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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百零六章那周的第三天1 文 / 半了散人

    第五百零六章那周的第三天1

    須佐之男來的時候跟西方神界是有聯絡的,但是須佐之男並不願意蛋糕分薄,能獨吞的幹嘛要分給別人呢,而且西方神界現在還只到位了一點兒後裔,別說神了,連英雄都還沒來一位呢,所以須佐之男絲毫不困難的就把合作的事兒先糊弄了過去,他雖然是一縷分神,可畢竟是神的分神不是,而且是一個能發揮出本體八成半實力的超強分神,是神的分神載入體中相當了不得的,而這個載體本身其實也是一個神,要不然絕對達不到這等的神通的。

    分神就是大能力者分出一縷神念,因為秘法不同可以包含靈魂也可以是包含神格或者以心血等成為自己的一個備份。載體就是承載這個分身的身體和靈魂,各種不同的分神需要的載體也是不一樣的,不過高等級的載體能施展出來的本體神通普遍也會越多越強大。分神載入這種情況在各個異界都存在,從鬼上身到奪舍到天使降臨,這把戲高中低檔次的都有,最重要的是好的載體不容易找。

    可是這個時候須佐之男就扭轉想法了,不為了別的,而是慈悲大妖王這塊骨頭比他想像中還更難啃,非常的硌牙,讓他咬不下去。

    須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薩動作都是極其迅猛的,一飛開立刻隱入陣勢中,讓幻陣來對敵,自己則一刻不停的離開了結界,往騰飛光伏科技集團大樓工地飛去,要合作那就還得趕緊聯繫一下。

    結界前期是安培幸愛子設置的,後面由其父全面操控並增添,可威力也就散仙級別,對付修真者那是綽綽有餘了,他們本來的目的也就是為了對付元嬰青年的,可是元嬰青年第一天就將股權轉移之後離開了,讓把目標對準了他的勢力都恨得牙癢癢——沒咬到人呀

    可是慈悲大妖王一接手後他們想下嘴也沒那個牙口了,都立即向上匯報。

    扶桑島國商務代表團因為前期表現太差,一點兒股份沒有撈到,連神魔後裔組成的勢力聯盟都沒能加入到,須佐之男是來懲處辦事不力者的,所以他的分神是第一個到的,又由於要在狼群中搶肉吃,所以來了一個厲害的分神載體。

    慈悲大妖王要是玩兒狠的,一巴掌這個結界就能拍散了,但他沒這樣做,而是一方面盯著看呂清廣是怎麼個意思,一面兒靈識掃瞄著離去的須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薩。必須得防著一點兒這兩位,如果他們此時去偷襲三十八樓的話,晨滿和火山蠑螈妖是頂不住多久的,自然,新敗的這兩位也不可能輕易取勝,特別是吉爾伯特阿莫這個馬甲也跟他們在一起呢,可別忘了這馬甲可是三層的,不說最核心坐鎮的慈悲大妖王,內層馬甲那也是大羅金仙初階的。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完全可能讓須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薩吃不了兜著走,但不到萬不得已慈悲大妖王也是不願意這樣的,馬甲涉及到他的秘密——天賦神通的秘密,這個秘密比他分身數量的秘密更少被知曉,他可不願意在這裡暴露出來,太不值得了。

    如果那邊兒動手,慈悲大妖王想著,如果通知呂清廣,應當是來得及回去救援的,呂清廣只要不反對那大致上就不會妨礙到體悟的事情了,至於其他的,慈悲大妖王不覺得自己該有什麼顧忌,如果那倆這麼肆意的出手,自己就完全沒必要客氣了,該滅掉的那就滅掉好了。

    顯然,須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薩並沒有出離於憤怒,並沒有不顧一切,在大樓裡上躥下跳的,卻並沒有往三十七三十八兩層去。

    該有的規矩須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薩比安培幸愛子要懂得遵守,在大樓內並沒有去直接發動襲擊,或者是他們覺得這樣做並不明智,這也是可能的,但慈悲大妖王相信他們一定不會是猜到自己的分身躲在那裡而迴避的,他們應當不會想到這一點的,他們沒有這個信息儲備。

    慈悲大妖王的一絲擔心並沒有變成現實,須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薩並沒有對處於力量弱勢的吉爾伯特阿莫出手偷襲。單純按照邏輯推理,吉爾伯特阿莫現在應當是最主要最大最明顯也是最好得手的目標才對,他手裡的股份差不多是重量的五分之一了,如此數量已經足以讓他被覬覦的目光分屍才對,這才符合邏輯,符合經濟學的必然規律,符合利潤率上漲與瘋狂度之間的因果律,可是事情卻恰恰不是這個樣子,恰恰違背了資本論的基本奧義。

    須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薩壓根兒就沒有要突襲吉爾伯特阿莫的打算,他們寧願對慈悲大妖王動手也不會伸手去觸碰吉爾伯特阿莫的,因為吉爾伯特阿莫是一個根底清楚的魔族成員,而且是參加過軍方服務的魔族商團的,並且獲得過功勳,在魔族整體上來說,任何魔族勢力都會尊重這樣一個功臣的,如果不想跟魔族翻臉,那麼在對待他的問題上那就得慎之又慎了。現在的情況是,盯著吉爾伯特阿莫的不在少數,但就沒有一個是打算通過正面衝突來解決問題的。

    這樣的心態慈悲大妖王和呂清廣都是體會不到的,呂清廣是不明白,而慈悲大妖王則是習慣了宰殺魔族,當初在妖魔大戰時他殺死的俘虜的魔族可是老大一個數目呢,雖然沒有他收拾的妖奸數量多,可真的是足夠讓魔族碰不得的思想永遠無法在他的心底生根的。

    慈悲大妖王更沒有猜到的是他這個最高手現在才是最顯著的目標,包括須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薩,幾乎現在各勢力都覺得把慈悲大妖王打跑了是當務之急,是排在第一順位的大事,只要打跑了他一切就都好解決了,只要打跑了他三十八樓就不會成為一個戰鬥堡壘,名不見經傳的呂清廣和不能靠殺滅解決的吉爾伯特阿莫都是很容易搞定的。呂清廣並沒顯示出足夠的戰鬥力來,被當做慈悲大妖王的白手套或者跟班兒是很正常的,當慈悲大妖王跑路之後,跟班兒就無需顧慮了,殺與不殺都不是多大個事兒。吉爾伯特阿莫雖然不好抹殺,但生意就是生意,用生意的手段那麼一切也就解決了,而沒有可依憑的強悍力量,僅靠身份也是成不了事的。

    慈悲大妖王很快就確定了三十八樓暫時是不會被攻擊的,對方下一步估計會聯合更多的力量再出手,但慈悲大妖王並不在乎,只要不是一界的力量全面調動,不是至尊和多位太乙金仙一起出手,不動用一界的根本力量,慈悲大妖王就不怕。硅結晶的確是管制嚴格的軍事物資,可是為了這個還遠遠達不到出動太乙金仙的地步,起碼不可能出動多位,更不可能動用一界的根本力量了,要是那樣的話還不如在自己那一界下轄的直屬位面系列中直接報廢幾個用於製造硅結晶合算呢。任何一個非未來世界都有硅富集度高的星球,只是因為這些星球適合生命體居住才被保護的。那感覺的確是像保護大熊貓,但數量多得多,這麼說吧,就好比保護田里的幼苗,是的,合適生命體的有大量硅的星球就是禾苗,其餘的是雜草,星空是廣袤的草原——反正就那麼個意思吧。踐踏禾苗是要受罰的,這個參見曹丞相頒布的法令,連曹丞相的馬踐踏了禾苗都是被剃了頭的。無疑,這是千古佳話了,可問題是也就剃了點兒頭髮而已,比起上陣廝殺來真的不算什麼的。所以慈悲大妖王可以肯定,這事兒是不值得那麼大動干戈的,要不然自己家的地裡拔幾株禾苗也就罷了,只要上面兒點頭就行,比上陣廝殺簡單而且安全得多。

    不過,有一點也是必然的,能挖別人田里的禾苗那就沒必要動自己的了,而且動公眾的那其實是最舒服的。

    德莫克拉西前進基地賽因斯-光伏系列位面群就是公共位面世界,不過是被*縱在神魔兩系指掌之間而已,卻並非是魔界或者神界的直屬位面,是很適合拿來分潤的,這樣的事兒難逢難遇卻畢竟不是絕無僅有的,中彩票對於具體時間具體地點具體人來說幾乎可以確定是幾乎不可能的,但是放眼整體,平均每期不是也能攤上好幾個特等大獎的麼。

    拿位面剝離出原有系列歸入被徹底開採行列跟中彩票比不是很合適,位面剝離的機會還要更加難得,但意思真還就差不多點兒。

    特別是在耗散位面遇到的機會就多得多了,這裡就好比兌獎中心,中了獎的只要想領獎就得往這裡來,只不過即使在這裡也多是見到三千的,萬把十幾萬的也多,一次幾個億的就稀少了,n年未必能遇上一個,就算出現也未必在這個兌獎中心兌獎,是的,兌獎中心也不就耗散位面次一個系列,別的系列別的基地也有。

    慈悲大妖王的思緒和靈識飛向遠方的時候呂清廣一直都注意著身邊兒,充滿了好奇充滿了不解充滿了疑惑的看著結界中虛幻的光影,光影中的幻象如同那一坨屎一樣的存在,它們光怪陸離卻又還是千人一面,這還不是最讓呂清廣感到不可理解的,最讓呂清廣不解的是每一個幻影都調集起華夏一族的信仰之力,或多或少卻總是有的。這信仰之力來得混亂而駁雜卻又源源不斷瘋狂雋永無休無止,並不管那幻影為何調集信仰之力,只管蜂擁而來,熱熱鬧鬧的充盈其中。

    老安培提心吊膽的操縱著結界圍困著慈悲大妖王和呂清廣,因為須佐之男的完敗,老安培沒有膽子進攻,他知道自己比起須佐尊那是遠遠不如的,須佐之男都不是慈悲大妖王一合之將何況自己呢。他是做好了覆滅的準備了的,能為須佐尊爭取多一點兒的時間就是勝利。

    可是慈悲大妖王並沒有對他進行攻擊,就那麼站在結界之中。

    慈悲大妖王不動,老安培就更不敢動了,於是場面就這麼古怪的維繫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老安培心中越發的狂喜起來,他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太陽已經從當頂處向西方漂移,第二天的計時已經結束了,第三天到來了。

    下午二時以後就又是新的一天了。

    慈悲大妖王盯著呂清廣,呂清廣沒有動他就也沒有動,但他們不動老安培卻動了。

    進攻老安培是沒那個膽子的,可是除了進攻以外他還有別的可以做的,比如轉移,重新結合新的力量然後形成新的合圍才是最恰當的,這一點老安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到,可是,既然對方都不動,那麼他就有這樣的機會了。這個機會的出現似乎是不可置信的,但確實是就怎麼出現了。

    老安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慈悲大妖王會放自己一馬,可是一旦機會出現他毫不猶豫的就抓住機會,只要錯過這一次,他相信自己完全有可能在其他場合重新佔到上風的,哪怕慈悲大妖王再彪悍,但你不動手這可就別怪我了呀

    結界忽的一轉,老安培從無數華夏一族信仰之力中滋生出更多的幻想來,這些幻想是原本他製造的幻象的衍生品,是無數幻象中最不確定卻最繁複最混亂的。在幻象不斷變換之時,老安培抽身急退而出,丟下個結界的空殼,自己帶著操控結界的手下往須佐之男逃遁的方向追去,留在當地的幻想靠著已經吸引來的華夏一族信仰之力支撐著,還在不斷的翻動著各式各樣的摹本,其中相當具有蠱惑性的要數三國群雄,無數版本的關雲長黑著紅臉提刀劈砍,或者一雙大手握拳轟擊,間或又有騎著大馬做廝殺狀。

    呂清廣狐疑著不知道曹操跟孫權誰是誰,也看不出呂布是不是周瑜,至於諸葛孔明,要是沒有手裡的鵝毛扇真的不認識也猜不到會是他,卻一直沒看到禰衡,不知道這孩子跑哪兒去了,興許是喝大了跑哪兒睡覺去了。無數的小蘿莉在其間若隱若現間或還有御姐和女王隱現,而怪叔叔則層出不窮,妖魔鬼怪狀或者校工裝扮都有,在紛亂之中各自吞噬著華夏一族的信仰之力並不斷的複製著自己,複製中的粗糙與錯漏都是新的信仰之力的吸引點,而不斷加入的華夏一族信仰之力無視這些醜陋與粗鄙,熱情洋溢的提供著自己,無怨無悔。

    當一切幻象在發展到一個飽和之後突然消散開,化作無數種子投向華夏大地,在無數華夏一族腦海中生根發芽,以生出更多的可供吸收的信仰之力來。

    結界已經消失,下午的陽光帶著夏的炙熱烘烤著花園中的每一片綠葉也一個花瓣兒,此時的花園裡花是稀疏的,綠葉也不那麼青翠了,顯示出疲沓的慵懶,彷彿因為被耽擱了午睡已經不堪於睏倦了。

    呂清廣靜靜的漂浮在花園上方,離地面三十四點五厘米,離最近的灌木枝椏三又七分之五毫米。

    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在呂清廣身體側後方,緊緊相隨,戰鬥的分身要飛得略高,在前方,在呂清廣是中線偏右七度。

    良久,呂清廣輕歎一聲說:「唉,不明白呀」

    慈悲大妖王並沒有答話,也沒有收回戰鬥獲勝的分身,因為慈悲大妖王很清楚——戰鬥並未結束。

    呂清廣搖搖頭,把目光從飄渺的遠方收回來,視線焦距落在慈悲大妖王的戰鬥分身上,問:「鬥他們不算壓力很大吧?那個什麼大菩薩你認識?」

    「目前沒啥壓力,」蟲子臉自信的回答道,「他們這樣的對我還夠不成啥威脅,只要你覺得適合尋找體悟,怎麼高興就怎麼來,不用顧忌他們的。那個八幡大菩薩是半路出家的假和尚,佛法是不怎麼懂得的,卻走了大日如來的門路弄了個菩薩果位去,自己號稱是大菩薩卻也就那麼回事兒當不得真的。他這樣的,我一個分身就能收拾得了,今兒個可是分身大匯聚,怕得何來?你儘管放心體悟,這等魑魅魍魎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的。」

    呂清廣遙望了一眼遠方,那是騰飛光伏科技集團大樓新址的方向,然後掉轉頭環顧了一圈兒,說:「他們我並不是很在意的,只是我不知道那些幻影因何而有如此能力,可以肆意的調集併吞咽華夏一族信仰之力,而我卻似乎對這力量感到無能為力一樣,我影響不到它,它卻可以影響我。這是為什麼呢?那力量是那麼的混亂,那麼的矛盾,那麼的虛弱,那麼的盲從。它們在這裡被調集來圍困我們,在莫家被調集來絞殺了一個流浪的妖族,並將那妖蟲破碎的身體凝結成了一個標誌,一個警示的圖騰,以炫耀自己的力量。這力量彷彿很強大,無堅不摧。卻又虛弱得很,而且毫無目標毫無原則,怎麼會這樣的呢?」

    第五百零六章那周的第三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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