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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百七十一章職業尾氣人3 文 / 半了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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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七十一章職業尾氣人3

    呂清廣此刻能用上的也就是靈識束了。

    強忍著猛烈的窒息感,靈識束在尾氣中穿行,在華夏一族信仰之力形成的泥沼中跋涉,那穿越萬里河山瞬間即至的速度被延緩到蝸牛蹣跚,從光速直接跌至龜速。靈識束變得跟泥土裡的蚯蚓一樣,扭曲著,掙扎著,往前試探著前進,速度不敢提起了,能繼續深入就非常的難得了。

    身邊激盪的是華夏一族的信仰之力,混亂、污穢、亂七八糟、自相矛盾、滿目瘡痍、遍地垃圾……難以相信這樣的泥沼也是信仰之力,這可能嗎?

    呂清廣知道這就是華夏一族的信仰之力,這就是,不管有多麼不可思議,有多麼離譜的差距,但這的確就是華夏一族的信仰之力了,如假包換。呂清廣在面對安培幸愛子引動的華夏一族信仰之力時感覺到的也是這樣的味道,只不過其中包含的有毒有害物質沒有現在多罷了,現在是在尾氣裡面呢,窒息是必然的,有毒有害也是必然的,要是將尾氣導入車裡,那不是謀殺就是自殺,但對外就不能算了,什麼殺都不是,可殺依然在,能起到謀殺或者自殺作用的尾氣並沒有變,絲毫都沒有。變的是空間大了一些,溫水煮青蛙的鍋大了那鍋湯難免熟不了,穩不拉幾的,青蛙還是會慢慢死去,但湯是開不了的,死青蛙不會變成菜的。即使鍋如大地,天下就是那口鍋,尾氣還是遭殃在殺人,只是殺不了那麼利索罷了,人太多,範圍太廣,殺得慢了點兒。可慢刀子割肉更疼。一邊治癒傷口一邊用刀戳,傷害是尾氣做的,但治療得自己來,醫藥費也得自己付。

    靈識束堅定的往裡滲透,擠入幻境一般的尾氣霧靄中,憑著對血滴舞蹈中對恐懼的反應程度和趨向來判定方位,尋找戰機組成的鋼鐵怪獸的位置。

    一點兒一點兒的挪近,可是賽車呼嘯著,不待靈識束接近就掉頭遠去,在遙遠處停歇下來,鼓動起更多如糞的信仰之力,然後形成一股浪潮,從而捲動裹挾原本就失去了方向性的華夏一族信仰之力。

    風地憋屈得不得了,靈識束從來都是以速度見長的,從來就沒有被粘住的先例,他細細的分辨良久,揣測道:「應當不是靈識束的問題,也不是操控的問題,似乎問題出在你身上,是你的靈識靈氣架不住華夏一族的侵蝕,在血滴和信仰之力的雙重作用下才會如此不堪的。如果換別人的靈識,哪怕等級不高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

    「這好辦,」呂清廣說,「放你的靈識束出去試試不就清楚了嗎?」。

    風地畏懼得一陣搖晃,毫不遲疑的堅決推脫道:「這可不行,我的靈識束一出去,慈悲大妖王的感覺哪可能不發現,不行不行,會暴露的」

    「沒事兒,」呂清廣大包大攬的說,「老甘好說話,有我在你不用擔心。」

    這話說得毫不含糊,但風地拒絕得更是絕不含糊,他好不動搖的說:「他對你可能是慈悲但對上我們那絕對的是大妖王,一點兒手軟都不會帶有的。再說了,能發現我們的也不光只有慈悲大妖王一個,對手方面兒還不知道有多少駐足觀望的呢,小心點兒無大錯。不光我們要小心,你也得小心點兒。」

    這種謹小慎微的態度跟呂清廣以前是一個論調的,但現在的紫府已經相當的豪氣了,不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不再畏首畏尾具足不前,怒沖沖的斥責道:「膽小鬼,你有什麼好害怕的,勇敢點,退縮才是死路一條呢。」

    風地氣勢低到了地板上,可還是咬死強撐道:「我們太古靈族可頂天才到金丹期的修為,以你現在樹敵的檔次,捏死我們跟玩兒沒啥區別,而且是他們最喜歡玩兒的。我要是露頭了,只能給你帶來麻煩,無盡的**煩。我還是替你操作好了,雖然你的靈氣與靈識受限,速度展不開,但咱們也能有應對之策。不就是深入到鋼鐵怪獸中一探究竟嗎?不靠速度也能做得到的。我們將靈識束分散開去,守著它經常出現的各個方位,終有遇上它停歇的,靠過去看一看不成問題的。」

    呂清廣現在是自我堅持,並不原勉強別人,見風地堅決不願冒頭也就算了,而這個分散守候的主意紫府也是想到了的,也算不謀而合,或者說要將就也就這麼一個可行的方案了,也就只能這樣。

    靈識束被再次分解成無數的細絲,從幾乎不可察覺的更高之處伸向整個平面,在其上,如天網一樣的籠罩住,監視著平面裡所有的動靜。

    近兩萬架戰機構建成的斯巴魯怪獸呼叫著飛馳著,帶著不可一世的衝擊力釋放著無盡的尾氣。在它盡興的飛馳過程中,呂清廣的靈識束網絡慢慢的鋪開,一點一點的伸展開去伸向怪獸常停歇之地。這個過程很緩慢,再慢也是有完成之時的,而且儘管在泥沼之中速度受到嚴重影響,但呂清廣提供給風地的強大靈識與靈力分成的組數是非常龐大的,伸展的過程也是齊頭並進一起開始,完成雖有先後但等距離的都是一起搞定的,最後一批也是一起就位的。

    斯巴魯賽車再次停歇下來,這一次,停歇的地方正好就有呂清廣的靈識束分支,而且不止一條。有兩條一左一後逼近停車之地,還有一條也不遠,在右後側。這次的視角很不錯,想當的全面,在斯巴魯賽車剛一停頓下來之機,風地控制下的靈識束內部就做了迅速的調整,將靈識與靈力往這三個靈識束分支調動。因為受到泥沼樣的環境影響,呂清廣的靈識束在尾氣的霧靄中行動緩慢,但靈識束內部卻不受霧靄的影響。已經到位的靈識束分支要想再靠近斯巴魯賽車是困難無比的,可是從內部調集更多的靈識與靈力到這三個分支,使得靈識掃瞄效果大幅度增強卻是可行的,而且幾乎就是同步的,一點兒間隔都感覺不到就完成了。

    在強大的靈力支持下,靈識束掃視向停下來的斯巴魯鋼鐵怪獸。第一個進入視野的細節是一個三角形的小標記,貼在車屁股上的,黃黃的,上書:全時四驅不得拖車。文字使用的是中文,寫來也是給華夏一族看的,文字中透出的驕傲與強硬是那些側漏的霸氣難以企及的。這是強橫,是以私利壓迫法則,卻又那麼囂張與堂皇,明目張膽的將公眾的社會契約撕裂。卻又恰到好處的只撕開一個縫子,讓自己得到好處的同時又以更巨大的粘性將這個口子裹住,讓好處只為自己獨享,並不擴散開來,並不形成對抗社會契約的力量,相反,它成為了契約之內的小條子,成為一種特權,很小卻很好用。起碼拖車來了的時候,當看到一排或者一片可以拖走處理的車輛,選擇是必然的,通常都不會全部拖走的,這是常識,拖車的數量是有限的,而且總是比違章停放的車輛少的,少很多。拖誰不拖誰就是選擇了,總是要有拖走的也會有另一些留下來的。斯巴魯怪獸屁股上的小小警示顯示著這個屁股最好別摸,否則會有麻煩的。在拖車做選擇的時候,這是一個砝碼,不算重,比起車牌的威勢小多了,如果是軍牌警牌小號牌根本不擔心拖車。那是另一種社會契約的遮蔽,這樣的光華斯巴魯怪獸也是有的,但在民間,屁股上的小小警示牌就能好使了。跟被拖走比,車窗上貼一張紅紙條不是多大的事兒,不外乎些許鈔票,玩得起斯巴魯怪獸的還能在乎這個麼?

    即使是一個小小的標記,一個貼上去的小標牌兒,呂清廣的靈識束也感覺到華夏一族的信仰之力在其上盤旋,在扭曲與歪斜中生長,畸形的蓬勃孕育。

    車門忽然敞開,被戰機保護在中間的職業尾氣人暴露了出來。

    在這一刻,彷彿貫穿無數的位面,華夏一族的信仰之力無孔不入的鑽進這個不完整的空間,奔著職業尾氣人而去,向他歡呼雀躍,圍繞著他,也進入到斯巴魯鋼鐵怪獸的戰機中,成為壓制血滴的力量源泉。

    每一滴血滴中的血都已經陳舊了,卻不能幹枯,因為他們還要飛舞,還要被戰機壓制著去完成對整個空間的壓制。血雖然衰老了,雖然已經流淌了六十多年可是依然還得繼續的流淌,因為同根同源的信仰之力在不斷的注入斯巴魯怪獸,在不斷的幫助戰機繼續切割與折磨血滴。

    這是怎樣的痛呀

    痛感已經不能讓血滴震顫,那是舞蹈的節拍吧?

    斯巴魯怪獸再次呼嘯的飛馳而去,凝結於其中的近兩萬架中島戰機發出更加巨大的轟鳴聲,震撼著佈滿空間的血滴,裹挾著職業尾氣人呼喚來的華夏一族信仰之力歡唱的飛馳,痛快淋漓。

    呂清廣等,他只能等,他要等斯巴魯賽車再次停下來,他要看那個職業尾氣人是如何召喚華夏一族信仰之力的,為什麼華夏一族信仰之力會被調動起來成為自傷與自虐的力量。

    這是沒有道理的。呂清廣想不明白怎麼可能會是這個樣子,他難以理解,即使以現在太乙金仙級別的紫府也計算不清這樣的變幻是如何會形成的,為何會這樣?

    中島的戰機在六十年前的華夏大地上飛翔,製造了無數的殺虐,收割了無盡的血滴,將炸彈與尾氣一起拋落,轟擊在華夏大地之上。但是,這些沒有誰記得了,沒有。現代的,青春蓬勃的或者成熟穩重的華夏一族追捧著斯巴魯怪獸,全無視這怪獸的每一個筋骨都是中島戰機構成的,也隨時都能重新變成戰機再次俯衝掃射或者投擲炸彈。他們追隨者職業尾氣人,獻出自己的熱忱,獻出自己的力量與信仰,以傷害自己的同胞,傷害死去的祖先和未出生的後代。

    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斯巴魯怪獸又停下了,靈識束對正職業尾氣人掃瞄。斯巴魯開動後呂清廣就等著,等待下一次的機會。然後再次掃瞄職業尾氣人。

    職業尾氣人是什麼?是專門製造尾氣的人,是傳播尾氣思想弘揚尾氣文化的人,這是一個可怕的職業,對呂清廣來說尤其覺得不可思議,還有專門幹這個的?的確是有的,在斯巴魯怪獸中的這個就是,他的名字叫做韓寒。

    但斯巴魯怪獸停下來的時候,職業尾氣人韓寒就擺出政治波普的態勢,隨帶再秀兩個葷笑話,做一個佯狂的先鋒姿態,很陽光的微笑一下,收集起無數華夏一族信仰之力來。報紙、雜誌、網絡以及各種演講都在推動著華夏一族的信仰之力撲向他,他依然微笑將這些信仰之力獻給斯巴魯怪獸,那是他的僱主,他是替斯巴魯怪獸賣力的,這是他該干的活兒,他能得到他需要的好處,這是雙贏,是社會資源的有效整合與放大。他笑得很甜美。

    呂清廣的靈識束努力的想要靠近,但斯巴魯怪獸身邊兒的血滴更多更粘稠,靈識束被束縛住根本動彈不得,無法靠近。呂清廣想要呼喊,但是職業尾氣人韓寒根本不停這些,他佔據著言說的通道,他說的聲音才是響亮的,以及與其唱喝的,有各種聲部,但沒有一個詢問關於血滴與尾氣的事。他們跟韓寒一樣,在乎的不是這些,斯巴魯和中島都不是他們願意損害的,他們小心的迴避著這一關節,在身高與微笑中與韓寒合唱或者對唱。

    靈識束看了很久,越看越發現華夏一族信仰之力已經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方向。

    職業尾氣人韓寒只是出賣者之一,可以感覺到,他這樣的出賣者有一大群,有的是職業尾氣人有的是業餘尾氣人,有的和尾氣無關,是另外的出賣方向,比如食品安全。

    呂清廣想要呼喊,可是這樣的一個殘破的空間是沒有聲音的,起碼在這個維度不齊全的空間中呂清廣的聲音傳播不出去,無論是職業尾氣人韓寒還是被他召喚而來的華夏一族信仰之力,沒有誰聽得見呂清廣的呼叫聲,也沒有誰願意去傾聽他的呼喊,更沒有誰會解答他的問題,告訴他為什麼要將信仰之力貢獻給斯巴魯怪獸,為什麼會這樣?那些死於中島戰機的人們為什麼血滴還不乾枯,為什麼會粘住呂清廣的靈識束,這是為什麼?

    斯巴魯怪獸還在飛馳,尾氣越來越多了,這個空間裡已經容不下那麼多的尾氣了。在突然之間,斯巴魯怪獸分離開,化作近兩萬架中島戰機,將整個平面填滿,職業尾氣人韓寒意氣風發的駕駛者戰機跟他的隊友一起,前進。

    那是皇協軍?

    血滴被膏藥旗嚇壞了,他們是死在這個旗幟下的,殺他們的就是中島戰機,這是凶物,能鎮壓鬼魂的凶物,血滴裡被囚禁的亡靈哀嚎哭叫,除了這樣他們別無辦法。即使是英勇的倒在陣地上烈士的血也絲毫沒有戰鬥的力氣,因為束縛他們的是自己要保護的,是自己的後代,自己的犧牲就是為了他們,而現在,他們的信仰之力反過來貢獻給了斯巴魯怪獸,成為了中島戰機源源不斷的能量,讓血滴一直被迫的舞蹈下去,而這舞蹈卻是另一件殺器,對著呂清廣而來的大殺器。

    斯巴魯怪獸分化成中島戰機的時候呂清廣並沒有意識到危險降臨,斯巴魯賽車跟中島戰機的互相轉化是定式,是過去式,那是掩藏在歷史迷霧中的,似乎沒有深究的必要性。但中島戰機在平面上均勻的分佈開,形成戰鬥模式的那一刻,六七個立刻意識到不好,靈識束立刻回收,想要抽身,可是靈識束被濃密的血滴僅僅拖拽住,根本就抽離不開。呂清廣大驚之下想要學當年風地那樣捨棄部分靈識束,割肉解套,卻不想連元嬰之身都一起被粘連住,脫離不得。這下呂清廣可有些慌了,總不能就這樣任由對方禁錮自己吧?天知道對方下一步會出怎樣的散手呢。

    「老甘」呂清廣對慈悲大妖王叫道,「趕緊拉我一把。」

    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就在呂清廣身邊兒,也一直都在警戒狀態,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他看到的斯巴魯幻影已經被踹得煙消雲散了,維度缺失的空間中飄蕩著其中剩餘的華夏一族信仰之力,雖然揮之不去但似乎是無礙的,他沒有去理會,只是警惕著可能突然出現的危險。並小心的感受著正在戰鬥中的自己的幾個分身的情況,戰況很激烈,但局勢是可控的。他並沒有注意到呂清廣的窘境,也沒有聽到呂清廣呼救,他盡職盡責的做著警戒,跟看門兒的保安類似。

    呂清廣這下真的陷入到絕境了,喊叫別人聽不到,動又動不了。他急忙通過心靈之橋問風地:「遁法能啟動不?」

    靈識束被禁錮之後,風地就果斷的退出了對呂清廣靈識束的掌控,其名義就是協助遁法啟動,這是殺手鑭,是保命的最後一道屏障。

    第五百七十一章職業尾氣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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