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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九十九章那周的第一天12 文 / 半了散人

    第四百九十九章那周的第一天12

    王曉郁的身體不是豆腐和屁捏的,很經揍。

    聖鬥士特別喜歡擺姿勢,即便是揍人,即便是被揍的一方已經被完全的固定住,姿勢是一定要擺的,不僅是搖擺自己的姿勢,挨揍的也得擺姿勢,或者專業一點兒叫破絲更準確,不過,打人的是自覺自願的去擺,挨揍的自然就是被擺了。不過想一想似乎也應當是如此才合理的,當一方很敬業的揍人時如果挨揍的不擺出被揍的姿勢,不進入到被揍的狀態,那麼場面一定是缺乏美感的。這個理論亨利米勒是相當瞭解也相當精研同時也相當用力鼓吹的,王曉郁這個時候算是很好的體驗了一把,只是可惜一個『被』字讓他悲催到了極點。

    安培幸愛子下過死命令,王曉郁是不可以死的,可惜王曉郁並不知道,要不然一定會肆無忌憚的拚命的,可是現在他沒有採取那麼極端的辦法。

    王曉郁的辦法是保守療法——意沉丹田。

    丹田里,王曉郁的金丹被困在了這裡,身體更是被困住並被肆意的虐待著,但這一切王曉郁看得很淡。王曉郁相信一句話:他強任他強,輕風撫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倭寇跟北極熊爭北方島嶼,華夏一族泱泱大國氣度非凡,那都是爺扔了不要的,爭去吧搶去吧王曉郁現在就是這樣,全部心神都退進金丹之中,這個身體他現在就跟那些算個屁一樣的國土都不去理會了。

    這個時候那夫妻倆卻已經回到了本隊陣營,拍拍撲騰撲騰跳的小心肝兒,再回頭,看那百鬼夜行依然森然可怖的展現在那裡,而在畫卷前面的一虛一實兩個少女卻似乎並沒有什麼敵意的,至少對他們夫妻二人沒啥敵意,要不然也不會容他們兩個怎麼容易的回歸本陣了,貌似對方似乎沒有對他們發過一招,而他們卻似乎傷害過對方的。這樣一想夫妻倆心有靈犀一點通的一起陷入了良心的譴責裡,他們膽小,脾氣不好,但心是相當善的。修真者那是普遍要修心的,求道的心要誠,修煉的心要堅,但對人的時候時不時也是要有些善良的。

    善良的心其實也是很沒譜的一個玩意兒,但這個東西的影響力卻是大到沒邊兒的,心裡一動可以拔刀相向,自己人也可以鬥個你死我活,可心裡善良一發,殺父仇人也可以一笑泯恩仇,不談仇恨只談友誼的。

    此刻看到對面是兩個小姑娘以後,兩位都是兩百多歲的糊塗修真者心裡善良氣息一發作居然連恐懼都退到一邊兒,同時也華麗的無視了正在挨揍的王曉郁,小子又不是他們夫妻倆的弟子,熟歸熟卻各是各的,頂天算熟悉的陌生人——不帶最的那種,但最意思就變了。

    夫妻倆中的妻子揚聲道:「小姑娘,剛才我們並不是想要傷害你,老天慈悲,我可不會傷害一個小姑娘,至少不會起這樣的壞心的,你來這裡也不是有什麼壞心的,對不對?」

    「要是這樣就都不要再劍拔弩張的了。」做丈夫的自說自話道,「小姑娘,把你背後的圖畫收起來,咱們有什麼就好好說行不行,沒什麼說不開的事兒。你是外面兒來的?」

    這話安培幸愛子立刻就聽明白了,對於華夏一族的情況她是相當瞭解的,對於法律也是熟知的,很清楚修真者所處的半封閉的束縛以及對外位面來客必須給予的強制性引渡政策,當即回答道:「是的,我是從外面來的,在這裡的等級中是有資料可查的,我是從扶桑島國天之安川的傳送陣來到這裡的,也是在那裡登記的。」她乖巧而有禮貌的微微鞠躬,並輕柔的一招手收回了背後漂浮的百鬼夜行圖卷,再漫不經心的一揮手將一個水滴在空中擴散開形成一個巨大的水鏡。

    鏡面上銀光一閃,一道銀線從下往上升起,銀線過處立刻顯現出畫面來,卻是被抓的公子哥們和忍者在一起的景象,不過看上去倒也沒什麼血腥的,只是在場的列為都明白那些忍者比忍者神龜心黑手辣得多,即使從鏡像中也能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殺氣,那是殺人多了累積而成的。

    綁架是違法的,但即使是證據確鑿人贓並獲也最多就是引渡,何況別人這麼肆無忌憚的擺出來那就是有自信你絕對抓不住別人,而不是怕你抓,更不怕你引渡了。

    龍組這幫人心裡也都明鏡似的,人家手裡握著百鬼夜行圖卷呢,壓根兒不怕你等翻臉,別說抓人了,百鬼夜行一旦完全展開,還不定誰把誰拿住呢。一旦百鬼夜行在華夏大地上完全展開,一旦百鬼都被激活了,一旦戰端開啟,綁架是犯法還是戰鬥手段就是兩說了,綁架犯跟英雄之間要是轉化就順理成章了,而是否進行轉化那個權利還就完全捏在別人小姑娘兼著綁架犯主謀的手裡呢。

    百鬼夜行現在是收起來了,可是再打開也不過就是分分秒秒的事兒。

    水鏡裡這些公子哥都是跟王曉郁一個團體的,在京師也都是正當紅的公子,他們被綁架那也是相當大的事件,對於龍組來說也是頭疼不已的。

    人在別人手上,大殺百鬼夜行也在別人手上,他們現在看硬抗的話,打也未必就一定能是對方的敵手,能隨手拿出百鬼夜行的主兒能簡單嗎?誰能肯定她手裡除了百鬼夜行就指定沒有別的值得依仗的法寶?任何一個人都不敢賭這個,在修真界在異能界幾乎就沒有幾個不留一手保命秘訣的,第一回合就拿出來的招數不一定是最差的但絕對不應該是最好的,能夠讓大家看到的就絕對是不怕大家防備的,也就不會是最關鍵時刻的殺招。特別是這幫子修真者,他們只相信殺招必定是秘密,只有自己和死去的敵人能知道的秘密。

    安培幸愛子將這幫子修真者都給完完全全的鎮住了,他們都已經失去了戰鬥的勇氣,都靜靜的在空中老老實實的隱形呆著不知道該這麼處理這個情況了。

    而這個時候唯一還在有反應的就只剩下聖鬥士了,他們仍然在一心一意的痛揍王曉郁。

    而這個時候王曉郁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好像胖了嗨

    這個時代流行減肥,胖了好像不是好事兒哈。

    王曉郁的全部心神完完全全的都躲進了金丹之中,這個軀殼的苦難他不在乎了,實話說也是顧不過來了。凡塵中的普通人遇到自己無法抵禦的侵害基本的反應多是抱頭鼠竄,顧頭不顧腚是基本素質,腦袋重要不是。相對於頭腦的重要性,屁股就無所謂了,雖然在常規裡屁股很**,拋頭露面的都是首腦,屁股是藏著掖著的,可是緊急的時候就不是這樣了,也不說什麼屁股摸不得了,為了保住腦袋,屁股通常就任人宰割了。

    僵持了一陣,三胞胎擔心王曉郁,而且這樣當著一眾長老的面毆打他們仨的徒弟——收王曉郁的儀式不太正式,要說也可以算是大家的學生,不過修煉可一直是跟著他們三胞胎的,也更他們仨最親近。這樣當眾毆打弟子,當師傅的自然是有被打臉的感覺的。老2稍稍凸前,拱手道:「不知道這孩子哪裡得罪了諸位,有什麼可否說開來,什麼疙瘩都是可以說開的,有什麼不當之處也好彌補一二。」

    話說得入情入理,不過那是給史家們聽,然後史家們就會定一個不卑不亢據理力爭的名聲,可是在場雙方心裡門兒清,這話的意思很直接:您了是要割地呢還是要賠款就請吩咐吧

    話就是這麼個意思,但說出來不可以這麼直白,自然也不能太多的修辭,這個尺度不好把握,能把握的最恰如其分的當屬李鴻章,李大中堂,可要說他這個又有跑題的嫌疑了,或者能成為明確的證據,所以還是不說的好,反正此言一出,安培幸愛子就已經明白了,這意思等於是說北洋艦隊我已經裝在菜盆子裡面兒了,您請隨意吧

    安培幸愛子很自得很傲然,雖然她也沒有預料到會順利到如此地步的,卻似乎本來就應當如此順利的。她俯視腳下的龍組總部,龍組總部有一重又一重的陣法保護,不過此刻除了最外層防禦凡塵小偷竊賊的初級防禦與現代監控系統,別的都沒有開啟,那些是戰爭中才用得上的,現在不是和平年代麼?雖然值班玉符傳遞給每一位長老以靈識警示,可沒有哪位長老記得去打開防禦罩的,他們早已習慣了獨自行動,而防禦陣也多年沒有演練了,啟動也是得有一個過程的,不說說來就來的,並且一旦啟動就會產生費用——防禦陣可是使用晶石的,高級防禦陣就得上等晶石。龍組裡的上等晶石也有限得緊,而且是專人保管,不是說拿就能拿得出來的。

    腳下的幾乎可以說是不設防的龍組總部比北洋艦隊看起來更像一個蛋糕,一個獻給她的大蛋糕。

    安培幸愛子一晃身,小培出現在她身旁,笑容可掬的睜大了不能再大的眼睛向下望望,調皮的吐吐舌頭,打開胸前的花匙讓一股暗黑系的七彩光柱從花匙中射出來,籠罩住整個龍組總部。黑暗中的暗黑系七彩光芒閃動中,一刻奇形怪狀的種子被小培拋入其中。

    這粒種子在小培的手裡只有芝麻大小,看不出什麼異樣,但一落地,一被暗黑系的七彩光芒照射到就脹大起來,從芝麻變成了西瓜,再由西瓜變成了小山,足有五層樓高。

    種子表面的皮上疙疙瘩瘩,比癩蛤蟆背還要讓人噁心。

    當小培將花匙對準種子,把暗黑系七彩光芒集中在它上面。立刻,種子長出籐蔓,將感覺到異樣跑出來,圍著種子東張西望,議論紛紛的人捲住。籐蔓上開出巨大的花朵,花朵如同一張血紅的大嘴,張開來,一口將人吞噬下去。然後順著籐蔓運送回種子的位置。隨著吞噬的進行,種子進一步長大,六層樓高七層樓高。

    種子的根也生在籐蔓上,眾多的籐蔓越長越長,根系也隨之四處延伸。根系吸收著大地的能量,房屋樓宇同樣也是有能量的,被這些如觸手一樣的根系插入並一陣的猛吸,龍組總部的建築群紛紛崩潰瓦解,建築的生命力迅速的流逝著。

    人哭喊著,奔跑著,躲逃著,可是他們注定是無路可走的,防止竊賊進入的圍牆也防止了他們的逃離。即使躲在角落裡,躲在碎石中,躲在別人的屍體下也是無用的,根系靈敏的觸手會發現他們,並招來花朵,即使是屍體花朵也不放過,花朵的宗旨是一個不能少。

    這是一個貪婪的植物,貪婪而且偽善。

    當整個龍組總部一個活人沒有一個屍體也不存在了的時候,所有的建築也都煙消雲散變成了塵土,是的,連瓦礫都不是,僅僅留下塵土。除了最外面的圍牆和在更外面的門崗沒有事兒以外,整個罩在暗黑系七彩光芒中的龍組總部已經蕩然無存,建築就只有掛著軍事禁區銅牌的門衛室,活人就只有站在衛兵不容侵犯牌子後面的幾個當班兒哨兵,連給他們換崗的都沒有了。

    種子是狡詐的。

    整個被毀滅的龍組總部就像是一個拆遷現場,甚至比拆遷現場留下的血跡還要稀少。

    這裡看不出有戰鬥的痕跡,真要細細的回顧每一個細節,未必沒有絲毫的反抗,未必沒有一絲掙扎,未必就沒有可歌可泣或者感人肺腑的英雄事跡,只要肯去發掘總是能找到閃光點的,哪怕真的不是金子而是狗屎。可是從整體上看,這裡並沒有進行戰鬥,沒有就是沒有,有的只是逃跑和無路可逃。

    當所有的可以吃的都被吃完了,當暗黑系七彩光芒的範圍逐漸縮小,花重新變成花包回到籐蔓之中,根系也都抽回去,如同收緊的觸手。籐蔓迅速的萎縮,如當初快速生長一樣,快速的收回到種子裡面。種子變得更大了,有十三四層樓那麼大也有那麼寬那麼厚,圓圓的。

    小培開心的笑了,如同辛勤的園丁看到自己培育的花兒結了果,這是何等開心的一件事兒呀。

    聖鬥士們早就不再毆打王曉郁了,對於王曉郁的消極抵抗安培幸愛子也不是很有辦法,她可以消滅他,並不比捏死一個臭蟲更費勁,但沒辦法把王曉郁召喚出來,全部心神躲在金丹中的王曉郁完全能做到寧死不屈的。只要他不出來那麼安培幸愛子還真就拿他沒有辦法了,除非殺了他,那簡單,毀了金丹就行,這樣做的辦法有無數個,安培幸愛子能不重樣的殺王曉郁好幾百次。

    可是安培幸愛子絕對不能殺了王曉郁,如果王曉郁死了,已經在管委會註冊到王曉郁名下的騰飛光伏科技集團的百分之六的股份就會被凍結,要等清理完該權利的繼承權順序並分配之後才能再轉手。即使安培幸愛子能夠控制住王曉郁死後的所有受益人,可是時間也不可能允許她怎麼去做,一套程序走下來,沒有半年起碼也得三五個月,而她最多只有一周的時間,並且她希望在這一周的第一天就搞定這個事兒。

    午夜已經過去很久了,種子變得透明了,從磨砂皮一樣的表面看進去,可以見到內部正變得越來越光彩璀璨,那是一種洗淨鉛華的美麗,所有被吞噬的生命力不管是人的還是物的,生命力魅力無邊的,最美的不過於此了。

    隨著越來越美麗的生命力的不斷融合,種子慢慢的縮小著體積。

    當天明前,已經只有巴掌大了。

    小培一招手,種子就聽話的飛回到她的手心中,表皮打開,顯出裡面的內容來。那是一捧芝麻一樣的種子,有百餘顆,每一顆都與在龍組總部發威的那一粒種子一模一樣。小培充滿愛心的撫摸著已經蒼老的表皮,細心的將種子收起來,然後握緊小拳頭,非常勵志的說:「哇,要努力哦,有播種就一定有收穫的野」

    龍組的長老們冷靜的看著總部的毀滅,他們都是沉得住氣的,意氣用事的到不了他們這個位置,要不然就不肯加入龍組,或者不被龍組接納,要進龍組起碼都有基本的素質,得有大局觀才成。

    歷史告訴他們事情不可看一時一地,他們肩負著整個華夏一族的存亡大責任,他們必須要忍辱負重,他們必須要活著,即使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活下去,他們都死了華夏一族怎麼辦?為了華夏一族的繁衍與生存,小小的犧牲是必須的,比如剛才逝去的那就是,而且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他們隨時準備付出更多的犧牲。

    天逐漸的亮了,衛兵們終於看到了變成沙漠狀的總部,一個個目瞪口呆,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這是怎麼的了,不知道自己應當怎麼做,他們縮在門衛室裡,拿出珍藏的方便面和火腿腸——要死也得做飽死鬼不是。

    第四百九十九章那周的第一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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