秀翠、韓紫羽、華薏、冷裳他還有好幾位紅顏知己,也是他獅群中的母獅,她們各有各的可愛之處,不過那幾位已經遠去了,他不知道今生今世是否還能夠見到她們,但他發誓一定要保護好留在自己身邊的——嗯,大概還有以後加入的。
在鹹秀翠帶著韓紫羽、華薏、冷裳離去後,童侲並沒有到洞口去迎敵,他也沒有掩蓋濮二少一行來過的氣息,使用過的陣法也沒有重新佈置,而是緩緩的退到一邊兒,隱藏起來。
「這小子夠奸猾的。」慈悲大妖王評價道,「行事老練狠辣,是個打悶棍套白狼的行家,如果干游擊隊很快就能成長為一把好手,就是修為太低了。」
「修為低可以提高嘛。」呂清廣搖頭道,「他現在已經仙人以上了,再升幾級就跟小滿差不多了,到達金仙也不是那麼遙遠的。」
慈悲大妖王幻化的小童一翻白眼,這位真是沒拿升級當一回事,想想也是,這位變態的怪物自己升級似乎容易得就簡直都無法看了,將升級不當回事兒也就不奇怪了。可他還是得說清楚:「升級沒那麼容易,他這個仙也算不得仙,他比仙界的仙人可差得不是一點兒半點兒的。更重要的是一開始走偏了,後面差異可就大了。」(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