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抗戰與二戰7
「哼,」呂清廣清了清鼻腔,冷冷的說,「這等人也算是人麼?滿腦子不知什麼垃圾想法,是非不明、好賴不分、忠奸不辨、盈虧不覺、內外不清……哎,說起來就是生氣,這樣的東西還修真,修個屁,修假還差不多。」
顧羽如一笑,接嘴說道:「嘿嘿,假作真時真作假,要說修真如今是修的假那也不為過,仙界封閉之後修真界就失去了靠山也同時失去了方向。被分割在不同的位面世界之後就更加的凌亂了,到如今,多數的位面裡,修真界都已經衰亡,斷了傳承的亦不在少數。還能按照當初的本真修煉的已經不多見了,有一些也是直屬於海外仙島之下的少數位面中。可就是在那裡,味道也不是那麼純正啦!仙界封閉嘍,一切就都變了,要回到當初幾乎就不可能了,真假也沒有了確切的標準。哈哈哈,現在流行的是摸著石頭過河,不被淹死就是好樣的了。」
呂清廣那點兒小感覺在顧羽如這樣恢弘的大局勢面前立馬就破碎瓦解,消散開去不復存在。
再看當前的局勢,各邊兒都是軍容整肅,以鐵桶合圍之勢將慈悲大妖王的護罩以及戰鬥分身圍在當中,在地宮中形成無數空間的透疊,一層一層的包裹在外面,像是老熊還沒有掰的包谷棒子一樣。而這些圍困者中已經一個夠資格跟慈悲大妖王動手的都沒有了,全部都是位面中的鬼祟之輩,那些後台都躲到了幕後,一個也不露頭。
顧羽如四處掃瞄一番卻什麼確實的線索都沒有發現,臉上笑容雖然不改但心中不禁有些擔憂,猜測道:「莫非是冥王來了?要不然鬼影的遮蔽不會如此周全,光憑鬼氣怎麼能掩蓋得住幕後的主使人?就算有些個高手隱蔽得巧妙,那也該有些不濟的多少露出些馬腳,如果都是這等高手,他們哪裡用得著這般藏頭露尾的,早就直接打將過來啦。」
晨滿更是啥都沒有掃瞄到,但卻因為對慈悲大妖王的絕對崇拜故而他並不擔心,豪氣萬丈的挺胸放話:「管他來的是誰,冥王來了又如何,難道還怕他了,有咱慈悲大妖王在,誰來也是那麼大的一回事兒。」
「你個馬屁精,倒是會偷懶得很,哈哈哈,萬事有我你就好清閒了是不。」慈悲大妖王笑罵道,「天塌下來也是我這個個兒大的頂住,你卻好個自在。」
晨滿嘿嘿的撓頭憨笑。
呂清廣的靈識束本是相當精妙的,可是風地以金丹期的水準指揮太乙金仙級別的靈識,沒破綻沒弊端也會因為這樣的落差而生出弊端與破綻的。具體到此時此地,呂清廣的靈識束具有穿透一切屏障阻礙的基礎,從靈力等級與廣度的積累上都是綽綽有餘的,但風地卻心有疑慮,即對自己的氣息會否洩露擔心不已,更對前途的詭異變化心驚畏懼,而呂清廣自己指揮靈識束的能力卻還不如風地,風地法訣那還要精擅許多,非是尋常可比,畢竟這靈識束乃是他太古靈族的特有技能,外族用起來自然沒有太古靈族好用。風地沁潤此技也是億萬年之久,若是他自己的靈識束伸出去,雖然靈力等級低微,但指揮起來卻要輕盈許多的,也是未嘗不可能穿透屏蔽,探知幕後的情景真實,然而風地是絕對不肯這樣做的,太古靈族的思想跟以往的呂清廣是一致的——安全第一,冒險主義是大忌。所以呂清廣也同樣不知道黑幕之外有些什麼,在搞些什麼,但對這個格局卻是有些認識有些印象的。
在南極亞拉的時候,呂清廣曾經用靈識束窺探過長襪子皮皮船長,皮皮露達維多利亞魯爾加迪婭克魯斯蒙達埃弗拉伊姆長襪子剛當上海盜船的船長時,到櫻桃谷跟索菲亞交涉,櫻桃谷的大屋裡傳出過充滿魅力的聲音。呂清廣通過靈識束也是聽了那聲音演講的。聽到的可就是鐵幕講演,而現在的應當能看做是鐵幕的實際運用了。
呂清廣能從過去的記憶中迅速推導出這一點來雖然得力於太乙金仙級別的紫府運轉速度,但也不可否認哥薩克騎兵的出現讓卡曼亞卡的滕格爾重現於呂清廣記憶中功不可沒,要不然未必能那麼順利的找出理論與實踐中的聯繫,兩者之間雖然內在的關聯越看越是緊密,但是從搜索來說卻是相當不容易直接找到相似點的。
現在呂清廣能聯想到眼前圍繞在地宮空間中的透疊空間就是鐵幕,或者鐵幕的某個變種,但卻不知道鐵幕之後是什麼,也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同樣不知道是哪些勢力設的這個埋伏,能知道的只是這跟殖民帝國的紛爭有關,而鐵幕就是殖民帝國的手段,在南極亞拉是對付卡曼亞卡的滕格爾的,現在跟卡曼亞卡軍隊一起用將出來,對付的卻是自己了。要現在還是在南極亞拉,呂清廣必定會驚慌,甚至會進退失踞。但現在不會了,自己有了血色門戶這等絕強的手段,又有了慈悲大妖王這等強悍的保鏢,氣壯了許多,膽子也大了許多,並不過於擔心自己的安慰,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發現真相追尋感悟上,對混亂的圍困有的不是畏懼而是興趣。
慈悲大妖王的靈識掃瞄能力在戰場上卻是比呂清廣的靈識束更能派上用場,雖然對方重重遮蔽但他一掃之下卻也是有跡可循的,對顧羽如微微一點頭,確認道:「哈迪斯的分身的確是到了,而外圍卻還不止有冥王一方的人馬,神界各域來此聚會的還真是不少勒。前一次出手洛基沒淘到便宜,這一回連他閨女也都一起叫來了。那丑傢伙你們看不到確實在是福氣。」
呂清廣不知道洛基家閨女長成啥摸樣,所以還沒啥反應,那顧羽如和晨滿卻是經見過的,忙不迭的點頭,並將目光落回到近前,並將視覺的感知度往模糊值調整,敏感性一再的降低又降低。
「奧西裡斯也來湊熱鬧了。」慈悲大妖王繼續說道,「還有俄爾庫斯。先前在奧運之火上那一幫也在,隱身躲在更後面,而且還在呼朋喚友的繼續招攬隊伍呢。」
顧羽如的笑臉隱隱有一絲不可察覺的顫動,目光裡擔憂與疑慮一閃而過。
晨滿沒想那麼多,直衝沖的問慈悲大妖王道:「這裡要啥沒啥的,不過就是硅結晶罷了,咋會那麼多神界高手都來到這個位面呢?還都來跟咱們做對?這個不太尋常呀!」
呂清廣覺得晨滿這話似乎有些道理,紫府中也升騰起疑問的趨勢來。
慈悲大妖王卻淡然一笑,充分自信的回答道:「你多慮啦。他們不過是一開始在咱們這兒吃了點兒憋,於是就呼朋喚友的要找回場子去,這不,一回比一回數量多。而且神界這幫子都是一窩兒一窩兒的,打了一個,後面老老小小的陸陸續續就能來一大幫。哈哈哈,所以呢,這架也就越打越大了。要是遇上怕事兒的,他們這樣的玩兒法那是絕對吃不了虧的,可是這次遇上了我也合該他們倒霉,我還就不怕他人多。」一邊兒說著,慈悲大妖王一邊看著呂清廣的反應,要是呂清廣決定要撤,那麼他也不會死要這個面子的。這點兒輕重慈悲大妖王是絕對領的清的。
呂清廣並沒有撤退的意思,相反,對慈悲大妖王的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很是認同,紫府中的疑問被這一樂觀就給關了禁閉,紫府裡一片的欣欣向榮,全部都是樂觀向上而且還朝氣蓬勃。
慈悲大妖王確信自己的認識得到了呂清廣的認同,主分身亦是喜悅而且充滿信心的,笑著一指前方圍困住自己這一片兒的鬼影重重,說道:「且看這些跳樑小丑有何等的演出再說。」
那圍困這裡的鬼影們此刻彷彿聽到了開場的鑼聲,退場的退場,擺造型的擺造型,走過場的走過場,紛紛擾擾的動將起來,閃出一塊兒空場,卻就在靖國神社之側。而此時,黃泉死氣一散,露出重新修繕完整的廟堂來。靈位牌鬼祟的在黑煙中聚集聳動,頃刻後飛出一塊,上書東條英機名號,飛至空出來的舞台中央化作禿頭老男人,落在憑空凝結出的黑氣做成的地面上,身上匯聚著從各方人馬中射來的追光,顯得光彩奪目的。
東條英機扶了一下幻化出來的眼鏡,奸猾的目光掃了一眼遠方的護罩,他看不出那是什麼,他甚至看不到光華流動的護罩內的任何一點兒影像,他只能看到流光掠影的護罩,以及凝立在護罩之外的慈悲大妖王那具戰鬥分身組群的表象。他也知道自己看到的並非完全的情景,卻全然不在意,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更知道自己背後的支持者有何等的力量,這就已經足夠了,足夠他無視別的存在了。
「堅守陣地的忠勇軍隊,」東條英機忘乎所以的吼叫道,「反攻者歸來啦!」
炫音一出化作呼嘯狂風向遠方裹去。
在遠方,華夏外圍周邊,受命於東條英機,在不同的戰壕中堅持戰鬥了半個多世紀的倭寇們呼嘯而出,應和著東條英機的呼喚,用戰鬥再次的證明自己依然在毫不動搖的執行命令。同樣的,在華夏大地的周邊,無數的倭寇脅從者亦聽到這樣的嚎叫聲,這些二鬼子們亦是激動得渾身顫抖,同樣紛紛跳將出來,將屠刀從背後揮出,對著華夏大地斬去。在華夏大地上亦有無數奸佞者,聞聲而動,對著有疑似義勇軍傾向的華夏一族族人放出飛刀,淬了毒的小飛刀。飛刀並非都是飛刀的形態,有些裹在糖衣炮彈之中,有的堂堂正正的自上而下隱身於十二道金牌之中。來源也是五花八門,官場商道齊動,一時間華夏大地就顯出無數的血光。血又被華夏一族的信仰之力裹帶到崑崙祖脈中,匯聚到地宮之內,被黃泉死氣吞嚥。華夏軍中,一輛輛豐田、本田、三菱車內,皇協軍的氣息釋放出來,大刀隊的味道卻一點兒聞不到,彷彿從來就不曾有過。
護罩中,呂清廣看得大跌眼鏡,要不是沒戴眼鏡真的要摔落一地的鏡片兒渣子了。
巍巍崑崙顫抖起來,黃土之下埋沒的抗戰忠骨已然無幾,當年就沒來得及為忠骨撫恤就兄弟反目自相殘殺,歲月蒼茫,記得他們的就更是微乎其微了。然而即使式微卻並未完全笑忘乾淨,依然有忠骨屹立。這也是國家太大,人數太多,飛刀即使厲害也不可能全面覆蓋,要不然也不會計劃生育了,人少了,誰又抗聯嫌疑就好分清了,而且消滅一個是一個,事情就比較好辦了。然而此時依然是十三四億的人口,再怎麼的也還是禁不絕鐵桿兒憤青,禁不絕忠骨吸收華夏一族的心火傳承血脈承繼。在華夏內外交困的時刻,一道道忠魂從華夏大地各處聚集向祖脈,也到了地宮中,毫不畏懼的站在倭寇的對面。但因為沒有同意的供養之地,沒有國力的統一支撐,他們沒有一處如靖國神社的所在,來得快的其實最為淒慘,墓地沒有,紀念碑沒有,牌位都沒有,只有網絡上有些虛擬紀念館中有他們的名號,偶爾有一點兒點擊,難逢難遇也會有幾朵鮮花、一炷香或者一點燭光,亦是虛擬的,但好歹也有一絲信仰之力。他們這等無根的雖然來得快,卻形態虛幻,毫不凝固,聚在一起還好,分開來可就難以**面對了,跟倭寇比,裝備待遇後勤士氣都差得老遠,比當年差得還遠了。
祖脈中,抗戰英魂也是迅速的聚集,數量迅速增加,畢竟這是主場,而且八路軍、新四軍和各抗日根據地的紀念館抗日烈士陵園的英靈逐漸到了之後也有些建築可以依托了。其中十九路軍的紀念館有兩個,上海一個老舊的,蕭條了些,廣州的比較像樣子。
東條英機狂妄的一陣咆哮,氣勢囂張,視眾英靈如無物,其身後從黃泉死氣中行出岡村寧次等狠辣鬼謀之輩,呼喚著皇協軍和流氓土匪同來。黑龍會等日本黑道也洶湧的鼓動在大陸新扶持起來的黑道豪傑們共襄盛舉一起建設大東亞共榮圈,眾黑道梟雄紛紛從人大政協會議中抽身,分魂而至,氣勢浩蕩,酒色財氣權熏得英靈一陣人仰馬翻。
混亂中,一方墓碑凌厲而出,立刻,華夏一族信仰之力就出現一個旋風,其中的力量強大而純粹,緊跟著,一座紀念館跟隨而來,從中顯出一尊漢白玉的雕像來。
英雄王二小帶著他的小牛犢出現在東條英機的面前,毫不畏懼倭寇的凶焰,他身後的殿堂中播放著《歌唱二小放牛郎》,這首在華夏大地傳唱了七十多年的歌曲幾乎每個華夏人都聽過,上過學的都唱過,歌聲響起,信仰之力來得就更猛了。而課本上的故事加上一年前剛上映的故事片《少年英雄》也都是各聚集其海量的信仰之力。王小二身上的信仰之力之強,一個就遠超過幾個集團軍,特別是正規軍。
機智勇敢英雄少年王小二——王樸,只有十三歲,這麼個樸實的農家少年站在老奸巨猾的東條英機面前,單薄、弱小、稚氣,卻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銳氣,更有對倭寇刻骨的痛恨,永遠年幼的他絕不會開日產車,絕不會被金錢美色誘惑,他永恆的單純讓他跟對面為虎作倀的敗類形成鮮明的對比。
「……
他的臉上含著微笑,
他的血染紅了藍的天。
……」
歌聲從祖脈中響起,唱歌者跨越七十年歲月將信念灌注到王樸的身上,讓他更堅實更純粹。瘦弱少年的身軀挺立著,用稚嫩的肩膀扛起民族存亡的重壓,更有無數進口車壓在他的身上,其中不乏公務車和軍警車,而可憐的孩子卻並不知道這些,目光炯炯的直視著對面的小老頭兒,看著對方身上的鬼子軍裝,心中的仇恨聚集,怒濤熊熊的燃燒起來。然而這一次的情況卻複雜了些,鬼子並沒有抓他帶路,他也不知道該把鬼子們帶到哪裡去。埋伏圈兒在哪裡呢?誰會繼續的埋伏呢?王小二不知道,他也猜不到,所以他心裡一點兒底兒都沒有。但是他並沒有慌亂,就像七十多年前鬼子們抓住他的時候一樣的鎮定。
「老鬼子,」小英雄王二小叉著腰,跟小牛犢一起瞪著東條英機,大聲的喝道,「你們在又來掃蕩了!小鬼子們,八路軍已經設好了埋伏圈兒,早就等著了。你們就來吧!來多少都給你們包成餃子。」他這也是實而虛之虛而實之的應用,明明沒有卻偏偏說有,跟當初有埋伏卻打死不說是一套的。
東條英機卻不上這個當,狂妄的他眼裡哪有屁大點兒的小子,一揮手,讓岡村寧次出來對付。
岡村寧次是真正的華夏通,對華夏的瞭解最是清楚,亦最善於轉化矛盾,接受了任務後並沒有急著出面,並不去跟王小二直接接觸,而是一轉手從奸佞者行列中調集了爪牙來對付小英雄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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