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武俠修真 > 呂清廣本紀

龍騰世紀 第六百八十一章亮也要童兒6 文 / 半了散人

    在正常的情況下,太守級別的位子出缺兒,四大家一定會爭的,在收到黃祖被東吳幹掉的消息之後,劉表就做好了應對四大家上門的準備,將劉備請過來也是為了應付這些傢伙的。可是這些大世家的一個都沒有出動,來了幾個小家族的,被劉表輕輕鬆鬆給打發了。現在已經是消息傳回襄陽城的第四天,劉備都已經來了快三天了,劉表也已經有足夠的理由定奪此事——你們不來那麼就不要怪沒有位子坐,這東西可是不等人的。

    江夏太守也算得是荊襄的頂級位置了,這樣的位子一旦坐上,就算是劉表都不好輕易挪動。

    本來以為是一場龍爭虎鬥的,沒想到會冷了場。劉表不解歸不解,該果斷出手的時候也毫不含糊。當即拍板兒讓劉琦上位,做這個江夏土皇帝。為了防止夜長夢多,立刻到校場點齊三千兵馬,挑老劉家自己的人手搭配起來,讓劉琦立刻動身。

    劉琦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動身,都還沒收拾呢,不過看到三千屬於自己的兵,又是老父親挑的劉家自己人的隊伍,再怎麼都比在襄陽城裡安穩。於是派了兵丁回去讓管家收拾東西,打點家眷等往江夏去,自己連府邸都不回了,就守在軍營之中,等著三千兵馬收拾好就開拔上路。

    劉大也不耽擱了,告辭出來,和諸葛孔明一起回去館驛騎了馬,帶著小童兒。往城外。匯合了張飛,一起回新野。

    回到新野劉大又拉著諸葛孔明說了一陣子話,一起用過晚飯,諸葛孔明才帶著童兒回到暫住的小院兒來。諸葛孔明路過歸呂清廣住的小院兒,頓了一下,走過去,敲了敲門。

    慈悲大妖王幻化的小童將門開了一條小縫,伸個頭出來說道:「我家先生近日都不見客,要見你時自會去找你的。」

    諸葛孔明溫和的一笑,說道:「替我問候先生。我就不打攪先生修行了。」

    跟在他身後的童兒一皺眉。她黃月英可是很清楚這一段兒故事的,這個小院兒以前沒住人呀,這次怎麼住上人了呢?本能的,她覺得這裡面有問題。這種本能當然是源自於陰謀論的。不過門閥系列的沒有誰離得了陰謀論的,這一段兒可是開端於三國,這就是個出產陰謀的世界群。

    盡心盡職的伺候著諸葛孔明睡下後,黃月英到外間兒,喚出躲藏在暗處的蔡心兒,對她說:「走,到隔壁去走一趟。」

    蔡心兒興奮的問:「咱們劫財還是劫色?」

    黃月英一邊兒往外走一邊兒沒好氣兒的回答道:「什麼都不劫,咱們去摸摸對方的底兒。」

    「對呀,對方是什麼人咱們還不知道勒。」蔡心兒說著一皺眉,也意識到不對了。她沒有黃月英那麼上心所以沒有完全陷入到陰謀論中,可是此時也覺醒過來不對勁兒了。「在上一個輪轉,我去找你,咱們被抓起來之前來過這裡的,隔壁每人才對,當時不就是咱們倆躲在隔壁的嗎?難道隔壁就是咱倆?嘻嘻嘻,要是咱倆可就好玩兒了。」蔡心兒沒心沒肺的笑起來,可是立刻又想到上一回自己被抓走的事情大為不滿,對黃月英說,「上一次都是你。害得我被抓了回去。我再上界被關了一百天呢,你倒好,快快樂樂的看了自己老公搞小童八年,太變態啦。」說到這裡蔡心兒的思緒卻又瞬移了,「上一次咱們下界去的那一個輪轉的世界。我關了一百天,你玩兒了差不多十年光景。算來上界十天就是那裡的一年。呃,我都忘了問了,這次這裡跟上界的時日是怎樣一個兌換法的?你知道不?」

    「小糊塗蟲,連這個都沒搞清楚你就迷迷瞪瞪的衝下來啦。」黃月英埋怨了一聲,她是精細人兒,絕不會這般的稀里糊塗的,要不是慎密精細也不可能具有傀儡製作的天賦了,那就是個細活兒。「這裡時間過得慢,比率沒有上一次的大,這裡一年上界也要一百八十天呢。」

    「呀!」蔡心兒叫道,「那可不好玩兒了。」

    黃月英微微一笑,一邊兒拉著蔡心兒悄悄靠近院牆一邊兒傳音問道:「這一回給了你多長的玩耍時間呀?」

    蔡心兒苦著臉說:「上一回被抓回去以後被罰靜修百天,慘雖然淒慘苦悶了點兒,可是我天資聰穎國士無雙,突破了合體期,所以老爹獎勵我,這一次特許我玩兒兩百天。我以為怎麼著也得折算個二三十年的,還以為可以痛痛快快的玩兒個夠呢。哎呀,才一年多一點兒呀!」蔡心兒極度不爽所以也沒有使用傳音術。

    黃月英氣得在蔡心兒手臂上掐了一把,在掐的同時還狠狠的傳音道:「不許叫,要不然就不帶你在這裡玩兒了。敢把孔明吵醒了就讓他們在抓了你回去靜修。」

    蔡心兒已經張開嘴,嬌呼聲也已經升到嗓子眼兒了,卻只能憋回去,可她也不是個肯吃虧的,雖然知道真的不可以吵醒了剛入睡的諸葛孔明,但反擊是一定要的。兩手齊出,往黃月英的皮肉上掐了上去。

    黃月英身上這層皮並不是自己的,蔡心兒要掐就由得她掐。掐了兩爪,見對方不反抗蔡心兒頓時就沒了興趣。黃月英適時的傳音道:「走啦,去隔壁看看,看是誰在這一世界捷足先登佔了咱們的窩。」

    「嗯,」蔡心兒生出探究心,生出好奇心,生出同仇敵愾的心來,也傳音道,「罵那隔壁的去,罵那隔壁的去,罵死他們,哼,敢跟咱們在荊襄地界上搶窩子,好大的膽。」

    兩人輕輕飛起,自以為無聲無息的從兩個院子間的隔牆上探出頭。向隔壁望去。

    慈悲大妖王留守這裡的分身早已經佈置了幻境。她們看到的空寂院落中只有東邊兒角落裡一個房間有如豆的燈光。她們倆互相看了一眼,狡黠的一笑,飛起身來,往燈光投影在窗下的陰影投去。

    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卻正在本應當是空寂的院落中,慈悲大妖王已經收回了分身,卻還是幻化成小童的摸樣跟在呂清廣的身邊兒寸步不離。

    黃月英和蔡心兒在陰影裡躲著一陣,豎起耳朵運足靈力偷聽,可是屋裡一點兒聲息都沒有,沒有說話聲,甚至沒有呼吸聲。蔡心兒忍不住。先伸頭往裡面望去,黃月英也趕緊抬頭。如果蔡心兒暴露了,她們倆就都暴露了,這個時候不抬頭可就錯過時機了。如果是對頭的話,兩人一起上,勝算不大但脫身她還是有幾分把握的。黃月英的手已經搭在了香囊上,隨時都可以取出香囊中的傀儡來應戰。蔡心兒更是已經將她如秋水一般飛劍取了出來,化成水滴狀藏在手心兒中。

    在未知的敵人面前,緊張必然是有的,不過這倆雖然年齡都不大,可是戰鬥經驗卻並不差,又是有備而來,自忖自己不會出多大的岔子。即使不敵,最壞的情況也不過就是打攪到隔壁睡覺的諸葛孔明,自己倆被抓回去處罰,又或者只處罰一個,蔡心兒覺得上一次是自己頂的罪這回該到黃月英被黑鍋了,就更加的不怕了。至於更大的危險,她們相信是不可能有的,這裡的新野,是荊襄地面上,而且世家之間的爭鬥並非是無限制的進行。是的。其他進入這裡的家族子弟不是沒有墜落的可能性,但是她們倆絕對是安全的,沒有誰會對她們倆下狠手,這一方面是她們倆修為並不是很高,起碼在下界不是很高。更重要的是她們都有足夠的保護傘,動了她們就超過了家族抗衡的界限了。

    好奇心讓蔡心兒沒顧上招呼一聲黃月英就先抬頭往屋裡看去。

    屋裡居然是空的。什麼都沒有,任何東西都沒有,完全空空蕩蕩一無所有。連燈都沒有,只有微弱的燈光從窗子上透出來,可是屋子裡卻是一片黑暗,既沒有燈也沒有光。

    「咦!」蔡心兒驚訝得出了聲。

    黃月英也看到了眼前怪異的景象,精研傀儡術的她對陣法也是深有體會的,傀儡術不僅是機括製作,陣法更是重中之重,雖然黃月英現在只能算初窺門徑,但基本的眼力是具備的,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厲害的幻陣,心中一緊,一把拉住蔡心兒,趕緊沿著原路返回,往旁踏一步都沒有。可是她並不知道,她以為厲害的幻陣並非是厲害的,而她深入其中卻茫然不覺的這個才真算得厲害,但這個幻陣對佈陣的慈悲大妖王來說卻只是冰山一角,他只是隨手佈置的,真正厲害的不值得在這裡顯露,露出來未必是好事兒,反倒是惹眼。

    看著摸上門來算賬的小丫頭都被嚇跑了,呂清廣微微一笑,靜靜的坐下來,仔細的去感受空間中飄蕩的信仰之力,亂世之中,信仰之力駁雜紛亂,而介入這裡的門閥世家又帶來了所謂上界的天命,讓本來混亂的氣息更加的不清晰,即使風地操控靈識束也很難辨析清楚。呂清廣知道這不是著急能解決的事兒,只能靜下心去慢慢的分辨。

    第二天一早,諸葛孔明沒有等劉大帶著關二張三來請,吩咐小童收拾院落,自己溜躂到街上胡亂喝了一碗雜碎湯,然後徑直去衙門裡等著劉大起來。已經徹底的站了隊,已經是完全投靠到劉大這邊兒了,再擺譜就沒有意思了。諸葛孔明聰明睿智,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他清楚關二和張三都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了,如果再壓,那必然是會有強力反彈的,鬧僵了可就沒趣兒得很了,這兩員大將他以後還很用得著,絕不是可以隨便交惡的。他們倆除了戰鬥力驚人強悍以外,跟劉大也是最鐵的,鬧得真要是掰了的話,劉大絕對是站在那邊兒的,這一點諸葛孔明絕對是相信的。

    有鑒於此,搞好關係是必要的,可是又不能太好了。先不說緊密交往的可能性,不說有沒有可能超越劉關張二十來年建立起來的緊密關係。光是劉大可能產生的被插足的感覺就是諸葛孔明不能承受的。這感覺只能讓關二和張三有,不能讓劉大有,老大跟老二老三的差距是不可以道里計的。

    劉大非常欣喜的接受了諸葛孔明的主動。

    關二張三也對不用早起裝孫子了感到高興,可高興沒兩天就覺得諸葛孔明太纏人了,比小三兒還纏人,又有了點兒怨懟的情緒,找劉大鬧了兩回。

    一晃七八天就過去了,公子劉琦在江夏也暫時紮下了根,曹軍那邊兒絲毫沒有動靜,孫吳也縮了回去。一切都是平平穩穩安安樂樂的模樣。劉大也挺放鬆的,平常事物有孫乾、簡雍、糜竺、糜芳操持,每天諸葛孔明來了再去核對審視一遍,絕對是妥妥帖帖絕無差池。需要劉大動腦筋的事情已經完全沒有了。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趕巧有人送了點兒西疆的犛牛尾來,劉大的手就癢了。

    劉大從小生活就困頓,除了十五歲開始讀書得到同宗劉元起的助學金幫助過了幾年聲色犬馬的日子,其餘時候都是靠編織器物販賣為生,手藝是從小練就的,可以說那是童子功。自從桃園聚義起兵之後,這門手藝就撂下了,一晃就是二十三年有餘。此刻看到這樣好的編織材料,不覺十指大動。說來這也是閒的。如果沒有諸葛孔明他未必有這麼輕鬆,如果曹孟德此時帥兵南下他更不可能有此閒情逸致。

    趁著諸葛孔明去審查庶務,劉大坐在軟席上開始動手編織,他打算編一頂帽子。而坐下來首先感覺到的是蓆子跟以往的不同,小時候跪坐的都是草蓆,還是自己動手編織的,哪裡有現在的軟席舒服。一邊兒感慨著,緬懷著童年,一邊兒興致勃勃的就動手開始編織。本來,劉大以為二十三年不動手了。自己一定手生得不得了,卻不料上手後一下子就找到了感覺,編織得異乎尋常的順利流暢。

    正起勁兒的編著呢,諸葛孔明處理完政務來尋主公了,一見到他在編織。立刻黑起臉來,一本正經的勸諫道:「主公。豈可如此浪費光陰!這等事情不是你應當做的,你該考慮大事才對。」

    這話由靈識束傳入呂清廣的紫府之中讓紫府立刻深處反映出對立情緒來,對慈悲大妖王說道:「咱們過去。」

    慈悲大妖王當然知道呂清廣此刻關注的是諸葛孔明,聽了吩咐靈識一掃就定了諸葛孔明的位,靈力裹住呂清廣用一個小瞬移就直接出現在了諸葛孔明的身邊兒。

    本來沉浸在手藝沒有完全生疏的喜悅中的劉大被諸葛孔明說得一愣,隨即反映過來自己的身份已經不同了,現在是爭天下的主公,不是編織過活的手藝人了。這一覺悟才剛升起來,還沒來得及讚揚諸葛孔明用於進諫善於進諫的重臣能臣風骨,就被突然出現的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嚇了一跳。這還是慈悲大妖王幻化的小童,如果是慈悲大妖王的本來面目,怕是能把劉大的尿都嚇出來。就這樣,無害的中年大叔帶一個可愛的小童都已經嚇得劉大驚呼一聲,身體向後側翻倒下。他體內那不自知的元嬰也同樣驚聲尖叫倉皇失措,差一點兒就從囟門中飛了出去,捨棄掉這爛皮囊獨自逃生去了。

    諸葛亮雖然是還未覺醒的,也沒有上界的記憶,可畢竟修為等級比劉大高了一大截兒,膽氣也要豪壯許多,更重要的是諸葛孔明沒有劉皇叔那種高貴命特有的惜命感。

    「孔明,你說得不對。」呂清廣沒有理會慌張的劉大,對諸葛孔明說,「這個事情上你的認識是有問題的,在現在的情況下應當學習延——」呂清廣要講的自然是延安整風了,而同樣有必要強調一下的自然是作風問題。這個作風不僅是諸葛孔明受小童兒的問題,以及諸葛孔明以後必然會有的跟小童之間的作風問題,而是整個隊伍的作風問題。在呂清廣看來,劉大在戰鬥間歇能撿起自己以前的手藝,能親自從事生產勞動,這是絕對應當宣揚的好事情。想當初,偉大領袖也搖過紡車,還有總司令的扁擔,以及南泥灣的傳說……可是話還沒出口呂清廣就有打住了。跟諸葛孔明說這個好像是過了一點兒,而且他也絕不會因為偉大領袖這樣做就鼓勵劉大這樣做,能說的似乎只有把南泥灣改頭換面一下了。

    「這個怕是不成。」風地在靈識束中提醒道,「您可別忘了,面前的可是劉備。那啥,這會兒搞屯田的可是曹操。您跟劉備講南泥灣,那不是個事兒,他們一定會以為咱們是變相的在說服他投降曹操。您看,將主義啦,偉大領袖啦,這些有強烈歷史烙印的詞兒都刨去,您能說的就不多了,而且咱們也沒有穿越到那一段兒歷史去過不是。」未完待續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